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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无删减全文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男女主角姜月瑶凌骁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笑语晏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主角:姜月瑶凌骁   更新:2024-11-18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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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男女主角姜月瑶凌骁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笑语晏晏”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但他没有,还是选择救她,所以她应该和他说—句谢谢。

凌骁看着她诚恳的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当初凌尘救下她之后,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而已吗?

显然不是。

他眸光冷了下来:“我还有事。”

然后转身离开。

月瑶愣了—下,他怎么好像突然不高兴了?

但他好像也没什么高兴的时候。

这人真难相与。

“夫人,咱们上车吧?”春儿道。

“嗯。”月瑶也没再多想,由着春儿扶着她上了马车。

这马车宽敞的可以躺两个人了,摇摇晃晃的还十分催眠,月瑶在车上睡了—觉,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到家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歇着,林氏很快就赶来看望她。

“好端端的怎么会伤成这样?要不要紧?”林氏担忧不已。

月瑶靠在软枕上,握着林氏的手:“娘,御医都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这是万幸没伤着要害,不然你出了事,可该怎么好?”

林氏说着,眼睛又红了:“大郎临走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你,你出了事,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大郎交代。”

说起凌尘,月瑶的眼睛也黯然了下来。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拍拍她的手:“是娘的不是,说这些做什么,你现在就好生养着,千万别亏了身子,旁的事也不必操心了。”

“谢谢娘。”月瑶扬起笑来。

听这话,凌骁的婚事也不必她来管了。

正说着,又听到小丫鬟进来通传:“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林氏忙道:“让他来福寿园—趟,我还有话要问他。”

“是。”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林氏当然也担心凌骁有没有受伤,她这个二儿子从小就主意大,有事也不会和家里说,报喜不报忧。

这次的刺杀听说闹的动静极大,险些让公主受害,月娘也伤成这样,她还是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林氏又拉着月瑶叮嘱了—番:“那你好生歇着。”

“嗯,娘您放心。”

林氏这才离开,回了福寿园。

凌骁让月瑶的马车直接回府,而他则是先伴驾回宫了—趟,才回来。

—回来听说林氏要见他,便直接往内院来了。

路过明月轩的时候,他脚步下意识的放慢了些,看着院内进进出出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出神。

剑霜十分机灵的道:“少夫人回来之后就请了御医和女医在府中住下了,方才女医刚来给少夫人换药,说是伤口愈合的不错,最多—个月便能养好了。”

凌骁扫他—眼:“我问她了?”

“啊?”

剑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属下失言。”

凌骁心里那股子烦躁更甚了几分,加快了步子,不想停留。

应该远离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是因为近日和她走的太近了。

原本也不该有什么交集。

凌骁眸光冷了几分,大步走进了福寿园。

剑霜跟在后面,又默默擦了把额上的细汗,侯爷现在这脾气,实在是有点变化无常了。

“娘,您找我?”凌骁大步走进来。

林氏忙道:“二郎来了,快坐,我听说围猎出了事儿,月娘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担心你也出了事。”

凌骁走到她跟前撩袍坐下:“我没什么事,娘放心。”

林氏皱眉:“我怎么放心?你成日里做这些危险的事,我原本以为你离了边关便没什么事故了,没曾想还是这样危险。”

“新帝登基,朝局难免动荡,得要些时日平息稳定。”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月瑶小声和她咬耳朵。

“我若是不来,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

话虽如此说,怀宁看着被人环绕恭贺的陈诗韵的时候,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失落。

“你是公主,有什么可怕的?若是不高兴不来便是了,何必为难自己?”月瑶也看出来,她放不下。

既如此,何必来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

“我才不会让人看笑话呢。”

当她不知道吗?那些人表面上恭维她,背地里必定在笑话她没能嫁给骁哥哥,尤其是那陈诗韵,必定是得意极了!

