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不要我去订个餐厅？”
程特助斟酌再三，问了这话。
聂言慎捏了捏烦躁的眉心：“不用。”
他知道颜曦是在发泄不满，如果花钱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就让她花。
这话刚刚落下。
手机又收到一条扣款短信，消费三千多万。
程特助和西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再开口，默默地充当起拎东西的工具人。
颜曦买完东西就出来，珠宝自然而然给了空手的程特助拎着，正打算继续逛时，聂言慎的手机响了起来。
烦躁的心在看到来电人后好受了一点，蹙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着手机接了电话，嗓音格外温柔：“佳苑。”
程特助：“……”西位保镖：“……”老板！
您是不是忘了总裁夫人还在这儿！
“聂总，佳苑去医院复查的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手术室昏迷不醒。”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大，还很着急，“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她进手术室之前一首在念着您的名字。”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
聂言慎心中一紧，很快给了答复。
挂了电话。
他视线落在颜曦身上，想解释什么，又发现没有必要，只是跟特助交代着：“你们陪颜曦逛，她要买什么就买什么，拿不到就让人下午送到家里。”
保镖们：“是，老板。”
聂言慎长腿一迈离开了。
将颜曦和程特助等一众保镖留了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
程特助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帮老板挽回名声，抬手推了推金边眼镜，脸上带着招牌笑容：“总裁夫人不必担心，总裁忙完事情后就会回来。”
“辛苦了。”
颜曦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程特助：“？”
啥？
颜曦看着商场明亮华丽的装修，缓缓道：“没日没夜工作就算了，还要昧着良心说这种话，你见过哪个去跟情人约会还中途回来的？”
程特助：“……”一众保镖：“……”一时间。
五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可怜。
这可能就是嫁到豪门的痛苦吧，明明知道丈夫陪别的女人，还不能发火不能生气。
哎。
“别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
颜曦被他们的反应给逗到了，说了句现实的话，“你们手中随便一件东西，都抵得上你们一年乃至十年的工资。”
哧！
会心一击。
这话太扎心了！
“有没有想要的？”
颜曦问了句。
五人齐刷刷抬眸。
脑门上一串串问号。
实在是跟不上总裁夫人跳脱的思维。
“他去见小情人，我花他的钱给你们买东西。”
颜曦捏着手中的卡，语调比之前深了几分。
她没察觉到自己还是在意聂言慎为了白月光把她抛下的事。
此刻的她，只想刷爆他的卡。
程特助：“！”
众保镖：“！”
五人惊悚的看着她。
颜曦觉得这群人不禁逗，拿着卡一首买买买。
本以为聂言慎这一天都会在医院陪着他的白月光，万万没想到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会忽然现身，周身冒着冷冽的寒气，眼神如刀。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拽着颜曦就往停车场走，捏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大的出奇。
“嘭！”
颜曦被他摔在车身上。
身体一阵吃疼，眉心下意识蹙了起来。
吃炸药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质问的话就砸在她的耳边。
“为什么害佳苑。”
聂言慎周身燃烧着滔天怒火，若不是理智还在，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为什么要雇佣车去撞她。”
“你要的车、房、钱我都答应给了。”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聂言慎像是来自地狱，周身带着带着森冷的气息。
那双狭长黑不见底的双眸锐利寒芒，深到能将人吞噬进去。
“我什么时候害她了？”
颜曦被骂的一头雾水。
“现在装还有意思吗？”
聂言慎开口，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你故意把逛街的时间约在今天，不就是想借此机会让人把佳苑撞死吗？”
“你清楚我要是跟她在一起，即便我死，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聂言慎一字一句，冷的人发颤。
颜曦本来很生气，但听到他这话后，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就这么看着他，言语间多了几分嘲意：“能把出轨说的这么清丽脱俗，聂总也是第一人。”
“颜曦！”
聂言慎怒了。
“脑子有病就是治。”
颜曦怼人的时候才不顾忌他身份，“想问题的时候把它带上，我为什么要放着离婚后的大好日子不过，雇人撞她，我图什么？”
“你说图什么。”
聂言慎气息愈发危险。
颜曦见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觉得图你？”
聂言慎没说话。
但那神情，态度给了回答：不是吗。
“图你什么？”
颜曦接连反问，头脑清晰，“图你把我当替身？
图你出轨胆子大？
还是图你心里念着别人？”
聂言慎：“……”他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解释了一下：“我没有出轨。”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颜曦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聂言慎拧了拧眉心：“你不要转移话题。”
“是你在没事找事。
“颜希怼了过去。
聂言慎沉默着没开口，深如寒潭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颜曦懒得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她不喜欢被冤枉：“她跟你说是我雇佣人撞得就是我撞的，你就那么信她？”
“是。”
聂言慎的怒火在她坦诚的视线下逐渐平息，周身的寒意却未消散，“她从不骗我，而且她手里有你撞她的证据。”
颜曦眉眼微抬。
捏着包的手紧了紧，终究是带了情绪：“行，上车，我跟你去医院见她。”
聂言慎周身的寒气随着这话消散掉，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毕竟如果是她做的，她不可能会去。
一时间。
他心里有些矛盾，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份证据。
“让让。”
颜曦盯着他挡着自己的身体，冷淡的两个字。
聂言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看着浑身带着疏离的人，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压下心中的情绪，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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