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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表时间: 2024-03-08


奶奶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着。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姜絮正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姜絮的眼睛亮亮的,问道:“奶奶好香啊,您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诺,小馋猫,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炸年糕。”奶奶说着便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到自己嘴巴边轻轻吹着。

“你尝尝,不烫了。”奶奶把糖醋排骨递到姜絮唇边,笑的皱纹都开了。

姜絮“嗯”了声,把糖醋排骨咬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口腔,格外好吃。

姜絮吐出一根骨头,咂咂嘴,笑着评价道:“真好吃奶奶,都可以去开饭店了。”

奶奶没事就喜欢做点家常菜,听完孙女的至高点评后,骄傲的笑了。

-

大年三十。

屋外放着鞭炮,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挂着灯笼,人们穿着喜庆的服装,门外贴着对联,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笑声连连。各家各户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年饭,发着新年红包。

而姜絮家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悦气氛,又是只有祖孙俩。

本来爸妈之前说今年要回家过年的,可临到头来,却说车票没了,回不来了,明年再回来。

奶奶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失落的表情,姜絮见奶奶不高兴她也不高兴。

奶奶喃喃自语道,眼里似是还泛着泪花:“你说说,都多久没回来了啊?孩子呢,都多久没回来看孩子呢啊。”

她心疼的过去搂着奶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她的头发一点都不顺滑,甚至还有些粗糙。

姜絮看着奶奶彰显年老的印记,语重心长的对着奶奶说道,像是奶奶小时候哄她一样,“奶奶,爸爸妈妈不回来咱们就不过年了吗?咱照样过!而且过得还要比别人开心比别人喜庆!”

“好,好孩子,咱看春晚,咱放鞭炮,咱…咱还包你最爱吃的饺子!”奶奶哽咽,眼泪从眼眶里夺门而出,滚落下来。

姜絮心疼的擦掉老人家的泪水,搂着奶奶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哄着。

晚上,姜絮和奶奶边看春晚边包着饺子,房间里充满了祖孙俩的欢声笑语。

吃完饺子,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窗外烟花升空,“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朵。

姜絮盯着外面的烟花发呆,座机忽然再度响起,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她跑过去接了起来。

许知漾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姜絮,看外面,有烟花!”

少年似是刚跑完步,说话的声音里还在微微喘着气。

姜絮看着窗外的烟花,轻轻的应道:“嗯,我看见了。”

“许知漾。”姜絮突然唤他的名字。

“嗯?”

“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姜絮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暖意。

她拿着座机电话贴近耳朵,眼睛再度望向窗外绚丽夺目的烟花,笑了起来。

今年春节,有你,有奶奶就知足了。

二月份中旬,一中开学。

姜絮收拾好行李与奶奶匆匆道别。

刚到寝门口,宋乔一把就抱住了她,“宝贝,一个寒假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是。”姜絮顺着她说。

接下来,便是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还有和许知漾补课的生活日常。

-

四月初。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地面上,舒服极了。

周四早上。

姜絮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室,刚坐下来,宋乔一就凑了过来,对着姜絮八卦道:“我听说下周是许知漾的生日,他说要请我们班上的人去搞party,你去不去?”

姜絮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生日,莫名就想起了去年他送自己生日礼物的情形。

半晌,她出了声,带着笃定的意味,“去。”

下周周末。

星期五一放学,姜絮就拉着宋乔一来到学校外面的杂物店闲逛。

杂物店品种丰富多样,姜絮一下看花了眼。

突然,她眼尖的在货架上看见了一个千纸鹤吊坠,和许知漾送她的款式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

考虑很久,姜絮还是从货架上拿下了它,和老板付了钱后,和宋乔一并肩离开。

周六,姜絮穿着一袭白裙,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腿,收拾好后来到宋乔一所说的地方。

姜絮按着地址走到一个KTV前,随即上了二楼,凭着记忆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包间里面打着氛围灯,响着当年最流行的歌曲,声音贝分很大。

班上很多人见姜絮来了,纷纷挪开座位让她坐。

宋乔一坐在角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在抬眼看见姜絮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你终于来了,姜姜,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儿好尴尬。”

“怎么了啊?不都是我们班上的人吗?”姜絮不解。

“不止有我们班的,还有许知漾几个朋友。”宋乔一叹了叹气。

姜絮抬眼看去,许知漾从隔间出来,正和一个女生说着话,灯光昏暗,他穿了一件棒球服,一条黑色牛仔裤,勾勒的腿很长,侧脸十分养眼,他挑着嘴唇朝女生笑了下,女生捂着嘴害羞的直笑。

……

姜絮垂下了头,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果然,他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房间有点闷,姜絮胸口总憋着一股气。

姜絮抬眸,瞥了眼还在和女生说说笑笑的许知漾,她悻悻收回目光,便不想再看下去。

房间里越待越闷,姜絮想出去透口气的心情愈加强烈,包间的音响声盖过所有声音,她顿了下,凑到宋乔一跟前,五指并拢贴在她的耳朵旁,“我出去透口气,一会儿就回来。”

宋乔一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与此同时,许知漾掀起眼皮注意到从座位站起来往外边走的姜絮,他结束了和女生的对话,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

姜絮走到大厅,大厅孤零零的,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过分。

她趴在窗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舒服?”许知漾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嗯。”姜絮听见声音,转身过来,跌入许知漾一双隐晦不明的眼。

许知漾此时才看清她的穿搭,“穿这么好看,这么给我面子?”

姜絮受不了他这自恋的毛病,干巴巴道:“不是穿给你看的。”

许知漾挑眉,“我懂。”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姜絮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刚刚许知漾和那女生谈笑的画面。

她忽然觉得有点膈应。

无以言说的醋意油然而生。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资本,就可以随便撩别人?

他总是这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总是随随便便撩拨别人的内心。

谁都可以。

也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她的情绪。

她绷着唇,转身就准备往房间的方向走。

许知漾见她不吱声,意识到不对劲,眼疾手快的扯住她那纤细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许知漾力气大,姜絮没站稳,险些摔倒。

她重心不稳的晃着身体,许知漾下意识的摁住了她的肩膀,很快,他又松开,保持分寸感,“抱歉,我越界了。”

“你生气了吗?”许知漾眼里全是祈求。

姜絮站在原地,不说话。

许知漾见她不说话,思考片刻后,突然想到些什么,似是心情很好一样,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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