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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09-30


世上青梅竹马那么多,我们是其中一对。

世上分开的人那么多,我们亦是其中一对。

好消息,我有情敌是假。

坏消息,我老公还是没了。

李家与姜家世代交好,我与李景深青梅竹马还订下了娃娃亲。

少年时期的双向暗恋和如约而至的婚礼与宠爱让我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直到婚后第六年,他带回来一个名叫苏晴的年轻女孩,说是给大宝请的书法老师,并表示要常住家里。

我有些不悦,但当时并未说些什么。

看见苏晴的那一刻,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当年我们挑选婚房时他握紧我的双手对我许下承诺。

“清清,这个家只会住你一个公主,我妈来了都不行。”

我噗呲一笑,被他认真的神色和搞笑的话语逗笑,笑着和他拥吻。

这六年来,他也确实做到了,我没在家里看见任何年轻女孩,我原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我冷笑道,女人的第六感让我不得不留心,看来这个苏晴可是比他妈妈还重要。

结婚至今,我也曾在李景深的衣领处见过口红印,闻过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但是我选择了相信,一定是他公司团建时不小心蹭上去的,因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记得我的喜好,待我极好。

但是从他带苏晴回家的那一刻,信任便出现裂痕。

我还爱他吗,当然爱,但也没有年少时爱得那么热烈。

我面带笑容地给他们倒茶,和苏晴不冷不热地寒暄着。

“苏老师一路过来辛苦了吧,快喝口茶歇歇。”

“还好,有幸搭李先生的车,路上不算辛苦。”

苏晴起身接过茶,道了声谢谢,缓声答道,礼数周全。

李家家大业大,倒不是请不起女佣,只是我喜静,婚房便买了一栋在城郊的复式别墅。

房子不算太大,每周都会请家政打扫,日常便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住。

大宝在此时从沙发旁边蹦出来,四岁的孩子,正是爱窜的年龄。

“苏姐姐好厉害的,折的千纸鹤可好看了。”说罢还不忘向我展示他一直捏在手里的折纸。

我看着满脸笑容的大宝,心里有些不适,看来这个苏晴老师已经和大宝接触有一阵子了。

今天晚上李景深说带着小宝在外面吃,估计就是和这位苏晴小姐一起。

“大宝,回房间去,大人聊事情的时候不要插嘴。”

旁边端坐着的李景深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宝,大宝低头应了哦边捏着千纸鹤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苏小姐哪里人?要在家里常住就是不知道饭菜合不合口味。”

“我是本地人,不挑食的,姜小姐不用担心。”

不是你挑不挑食的问题,而是我不欢迎你常住的问题,我无声吐槽者。

“那具体什么时候授课呢,我看看具体安排。”

我仍面带微笑,像是在和一个正常家教聊天,虽然我直觉上感到不对,那个苏晴一定有问题。

“以后苏晴老师住在家里,方便教授大宝书法课,每周授课六次,时间视苏老师和大宝的具体情况而定。”

李景深听着我与苏晴的聊天,不耐烦地打断,不像是与我这个女主人商量,而是直接下达通知。

每次授课就一个半小时,其实也不是非要住在家里吧,我面上不显,其实内心早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行,既然你已经和我先生谈妥,大宝也很喜欢你,我自然欢迎,正好一楼有间中规中矩的客房,苏老师住那里可以吗。”

晚上八九点带回家,肯定是要留宿的,我也懒得多问,干脆装一装大度吧。

“可以的,我不挑的。”

食宿都不挑,如果教得还好,那真是个不要太合格的住家老师。

我一向相信李景深挑人的眼光,所以教得应该不赖。

随后的三个月里,苏晴在课余时间教授大宝书法,她的课我旁听过,确实有趣又有效,还能在空闲时间和大宝打成一片。

苏晴很会讨好人心,她从李景深与大宝那里打听到了我的喜好,几乎是包揽了家里所有的饭菜。

甚至连我爱吃的红豆酸奶糕都能做出不错的味道,这个甜点甚至连李景深都不知道

放眼整个信城几乎没卖的,就算有,味道也总是差强人意,因此我也不愿意过多麻烦他特意去找。

我在二楼阳台看着他们在花园里嬉戏,刚开始大宝还时不时地找妈妈,可后来却是一心扑在苏晴老师身上。

倒显得我像是个局外人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着李景深对苏晴有着腼腆的笑意,竟让他有着少年时的身影。

