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沈宫茉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被拆碎了重组一样。
“呸,活该,天杀的,谁让太子那么好的人,她那么凌辱的!”
沈宫茉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
紧接着另一道女声,立即急急的劝阻。
“小福,你不要命了,活祖宗你都敢编排?你不知道天家的贵妃娘娘多宠着她?”
那个叫小福的,明显有了瑟缩之意。
“可……可那也不能让堂堂东宫太子,就……就算现在是废太子了,给她当男宠啊!”
沈宫茉越听越觉得这段子剧情熟悉。
等等,这不就是《重生后我成了团宠》那书中,和她同名的那个恶毒女配“沈宫茉”做的那混帐事吗?
说实话,当初看这书,沈宫茉最心疼的就是这本书里的废太子墨北堂。
他明明才华谋略惊世满帝都,却被亲生父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分分钟除之而后快。
他这一生纵使最后爬到了最高点,所有接近他的,也不过都是想着如何利用他,挖他的骨、喝他的血。
从始至终,他所能感受到的从来都是满满的恶意。
沈宫茉永远忘不掉长夜宫内,作者用这一段话来形容墨北堂。
‘长夜宫深,那个世间最为尊贵的男人,望着手中的仁字,笑得极其讽刺,世人从不曾予我仁慈,却偏偏要求我对他们仁慈。’
沈宫茉:现在她穿来了,墨北堂,所有的世人不予你,我予你!
“大胆!宿主只要有我胖阿三在的一天,我就绝不允许你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不然当场进入地狱模式!”
沈宫茉被脑袋里突然出现的傲娇电子音吓了一大跳,什么玩意?这难道不止是穿书,还一条龙似的外加一个被绑了系统?
“没错,看来你是一个聪明的宿主!”
沈宫茉:“……”
沈宫茉虽然不知道地狱模式是什么,但听这名估计就不是啥好玩意。
呵,不就说常言的不OOC吗?
以为这样她就不能对她的小堂堂好了?
“危险!危险!一级警告!一级警告!”
沈宫茉狠狠的丢了系统一个大白眼,“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统界也是有规矩的吧?”
胖阿三: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沈宫茉:“只要没被判定成是OOC,美女的想法你少管,还有完成任务,总有好处吧?不给马儿草还想马儿跑?拿来吧你!”
第一次被这么欺负的系统:为什么有种我就是作弊了,你也得忍着的赶脚呢?好狠一女的!不过它竟无话反驳!好气!
沈宫茉刚刚因为与系统初步建立联系,脑海中还未出现任何画面,现在联系已完全建成,她当即像是进入了全息游戏。
她没想到刚一进画面就看到虚拟出来的超大的猫薄荷上,一只超大超肥的小肥猫正一脸怨妇样的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特欺负喵的事一样。
想必这个就是系统胖阿三了。
沈宫茉立即不要脸的一脸无辜脸直面。
胖阿三再次差点被气吐血。
“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务,系统会奖励金手指,数额不限量!”
系统刚一说完,沈宫茉的眼睛瞬间绿了!
金手指这玩意好呀。
还不限量!
上!
系统胖阿三那虚拟的肥猫脸刹时一抖,“下面……下面颁发第一个任务,请宿主打碎小福偷送给墨北堂的药。”
沈宫茉:好狠一小肥猫!
墨北堂身上本就有旧疾,原身此前又因他不从,丝毫不顾他旧疾复发,让人按着他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此刻药要是再被她打碎,这身子必废无疑!
原书中墨北堂的身子也确实是被原身这么废掉的。
“宿主,友情提示,药你是必须打碎的,那能管墨北堂身子的药也确实只有小福手里有的这一份。”
换句话就是告诉沈宫茉别白费心思了。
沈宫茉:呵。
沈府马房。
沈宫茉远远的还未走近,就闻到了这里浓重的腥臭味。
房门打开,内里混合着血腥味,导致这里更是每呼吸一口,都让正常人受不了,更别提是墨北堂这种本就病已膏肓的人。
“小……小……”
小福显然没想到平日里素来洁癖的厉害的沈宫茉居然会来这么肮脏的马房。
此刻她正打算把药喂给已然被折磨的失去意识的墨北堂。
她当即慌了,想把手上在她看来俊帅的就是神仙哥哥的男人给的药藏起来,却早已被沈宫茉看到。
“小福,你还真是我养的好狗啊,这胳膊肘拐得可真外实,还是说主子的东西你也敢觊觎!”
沈宫茉上前狠狠的遏制住小福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可谓是将原身的恶演得十成十。
小福直面沈宫茉,身子立即抖得不成样子,但还是坚定的握紧手中的白瓷瓶。
要知道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救命药,神仙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把这颗药喂给太子殿下的。
“小……小姐,奴……奴婢只是恰好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声音才下意识过来查看的,这……这瓶子里的药,是……是我刚感觉身体不舒服,打算自己拿出来吃的。”
沈宫茉其实都有些同情小福了,明明年纪那么小,却要面对如此高压的自己。
但素谁让这破系统就给她这种人设呢?
沈宫茉心内无语,面上戏却一直未掉,看向小福的视线,让小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吃掉了。
“小……小……”
沈宫茉看向就像是被揪出水面的鱼一样垂死挣扎的小福,一下子冷笑着夺过了她手里的白瓷瓶。
“小福,你知道狗不听话了下场是什么吗?”
小福觉得自己的脖子更凉了。
“是……是什么?”
她几乎是颤抖的都快要站不住的把这句话问出口的。
沈宫茉却将视线看向了哪怕是躺在破败腐朽的木床上依旧气质斐然的男人身上。
这也是沈宫茉自从推开门之后第一次如此正视墨北堂。
他比小说中任何笔墨形容的都要让她感到惊艳。
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他异常单薄瘦肖的脸上,手中的白瓷瓶被她狠狠的掷在地上,一下子碎裂成无数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