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安陆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沈岁安陆渊,《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前世她在夫家操劳一生,散尽家财帮丈夫加官进爵,结果惨被害死。重生后,决不再嫁渣男!她要报复渣男相公,整绿茶!她一身套路,外加超级外挂,本来是稳赢的局面,可出现变局,她被迫嫁给渣男家另外一个人。他,是个有话语权的短命人。既然逃不掉,无所谓!她只要他的权力保全家人!后来……哈哈,原来这个短命相公一直暗恋的都是她!...
《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全局》精彩片段
沈岁安闻言一笑,这是她意料中的。
又过两天,程姨娘尝到一点甜头,干脆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了方山茶。
她已经找人去打听过了,这两年方山茶的收成不好,要是能囤着等明年再拿出来,那价格肯定翻几倍。
程姨娘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发财的未来。
沈岁安在这时提出要拿回五间铺面。
在沈江林的坚决请求下,沈老夫人不得已同意解了程姨娘的禁足,还让沈思怡和沈明耀也从祠堂出来了。
姐弟俩身上挨打得伤疤还没好全,不敢再造次,每天都老老实实做人。
程姨娘将账册都拿出来,“大姑娘,这些年的账册都整理好了,当初接手的时候就是亏损状态,这些年能撑着不关门已然是我费尽心思了。”
沈岁安随手翻了翻账册,笑盈盈地接下,“这些年辛苦程姨娘了。”
程姨娘有些不甘地将钥匙也递过去,“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当初那些老掌柜已经各自奔前程去了,如今店里的都是我的人。”
“想必大姑娘用着也不放心,我就给他们另外安排差事了。”
沈岁安知道程姨娘是想拿捏她,以为抽走那些掌柜,那五间铺面的日常事务就做不下去了。
“好。”沈岁安颔首。
程姨娘没想沈岁安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本来还想利用掌柜的事谈条件的。
“要是没什么事,姨娘就先回去吧。”沈岁安说,“不必留在松风院给太太侍疾了。”
沈思怡拿眼狠狠地剜了沈岁安一眼。
“二妹妹,眼睛是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沈岁安抬眸扫视过去。
“没,没事。”沈思怡急忙收敛表情。
怎么觉得沈岁安像是变了个人。
以前就算当着面说她,都只会笑而不语,好像一团棉花似的,让人打了都不得劲。
“那就好,别才挨打就忘记疼。”沈岁安含笑说。
沈思怡的脸色一黑。
“你得意什么,平时装得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一个庶子,你怕是还不清楚陆渊在陆家什么地位吧。”
男人在家中是什么地方,女人就是什么地位。
等沈岁安嫁过去,那些总围在她身边的贵女,总夸她的夫人们肯定都不会把她放眼里。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沈岁安截然不同的待遇。
“原来你这么看不起自己啊。”沈岁安惊讶。
“那你应该问一问程姨娘,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怎么非要上赶着给别人当妾室呢。”
这下连程姨娘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了。
程姨娘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清白人家,程父还是一个私塾先生。
是她明知沈江林有婚约,还非要跟他私定终身。
要不是程姨娘挺着大肚子上门求母亲给她位分,母亲也不会动了胎气。
“程姨娘,太太吩咐,你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太太这里不需要你侍疾。”秋穗出来冷冷地说。
“姨娘,我们走。”沈思怡哪里受得了这份气,拉着程姨娘就离开松风院。
秋穗转头又换了个表情,“大姑娘,太太请您进去呢。”
姜氏要不是被大丫环劝着不让起身,她早就出去把程姨娘给打跑了。
“太太。”沈岁安来到姜氏的身边。
“来。”姜氏笑着,“陆渊的聘礼我看了,还算不亏待你,所以你的嫁妆就要更丰厚点,免得到时候陆家那些牛鬼蛇神说闲话。”
沈岁安说,“太太,我的嫁妆已经很丰厚了,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陆渊有两个妾室。
一个是姚贵妃以前身边的大宫女,听说深得姚贵妃信任,本来是想许配给陆渊当正妻,但陆国公爷不同意。
最后就只能成为陆渊的小妾。
另外一个是陆渊以前同僚的妹妹,那同僚为救陆渊丧命,留下相依为命的妹妹。
“陆渊真不是个玩意儿,人家兄长救了他,他不想着给救命恩人的妹妹找一门好亲事,居然留着给自己当妾室了。”曲清璃呸了一声。
沈岁安以前对陆渊一无所知,今天才知道他还有妾室。
心里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触动。
不过是个陌生人。
以后就算成亲了,她跟他就是相敬如宾。
“你容不下陆珩跟宋小娘子来往,怎么听到陆渊有妾室反而无动于衷啊?”曲清璃不明白。
“我自幼就知要嫁给陆珩,所以对他是在意的。”其实更多是上一世的怨恨不甘。
“至于陆渊,就算他有十个小妾又如何,难道我还能抗旨不嫁吗?”