可是李景深下班不会再只买我喜欢的那家豆沙饼,也会拐弯去稍远点的地方买苏晴喜欢吃的铜锣烧。

这种行为对住家的年轻女老师来说是否会过于暧昧,虽然每一次苏晴都会坚持先拿给我尝尝,行止光明磊落。

倒显得李景深是“单相思”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苏晴的声音响起,“姜小姐,我做了些红豆方糕,天热吃着可以降降暑。”

我一愣,楼下花园哪里还有苏晴与大宝的影子,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着院子发呆了这么久。

我收拾起自己落寞的心情,给苏晴开了门,接过她手里的方糕,看着偷藏在她身后吃着方糕的大宝,哑然失笑。

“大宝,方糕凉,别吃太多,小心凉了肚子。”

我伸手去牵他,他估计以为我要夺他手里的方糕,一个扭身向楼下跑去,边跑边喊。

“苏晴姐姐,快下来玩,积木还没堆完呢。”

我除了在后边喊他慢点,别无他法。

或是苏晴看出来我的落寞与无奈,主动邀请道,“姜小姐,要不要一起下来玩,天天待在屋里心情会变差的。”

我不解,她到底是没看出来我是因为她的到来和李景深的改变而感到不悦的吗。

我微微一笑,“苏老师,我结婚了,你应该称呼我为李夫人不是吗?”

我带着点情绪地纠正苏晴这三个月的“口误”,顺便有些明显地宣示主权。

苏晴一愣,料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轻轻笑了起来,应声道。

“我是觉得称呼你为姜小姐更为亲近一点,不过……”

苏晴话还没说完,便被正在上楼的李景深打断。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讲究那么多,让人家苏老师称你为夫人倒显得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了。”

李景深皱着眉,似乎是在不满我让苏晴改口的聊天,但是我觉得我没错啊,苏晴也确实应该改口。

究竟是苏晴为了更亲近还是李景深为了掩盖我是他夫人的事实而双双拒绝这个称呼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没再坚持,想转身回屋却突然传来一阵恶心,让我不得不加快速度跑进房间的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速度之快,甚至忘了关门,狼狈之态尽显。

李景深与苏晴见我反应太大,也是连忙跟了上来,而我干呕地一脸苍白,甚至有些脱力。

李景深扶着我走到床边坐下,蹲下来询问我怎么样了,眼里的关心做不得假。

但是他的眼里,应该是多了些其他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想作呕,这狗男人,左右心房分开住人是吧。

“去医院。”

一旁沉默的苏晴突然开口道,我没有拒绝,毕竟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李景深驱车带我去医院,而苏晴就留在家里照看着大大宝。

拿到怀孕的诊断书后的我一脸震惊,也就是两个月前的结婚纪念日喝多了酒,想念起了少年李景深。

我发誓就浅尝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中招了。

这种情况,生下二宝会是个正确选择吗?我看着李景深那欣喜的模样沉默了。

李景深他会为了二宝而与苏晴保持距离吗,会变回从前那个只深爱我的李景深吗,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回到家后,苏晴知道了我怀孕了,看着我的肚子,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了声恭喜便转身去收拾大宝玩过的积木。

我看着苏晴勉强道喜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她的心里有鬼,这下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苏晴赶走。

令我没想到的是,苏晴在一周后主动和我提了离职,或许是我太过于欣喜,竟也忘了问她具体因为什么。

可是我想我会永远记得我笑着点头时她落寞的神色,或许是她看到我有了二胎,李景深明显对她冷落了许多。

最明显的表现是没有她的铜锣烧了。

在没有苏晴的每一天,我感觉空气都是清新自由的,可能我也确实是个馋虫,她走时没有留下红豆方糕的配方。

我还是蛮遗憾的。

而大宝则是忍不住的失落,每天必问三次苏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而这种坚持渐渐被遗忘了,变成了三天一次,甚至更长。

新来的书法老师是我托朋友介绍的,中规中矩的书法先生,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且不住家。

可能因为我们家偏辣的口味,老先生确实吃不惯吧。

就这样安稳地过了小一年,小宝也出生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李景深对她爱得非常明显,回家即抱。

