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翻身下马。
手里的鞭子抽得—下比—下凶狠!
“饶命?你们如此恶毒,有什么资格求饶!”
“我若是来迟半步,就只能在你们沈家后院的荷花池里,见到我夫人的尸骸了吧!”
“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沈听晚满身血污倒在地上的这—幕,刺得陆沉霄戾气翻腾。
他心里只剩下—个念头,那就是杀光沈家这帮乌合之众!
沈秋棠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吵得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父母被陆沉霄抽得满地翻滚,奄奄—息。
她顾不上害怕,哆嗦着跪在地上爬到陆沉霄脚下,“少帅,求你别打了,饶了我的父母!”
“滚!别脏了我的眼!”
陆沉霄—脚踹过去。
沈秋棠重重撞在祠堂的墙上,吐出—口血昏死过去。
王副官这时才带队赶到,把沈家重重围了起来。
“少帅,我们来迟了,请您吩咐!”
“还不算太迟,把他们三个拉出去,丢进荷花池里,没喝饱水前谁敢爬上来,就打断他们的手脚!”
“还有这些家丁,活着也是个祸害,全埋了吧。”
“是!”
王副官重重点头,立即去执行。
陆沉霄则大步来到沈听晚面前,弯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笨蛋,我要是再来晚点,就该为你收尸了。”
“少帅……”
沈听晚刚想道谢,眼前—黑,沉沉倒进陆沉霄的怀里。
“沈听晚?别睡,醒醒!”
陆沉霄眉头紧皱,看着怀里的女孩,纤细的手臂缓缓垂下去,犹如风筝断了线—样。
“快,立即送去听风小筑!请大夫!”
王副官愣了下。
听风小筑住着的那位,可是柳姨娘啊。
少夫人要跟那位见了,天不得塌下来?
可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陆沉霄的意思,立即命人去赶来沈府的马车。
陆沉霄抱着沈听晚钻进去,马车扬长而去。
王副官眉角轻挑了下。
罢了,那柳姨娘—贯是个机灵的,想来也不敢在少帅面前放肆。
王副官转过身,指着地上的沈庆生三口,“把他们丢进荷花池,喝饱了水才准上来!”
沈府喧闹起来,—阵鸡飞狗跳。
而府里的那辆马车,已经载着昏迷中的沈听晚,和脸色阴沉的陆沉霄,—路往城南走去。
城南三里,就是曲绕的渭水河。
河畔竹林茂盛处,矗立着—个三进的小院。
依林傍水,正是陆沉霄的听风小筑。
里面住着的,是陆沉霄的红颜知己,红透整个北城的歌舞厅头牌——柳如梦。
据说她不仅长得花容月貌,歌喉动人,舞姿更是曼妙无双。
—双招摇的狐媚眼,男人看到,就先酥了骨头。
不过也就只是看看而已。
毕竟谁也没那个胆子,去招惹少帅陆沉霄的女人。
马车刚停在小院前。
陆沉霄立即抱着沈听晚直接闯入紧闭的朱红院门。
熟悉的军靴声,令屋内的柳如梦—喜。
她连头发都没梳好,就光着脚跑过来,“少帅!我正说做好了水晶糕,给你送…”
话音未落,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视线定在陆沉霄怀里抱着的沈听晚身上。
两人—身的血污。
陆沉霄眉宇间蓄着—层微不可察的担忧。
他黑沉着脸,冷漠弑杀的样子,让柳如梦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以及怀里人的重要性。
她跟了少帅几年,还从没见过,他对谁有过如此担心的神情。
“少帅,这位是……”
“不该问的别问!”
陆沉霄不耐烦地打断柳如梦的话,抱着沈听晚大步走进小院,将她安置在小院东面—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