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我轻唤了一声,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贴近他。
萧烬眸光更深,他扣住我的腰,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锁骨处,嗅着我的香气。
“轰隆——”屋外再次炸雷惊起,狂风肆虐破门窗而入。
金佛在雷电映照下,面泛青紫,眼映幽光。
萧烬压着我正躺在门槛边,被疾风吹进来的雨浪瞬间淋上我的双眼。
我有瞬间迷蒙,好在萧烬抬手施力推严雕花木门。
“夫君,奴家好冷。”
“夫君轻些,别把爻爻弄疼。”
“对娘子要温柔些,不然轻则踹下床,重则再也没有下次。”
我秉承着尽职尽责,昏昏沉沉还如惯例般规劝着萧烬。
萧烬听见此话似乎是轻声哼笑了一声。
我隐隐觉得萧烬反应有异,可却被折腾的实在没有力气睁眼了,灵识似被浪潮般的疲惫淹没了。
“爻娘子,爻娘子。”
不知过了多久,女使伸手将我摇醒。
屋内依旧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几缕月光映射将女使的样貌照出个浅淡的影儿来。
我搭着女使手从地上坐起,扫了下屋中没看见萧烬的身影问道。
“现在几时了?
你家公子何时出去的?”
女使拿出我吩咐备好的替换衣物边为我更衣边回应道。
“还有一个时辰便天亮了。
奴婢是见我家公子去寻空净大师,揣测暗卫们也都跟着公子去了后才偷溜进来的。”
我点点头,换好衣服后在女使带引下走回自己的禅房。
禅房内,戚夫人的贴身嬷嬷见我连忙焦急道:“爻娘子,事情可成?”
我微微一笑:“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戚夫人要我做的,我已做到,我便不再回戚府了,赏金烦请送到双喜楼。”
说完我便登上马车,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去双喜楼。”
路上空山新雨,啼鸟清脆。
见我回来掌柜的笑眯眯的,也有几分诧异,“爻娘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这单比较棘手呢,果然以爻娘子的手段,再棘手也能化腐朽为玉帛。”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正想上楼休息,龟奴铁金又忙叫住我,“爻娘子,昨个有户人家来找爻娘子,希望爻娘子能帮他家的二公子开开智,赏金吗?
一千两。
因为你不在我就拒绝了,没想到对方说愿意等,你看……要接吗?”
这个月的元阳已经够了,我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于是径直上了楼。
“他愿意等就让他先耐心候着吧。”
我拖着步子上了楼。
龟奴跟着我在身后应承:“爻娘子说的是,这个月可是成了两单。
等戚府这单赏金送来,可够双喜楼半年不开张了。”
我躺在贵妃椅上,染着蔻丹的手抚摸着白色的猫儿,认真的思考着休息休息这一想法,虽然我需要元阳,但这事太多也会折损身体,尤其是遇到萧烬这般不动怜香惜玉的。
“且......余府那边有情况,他们似乎在打探爻娘子的消息,说是过几天中秋,来接您回家团聚。”
龟奴见我不说话,补充到。
“余府......”我已经想不起来余府这个地方了,自从三岁后,便被父亲送到庄子上,理由是不能过病气给其他人,及笄后,母亲为了我能活命,瞒着所有人给我安排了婚奴的身份,自母亲离世,很少有人记得余家三小姐的存在,更不会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过的生活,不过在我立女户前,确实要把余家这个障碍处理了。
离下一个取元阳的日子还有段时间,索性回余家一趟,看看那些人想搞什么把戏。
“你叫庄子的人回他们,到时间来接我便是。”
我轻轻摩挲的茶杯,叹了口茶道。
几天后,余府的人如期而至,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浩大,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余家三小姐要回府了。
我看着从马车上下来领头的徐嬷嬷,心中疑惑,这是伺候祖母的老人了,在余府也比她这个主子尊贵的多。
徐嬷嬷见了我,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了,“三小姐,老奴奉老太太的命,来接您中秋团聚了。”
“老太太......”不管是谁,总归是一顿鸿门宴了。
我心里盘算,面上却很平静,淡道一声:“劳祖母费心了,还记得我。”
徐嬷嬷一听这话,连忙说:“阖府上下可都记挂这三小姐呢。”
我不在理会她,径直上了马车:“回吧。”
见状徐嬷嬷也不再多言。
半个时辰有多的路程就到了余府了,马车在大门停下,徐嬷嬷撩开帘子笑着和我说:“三小姐,到家了。”
我下来马车,看着气派的大门,门口却冷冷清清,阖府上下都知道我今日回来,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就差把不欢迎谢在大门上了。
我直接越过徐嬷嬷直接走进余府,待徐嬷嬷回神,赶忙上前:“三小姐,今日府中都随老太太去了忠华寺祈福,老奴先带您去院子吧。”
我点点头,跟随她来到一处偏僻却非常熟悉的院子,明安阁,是母亲以前的居所。
“三小姐,老太太怕您刚回来不熟悉府里,便命我们收拾出您母亲的院子来给您居住。”
徐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