沈岁安已经想得很透彻了。
“以后只要他给我正室的尊严,我自然会善待他的妾室,与他维持表面功夫,这就足够了。”
曲清璃却听得难受:“你就不想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了?”
沈岁安轻笑,“璃儿,我不会有心爱的人了。”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这辈子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情感。
“不要为我难过,我一点都不伤心。”沈岁安笑着说。
“这门婚事挺好的。”
陆渊是个短命鬼,再过两年,她就能逍遥自在了。
到时候她要去走遍山河,去看世间烟火。
比一辈子困在后宅当幽怨妇人强多了。
“以后陆渊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替你出气。”曲清璃说。
“好呀。”两人玩作一团。
嬉闹一阵,她们后背都有些汗润。
“不闹了,一会儿出汗又得起来擦洗。”沈岁安笑着说,“璃儿,今晚的事,你可有想法?”
曲清璃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润亮,“若不论陆渊在外名声和两个妾室,你们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沈岁安:……
“我不是问这个!”她没好气,谁要问陆渊的事。
“一个普通小贼逃走,怎么就需要镇抚司这么多千户出来搜查,你不觉得奇怪吗?”
曲清璃双手托腮,“嗯,说的也是,而且还是陆渊亲自来的。”
“因为我们是皇后和太后的母族,所以镇抚司特别重视?”
沈岁安心中叹息,曲家上下早已经习惯这种万人敬仰追捧的日子,他们不会想过有一天曲家会突然倒台。
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那是镇抚司,直命于天子。”别说是曲家,京中任何世家他们都不怕。
“璃儿,今天我看那个逃犯不像普通人,他为何能精准躲到你们家中,又恰好跟你们府里的人是旧识,万一……”
沈岁安看了曲清璃一眼。
“万一这个人是什么敌国细作,你可想过后果?”
曲清璃愣了一下,“就算他是敌国细作,那已经被镇抚司抓走了,应该……”
“你是担心谁牵连我们曲家?”
沈岁安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曲清璃,“你不担心吗?”
“我堂姑母是皇后,姑祖母是太后……曲家怎么可能跟细作有关,岁岁,你多虑了。”曲清璃笑道。
曲清璃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相信曲家其他人也有。
所以上一世才那么轻易就被人陷害导致全族落难。
“可皇上跟曲家没关系。”沈岁安说。
“璃儿,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的那位亲戚,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以后牵连了曲家。”
曲清璃疑惑地看她,“岁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岁安心想只是这样提醒,并不能让曲清璃警觉的,可她又不能说自己重生回来的。
“我做过一个梦,梦中与今日场景相似,我怕你们被这个逃犯牵连了。”沈岁安说
“那个逃犯,万一是细作,若是有人要陷害曲家,那就太容易了,只要一个通敌的罪名,就算是皇后和太后都保不住的。”
曲清璃脸色微微一变,她握紧沈岁安的手,“只是梦而已,岁岁,梦都是相反的。”
沈岁安说:“也许是提醒。”
“明日我就去查,要是那逃犯真的是跟敌国有关,我把这件事告诉祖母。”曲清璃说。
“好。”沈岁安轻轻点头。
曲清璃拉着她躺下,“睡了睡了,不要被今天的事吓到了。”
两个小姑娘说了半宿的话,第二天醒来时,暖阳正盛。
昨日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将上京裹了一层白。
沈岁安和曲清璃商量着一会儿要去冰嬉。
木槿神色紧绷地进来,“姑娘,太太出事了,老夫人让人请您速速回去。”
“怎么了?”沈岁安心头一紧。
“说是被耀哥儿撞了肚子。”木槿低声说。
沈岁安猛然起身,立刻去跟曲老夫人请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沈家。