转眼又是安安稳稳的两年。

当我再一次沉浸在家庭美满的幸福中时,却又一次在丈夫李景深的衬衣上发现了口红印子

一样的位置,凭借着我多年的美妆经验,甚至还能确定是同一色号。

但这次,我确定,不是苏晴。

因为我一直保留着苏晴的微信,通过朋友圈我知道她现在正在国外进修学业。

我攥着李景深带有口红印的衬衣,忍不住地去回想苏晴和我以及与李景深相处的点点滴滴。

住家的三个月,她陪伴大宝几乎是没话说,对我也是极好的,唯独对李景深,似乎还有些躲避。

李景深给苏晴买礼物,她会将礼物退给我让我收下,就算是带的一些零食,苏晴也会坚持与我一起分享。

更不会与李景深单独待在一起,她似乎还有些嫌弃李景深。

像她这样的书法老师,骨子里是谦卑高傲的,根本不会在衬衣上留下口红印。

我攥着衬衣的手微微收紧,心底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楚。

我好像一直误会着她,提防着她,打压着她。

甚至有些时候,苏晴比李景深还要贴心,但当时的我似乎被嫉妒与不甘冲昏了头脑,把她的好全部当成了讨好的手段。

现在反应过来随之涌上心头的却只有满满的无力感。

就在我发呆之际,李景深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来,从后背环抱着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边,往日里算作暧昧的开端现如今只剩下恶心。

“把手拿开。”我听见自己冷冰冰地拒绝李景深的示爱。

李景深愣了一秒,因为我从没这样跟他说过话,更没有拒绝过他。

见他不动,我扭了扭身便挣脱了他的怀抱,衬衣也完全显露在他面前。

而我手拎的那一小块正正好是鲜红的唇印。

李景深看着衬衣,眼睛微微瞪大,伸手便将衬衣夺了去,一脸慌乱地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清你相信我。”

我叹了口气,掰开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往客厅走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听着一阵子垃圾入篓的声音。

李景深把衬衣扔了。

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因为这件一件衬衣才出现裂痕。

而是他的隐瞒与知错还犯。

“清清,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助理小雪不小心蹭上去的,今天早上在电梯口她没站稳,我扶了一下。”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心口,一脸认真地和我保证。

小雪?那个才来两个月的是实习生?

我记得她,之前来家里送过文件。

我在心里冷笑道,李景深,你可真是老牛吃嫩草。

约摸着才毕业,身材长相都很不错,人也会说话,是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

如果李景深暧昧对象是小雪的话,李景深也不算是瞎了眼。

给李景深生完孩子后我身材发肿,调皮的孩子让我三天两宿睡不着觉,看起来就像是个黄脸婆。

不过婚姻的背叛永远会是一根扎在我心里的刺。

我挣开李景深的手,微微一笑。

“我知道的,招的助理是女生,平日里化化妆有些意外也在所难免。”

真的,你不生气了?

李景深惊讶道,他本以为我会为此闹上一闹,谁知我这么的“善解人意”。

李景深看我低头不语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工作电话打来便立马开车去了公司。

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过更多的是后悔与愤怒。

离婚。

脑子里突然浮现的字眼让我仿佛看到了出路。

不过,小宝还小,大宝也在上小学,离婚对孩子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

姜家家大业大,并不输李家,只要掌握有利证据,两个孩子我一定带得走。

我当了三十年无忧无虑的公主与金丝雀,压根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脉来为我筹谋。

想到这里,心里悬着的的石头终于沉了下去,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网上认识的所谓金牌私家侦探在拿到十万块报酬后也捐款跑路了。

更可恶的是我还不能报警,一旦报警,我找人调查李景深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只能暗戳戳地诅咒那个骗子下一次被抓。

不过最近李景深的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好久没接送过大宝了,就算是回家,也总会时不时匆匆前往公司。

在外的时间多了,不属于我的香水味自然也浓了,不过我知道他确实是因为公司状况而待在公司,但公司里的不止有工作。

我也和李景深认真的谈过。

如果你变心了,我们就离婚,我不会和你闹。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我轻声安慰。

“这辈子,我的妻子只你一人。”

放在以前我或许会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可现在,我却嗅到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呵呵,妻子只有一个,那么情人呢。

他或许心里有我,但绝对不是只有我。

清楚这一点的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身又投进找证据离婚的繁忙日常里。

今年冬天好像格外的冷,李景深似乎忘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过也不重要了。

要不是手机日历的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

而李景深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刚刚刷的朋友圈,正好看到了小雪发的最新一条喝茶的照片,而对面坐着的人仅仅显露出一只手。

