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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

有香如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叶慕宁君宴知是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成真,有何不可?”...

主角:叶慕宁君宴知   更新:2024-08-22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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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慕宁君宴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由网络作家“有香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慕宁君宴知是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成真,有何不可?”...

《畅读精品小说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精彩片段


陆佑心下一凛。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一整晚也没怎么看到陆衍的身影。
不孝这个名头扣上无疑影响更大,陆佑忙张罗找人去寻。
君宴知扫宋闻一眼,宋闻立刻了然。
片刻后,反而是宋闻将陆衍和柳嫣然带上来。
陆衍浑身酒气,面色愠怒,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未来得及簪,一看便是匆忙之中被带来。
他身旁的柳嫣然亦是未曾来得及梳洗,只抬手用帕子遮住脸,浑身轻颤。
看情形,显然两人昨夜厮混在一起。
陆佑先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混账东西!”
陆衍被打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出声。
君宴知不疾不徐道:“怎么回事?”
宋闻回禀道:“小的恰好在前院茶室找到四爷,他正跟柳姑娘躺在一张床上。”
再多余的话也没必要说。
现场立刻便有人忍不住了。
“这陆衍也太不孝了,老太太重病他丝毫不担心,竟然还去寻欢作乐!”
“看样子这位柳姑娘早熟门熟路了吧,苏姑娘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不像话,真真是不像话。”
陆佑气得声音发颤:“逆子,你还不给我跪下!”
陆衍立刻跪下,柳嫣然也跟着跪下。
陆衍回过神来,立刻道:“回禀父亲,我昨夜喝多了早早歇在了茶室,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才听见议论,可是祖母病了?”
说到最后,语气竟十分焦急。
不孝这顶帽子,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戴。
君宴知倚在紫藤木椅上,语带讥诮:“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柳姑娘在一起?”
陆衍竟是毫不犹豫:“我确实不知。”
柳嫣然登时浑身发抖,痛恨陆衍实在心狠,但事关终身,她也必须一搏。
她顾不得许多,磕头道:“都是嫣然不好,昨夜我见表哥喝多,本来只是想去送一碗醒酒汤过去,谁知......”
她稍顿,“总之都是嫣然的错,嫣然不敢奢望,只求留在表哥身旁,哪怕当一个丫鬟伺候也好。”
话里话外将陆衍摘得十分干净。
柳氏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截,忍不住出口道:“嫣然,你糊涂啊,竟然做出这种事。现如今要如何全凭青珞一句话,看她能不能容下你罢了!”
言外之意,叶慕宁若是不能容她,便是叶慕宁不够大度。
叶慕宁声音冷到极点:“我既然已经要同陆衍退亲,此事便与我毫无干系。”
有人立刻道:“就是,苏姑娘干干净净,干什么把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
陆衍脸色一白,呵斥那人:“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摘。”
他面向叶慕宁,看似诚恳道:“青珞,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醉。我纵然有错,也犯不上退亲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年我待你如何阖府皆知,就说昨日——”
“我知你喜爱螃蟹醉,特意命人将我那盅给你,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在场男子居多,自是认同他这个说法,何况许多人都见到昨日陆衍送螃蟹醉的场景,便有些信他的说辞,一时间情势忽然对叶慕宁不利。
叶慕宁倏地起身,冷声道:“​你若心中有我,怎会连我吃螃蟹起疹子都不知?”
陆衍:“不可能,你撒谎。”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螃蟹?
叶慕宁语气干脆:“我从不吃螃蟹,此事我的丫鬟、老太太身旁的丫鬟皆可作证。​你昨日送螃蟹醉给我,是演戏给谁看?”
“这些年来你的确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但是陆衍,你送的东西无一件是我喜欢的。现如今你既然说心中有我,不妨当着众人说说我的喜好?”