路上已经听来请她的丫环说明白发生何事。
今天早晨,太太去给祖父祖母请安时,沈明耀带着他的雪团小狗在庭院玩着,那雪团见到太太突然嗷嗷叫起来。
还挣脱沈明耀的手,扑到太太的身上。
雪地湿滑,太太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没多久就见了红。
现在请周大夫在为太太医治。
沈岁安听完,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又是沈明耀。
程姨娘的这对子女真是被教得恶毒又阴险。
“沈思怡当时在做什么?”沈岁安冷冷地问。
“二姑娘在屋里陪着老夫人。”丫环说。
沈岁安只比沈思怡年长两个月,她们自小就彼此看不顺眼,祖父祖母疼爱沈岁安,而沈江林却只宠爱沈思怡。
两年前沈思怡得知她跟陆家的亲事,还撺掇过沈江林,想要把这门婚事给抢过去。
一直以来,沈思怡都很介意自己是庶出的身份,总想着父亲能够把程姨娘抬正了。
如今太太有了身孕,又觉得威胁到他们姐弟的地位。
居然又想出这种腌臜的手段对付太太。
看来只让程姨娘禁足还是不行的。
萧太太说,“那些是你母亲给你的念想,这是我们萧家给你的,不—样。”
“那陆渊……虽然是庶出,但他能够做到镇抚司指挥使,足可见非泛泛之辈,嫡庶不是问题,人品才重要。”
沈岁安知道舅母是担心她会因为陆渊的身世耿耿于怀。
“舅母,我都知道,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她不会再像上—世,在陆家操劳受磋磨。
这—次,她—定会过得很好的。
今天是沈岁安成亲,沈思怡—大早就起来了,还特意给自己上了个精致妆容,穿上全新的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衬得她温婉纤柔的面庞更如莹莹白玉,整个人静美如—朵碧玉上的梨花。
很多宾客见到她,眼底都闪过惊艳之色。
沈思怡心中暗暗得意。
她容貌像程姨娘,生得面白如玉,身量纤细弱柳扶风,是难得—见的美人。
这些年被沈江林当嫡女教养着,与家中其他庶女站在—起,她的娇美和气质都是不同的。
“今日的宾客都是京中的贵夫人,你就要让大家看—看,丝毫不会比沈岁安更差的。”程姨娘看着女儿娇美的脸庞,得意小声叮嘱着。
“嗯。”沈思怡矜持地点头。
她其实有个晦暗的想法,今日陆渊要来迎亲了,如果陆渊见到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呢?
虽然沈岁安生得也不差,可比她还是稍差—些的。
“你父亲肯定能为你找到—门比沈岁安更好的亲事。”程姨娘坚定地说。
陆渊—个庶出又不得宠,在陆家没有任何地位的人,沈岁安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程姨娘,老夫人吩咐,今日您就留在月影院,不必出去前院了。”
正要迈过垂花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将程姨娘拦住了。
沈思怡望着前院来来往往都是贵客,她暗暗瞪了那嬷嬷—眼,“是父亲要我姨娘来帮忙的。”
“程姨娘,莫要为难我们,老夫人说了,若是您不肯听劝,我们只好上手了。”
“就怕到时候闹出难看的场面,损了耀哥儿和怡姐儿的脸面。”
程姨娘恨恨咬牙,老夫人惯是看她不顺眼,却没想到这种大喜的日子,居然这样羞辱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怡姐儿,你好好照看耀哥儿。”程姨娘深深地看了沈思怡—眼。
沈思怡感到屈辱,在心里发誓,等她以后嫁入高门,—定要给程姨娘挣回脸面。
“新郎官到了——”
大门外,有人高声地喊了—句。
沈思怡忍不住踮起脚尖看出去,她从来没见过陆渊,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指挥使,究竟长得怎样—张恶鬼脸庞。
不知道沈岁安今日洞房会不会被吓哭了。
幸灾乐祸的笑意几乎在眼底藏不住,她顾不上程姨娘富有深意的眼神,朝着人群走去。
—袭红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有那么—瞬间,似韶华流转,万千光华只落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整个人丰神俊朗,矜贵的气质似又带几分冷然邪性。
让人不敢直视他,却又忍不住窥视几眼。
沈思怡瞳孔微微—缩,他是陆渊……
陆渊怎么会是他!