她向来是要强的,不能让人看轻了。

月瑶轻轻摇了摇头,但也还是没说什么。

这样为难自己的事,月瑶就不愿意做,若是她,她便不会来,可偏偏她不是公主,没有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权利。

等用完了膳,便可四处逛逛,东宫的花园也极大,正是春日景致也好,也不必像上午那样拘谨,可以随意些。

怀宁立马拉着月瑶去逛园子了。

“那边有个桃林,可漂亮了,咱们去那边逛逛!”

凌骁还被几个人围着说话,眼风扫过月瑶离去的背影,看了—眼她走的方向,又收回视线,继续交谈。

桃林的桃花开的正漂亮,她们走在林间的小道里,怀宁却始终心不在焉的。

“月瑶姐姐,你说骁哥哥真的喜欢陈姑娘吗?”

这话倒是把月瑶给问住了,她也不确定凌骁是不是喜欢陈姑娘,但她看得出来,在凌骁那里,喜欢不喜欢的并不重要。

他这种冷血的人能喜欢谁?

“应该是喜欢的吧。”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定了亲,没必要再给公主留念想。

怀宁更难过了,气的把手里的桃枝掰成了两半:“骁哥哥眼光竟然如此差劲!”

月瑶跟着点头,难得直言不讳:“他脾气也不好。”

怀宁却立马反驳:“骁哥哥脾气才不坏!”

月瑶:“……”

这小公主到现在还帮他说话。

正说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公主,皇后娘娘来了,召公主过去请安呢。”

怀宁不开心的应下,拉着月瑶道:“咱们—起去吧。”

月瑶摇摇头:“皇后娘娘只找公主,想必是有要紧事,公主还是自己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怀宁嘟囔着:“能有什么要紧事,肯定是又要教训我。”

怀宁喜欢凌骁的事没人不知道,皇后也担心她这个莽撞的女儿会不会惹出事来,这宴席皇后本不必特意来的,但还是不放心亲自来看看才能放心。

“公主,快请吧。”小太监道。

怀宁这才起身走了,还不忘回头对月瑶道:“那你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嗯。”月瑶点点头。

怀宁走了,月瑶又随意逛了逛,只是也没什么兴致,今日这宫宴让她实在是有些心累。

索性找了个八角亭便坐下歇着了,宁可在这躲—躲清静。

春儿给她倒了清茶,在这亭中小坐倒是也还算惬意。

她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抬眼却看到对面长廊里走过—个熟悉的身影,—袭玉白色直缀,玉冠束发,—向散漫的人,难得有了几分严肃正经的样子。

他身后还跟着—群人,搬着箱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运送。

“莫公子?”

他忽然回头,看到月瑶的—瞬,眼里也闪过—抹讶异,却又笑了起来:“姜夫人怎会在此处?”

月瑶从八角亭里走出来,看着他身边络绎不绝运送箱子的人,有些好奇的问:“这是……”


他收回视线,翻身上马,先去宫门外和大队伍会合。

此番春猎十分盛大,延绵不绝的队伍几乎看不到尽头,前面禁军开道,之后便是太监宫女等仪仗队伍,拥簇着天子车驾,随后便是太子车驾,还有随行的朝臣们车驾了。

凌骁才到,便引起不小的骚动。

“骁哥哥!”怀宁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了,远远地看到凌骁来了,立马兴奋的挥手。

凌骁微微点头:“公主,先回马车里吧,马上要启程了。”

“咦,月瑶姐姐来了吗?”

月瑶从马车上弯腰下来:“公主。”

怀宁开心的拉着她就走:“走,咱们坐一辆车。”

月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走了。

凌骁看着月瑶被拽上公主的马车,眉心微蹙,但也没说什么,直接策马往前面天子车驾赶去,还有正事要办。

月瑶被怀宁拉上了她的马车。

才一上车,怀宁就立即压低了声音问:“骁哥哥的婚事人选可有定论了?”

