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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热门章节
第29章 伤风败俗呀
第30章 明争暗斗事
第31章 太后要出马
第32章 哀家见见她
第33章 贤王爷有请
作品试读
安国侯抱着那叠书册子在怀中却一直没敢打开来。
谢非予不说话,这一室内都安静好像能听得到呼吸声,被责问的柳大人和安国侯现在哪敢蹦出个不字,其他几位大人更是怕一不小心迁怒到自己身上,现在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一整个房内瑟瑟发抖的比面对九五之尊还要叫人觉得窒息。
为何?
这佛爷显然是抓到了不小的把柄,这要是把书册子往九五之尊的龙案上一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安国侯哪里掩盖的住这贪赃枉法的罪名——
谁都听得出言下之意,天恩浩荡任你为官修筑堤坝,安国侯却中饱私囊草草了事导致朝廷花费巨款赈灾安民——放到了哪里,都可以治你一个对天子不忠,对百姓不义之罪!
若是将人丢到大理寺,可别说,容大人那种铁面无私的官,还不给你整得拖家带口连坐到鸡飞狗跳的程度。
安国侯现在不敢说话。
顾太傅就看明白了,谢非予用心之深,老谋深算,他显然知道了自己和六部今儿个早朝的打算,他却选在这个时候主动上门来——先发制人!
好一个先发制人!
顾太傅他们打算以行贿受贿的罪名拉倒祁昱修和史中,谢非予就索性丢给安国侯和柳大人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顾太傅心里犯了凉没个底,那是不假,这一下直把整个尚书省弄的诚惶诚恐,半个不字都不敢开口,他扭头朝着站在后头的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
户部尚书眼珠子一转立马要为安国侯辩解:“回王爷的话,这地方乡绅追名逐利的多……”就算在某些运输、人工费上占了大头那是情有可原——
“你住口。”还没等户部尚书把这话说完,谢非予已经瞪了过去,话不重可犹如千钧之担,尚书大人险些一口水呛死了自己,下一秒谢非予毫无预兆哗啦将一旁的茶盏直接扫落在地。
陶瓷的青玉茶盏碎成了渣渣,飞溅的片花都几乎能割伤人的脸庞。
“王爷、王爷息怒——”户部尚书就成了第三个跪的哆哆嗦嗦的。
“本王还没责问你,赈灾的百万银子如何花销,好一句‘商人追名逐利无可厚非’,”谢非予“噌”的从椅子里站起身来,那积压的怒气还未发作都足以叫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不敢抬起头来,“灾前一贯铜钱一石的大米,当地收粮二十贯一石没人卖,谁知地主卖粮却达到一百贯,怎么,若朝廷不及时开仓,你们就打算听之任之,还是那些地方乡绅给的好处都多过灾民心血的重量?!”
全都是狗屁!
谢非予的声音有所回荡,整个尚书省就好似窒息一般,怕是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谢非予的眼神在所有人的头顶划过,他微微阖上眼眸,讪笑落座。
明明怒意十足,可话说出来却有叫人觉得轻飘飘的没有分量,他越是讽刺,你越是觉得心头发冷,冷到骨髓。
他笑着,比生气还要可怕百倍。
“有你们这些‘不辞辛劳’的大人在,我北魏自然社稷永昌。”
户部尚书“咚”的把脑袋磕在地上再也没有抬起来。
太傅大人看着地上那一滩飞溅的茶水水渍,他突地有种颓然颓废,却看着跪在地上一干大人们心底里生出些许强作的傲慢——他是堂堂太傅,曾是天子之师,两朝元老,谢非予呢——年纪轻轻,对于顾太傅这样的老臣子来说,谢非予不过是一个靠着当年和先帝的情谊得势的虚伪之人罢了!
又安能——安能在他顾忠书面前如此叫嚣狂妄!
“王爷,您今早来尚书省可不会偏是为了如此兴师问罪吧?”这眼看着早朝就要上了,谢非予却拦下了尚书大人们,看看,这多像一场私底下的责问,皇帝陛下知道了又做何解释,你谢非予——是想要代俎越庖替皇帝陛下上朝不成!
顾太傅一句话说的不愠不火,却直指谢非予做事行为不端!
谢非予眉眼一掠,他眉目深沉,仿佛一滩死水没有波澜却在看着你的时候叫你觉得深不可测,顾太傅没由来的瑟缩了一下,却又强硬着挺起了身想要与之抗衡。
谢非予挑眉,唇角竟然笑了起来,但更叫顾太傅突然觉得毛骨悚然:“顾老太傅,您不说话,本王险些要把您老给忘了……”他慢悠悠的站起身,这尚书省不大不小,每一位大人都有着自个儿办公的桌案,他就缓缓走到了顾太傅的座位旁,眼神晃过案上刚整理好的一叠奏折。
“老臣如何!”顾太傅人老气不老,他——他这老骨头就没怕过这位人上人!