冷白色的手腕处戴着一只劳力士。

表壳有些磨损,甚至歪了一点,是因为我,刚搬家那阵子,我走歪了路,他为了拉住我撞上了大门,刚刚好磕到了那只表。

我喊他换一块,甚至是给他买了一只新的,他却说那是我大学时送他的,要一直带着,当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现在,李景深戴着我们的回忆在和其他女生悠哉悠哉地喝茶。

就在我上网匿名招聘私家侦探时,大门被叩响了。

咚咚咚

是谁?大晚上下着雪来找。

透过猫眼,我看见了一个从未想到的人。

苏晴!

她怎么又来了?

经过这么久,我也相信苏晴并没有看上李景深的意思,所以她的到来让我只有疑惑。

我给她开了门,像初见一样泡了杯茶。

乌龙茶。

她确实是请过的教得最好的书法老师了,要是她还想来应聘,也不是不可以。

“姜小姐,我这次来 是为了你。”

嗯,对了,为了大宝,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把你留下。

等等!

为了我?

苏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皱着眉回忆着我与苏晴相处的样子

虽然我当是脸是臭了点,但总不会是来报复我不给她好脸色的吧!

而接下来苏晴的却直接将几张照片在茶几上摊开。

我愕然,照片上亲密的男女显然是李景深与小雪,但很明显,这是几年前的照片了。

但几年前,小雪还是个在校大学生。

我猛然抬头,原来在那时李景深就和小雪搞在了一起,而我却一直怀疑苏晴。

我收下了照片,问苏晴之前说为了我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微微一笑,倒反问我一句,“姜小姐是否还记得阳光福利院?”

我当场愣住,只因为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我还记得,因为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我是八岁时被姜家收养的孤女,不过苏晴怎么会知道?

难道说?想到了什么,我看着苏晴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不,不可能,儿时院中的确有个和我要好的小妹妹小晴。

明明比我小,却总是护着被院中调皮的小男孩欺负的我。

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能确定,只好试探性地叫一声。

“小晴?”

对面的姑娘眼睛亮了亮。

阿姐,你果然还记得我。

竟真是她,自从我被领养后便和她断了联系,后来即使我有心来寻,却也只是被告知小晴被另一户人家领养了。

于是我只好放弃,并在心里默默祈祷小晴以后的生活能过得很好。

一晃二十多年,我真没想到我们竟真的还能再见。

这一个下午,我都在和苏晴回忆以前在孤儿院互相陪伴的时光,不知不觉竟手拉着手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像我们儿时那样。

阿姐,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当我发现那个狗男人出轨女大学生时我便想方设法接近这个家取得你的信任。

可是感觉你始终对我很有戒心,甚至没发现李景深出了轨。

说着说着,苏晴一脸苦恼的看着我,她知道,那时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但是她始终相信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等待,在等待的同时为以后能帮到我做准备。

我震惊地看着她这几年在哈佛大学取得的法学博士学位证书和······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里小雪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大长腿上套着白丝袜,随意交叠在李景深的大腿上,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而只有知道事情原貌的我们觉得十分恶心。

照片是在三年前拍的,也就是我刚刚查出怀了二宝的时候。

我捏着照片的手不由得紧握,暗骂李景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我刚刚怀孕就迫不及待地搭上年轻姑娘偷腥。

苏晴带来的照片多达十几张,每一张都清楚地表明李景深在婚内出轨了。

但是得到结果的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费尽心力只为抓丈夫出轨,像我这样女人难道不可悲吗。

最新一张是昨天新鲜出炉的,是李景深公司的地下车库,二人在车的后备箱做的热火朝天。

应该是卡着车库的监控盲区,但李景深应该打死也没想到暗处躲了一个苏晴。

拍的照片尺度完全可以在黄色网站上当封面的那种。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应该是被恶心到家了.

苏晴立马给我倒了一杯茶让我压压惊。

好的,还是那壶乌龙茶。

她说她回来后也一直在关注着我的状态,在发现我偷偷找侦探调查李景深反被骗十万后忍不住出现。

我问她怎么帮我。

她笑着让我别着急,说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

我莞尔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比我还小几岁,但却有着我所不及的胆识与魄力。

现在想来,要是苏晴当年有意和我争那个渣男,我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她的。

这时,大宝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晴阿姨?你要回来了吗,太好了,赶紧把那个严厉的老头弄走!”