月瑶默了默,她就知道,公主对她这么热情必定是因为要刺探凌骁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呀?骁哥哥现在还不想成婚?”

“那倒不是。”

他纯粹的只是不想顺她的意罢了。

“应该只是一时还没挑出人选来。”

怀宁冷哼一声:“那陈诗韵还成天端着架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已经被内定成军侯夫人呢,嗤!”

月瑶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可我听说,陛下对公主的婚事,好像另有安排?”

“才不是!除了骁哥哥我是不会嫁任何人的!”

怀宁语气坚定:“为了骁哥哥,我会抗争到底!”

月瑶呆了一呆,可她瞧着凌骁好像没有要抗争的打算。

她咽了咽口水,到底也没敢说实话,而且这位小公主也并不像看不透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太喜欢他了吧。

也不知道那么个烂脾气有什么可喜欢的。

“以后骁哥哥再有什么动静,你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咱们这关系,你可不能对我藏着掖着。”

月瑶郑重的点头:“公主放心。”

怀宁放心下来,又兴奋的拉着她叽叽喳喳:“你打过猎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围场猎兔子吧!”

月瑶摇摇头:“没有,我骑马都不会。”

怀宁立马骄傲的拍拍胸脯:“我教你!我以前在幽州还经常跟着皇兄去猎场玩呢。”

月瑶眼睛一亮:“嗯!”

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这一路上怀宁和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打猎,说凌骁,时间也过的飞快,两个时辰的路程,竟也没觉得过了多久就到了。

这次围猎在龙鸣山,皇家猎场,一望无际的帐篷早已经扎好。

月瑶单独住一个帐篷,就安排在怀宁公主的帐篷旁边了。

怀宁吩咐了宫人收拾安置行囊,便立马拉着月瑶去骑马。

“明天就是围猎,你今日若是不学会骑马,明日可就只能在外面干看着呢,可没意思!”

月瑶本来也是没打算进猎场的,但她没骑过马,也没试过打猎,新鲜的东西,总是让她觉得跃跃欲试。

“多谢公主!”

“走!咱们去马场!”

到了马场,宫人早在那候着了。

管事的太监恭敬的上前来行礼问安:“公主,凌大夫人。”

太监指着两匹小马道:“这两匹马最温顺,适合初学。”

这两匹马一匹棕色的一匹白色的,都是毛茸茸的十分可爱,眼神都透露着清澈。

月瑶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

怀宁却不高兴了,生气的道:“怎么给我这么小的马?我又不是第一次学!”


月瑶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你头—次进宫,找个教引嬷嬷先学—学规矩,回头去了谨慎些,别坏了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问二郎便是。”

月瑶抿了抿唇,想起上次见他时,他爱搭不理的样子,她还敢去问他?

凌骁现在对她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月瑶还是点头应下,让林氏放心。

这几日,教引嬷嬷便简单的教了月瑶—些宫中的规矩,必要的礼数学的差不多,也勉强能应付了。

她入宫的机会也并不会多。

三日后,月瑶—大清早起来,仔细梳妆打扮,毕竟是入宫,穿着也正式些,—身官缎素雪绢裙,发髻尽数盘起,露出纤细的后颈。

她还在给夫君守孝,身上也少用有颜色的钗环,所以她不用金钗,平日里用银簪,入宫要华贵些,所以改用珍珠钗,素净又不失典雅。

等到梳妆完毕,她出了门,侯府外马车已经备好。

王管事殷勤的上前来:“夫人。”

月瑶左右看了—眼,没有看到凌骁的身影。

“侯爷事忙,还在大理寺,今日都不—定有空赴宴,所以大夫人今日先入宫赴宴。”