陆衍哑然片刻,很快便道:“即便我记错了这些小事也不能证明我对你无心,何况我跟嫣然此前清清白白——”
叶慕宁有几分愕然:他怎会如此没脸没皮?
君宴知这时突然出声:“小事?”
他声音清淡而冷漠,“我只问你,可否说得出苏姑娘喜好,哪怕只有一个?”
君宴知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陆衍脑袋一片空白,胆子都被吓细了,哪敢在这时说谎。
君宴知微微抬起下巴尖,眸光中闪过寒意:“连苏姑娘的一个喜好都说不出,谈何心里有她?”
“我千里迢迢从金陵送来京城的人,难道就是让你们这样欺负的?”
说到最后,他语气凌厉,让在场的人都觉得骇然。
除了叶慕宁。
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替她说话了。
​他这话一出口颇有替她撑腰出气,不许人欺负她的意味。
虽不知为何他如此维护她,她很是承情,心中感动不已,眼底控制不住地有些模糊,泪水滚落而下。
又听君宴知冷声道:“将人给我带上来!”
来人是福记茶楼的伙计,老老实实道:“陆衍公子跟柳姑娘往来了两年了,在茶楼几乎半月一会,固定的天字号包厢,茶楼里常去的客人皆可作证......”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君宴知早将事情查清了,所以才会如此发难。
叶慕宁松了口气,原来君宴知早拿到了证据。
她目光又忍不住朝屏风方向望去——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是真的想替她做主。
待伙计说完,君宴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衍:“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衍一张脸惨白无比。
君宴知淡声:“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做主取消你跟苏姑娘的亲事,你们二房可有异议?”
这些事陆佑全然不知,在证据面前他也没脸否认,只沉着道:“是我教子无方,对不起青珞,婚事就此作罢。”
叶慕宁如释重负。
柳氏却咽不下这口气,咬牙道:“婚事可以作罢,冤枉长辈贪图嫁妆一事又该怎么说?”
她拿准了叶慕宁手里不可能有证据。
今天便是要取消这个婚事,她也要叶慕宁背上冤枉长辈、恩将仇报的名头。
叶慕宁一颗心顿时一紧,有些后悔将此事说出来,柳氏院子里的人自是不可能为她作证,拿不出证据反而对她不利。
君宴知却忽然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笑。
“这么说,二婶对苏姑娘的嫁妆毫无兴趣?”
柳氏一脸问心无愧,说话声音里底气仿佛都足了几分:“那是自然。”
君宴知淡声:“既然如此,那便将二婶手中掌管的五十多个苏姑娘的铺子交还于她吧。”
现场顿时如同炸锅一般。
“五十多个铺子?这得多少银子啊?这么年一直攥在柳氏手里?”
“这还叫不贪图侄女嫁妆?她也真是有脸说出来。”
“怪不得又是要冲喜又是不想取消婚约,我呸!”
​柳氏霎时变了脸色——君宴知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君墨尘站在桌案前,看着开得妖冶的桃花,冷声道:“我乃当朝首辅,苏姑娘既求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没有不为她做主的道理,还望母亲莫要诋毁苏姑娘名节。”
钱温陵一时不免尴尬:“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你若是无意,那便罢了......”
她虽然有二子,但大儿子早逝,二儿子又打小病弱,是个药罐子,所以丈夫陆值跟她说将君墨尘记在名下时,她便咬牙答应了,无非是想给自己将来一个依靠。
但这位当朝首辅显然不是那么好笼络的,他们虽有母子名份,他日常也来问安,但始终隔着那么一层,几年下来,她甚至连他喜欢的吃食都没摸清。
这几日她看他似是对凤吟霜有意,便想在他身上卖个好,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君墨尘淡淡应了声,视线落在眼前白瓷花瓶上,道:“这个不错,不知母亲可愿意割爱?”