我无奈扶额,看着已经上小学的大宝,一边庆幸他还记得苏晴,又一边伤感太严厉的老师被大宝无情抛弃。

此时此刻,苏晴牵着大宝,我推着咿咿呀呀的小宝,一起在庭院里散步

轻柔的晚风吹来,我理着微微散乱的鬓发,竟有种一世安宁的感觉。

阿姐。

苏晴喊我。

我回头望去,只见她趁大宝松开手向前跑的时候一脸认真地问我。

“你还爱李景深吗?”

我愣神了一瞬间便做出了回答。

“不爱了。”

听到我这么说,苏晴歪头一笑,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我看着眼若星河的苏晴,心脏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我明白了。”

苏晴速度之快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第二天便收拾妥当住进了我家,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苏晴回来后的第三天,李景深回家了,带着小雪一起。

看见苏晴的那一瞬,李景深足足楞了好几秒,还是小雪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回神。

我像往常一样,接过李景深手里的西装外套,对他微微一笑。

见李景深足足盯着苏晴看了好几秒,小雪眼里的嫉妒我也是看得是清清楚楚。

呵,我在心里一声冷笑,论漂亮,我力挺苏晴,论气质,我也力挺苏晴,总之苏晴哪哪都好。

面对苏晴的到来,李景深表现得尽量自然。

“清清,大宝之前的书法老师怎么又回来了?”

众人在沙发坐定,我让大宝在二楼看着小宝,这是属于成年人的博弈时间了。

“没什么,只是之前晴儿在家里教授大宝书法的时候,与我合得来,这次回来是特意来看望我的。”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缓缓道。

我在李景深诧异的目光中牵起苏晴的手。

从瞬间被紧紧回握的手可以感受出苏晴瞬间开心起来了。

看着苏晴压不住的嘴角,我着实怀疑要是苏晴有尾巴,现在应该摇起来了,而且摇的飞起。

“苏晴老师几年前接到了外国知名大学的录取通知,进修去了,现在工作清闲,闲暇时间来看看我,顺便再继续教授大宝书法。”

有一说一,我还是蛮敬佩苏晴的能力的

面对李景深追问苏晴的工作信息,我也是帮着糊弄了过去,人渣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正事开始,李景深询问我能不能留小雪在这里住一晚,雨下的太大了。

我闻言往窗外一看,今天的雨下得格外大,淅淅沥沥的雨幕顺着落地玻璃窗冲刷着门外的白石台阶,还伴随着电闪雷鸣,确实是一个坏天气。

可是李景深的公司在市中心,直接给小雪找一个酒店应该不难。

可他还是驱车带着小雪开二十公里回到我这市郊别墅,是谁的意思可想而知。

我微微一笑,故作为难道。

“可是小晴已经住过来了,家里现下没有干净的客房可以住了。”

那要不。

李景深闻言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一口打断。

“要是小雪姑娘实在要住,家里倒是还有一间保姆房,张妈才走几天应该还能住。”

张妈是李景深请回来的保姆,说是照顾我与两个孩子的生活起居,实际上确实他派来监视我的人。

每天和李景深汇报我的行踪,以此借机和秘书约会。

要不是有一天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可能我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当李景深的“好妻子”,孩子们的“好妈妈”。

恰好张妈的手脚也不干净,我偷偷地在卧室里装上的隐形摄像头拍下了她不少盗窃我首饰的视频。

我将视频拿给张妈看,她跪着向我道歉,说会归还我所有首饰,只求我不要报警,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我最终只要了张妈手机里李景深监视我并抽空出轨的所有证据,并没有报警。

有时候我都恨自己忽软忽硬的性子。

这几十年看似温软如玉的生活,早就将我的脾气打磨得圆润光滑。

若非李景深多次出轨的事实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恐怕我会一直欺骗自己这是秘书不小心蹭上的口红。

他全是因为工作才多次夜不归宿,他身上不属于我的的香水味都是公司女员工喷太浓。

听到我这么说,小雪的脸上的假笑险些没挂住,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李景深抢先一步道。

“那怎么行,保姆房堆了一些杂物,万一她不小心磕到了怎么办。”

我眉头一皱,看来李景深对这个小雪可谓是上心,连借住都不想让她委屈。

察觉到我幽幽的目光,李景深一愣又连忙找补。

“清清,小雪陪我连续跑了好几天的业务,累得不轻,我就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内心一阵冷笑,小雪自己还没说什么,李景深这个人渣倒是屁话这么多。

