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只觉背后发凉，下意识地回了头，却没有看到什么让她觉得可疑的人。
“怎么了？”江末寒关问。
林初夏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感觉背后人又在盯着我们。”
“你如果不介意，不如我们现在就带可可去见我外公。”江末寒接着说。
林初夏点了点头。
去之前，江末寒抱着林可可哄道：“可可，从今天开始，你得改口叫我爸爸。”
“不要！”林可可把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为什么呢？”江末寒耐着性子，温和地问。
他希望可可改口的原因，只是为了不在外公面前穿帮。
林可可瘪了瘪小嘴巴，可怜兮兮地回答道：“爸爸会打我，叔叔不会打我，我不要叫爸爸。”
听到这，林初夏格外敏感起来，蹙起眉头问道：“可可，爸爸打你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奶奶说，不能说，不然说了，妈妈也会跟爸爸一起打我！”林可可不停地摆着小手。
林初夏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以前女儿见到苏北辰时的情形。
女儿怕苏北辰，只要苏北辰皱一下眉头，就立马往赵芳怀里躲。
当初，她以为是苏北辰长时间不回家的缘故，让女儿对苏北辰有生疏感。
现在回想起来……
林初夏一阵身心发凉。
江末寒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关问道：“可可，是不是以前那个爸爸打你呢？”
“可可不能说。”林可可小脸满是可怜兮兮地回答。
江末寒见状只好抱着林可可背对着林初夏，安抚道：“我们不让妈妈听到，可可现在可以跟叔叔说了。”
林可可以为林初夏听不见，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以前，爸爸一回来，就会拿拖鞋打我屁屁，还会拿衣架打我的手手，打得好疼好疼哇！爸爸还把我关洗衣机里，拿针针扎我。”
江末寒顿时心疼地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不知道，爸爸每次一回来就打我。奶奶说，如果让妈妈知道了，妈妈也会打我，因为妈妈跟爸爸是一伙的。只有奶奶才能救我，奶奶对我最好了。”林可可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江末寒揪心地问：“那妈妈有打过你吗？”
林可可实诚地摇了摇头。
印象中，妈妈其实从来没有打过她。
只是妈妈每次生气都想打她的时候就会做做样子而已，但每次都没有对她下手。
“妈妈从来都没有打过我。”林可可嘟囔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只有爸爸……才喜欢打我。”
林初夏听得怒不可遏。
她真的没想到，这几年，苏北辰会背着自己如此虐待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