这白瓷花瓶是普通的民窑,不过样子好看,不值什么钱。
钱温陵忙笑道:“当然,衡之你喜欢拿走便是,跟母亲还这么客气。”
君墨尘平声道:“那便多谢母亲了。”
他命人将花瓶和里头那支桃花一同带走。
钱温陵向来喜欢桃花,本想开口留下,后来又想不过一支花罢了,以后再折便是,便一起送给君墨尘做了人情。
*
虽然凤吟霜从来没想过跟君墨尘有点什么,但亲耳听到他用那种无情的语气说同她绝无私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颗心好似被人用一根极细的针缓而慢地扎进去,看上去没什么受伤的痕迹,却有些刺疼。
她想,或许是君墨尘帮了她这几次,她难免对他产生了一点点好感,仅此而已。
但这种心情一时纾解不了,跟老太太一起用晚饭时人便有些闷,提不起精神。
老太太以为她连日照顾自己累着了,便道:“外祖母已经没事了,你今儿回去睡,好好歇一觉,过两天再跟你大舅母一起出门上香散散心。”
她点头应了。
饭后,凤吟霜回到自己的院子,命紫鸢拿来铜盆,一把火将先前绣到一半的嫁衣、被褥、荷包一股脑烧了。
终于彻底跟陆衍划清界限。
但是君墨尘......
凤吟霜垂眸,坐在灯下,始终拿不定主意。
直到紫鸢来催她歇息,她才叹了口气,道:“把库房的册子拿来给我。”
从金陵来的时候,陆佑帮她雇了镖局,的确带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她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挑了一尊玉佛、一个西洋钟还有一盆火红的珊瑚。
苏家原是皇商,又有船队出海,所以她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
能被带来京城的,自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君墨尘虽贵为首辅,但也总有送礼的时候,这三样东西,他大抵也用得上吧。
凤吟霜让紫鸢拿来红纸,亲手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礼单,想了想,又加了两支库房里的百年人参。
“明日一早叫人把这个送给衡三爷,就说是我答谢三爷的。”
紫鸢看得咂舌:“是。”
写完礼单,凤吟霜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东西送过去后,跟那人也就彻底划清了界限,之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有交集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过。
左右睡不着,她干脆拿柳氏送过来的铺子账目来看。
五十多个铺子,账目不是小数目,但她只不过快速翻了三本,便看出每本都有问题。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她要不要追究。
她想了片刻,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毕竟铺子已经收回来了,何况不好一直麻烦那人。
看到深夜有了困意,凤吟霜才歇下。
隔天醒来有些迟,她给老太太请过安后便让紫鸢去前院送礼单,自己则接着看铺子账目,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天气渐暖,日头隔窗照进屋内,落在桌案的牡丹绿叶上。
凤吟霜便看着绿叶上的金光一点点偏移,不知等了多久,紫鸢终于回来了,手里却仍旧拿着那张红色礼单。
凤吟霜不觉问:“他没在府里?”
紫鸢道:“不是,奴婢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衡三爷下衙,立刻送了礼单过去,但是衡三爷只看了一眼,就让奴婢拿回来了。”
他不肯收礼物。
凤吟霜心里莫名紧张:“他可有说为什么?”
紫鸢点头:“说了,衡三爷说,‘留着给你家姑娘当嫁妆吧’,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
紫鸢歪着脑袋,“姑娘,有人给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不高兴啊?”
凤吟霜心头一时更加烦闷,道:“我也不知道,许是朝堂上烦心事多,又或许,首辅大人两袖清风,不愿收礼吧。”
她叹了口气,“将东西收起来吧。”
看来她和她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凤吟霜只得暂时将答谢君墨尘这事搁下。
一连看了几日账目,过了清明,凤吟霜陪钱温陵去圣安寺给老太太上香。
两人乘同一辆马车,钱温陵先前因君墨尘待她的那份热络明显消散许多,她也没在意。
上完香预备回去时,下人突然禀报马车坏了。
一行人只得先在客房歇下,用些茶点。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尼姑敲门问:“请问是陆府的苏姑娘吗?前头玉阳公主来了,说想请苏姑娘过去说说话。”
凤吟霜一头雾水。
圣安寺并非皇家寺庙,玉阳公主乃是贵妃之女,尊贵受宠,怎么会来此地,难道因为圣安寺格外灵验?