“啧,”谢非予摇摇头,指尖按了按那叠折子,仿佛在说老先生你稍安勿躁,“安国侯修筑堤坝期间,您不也去视察了,陛下给你的权力似乎是……”谢非予想了想,顾太傅看他的眼神就带了几分仇视,直勾勾的不加掩饰,“验收,所以你就给陛下验收了如此的水利工程?”谢非予反笑讽刺,抬手“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这整个尚书省吧,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不是贪图享乐、中饱私囊之辈,就是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家伙。
顾太傅一张脸是半红半百,吹胡子瞪眼都不顶事,边上跪着的小官员们纷纷朝着老太傅使眼色,老爷子您就别跟那王爷置气了——
分明,没一点胜算啊。
大家把事儿摊开来说,丢到了陛下面前,谁吃亏?
谢非予若是有心借着这名头指着尚书府大骂一顿贪污成风,再借机洗牌,顾太傅,您可就真的只有一个光杆司令了。
俗话说得好,谢非予是天,你跟谁斗,都不要光明正大和天斗。
顾太傅一口气顺不过来,咳的都要倒下去,他这逞强决然不是个时候,不错——就算他现在不计较尹桑节度使谁去当,不计较祁昱修是不是行贿了人,但是这次安国侯府的案子呢,他的外孙女凭什么就要不清不白的死去,还要让慕沉川那个贱婢之女污蔑说她是杀人凶手?!
不过是死了一个奴婢而已,算的了天大的事吗?
“老臣……”他大大喘息了口气,脚步踉跄,“老臣只是替涵瑶不值,安国侯的女儿能如此无缘无故的死了吗?”这件事如今王城皆知,听听那些老百姓怎么说的,都说慕涵瑶人美心恶毒,意图加害无辜的四小姐不成反倒毒死了个小婢女莺歌,现在可好,老天收了那个女人,这叫上天开眼。
慕涵瑶死了,是老天开眼?
胡扯!
顾太傅心里难受更憋屈,自己的女儿明明就告诉过自己,涵瑶天真善良是为了顾太傅才和慕沉川那个包藏祸心的小贱人争辩,却没想到被慕沉川倒打一耙才出了这么大的事,顾太傅能放过慕沉川吗?
不能。
“安国侯是皇亲国戚,安国侯府的人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死,”谢非予凤眸轻瞥,“本王已经让赵鄄城赵大人前往大理寺,将那晚上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告诉容大人。”
顾太傅唇角泯紧:“怎么?凭赵鄄城的话和慕沉川片面之词就想定罪?我的瑶儿不会说话你们就欺负她不成?!”老太傅一锤桌案身体都要倒下去。
边上的大人们纷纷出手去扶他。
谢非予却站的笔挺:“赵大人说慕涵瑶要杀慕沉川,顾大人和安国侯你们的意思是,慕沉川要杀慕涵瑶,”他不以为意的咋舌,“不过因为那一壶的毒茶谁下谁喝,容大人已经将物证递交给太医院的张太医,经验证,那茶中所下的乃是鹤木藤,采摘提取极为不便,民间不易寻得但宫中就有,张太医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这话一出,顾太傅还未反应过来,安国侯却倒抽一抽气,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谢非予听到了,可他还表现的坦然无谓:“既然这毒是从宫中流出去的,那便不难查找,不如咱们可以一个个细数,这半年来究竟有哪些王公大臣、后宫嫔妃出入过太医院,如何?”
安国侯低下头去没再说话,顾太傅张了张口,安国侯已经暗暗扯住了老太傅的长袍,顾太傅就闭上了嘴。
毒药是从太医院流出去的,诚然,顾太傅可以强硬的来一句“查就查”,但显然,若是被人查究到是蓉妃娘娘身边的小婢女出入过,恐怕这事就不能善终了。
谢非予只是老神在在的看着那两个突然哑口无言的王公大臣。
每个人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没话说?”谢非予还装腔作势的多问了一遍,“你们没话,那就本王开口。”他抓起了叠在最上面的一本奏折,那是顾太傅打算第一递呈也是最为重要的政事。
顾太傅一双眼直瞪着那王爷不敢松懈,佛爷呢,一目十行看完了,拿在手里掂了掂:“这弹劾的八股写的不赖。”
一旁的尚书们纷纷不由撸袖子擦汗,为啥?
上一次这佛爷说出这句话是对着宝文阁直学士,后来没过两天,堂堂从三品大员就被调离了王城做了个从八品的外官。
谢大佛爷却满不在意将这本奏折丢给身后站的直挺挺的蓝衫,金丝凤羽落在窗前的剪影无人可企及:“本王收下了,”他走过跪坐地上的大臣之间,都仿佛携带着一股子寒风劲道,像架在众人脖子上的大刀,“早朝时辰都要过了,诸位还不去候着陛下?”他毫无自觉的歪头一问,将身前的长发顺到肩后,总算有了些许慵懒疲惫的神色,可又像是故意做出来气那些老家伙的——
“本王抱恙在身困顿疲乏便不上朝了。”
顾太傅牙齿嘎嘣,狗屁呢,刚在尚书省里怼人怼的生龙活虎,这说抱恙在身是给鬼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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