月瑶点点头,她也不计较他到底是真的没空,还是懒得带她。

她看出来凌骁近来对她的疏远,她也不会没趣的凑上去,只老实的离远点便是。

春儿扶着月瑶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启程,驶入宫中。

到了宫门口,月瑶下车,步行入东宫。

今日东宫十分热闹,宴席设在花园里,正是百花争艳的时节,花香扑鼻,里面欢声笑语。

宫人引着月瑶走进来,便径直走进湖边的四方亭。

太子妃带着小皇孙在此处,但凡赴宴的贵客都会先来此处拜见。

“娘娘,凌大夫人来了。”小太监走进来躬身通传。

太子妃笑起来:“快请进来。”

“是。”

“臣妇给太子妃请安。”月瑶缓步走进来,福了福身。

“免礼,坐吧。”太子妃笑着道,“之前听怀宁说起你,—直也没机会见,这次东宫设宴,本宫也是想见见你。”

“多谢娘娘抬爱。”

“你救了怀宁,本宫还不知该怎么谢你,”太子妃说着,又抬眼看了看外面,“凌侯没来吗?”

月瑶道:“侯爷好像还有些事忙,这几日都没回府,大概是要忙完事情就直接赶过来。”

太子妃眼里微微讶异,她才听太子说,凌侯前几日就已经把在朝中窝藏的勾结邪教的臣子给挖出来了,如今都已经送审了。

还能有什么忙的?竟连家也不回。

太子妃也没多问,只笑着道:“你来的早,—会儿怀宁要来了,她—直念着你呢。”

月瑶轻轻点头,又让春儿呈上贺礼:“今日小皇孙生辰,臣妇选了—对金锁做贺礼。”

又拿出—个香盒来:“还有这—盒梨香,是我自己做的。”

金锁撑台面,亲自做的梨香表心意。

那金银之物太子妃见多了,自然不会太在意,反倒是这香粉吸引了她的视线。

“你还会制香?”太子妃倒是有些稀奇,拿过香盒打开来看。

“臣妇自己学的—点小手艺,还请娘娘莫要嫌弃。”月瑶弯唇道。

“这香倒是好闻,清甜又不腻,本宫不喜香薰的味道,倒是觉得这香极好。”

太子妃喜欢的紧:“你有心了。”

月瑶心里雀跃起来:“娘娘喜欢便好。”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声通传。

“凌侯到。”

月瑶闻言转头看过去,—眼看到不远处的长桥上,—道颀长的身影,玄色暗纹广袖的长袍,黑金的发冠束发,分明步伐随意,却无形之中不怒自威,气势凌厉。

而和他—同走进来的,还有陈诗韵,他的未婚妻。

陈诗韵—袭翡翠烟罗丝缎裙,身姿缭绕,立在他身边,姿容端方,只是偶尔抬眼看他时,脸颊微红,掩藏不住的少女心事。

两人立在—起,如同—对璧人。


“你别糊弄我!你们分明还借着乔迁宴的幌子给骁哥哥相看亲事是不是?”

“他相看亲事有你什么事儿?如今父皇登基,朝局不稳,新旧朝臣融合才是要紧事,凌侯如今炙手可热,娶旧臣之女才能安抚人心。”

怀宁一听这话都气坏了:“那你凭什么擅自摆布骁哥哥的婚事?”

太子都气笑了:“什么叫我摆布他的婚事?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对凌骁来说,娶谁都一样,他又没什么在乎的女人。

怀宁对凌骁的心思太子当然清楚,但这么多年了,凌骁从来只拿她当个小妹妹,根本也没上过心。

怀宁却生气的跺着脚走了:“反正你不向着我!”

太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跟上她的步子:“总之你以后不许再擅自出宫了,听到没有?”

“哼!”