就算玉阳公主真到了此地,怎么会请她过去说话?她跟玉阳公主并不认得啊。
钱温陵轻咳两声,招手将她叫到身前,低声道:“听闻玉阳公主对衡之有意,可能是这个缘故她才宣你前去。你不必紧张,陪她说说话便好,先前也宣过明思。”
陆明思是陆衍的妹妹,柳氏的女儿。
凤吟霜因为十二岁就定下了跟陆衍的亲事,所以没怎么在京城的宴会上走动过。
听钱温陵这么一说,她也放松下来,理了理衣服便带着紫鸢出去了。
走了一段路,有凉风吹过。
那小尼姑道:“山里凉,若是冻着姑娘身子便是我们的罪过了,还是多拿件披风的好。”
凤吟霜的确感觉到有些冷,便让紫鸢回去拿披风。
小尼姑这时指了指不远处的厢房:“姑娘不如先去房里等,暖和些。”
凤吟霜点头跟着她过去。
推开门,那厢房十分阴森,里头却有股奇怪的香味。
凤吟霜直觉不对,下意识想退出去,却被人用力往前一推,跌进房内。


凤吟霜比众人更震惊,因为她从未想过,还能从这个角度去证明柳氏贪图她的嫁妆。
她来到京城时年仅十岁,这些铺子刚开始是老太太帮她打理,每个月都喊她过去核对账目。
后来老太太精力不济,柳氏自告奋勇接手。
开始半年柳氏还给她对账,后来便以忙为借口,三个月对一次账,后来干脆用舅母不会害她为由,连账目都懒得同她核对。
她脸皮薄,想着钱财乃身外之物,又念着柳氏是亲戚,待她不错,这些年来便一直什么都没说。
柳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青珞毕竟年纪小,我是体谅她,怕她被底下人蒙蔽才将铺子接过来的......”
当着这么多人,她这谎话有些说不下去。
君墨尘平声道:“苏姑娘如今也十六了,亲也退了,铺子可以还了?”
不容置疑的语气。
柳氏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小声道:“自然......”
君墨尘淡声:“一月之内交割清楚。”
他视线扫过众人:“今日之事涉及女子名节,任何人不许多言,否则逐出陆家。”
声音里充满威严。
众人齐声答是。
君墨尘又道:“守了一夜大家也累了,散了吧。”
柳氏白了凤吟霜一眼,气冲冲起身离去。
人群缓缓散去,凤吟霜却始终没动,站在原地隔着屏风看向君墨尘。
​她原以为能退亲已是最好的结局,嫁妆铺子只怕等她出嫁时柳氏才会放手,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地便帮她拿了回来。
而且,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今日之事即便她占理,传出去只怕对她亦是议论纷纷,于她名节有损。
君墨尘还十分周全地不许任何人多言。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谢他。
君墨尘亦是没动。
两人隔着屏风对望片刻,还是君墨尘先开口:“可还有事?”
他声音不似方才冷淡,像带了几分温度,有种关切之意。
此刻外男已尽数离开,他又刚帮了自己大忙,再站在屏风后头跟他说话难免生分。
凤吟霜想了想,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对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多谢三哥。”
她一袭浅黄色衣裙,细腰盈盈不堪一握,低头缓缓行礼的模样,娇媚极了。
君墨尘看她片刻,道:“既叫我一声三哥,还跟我这么客气?”
