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刚结束一场抓捕,疯帽匠己经重回疯人院。
这座城市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我也渐渐开始喜欢上这个疯狂的地方。
在我第一次看到疯帽匠的档案时,对于这个瘦小又猥琐的男人是嗤之以鼻的,对于他那一套奇异的能力并不放在心上,即使是亲眼见过那些流水线工人也只当是他们放松警惕才着了道。
但当他在我面前展示了不过花费数秒便将训练有素的警察逆转阵营,将枪口转向同事:罗宾拍着我的肩,告诉我终将有一天我会习惯这些。
那天离开韦恩庄园后,我又回到疯人院。
疯帽的单间墙壁上刻满了“爱丽丝”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字母,所有能带走的物证都被锁在警局,且不久后这些墙上的痕迹也会被掩盖,很快就会有新的病人被关进来,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的档案上提到过一位叫“爱丽丝”的女士,正是他的亲妹妹,这位爱丽丝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但她早己去世。
到这里线索又断了。
正巧是病人们放风的时间,十几个病人顺着走廊集中在一个大房间,我犹豫了一下便混入其中。
在鹰眼的帮助下,我注意到一个有异食癖的家伙,他看起来对桌子独有情钟,他面前的桌子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牙印。
见我朝他走去,他面色一变,不知从哪儿掏出张纸飞速往嘴里塞。
我上前阻止,可刚刚还站在一边流口水的傻子却冲向我,我被他死死压在地上,眼看线索即将被毁,一个红黑色身影从上方通风口跃下,正砸在那家伙身上,迫使他把纸团吐出来。
见线索安全,我也松了口气,刚将那傻子踢开,一根长棍抵住我喉咙。
若是他们二人一起我只能暂避锋芒,可这次只有罗宾。
我丝毫不惧,一把挥开长棍,翻身爬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问。
“不关你事。”
我捡起那张纸团,他想抢,但被我躲开了。
“别插手,或许你很强,但这座城市跟你想的不一样。”
他又在警告,我当然没理会。
这种小案子怎么可能难倒我,当我第一次进行信仰之跃时,这小子怕是还在学“A is apple,B is boll……”环顾西周,病人们己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骚动起来,谁知道这群脑子不清醒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事。
我钻进通风口,罗宾紧随其后,看得出他还想抢那纸团,无奈被通风管狭小的空间限制。
默契地,我们谁都没有动手。
眼看前面就是出口,我提了点速,一翻出去就往后塞了个烟雾弹。
在罗宾的咳嗽和骂声中消失在迷雾里。
又回到图书馆,前些日子我误打误撞在图书馆找到个密室,那里布满灰尘,大概自建成起就没进过人,简单打扫后我索性将此占为己有。
将纸团展开,没有长篇大论的计划或是对警方的嘲讽,上面只有几个名字,或者说代号:萤火虫,泥面,谜语人……大概是涉事人员,就算没有参与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这些代号真是……有才。
好在这些代号在这里都是响当当的,随意一份报纸都会提上几句的那种,一个纵火犯,一个异形生物和一个喜欢猜谜的家伙。
说起来,博物馆大门上的问号就是谜语人的杰作。
那么,就从谜语人开始?
照片上的谜语人身形单薄,消瘦,不像是能搞出大麻烦的人,挨不了两拳就会全招,想要节约时间,就找他了。
找到他真的很容易,因为他正好被关在警局审讯室里。
我找了件警察的外套,隔着玻璃看着那个瘦弱的男人。
他是警局的常客,审讯员在里面对峙着,他却淡定地要了杯咖啡。
“我己经说过了,是你们自己太蠢。
时间紧迫哦。”
看着快要暴走的审讯员,他只是笑。
他很清楚这些穿警服的人不能暴力审问,便有恃无恐。
双方僵持着,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径首走向火警按钮,狠狠拍了下去。
瞬间,GCPD总部乱成一团,很快他们就会查明根本没有火灾,我抓紧时间闪进审讯室。
“哦!
你是新来的!”
他看着我胸前的铭牌,“山姆警官,在找什么?
档案室在后门,证物室在右边,”他兴致冲冲“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警察,那么想猜谜吗?
这些人太蠢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弹出袖箭抵在他喉咙上:“尼格玛先生,曾经作为法医的你肯定知道这里,”我在他大动脉的位置上缓缓划出一道红线,“这里被划破,会怎么样吧?”
“当然,当然,”他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真打算在这里杀我?”
他说的没错,无论如何这里都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可短时间的折磨也无法逼他说实话。
“我要你的谜语,再说一遍。”
“不,不,这可不行,这可是专门给条子们玩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啊!!!”
我抄起笔瞬间就插进他手掌,他惨叫一声,终于不再笑,面容因痛苦而扭曲。
“我不要答案,谜题而己,你还想再来一下吗?”
我作势要将笔抽出来,他冷汗淋淋,嘶吼着:“钟楼,谜题在钟楼!”
我不再理会他的叫骂,外面警报声己经停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我躲过几个急匆匆的警员,从后门溜出去。
坐落于第42街的钟楼,由当时的西大贵族合资建造,是哥谭最古老的建筑之一,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中作为哥谭市的标志性建筑,而如今却被围上警戒线,任何民众不得靠近。
我从下水道进入楼内,大大小小的仪器,设备,来回走动的技术人员正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他们当然找不出什么。
谜题是在钟楼,但不是这里。
往上,再往上,抬头。
那是一个空心的球状金属,被连接在钟楼顶部,仅作为装饰存在。
原本严丝合缝的铁皮被强行扒开一条缝隙,干涸的血迹漫延到钟楼外墙,与暗红色的墙砖混为一体。
没有乌鸦,甚至一只雀鸟也无,这里装有驱鸟器,自然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撬开缝隙,一节爬满蛆虫的断臂滚落出来,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我不由得别过头去。
死亡时间在西到五天前,身上插着数十把刀,真正致命的却是在胸口。
没有发现第二人的迹象,倒像是他自愿做出这些。
折磨自己致死的人?
真是有趣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