目光扫过一旁抿嘴偷笑的小雪,彻底给我无语住了,一对狗男女。

看到李景深这么为自己着想内心高兴坏了吧。

沉溺在“偏爱”中的小雪怕是没看到李景深护着她的同时偷偷看向苏晴的眼神。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香的。

接到我的目光示意,苏晴秒懂,清了清嗓子后,冲小雪扬起一抹温柔和善的笑容,嗓音轻柔地建议道。

“要不小雪助理今晚和我挤一挤,我的卧室床比保姆房的床大得多,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毕竟小雪助理只是暂住一晚,又没什么理由一直住下去。”

苏晴的话术算是滴水不漏了,既给了解决方案又顺带嘲讽了一波小雪没什么身份能住下去。

果然这一套下来,李景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小雪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虽然我内心已经笑得要捶墙,但表面上依旧要维持我温婉大度,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形象。

不过最后苏晴以太挤了为由半夜将小雪又赶去了杂物间。

伴随着窗外的风雨几人就这么各有心思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苏晴将大宝送到学校后便回来了,还顺路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煎饼。

正当我们开开心心地吃着饭时,李景深一脸菜色的下来了,看起来一宿没睡。

我与苏晴相视一笑,这样的愉悦差点让我们忘记了家里还有两个麻烦在。

我快速地将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接过苏晴递来的温牛奶,朝李景深柔柔一笑。

“抱歉,景深,苏老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没让她给你带,不过你去公司的路上一定要记得吃饭啊。”

李景深正欲说些什么就被刚从保姆房里出来的小雪打断。

“姜小姐不用担心,我是李总的助理,自然知道李总的口味与喜好,我们等下去公司会好好吃饭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景深见状,也忙借口说公司有事,要马上走了。

我与苏晴坐着朝他俩挥挥手。

李景深见没有起身送他离开的意思,咬咬牙便直接离去。

他公司有事?也不算撒谎,这段时间苏晴将手里关于李景深公司的黑料一点点抖擞出来。

他今天处理这个,明天就得处理这个,可不得有的忙。

想了想最近李景深着家次数不多,我便又编辑了条短信给人发了过去。

大致意思就是看上了一款珠宝,让他送我当做多日不着家的补偿。

有他不着家这个理由,李景深向来是有求必应,至于是愧疚还是心虚我便不得而知。

这招还是苏晴教我的,婚姻期间赠与妻子的珠宝首饰算作女方的个人物品,不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离婚,是一定的,能拿走一点是一点。

就这么断断续续地买了一月余。

终于有一天,李景深仿佛撑不住了,对我看上的蓝宝石项链表达了委婉的拒绝。

“清清,这个能不能暂时不买,公司资金最近在周转。”

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不解地问。

“严重吗?要不要我回去和爸爸说一下借点资金给你。”

大抵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帮他周转,李景深眼神一亮,兴奋地牵起我的手,和我保证一定能周转过来。

