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每一颗种子都想成为参天大树,我在三线开出一朵野花,也能给蜜蜂提供花粉,给蚂蚁遮蔽雨水。
诚然参天大树看得更高望得更远,可野草野花也有它的绚烂,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
刘芋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有坚韧,乐观和从容。
那不是随波逐流的麻木,也不是一头热的盲目跟风,而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的清醒与笃定。
刘芋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
刘芋不知刘芋已经被说服,只总结的扒拉一下手指。
“原来,你对我不耐烦,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恩怨,也不是因为我爸的谣言,只是怒其不争觉得我不该来这。好吧,那现在说开了,是不是以后就能好好做朋友了?”
刘芋无语,仍旧强调:“我没有对你不耐烦,我是对我自己不耐烦。”
“为什么?”
刘芋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讨厌女孩子?”刘芋发现了新大陆:“话说你跟钟雪……是什么关系?”
“审我?”刘芋懒洋洋瞥她一眼。
这话似曾相识啊,在百货商店时他好像也对钟雪说了这句话。
不过刘芋不是钟雪,她可不懂什么叫逆来顺受。
刘芋扯了扯嘴角回怼:“呵,你当你是什么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人人都爱审你?爱说不说。”
刘芋又微微勾了下嘴角。
“本来我觉得你们是一对,毕竟都一块来三线了,不是真爱谁愿意这么付出?不过……今天近距离看了你们的相处,我觉得你们不是情侣。”
刘芋老神在在的分析着:“谁男朋友是这死样子,不用一天,半天就得分手。”
“呵。”刘芋冷笑了一声,没回答。
“我猜对了吧?钢铁大直男。”
随着一切都说开,两人的氛围也从开始的紧绷,慢慢恢复了轻松。
刘芋都没发现,这一路嘴角勾起的频率多了不少。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军营。
事实上刘芋也不知道刘芋要去办什么事儿,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来到军营。
他把通行证递给哨兵,哨兵再三核对了这才允许他们进入。
刘芋有些惊讶,刘芋不是因为陆大将的关系被迫退伍了吗?为什么还能出没于军区?
还是说……他根本没有退伍,只是在秘密执行什么任务?
刘芋感觉自己触摸到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刘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来申请军方援助,别想太多。”
说着刘芋已经下车。
刘芋一愣,倒是忘了昨天他们说过金沙江涨水了原本的滩涂走不了了。
原来刘芋是为这件事而来啊。
刘芋正思忖着,只见那营房突然窜出一抹军绿色的身影,他如同火箭一般冲着刘芋狂奔而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记扫堂腿呼啸而至。
刘芋稍稍后撤一步躲开了他的大长腿,这人又欺身挥拳而来,刘芋不耐烦地跟他过了几招,一个旋身把他反手压在了车上。
“痛痛痛……刘芋你放手,哎哟哟哟,我胳膊都给拧断了。”
来人受不了地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刘芋这才慢悠悠地松开了他的手。
那人立刻开启嘴上机关枪:“我说你这臭小子,人是经常到锦官城却从不来这看我,看我一眼会死是不是,这些年的兄弟都白当了。”
“军事重地,我一介布衣能随便进来么。”刘芋又恢复了那随性懒散的模样。
刘芋看这俩人结束战斗,这才慢腾腾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