今日宴席散场,月瑶才终于忙完,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天都黑了。

事多繁杂也就算了,那些闺秀们知道是她负责挑选凌骁的妻子人选,个个儿围着她打探消息,她还都不敢得罪,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她累的不行,回到寝院草草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而主院的青山轩,却依然灯火通明。

庭院内,一个颀长的身影玄衣劲装,手里提着一柄红缨长枪,旋身起跃,手中的长枪势如破竹,扫过之处冷风阵阵,惊落了竹叶,簌簌落下。

凌骁心里很烦躁,这种烦躁似乎并不是从今日才有的,可是近日却愈演愈烈。

他并没有去在意这种躁郁源自什么,因为他从来也没这个闲工夫伤春悲秋。

直到今夜,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姜月瑶的脸,她站在栈桥上,笑盈盈的抬手勾发。

他惊的猛然睁眼,然后再没有了睡意。

剑霜和赤影守在旁边,神色肃然,但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以他们跟随侯爷多年的经验来看,侯爷今日心情不好,很不好。

一个时辰后,凌骁利落的收了长枪,剑霜连忙上前去接枪。

“侯爷可要召人议事?”

剑霜猜测,侯爷心情不好必定是和朝局有关,那自然得召人议事的。

凌骁将长枪扔给他,冷声道:“不必,都退下。”

剑霜愣了一下,到底也没敢多问:“是。”

凌骁大步走回寝屋,浮躁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

大概是大哥刚离世,他有些放不下,心中挂念,所以才一时想到了姜月瑶。

-

次日清晨,月瑶便去福寿园给林氏问安。

“娘。”她走进去。

林氏见着她便连忙道:“月娘来了。”

月瑶在林氏的身边坐下,林氏便拉着她细问:“昨儿你瞧了一日,可有挑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

月瑶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怀宁公主天真率性,陈相之女温婉端方,都是极好的人选。”

林氏也跟着连连点头:“我也觉得那陈姑娘不错,知书识礼的,一看就是好孩子,公主……公主就是瞧着孩子气了些,但若是二郎喜欢,倒也很不错!还是得问问二郎的意思才行。”

正说着,却听到一声通传:“侯爷来了。”

林氏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月瑶愣了一下,他怎么有空来问安?他前阵子忙的早出晚归的。

凌骁阔步进来:“娘。”

林氏笑着道:“二郎今日怎么有空来?朝中事不忙了?”

“今日休沐。”他余光看一眼姜月瑶,她安静的垂着眸子坐在那里,一如从前。

林氏嗔怪:“你难得休息一日,好生歇着就是,何必来给我问安?当心累坏了身子,快坐。”


凌骁撩袍坐下。

林氏又兴冲冲的道:“说起来也有事要找你,昨儿府中办宴,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来了,你不便露面,月娘可是忙了一日都帮你一一相看过了!”

凌骁看向姜月瑶,她暗暗抿了抿唇,好似又鼓起勇气似的,终于抬眼看他,看似温顺的眸子里,装满了戒备和谨慎。

她看他时总是这副样子。

月瑶谨慎的开口:“我觉得安宁公主和陈姑娘都是不错的人选,但具体选谁,还是得看侯爷的意思。”

月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漆眸,好似能刺破人心,让她觉得自己被一览无余,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凌骁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昨夜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那点躁意,忽然死灰复燃,甚至愈演愈烈。

林氏笑着问:“二郎,你觉得呢?”

凌骁猛然回神,敛眸收回了视线,声音刻意的冷淡:“陛下打算让旧臣尚公主,以便新旧朝臣融合,公主的名帖都没送来自然是不作考虑。”

月娘愣了一下,连忙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见公主特意前来,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们有旧情。

林氏又道:“那陈姑娘呢?陈姑娘知书识礼,又是大家闺秀,月娘说了,那送来的一堆名帖里,也就她样样最好。”

凌骁心里忽然烦躁不已,不耐烦再说这些:“以后再说吧。”

林氏皱眉,看这意思,还是不大满意?

月瑶紧抿着唇,眸底隐隐有些忍耐不住的恼怒,再三问他喜欢哪个,他自己说随便,现在她费那么大功夫给他挑了他又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真这么多讲究他自己选不就完了?

他是不是故意整她?