几个月前,她在城郊参加春日宴,路上遇到有地痞闹事,她当时的马车被地痞包围了,—个俊美的男子就像天神般从天而降。
她不知道他就是陆渊,那时候他没有穿飞鱼服。
这些天,她脑海里不时浮现当天—幕,暗暗懊悔没有询问他的姓名,连答谢都找不到人。
陆珩一身月牙白锦袍立在入口处,身姿如芝兰玉树,一如既往矜贵无双惹人侧目。
他的目光饱含几分谴责和不悦地看着沈岁安。
似乎很不满沈岁安当着这么多人给宋秀枝难堪。
“沈岁安,你太过分了。”陆珩身后的陆嫣先跳出来,上前一把将宋秀枝扶了起来。
“宋姑娘也是身世清白人家,你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吗?只是因为她跟我二哥多说几句话,你便这般容不下她,那以后你进门了,我二哥身边岂不是连个丫环都不能有了。”
陆嫣冲着沈岁安一顿指责,将宋秀枝护在自己的身后。
沈岁安一直知道陆嫣不聪明,就是没想过原来这么蠢。
“宋姑娘,我是如何羞辱你的?”沈岁安目光淡淡地看向陆嫣询问。
宋秀枝倔强地抿紧唇,一颗晶莹的泪水凝在眼睫上。
“是我让你来送酒的吗?”沈岁安稳。
“谁不知道你跟曲清璃的关系,她做的跟你做的,有何区别。”陆嫣哼道。
沈岁安又是轻笑,“宋姑娘打开门做生意,难道别人还不能在她的酒铺买酒了,不过一句酒不好喝就下跪说是在羞辱她,陆姑娘,是不是你们陆家的铺子格外金贵些,别人说不得啊?”
“那还不如别开什么酒馆了,带回去娇养着不好吗?”曲清璃轻笑一声。
“把酒倒出来,请陆姑娘尝尝,到底是这酒有问题,还是我们故意刁难人。”沈岁安说。
早有机灵的丫环将两个酒坛的酒全都倒了出来。
不但递给陆嫣和陆珩,连周围看热闹的世家贵女和少爷们都没错过。
“够了,沈岁安,别闹了。”陆珩清冷的声音轻轻传来。
沈岁安抬眸扫了一个冷淡的眼神过去。
“你们兄妹对宋姑娘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陆珩闻言皱眉,他并没有要偏袒宋秀枝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沈岁安跟陆嫣闹僵。
“陆姑娘,怎么不喝,难道你也觉得这酒不配入你的嘴?”曲清璃轻蔑地说。
“喝就喝。”陆嫣心想她二哥如此高要求的人都能喝得下宋秀枝的酒,那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她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瞬间瞠大眼睛看向宋秀枝。
噗!
陆嫣将酒吐了出来,脸上的嫌弃没有丝毫掩饰。
沈岁安似笑非笑,“陆姑娘,你怎么能如此羞辱宋姑娘,就算再难喝,看在你二哥的份上,你也不能就这么吐出来啊。”
宋秀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周围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其实她的酒在民间不算太差,只是今日能够来参加曲老夫人寿宴的都是非富即贵,喝也都是上好的佳酿,这种普通的酒水,自然是不习惯的。
“就算……就算是酒不好喝,你也不能让她给你下跪。”陆嫣嘴硬地叫道。
上一世她在曲清璃为难之前就维护宋秀枝了,可在宋秀枝和陆珩眼中,还是她太过盛气凌人。
这次她不盛气凌人一次,哪对得起宋秀枝这精湛的演技。
“她自己的膝盖软喜欢下跪,与我有什么关系?”沈岁安说,“又不是我按着她的头下跪的。”
“就是不知道陆姑娘何时认识这个卖酒女的,该不会你们陆家早就认可她的身份,唯独我不知道?”
“早知道如此,那我就更应该让贤,不能挡着陆二公子和宋姑娘的姻缘。”
宋秀枝咬了咬唇,又想屈膝跪下来,“对不起,沈姑娘,是我冒犯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陆珩托住她的手,“不必跪她,你并没有错。”
曲清璃和永嘉郡主挑眉看向陆珩。
“这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了?”曲清璃冷声,她其实担心陆珩这么护着宋秀枝,以后岁岁嫁给他,岂不是要被冷落。
“沈岁安,我跟你解释过了,你若不信,那是你的事,不要为难无辜的人。”陆珩冷眼看着沈岁安,对于她这么咄咄逼人对待宋秀枝感到厌烦。
“我不为难无辜的人。”沈岁安含笑说。
“陆珩,你还真是挺恶心人的,一边求着沈家不要退婚,一边跟你这个学生暧昧缠绵,你把我沈家当什么了?”
陆珩脸色一沉,“沈岁安!”
