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了。”
不知腹中是男是女,我煎熬不堪,食不知味,人也消瘦了些。
肚子却不等我思虑清楚,一日日的大起来。
于是我忍不住询问宫人,我的肚子像男像女。
他们都说我肚腹尖尖,又喜食酸,必是小皇子。
连诊脉的御医都说,脉相强劲,像是皇子。
我分不清是恭维的话还是实话,但觉得已经看到了鸩酒和三尺白绫在向我招手。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
若是小产,皇帝也许会怜惜我丧子之痛,留我一命,并且很快就忘了我,我此后小心做人,躲避争端就是。
大襄有没有继承人,我不关心,没了我,自然有别的妃子给狗皇帝生孩子。
我双手抚上肚腹,心里愧疚,只是,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但我更不想因为腹中这个尚未成型的血肉要了自己性命。
在宫里打胎,不是件容易的事。
满宫上下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吃食都要经过御医和宫人的手,从吃食上打掉胎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更是拿不到。
于是我在宫门拌过脚,夜里摔下过床,可胎儿依旧稳如泰山,反而惊动了太后,训了我两次,还拨了自己的心腹禾宛给我做贴身大宫女。
有太后的心腹在,我更不敢轻举妄动,处处小心,丝毫不敢让她看出我的心思。
时日又拖了些,转眼腹中胎儿已五月有余。
盛夏暑气蒸腾,黄昏时我站在玉莲池旁,思索着要不要来个”失足落水”。
禾宛见我盯着荷花出神,问我是否要采些回殿。
我摇摇头,胡乱散起步来,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十分气派的阁楼前,里面墨香阵阵。
禾宛说这是用来藏书的天录阁。
我来了兴趣,便进入殿中翻起书来,不愧是天家的藏书之地,内容古往今来,应有尽有。
我看得兴起之时不顾禾宛劝阻,席地而坐。
鲜少露面的皇帝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屏退跟着的一队依仗背手走了进来:“想不到爱妃也喜读书啊,若是喜欢,便让人搬些去宫里,现下身子沉重,何必跑出来。”
我自谦道:”偶然路过而已,何必麻烦。”
皇帝上下打量着我,眼底多了一丝戏谑:”想不到爱妃从前一介宫女,竟还能识文断字啊。”
这......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啊!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