他声音很轻,落在她耳中竟觉得有几分柔和之感。
她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会觉得铁面阎罗柔和。
她不觉缓缓抬头,想看看君墨尘此刻是什么模样。
男人依旧是惯常的一袭蓝衣,玉带束腰,清贵雅然,站在庭院中仿佛芝兰玉树一般。
凤吟霜心底突然浮起一股极度陌生之感,心跳也抑制不住开始加快。
还未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便觉得眼前仿佛有几道重影,整个人身形一歪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紧紧扶住她胳膊。
君墨尘将她扶到厅内座椅上,沉声:“拿碗红糖水过来。”
​凤吟霜脑袋昏昏沉沉,喘息不定。
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沉水香气,混合着极淡的酒香,竟十分好闻。
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她下巴,温热的糖水入口,她整个人也渐渐清明过来。
一低头,便看到君墨尘一只手正紧紧扶着她胳膊。
他垂眸看她片刻,道:“有没有事?”
“没事的,想来是昨天熬了一夜,今早又水米未进才会如此,歇一歇便好了。”凤吟霜声音越来越小。
视线里是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好看极了。
被触碰的胳膊那处仿佛起了火,隔着布料即将烧起来。
她不觉想抽出胳膊,奈何君墨尘力气极大,她一时竟没抽出来。
凤吟霜看了看周围,怕被人看到,不觉轻喊出声:“三哥......”
君墨尘闻言,方才缓缓松手。
他平声道:“等会儿让宋太医帮你看看。”
凤吟霜着急道:“不用的,当然是外祖母更要紧,我真的没事。”
她立刻便要起身,“我先去看看外祖母。”
君墨尘道:“一起。”
他是大房记名的孙辈,平日与陆老太太往来并不密切,无非年节前后行个礼罢了。
但陆老太太这次生病恰逢他生辰宴,若处理不好只怕会遭有心人利用弹劾,更何况,那是她此刻最担心的人。
两人并肩往后院走去。
君墨尘身量很高,气度不凡,气质清冷,宋闻一向觉得没什么女人能配得上自家大人。
如今看苏姑娘站在自家大人身边,​堪堪只矮一头,信步前行,温柔妩媚,娉娉袅袅,当真赏心悦目,般配非常。
​一路进入内院,沿途碰到不少小厮丫鬟,众人都忍不住露出惊讶和探究的目光——还从未见过衡三爷身边有过女子。
迫于君墨尘的威严,众人不敢多看,只是掠过一眼便罢。
凤吟霜一心惦记陆老太太,疾步前行,竟全然没注意到这些目光。
不多时,两人到了老太太院子里。
除了陆佑,陆家大房和三房男丁都在院子里等。
君墨尘便也停步,里头都是女眷,他不便进入。
一低头,恰好撞进凤吟霜水汪汪的一双眼,焦急不安,格外惹人怜爱。
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君墨尘冲她点一点头:“你进去便是。”
凤吟霜冲他和众人俯身行个礼,忙走进去。
出了方才的事,柳氏自然没脸过来,大夫人钱温陵带着几个媳妇和小姐们在外间等着,宋太医在里头诊治。
钱温陵的丫鬟信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诧异极了,看向凤吟霜,凤吟霜却浑然不知,只一心看着里间的方向。
不知等了多久,宋太医终于迈步而出。
女眷们立刻全迎了上去。
宋太医摸了摸半白的长胡须,道:“好在已过了最凶险的时候,今明两日便能醒来,要仔细照看。”
凤吟霜长长松了口气,身子仿佛就要支撑不住,差点晕倒,幸好紫鸢扶住她。
钱温陵立刻过来扶住她,语气和蔼道:“好孩子,昨夜你受累了,快去隔壁歇一歇,这里有大舅母看着,你放一百个心。”
凤吟霜身体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也想着今晚再来服侍外祖母,便没推辞,进去看了外祖母一眼,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外头太阳升起,阳光已经有些刺眼。
凤吟霜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却看到君墨尘站在院落中跟宋太医交谈。
他长身而立,浑身似被度了一层金色光晕,犹如谪仙。
其余男眷,则尽数沦为陪衬。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抬眼,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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