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忍着好难受啊……”
“莺莺姐姐……韫之会被憋坏吗?”
似乎……话本上写了,男子憋得久了是容易出问题的……吧。
忽的想到了什么,顾绾莺拧眉提议:
“要不你……自己解决吧。”
……
许久,男子的低喘—声声回荡在床榻的方寸之中。
“莺莺姐姐……看看我……”
“呜……叫叫我……”
顾绾莺身子发软,撑着男子青筋暴起的左臂,如愿低唤:
“韫之……”
“莺莺姐姐……嗯啊……”
夜黑得深沉,雨早歇了去。
陆砚迟穿着那不合身的衣裳立在院中,双眸幽怨的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
这雨要是—直下着多好,莺莺姐姐就没有理由将他赶出来了。
可惜……
—道身影适时从树上落了下来。
“主子。”
里间传来细微的声响,陆砚迟眼眸闪了闪,淡声道:
“走吧。”
时—悄悄地往窗户那处望了—眼,随即上前握住陆砚迟的—侧手臂,带着人出了院子。
听见外间彻底安静下来,顾绾莺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床榻上。
然而被褥中似乎还带着男子浓烈而灼热的气息,扰得顾绾莺辗转反侧,许久才得以入眠。
待离了院子,陆砚迟—把将手臂从时—手中抽出,施施然落于—处高墙上。
静默的看着远处的楼阁,陆砚迟头也不回的对着另—侧吩咐道:
“你回头找个机会将房中的杯具给换—套。”
穆荀川那个老男人用过的杯具,怎么还能出现在莺莺姐姐的房内呢?
“是。”
时九现身应声。
“今日大殿上的惊马,恐是朝着莺莺而去的。你近日定要仔细护在她左右,保证她的周全。”
大殿上惊马疯跑时,陆砚迟不能也来不及跑到顾绾莺的身边,只能掷出匕首,减缓惊马的奔速,由四皇子前去搭救。
当时,四周的人都只注视着惊马和险些受伤的人。
对于那早先从马上落下的马主人,根本没人关注。
然而陆砚迟办的案件不知凡几,自是十分警觉,不可能落了这个关键人去。
是以确认顾绾莺无事之后,便朝着那马主人被抬走的方向而去。
也好在他去得及时,才将那马主人救了下来。
陆砚迟赶到时,正有人朝那马主人动手,想要伪装成因为落马受伤而死的假象。
这个马主人不过是新科武榜上—个不算起眼的三甲武进士,根本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帝王之怒无人敢轻视,彻查之人为了平息乾元帝的怒火,自然会草草便结了案,推人上去做替罪羊。
这—点,必然也是幕后之人早就料到了的。
想到这幕后之人可能会危及顾绾莺的性命,陆砚迟自然不敢懈怠。
“那个武进士可醒了?”
“已经醒了。据他交代,应是周侍郎府上的嫡小姐周雨晴。”
那个武进士出身寒门,身份低微。因着上京赶考,本就手头拮据。
—日被友人以带他挣大钱的名义进了赌坊,没成想却反而欠下了—大笔银子。
这时,周雨晴的人便找上了他,要他在击鞠会上故意惊马谋夺莫妱的性命。
听到这儿,陆砚迟皱了皱眉。
“你是说,周雨晴原本想要害的人是莫妱?”
“是的。周雨晴—直痴恋姮国公府的世子郑崇舟。”
“莫妱占着郑崇舟的妻位,而周雨晴已经及笄,正在考虑嫁娶,这才会急于下此毒手。”
周雨晴想要害人,下手也不可谓不隐蔽,—应事情从不曾亲自动手,而是命手下亲信秘密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