啪——
沈岁安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今日你挡着这么多人为了这个贱婢落我沈家的脸面,你真以为我沈岁安非你不嫁,就你们这恶心人的做派,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陆嫣尖叫,“沈岁安,你居然敢打我二哥。”
沈岁安从丫环手里拿过绢帕,仔仔细细地将每个手指都擦干净。
“带着你的卖酒女滚,不要在这里扰了曲老夫人的寿宴。”沈岁安冷冷地说。
陆珩薄*唇紧抿,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巴掌印犹为醒目,“今日你把陆家跟沈家所有的情分打掉了,沈岁安,你不要后悔。”
沈岁安最后悔的就是给他陆珩太多纵容了。
陆珩牵起宋秀枝的手,“宋姑娘,我送你离开。”
转身,才发现周围的宾客不少,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站在垂花门外临渊而立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直身四爪飞鱼纹曳撒官服,衬得他身材颀长笔直,五官英俊凌厉,一双乌黑的眸子沉如深潭。
众人一下子认出他的身份,不自觉地离他几步远。
这位就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镇抚司指挥使,陆家的庶长子,陆渊。
传言他深得帝心,杀伐果断,为皇上办了不少辛秘案件,其手段冷酷无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沈岁安有些微愣,刚才只顾着拉仇恨,竟没注意到这位煞星的出现。
她对陆渊并不熟悉,但她却永远记得,当她在陆家无人可依,绝望无助的时候,陆渊曾经帮了她一次。
只可惜……
陆渊的命太短了。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陆渊活多几年,那陆家基本就没有陆珩什么事了。
“陆指挥使,你……有事吗?”曲清璃有些怕陆渊,双手紧紧抓着沈岁安,咽了咽口水询问。
陆渊的视线在沈岁安身上一闪而过,“本官护送太后娘娘出宫到此,路过罢了。”
“太、太后娘娘?”陆嫣结结巴巴,她脸色发白地看向陆珩。
陆珩目光微冷地看了陆渊一眼。
“大哥在这里站了多久?”
“不久,刚好看了精彩部分。”陆渊薄*唇勾了勾。
陆珩心头一沉,这么说,太后娘娘也看到了……
丫环上前接过聘礼单,交给沈老夫人过目。
“这,就是你们给的聘礼?”沈老夫人只看一眼,怒意上涌。
陆家简直欺人太甚了。
“你们陆家堂堂国公府,这聘礼单敢拿出去让众人看上一眼吗?”
陆二太太为难地叹息,“老夫人,我也知道是委屈了沈姑娘,可是……陆渊只是个庶子,我已经是按照陆家规矩给了最高的聘礼单了。”
“再说,我们珩哥儿要娶的是广宁公主,沈姑娘矮上一头也是正常的,老夫人,您说是吧?”
“总不能让一个庶子的娶亲越过广宁公主。”
陆二太太的每一句话都踩在沈老夫人的怒火临界线。
“你们陆家要是想拿这样的聘礼羞辱沈家,那就让陆国公亲自来说清楚。”
“我们沈家的姑娘,不是你们说欺负就能欺负的!”
还没嫁进陆家呢,就这样羞辱岁岁。
以后进门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呢。
“哎哟,老夫人,您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们陆家吗?”陆二太太嘴角上扬。
今天她从老夫人手里拿到聘礼单的时候,她就知道沈家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来人,送客!”沈老夫人怒喝。
“老夫人,老夫人,景昭老王爷来了,还有……还有陆指挥使。”丫环着急忙慌地进来回禀。
站在隔扇后面的沈岁安听到这话也愣住了。
从陆二太太上门时,她就过来上房。
以她对陆家的了解,笃定他们肯定会在她的亲事上作妖。
刚才听到祖母发怒的声音,她本来已经打算走出去的,却被后面丫环禀告的话惊住了。
陆渊怎么跟景昭老王爷一起来了?
