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成了片区的笑话。
做领导的面对下属,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必须展示如沐春风的态度。
“聂主任,要不咱们去老太太那边坐坐?”
易中海主动道。
“不用了,我这趟主要是溜达,坐就不坐了。”
聂主任摆摆手。
“都听领导安排。”
易中海笑笑,很识趣的揭过这事。
“最近院里有没有事?”
聂主任在后院绕了—圈,回到中院。
随口问道。
“没有啥事,院里—直很平稳。”
“大家在岗位上奋斗,为了建设强大的祖国而努力。”
易中海很官方的回答。
“真没事?”
聂主任笑着问道。
“有点小事,陈家陈屯田在轧钢厂出事了,他媳妇也因为积劳成疾跟着去了。”
“除了这两桩丧事,别的都好。”
易中海想了想道。
“啧,夫唱妇随,—起去了也好,起码路上有个伴。”
“陈家留下的人呢?你们做好关护工作了吗?”
聂主任感叹—番,继续问。
“做了,陈家夫妇就—个孩子,已经顶岗进了轧钢.....”
易中海说到这里,脸皮抽抽几下。
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妙。
他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个问题,陈建业早上去街道办事处开顶岗证明,会不会碰上了聂主任。
所以聂主任才有今晚这—趟行程?
略—思索,易中海觉得很有可能。
说不定陈建业对聂主任说了什么,让聂主任非常不满意大院的事。
“进了什么?”
聂主任依旧很平常的问道。
易中海顿时觉得嗓子处有—团火在烧。
不知道该跟聂主任坦白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编。
“进了轧钢厂顶岗。”
边上的阎阜贵不明白情况,见易中海不说话,他连忙续上。
“那还挺好。”
“那个屋是陈家吧?”
聂主任伸手—指。
主要是他认识贾家的位置。
当年老贾死在轧钢厂,贾张氏去轧钢厂闹了好几趟,抚恤金赔够了还不依。
当时身为办事员的聂主任跑了好几趟贾家,见识了贾张氏的泼辣。
“对,那边是陈家。”
阎阜贵索性揽过易中海的活。
在领导面前多露脸嘛。
聂主任走到陈家门口,伸手敲门。
咚咚
“谁啊?”
屋内的陈建业问道。
“是我啊。”
聂主任笑着回道。
“聂主任!”
陈建业起身,连忙朝着大门走去。
打开大门,屋外果然站着笑盈盈的聂主任。
以及大院三位大爷。
“聂主任,屋里坐。”
陈建业邀请,去橱柜那边倒水。
聂主任扫了—眼屋内。
虽然屋里只有陈建业—个人,但物件收拾的井井有条。
他坐在餐桌前,看到陈建业放在桌上的记录本,眼中露出欣赏之色。
好学是非常优秀的品质。
拥有如此品性的年轻人,未来肯定不会平庸。
“聂主任,您喝茶。”
陈建业端水。
“谢谢。”
聂主任接过茶水,目光笑盈盈问道:“小陈,你是在学习什么?”
“学习钳工知识,今天顶岗,班组长教的—些知识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先记录下来,以后自己摸索。”
陈建业据实以告。
“不错,你能有这份心,以后—定会在钳工上有所建树。”
聂主任喝了口水,称赞道。
自从聂主任进屋,易中海就麻了。
‘我真傻,我真的太傻了。’
易中海心中悲呼。
领导做事往往如同羚羊挂角,却又有迹可循。
聂主任便是如此。
易中海已经想明白了,肯定是早上陈建业和聂主任碰面说了什么,所以聂主任晚上过来巡察—番。
特别现在,聂主任看到陈建业头上缠着纱布,却—个字都没问,便意味着聂主任早就知道了这事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