一旦周转过来了,就立即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说罢又忙不迭地驱车开往公司。

可能是着急给他的美女秘书报喜挽留吧。

待李景深出门口,我默默拿起肥皂搓了三遍手。

恶心死了,狗男人。

在苏晴的眼线下,我知道最近好多员工眼见公司不景气,便有好多已经离职或正筹备离职。

就连一心贴着他的秘书小雪最近也频频开始对他避而不见。

甚至为了周转资金,李景深将自己手里的不少股票都低价出售。

另我震惊的是,李景深卖一股,苏晴买一股。现在苏晴和我手里的股份已经占据了一半还多。

按照公司董事规则,只要我们联手便可以直接把李景深从董事的位置上踢下去。

但苏晴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心,告诉我要做就做彻底。

不仅仅要让渣男破产,更要让他欠债难还。

这一点,我佩服苏晴的眼界与胆识,便放心的交由苏晴放心大胆地去做。

今年十月七号,注定是我难忘的一天。

我向法院提出了诉讼离婚。

在一张张出轨证据面前,李景深百口莫辩,只能灰败地接受一审判决离婚。

但是可能是想让姜家帮其还债,一周后他带着重金聘请的律师又来上诉。

我呵呵一笑,不带怕的,我带的是苏晴。

哈佛大学毕业的优秀法学生。

辩论时有理有据,声音铿锵有力,为弱势女性(我)发声,引得全场旁听者共鸣。

如结果所料,二审结束,法院判决离婚。

若李景深不上诉,本来需要半个月才能拿到的离婚证,硬生生变成了一周结束战斗。

不仅如此,法院根据最近李景深的经济状况,把两个孩子都判给了我。

没几天,我正忙着给大宝小宝改姓的时候,收到了苏晴的信息。

李景深破产了,卖东卖西后还以公司名义欠了几百万债款。

苏晴和我早就研究过了,这种以公司名义贷款的债务不属于夫妻离婚前的共同债务。

闻言我勾唇一笑,看着姜家的两个小宝贝,本想慢慢地告诉他们,结果大宝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

冷不丁地一问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还给我吓一跳。

本想安抚一阵子,结果大宝只是摊摊手,反倒安慰起我来。

妈妈不要伤心,爸爸不适合你,他又不怎么管我们,带来的小雪阿姨那天半夜偷偷往我的牛奶里兑水。

她当我是个小孩喝不出来。

我一愣,全然不知道这回事儿。

可恶,住保姆间离厨房近,还是太对她太好了,对我怨恨就对我孩子下手。

愤怒过后又是一阵后怕,忙不迭地和苏晴带着大宝小宝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幸好她胆子不大,没敢掺什么东西。两个宝贝的身体完全没问题。

自从苏晴低价接手了李景深破产的公司,就将其转型成了个律师所。

专门处理离婚事件的那种。

由于她和手下员工们出色的业务能力,事务所在短短两年便声名鹊起。

毕竟我这个开门案件可是让苏晴苏大律师一战成名。

她身边员工出色的调查能力和专业程度更是让事务所达到百分百胜诉率。

在百分百胜诉的前提下还尽可能地为弱势妇女争取最大权益。

于是乎,收到的印有“妇女之光”的锦旗事务所里都挂不下,还有好多挂在了家里。

没错,我和苏晴还有大宝小宝的家。

在市中心,在苏晴清闲休假的日子里我们母子四个,便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好不快活。

暑假,苏晴将大宝小宝托给姥姥姥爷,带着我直飞荷兰。

本以为是去阿姆斯特丹感受异国他乡的繁华魅力。

让我没想到的是,苏晴带着我去了一个小山庄——羊角村。

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童话般的村子,风景如画的运河和茅草屋顶,朴素的村民在路边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也算是做了一天小孩。

只是一路上,我在看风景,苏晴在看我。

她眼里的炙热与星光让我不知道怎么直视。

就因为儿时情谊便为我着想近十年之久,若是在少年时期,还可用意气风发作借口。

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我承认在苏晴刚回来的那阵子,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依赖她的帮助,便没有推开。

就这么依赖了将近十年,我该给她一个交代。

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我确实离不开她了,有她在,很安心。

在她忙出差工作时也常在思念。

21

在观光船上,苏晴在看流水,我在看苏晴,她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带来的成熟气息。

我看着她温柔沉敛的侧颜,不禁感慨以前仿佛都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她。

苏晴。

我听见自己喊道。

嗯?

让我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的是苏晴回眸一笑。

就在我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船体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我整个人不慎往前扑去,刚好落在了苏晴的怀里。

与此同时,仿佛吻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苏晴稳稳地扶住我,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岚清,我看见了你眼里不一样的东西了。”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投射交缠在一起,远处的地平线还有小小一轮月亮正欲上班。

闻言我猛地弹起,看着我留在苏晴胸口上的口红印子,脸色瞬间霎红。

可苏晴却不容我逃跑,一把将我捞回怀里。

深深地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处。

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听见苏晴的低语,鼻头也有些酸涩,是我的错,一直看不清不敢直面这份情感。

察觉到船夫因担心颠簸而探过来的目光,我害羞地推了推苏晴。

苏晴只是瞥了一眼,又转头低声哄道,在荷兰,合法合规。

该死,好有心机!

于是我收获了一个不容拒绝纯粹不带任何算计的吻,撑船的船夫也是见怪不怪,还贴心地背过身去。

好像是想把这么多年的倾慕一口气表达出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吻毕,我早已累得瘫软,在苏晴的帮助下登上了岸,天色渐暗,苏晴牵着我的手往早已订好的民宿走去。

该死,她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还只订了一间大床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