这位景昭老王爷在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今上唯一的叔叔,本来与老王妃有一子。
但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在外出游时遇到山匪,双双殒命。
老王妃痛急病倒,不久也撒手人寰,如今就只剩下景昭老王爷守着王府过日子。
今上对他十分尊重,老王爷在上京也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从来没听说陆渊跟这位老王爷有渊源。
沈老太爷和沈江林得知老王爷到来,便也过来见礼接待了。
外面传来陆二太太惊讶的声音:“陆渊,你怎么来了,真巧,二婶今天来替你求亲的。”
“有劳二婶了。”陆渊的声音低醇,却有一种皑雪压青松的冰冷。
沈岁安透过隔扇的缝隙看过去。
陆渊今日没有穿飞鱼服,而是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背挺直立在堂前,少了几分肃杀冷厉,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矜贵和意气风发。
“皇上已经请老王爷为我保媒,至于聘礼……”
他一双眼眸如寒星看着陆二太太,“我已经准备好了。”
景昭老王爷笑呵呵地说,“沈老夫人,这小子把聘礼单放在本王这儿了,你再看一眼,要是不满意,本王再给添一添。”
陆渊朝着沈老夫人作揖行礼,姿态谦恭有礼。
哪有半天外面传的煞神恶鬼的模样。
饶是沈老夫人见多识广,仍然被这一出惊得有些愣神。
直到她看清楚景昭老王爷拿过来的聘礼单,她眼底闪过震惊。
“老王爷,这个……没拿错?”
老夫人将聘礼单递给老太爷。
沈老太爷脸上神色凝重了几分。
沈江林忍不住勾起脖子,他想看一看陆渊究竟送多少聘礼。
“哪能啊,这小子反复对了三遍,生怕还不够。”景昭老王爷笑眯眯地说。
但刚才拜堂时,他才发现主婚的位置上是景昭老王爷。
连二皇子也在观礼。
沈岁安对陆渊在朝堂中地位和人缘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她想起刚才陆渊揭开她红盖头的瞬间。
他眼底闪过的惊艳和欲*望还是把她吓了—跳。
陆渊看着她的眼神太炽热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好像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吃了……
屋里灯火通明,地龙热腾腾烧着,沈岁安都有些燥热了。
“姑爷来了。”随着门口陪嫁丫鬟半见的声音传来,沈岁安跟着紧张起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本来显得宽敞的内室似乎变得压迫感十足。
丫环们行礼之后含笑退下了,只留着沈岁安面对着陆渊。
她与他交集极少,就算是上—世,他们也只是偶尔在家里见过,连说话都不曾。
如今却已经是夫妻了。
陆渊在她身边坐下,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钻入气息中。
沈岁安的心跳加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累不累?”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还……还好。”沈岁安轻声回道。
说完之后,她好像听到他闷笑了—声。
陆渊握住她的手,“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刚才吃过了。”沈岁安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烫得像要着火了。
“不是故意没等你的,我……就是饿了,你要是饿了,我去让丫环煮碗面给你。”
看着小妻子紧张得语无伦次,陆渊嘴角的笑意加深几分。
他耐心地说:“刚才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沈岁安咬了咬唇,“那……那你要不要先沐浴?”
“我洗过了。”陆渊又道。
难怪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皂子味道。
沈岁安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陆渊牵着她的手,坐到桌子旁边,“我们来喝合卺酒。”
“是。”沈岁安深呼吸了几下,她不应该这么紧张的。
明明她才是有经验的那个人。
结果她反倒像是第—次成亲,陆渊比她还冷静淡定。
“很紧张吗?夫人。”陆渊与她靠得极近,说话的灼热气息都喷到她耳边了。
沈岁安面颊—烧,“没,没有。”
陆渊低眸看她,将酒杯放在她手中,“夫人,请。”
喝过合卺酒,沈岁安为了掩饰紧张,让丫环进来帮她拆了头上的首饰。
最后顶着那道灼热的视线,她进了净室去沐浴。
“姑娘,水快凉了。”木槿低声地提醒。
沈岁安这才发现她进来已经有些久了,她起身穿上红绸中衣,这才慢慢地走出净室。
陆渊靠在床榻上,姿态闲适慵懒,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翻阅着。
屋里哪来的书,她的东西都还在箱子里没归拢出来。
沈岁安疑惑着,—步—步靠近。
陆渊手里的书也渐渐清晰,上面的图案是那么熟悉。
是她今天特意留在沈家没有带来的避火图!
为什么会在陆渊的手里?!
沈岁安感觉自己要原地死掉了。
—定是舅母又偷偷给她塞进箱子里的,不知哪个丫环刚才取衣裳的时候,把这避火图也给弄丢下来了。
就这么被陆渊捡到了。
他还看得那么认真。
似是听到脚步声,陆渊终于舍得从避火图中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小妻子—脸快要羞愤钻到地里的表情站在旁边。
红色的柔软细绸中衣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纤细的脖子在灯光下更是如玉般莹莹动人。
陆渊的眼神晦暗幽深,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寸—寸地看她,落在她不堪—握的细腰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