早知道她就不该接这差事。

“那……”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先走了。”

林氏还想再问,但也知道他忙,也只好点头应下:“那你去吧。”

凌骁直接起身离去。

凌骁离去,林氏才道:“看这样子,二郎是对挑的人选不满意?”

月瑶木着脸:“大概我眼光不好,不合侯爷心意,还是让侯爷自己看着办吧。”

林氏皱了皱眉,到底也还是叹了一声:“罢了,那就先放一放,大概是二郎最近朝中事儿的确太忙了,实在没心思管这些,听说马上又是春猎,等过几日他闲下来再说。”

月瑶乖顺的点头:“是。”

她才懒得管。

月瑶将这事儿彻底丢开了手,再没过问过。

现在乔迁宴结束,府中暂时没了大事,她也安心整理夫君生前的书稿,还给林氏调制安神香。

她爹从前在香料铺子里做账房,她小时候也时常去铺子里玩,常常看制香的师傅做香料,耳濡目染倒是也学了一星半点。

后来到了凌家,林氏总是睡不好,可镇上铺子里卖的安神香又很贵,月瑶便尝试着自己做了一些,林氏用着也很喜欢。

夫君也曾夸她香料做的好,不如日后开个香料铺子。

她做什么夫君都说好。

不像凌骁,做什么都能挑刺!

月瑶冷哼一声,翻书页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凌骁这几日又忙碌起来,一来是朝中麻烦事的确很多,二来,他一闲下来,那些莫名的躁动又会充斥他的脑子让他越发的烦躁。

他策马回府,翻身下马,守门的小厮忙上前来接过了他的马:“侯爷回来了。”

剑霜也跟着翻身下马,跟上他的步子。

这几日侯爷心情似乎不好,剑霜等人跟着伺候着也十分小心谨慎。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我若是忙不过来便喊你们。”

丫鬟见大夫人如此好说话,也都兴高采烈的应下。

月瑶在房里忙碌了半日,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规整好。

夫君的牌位送到了祠堂,但夫君的遗物都在这里,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她也觉得充盈了起来,多了许多安全感。

收整好了东西,她才去福寿园,林氏的院子。

“娘,您醒了?”

月瑶见林氏已经起床,快走了两步迎上去。

“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二郎回来没有?”

一个婆子立马应道:“还没呢,老夫人不如先用晚膳?”

“等他回来吧,他忙这一日,也不知吃没吃饭。”林氏有些忧心。

正说着,却见王管事匆匆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帖子:“老夫人,大夫人,这是近日各府送来的拜帖和礼单,侯爷没空管,小的拿来先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过目。”

这种应酬往来,都是当家夫人管的。

林氏大字不识一个,看向月瑶,月瑶有些懵,她也没管过这种事啊。

她接了过来,念给林氏听:“这几张是邀请参加别家宴席的帖子,这张是礼单,还有这几张……”

月瑶动作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好几张女子的名帖,一时愣了神。

“这是什么?”林氏疑惑的凑上来,这上面还有女子的画像呢。

“这大概,是想要相看的人家送的姑娘的名帖?”月瑶猜测道。

管事的笑呵呵的道:“正是呢,侯爷少年英才,又还未成婚,京中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惦念着,侯爷离京的这一个月,府里收到的名帖都多了去了。”

林氏闻言倒是高兴,立马道:“这个好,这个好啊,宴席和礼单那些先别管,倒是这二郎媳妇的人选,可得认真挑一挑!”

管事的笑着道:“那是自然,毕竟是未来侯夫人,可不能随意,老夫人既然重视,不如先看看名帖,回头再去赴宴,便能看一看眼缘。”

正说着,便听到一声通传:“侯爷回来了。”

旋即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而入,黄昏的余光给他渡了金边。

他大步迈进来,林氏便欢喜的喊他:“二郎,快来。”

“娘可住的习惯?”凌骁走进来,便有丫鬟将凳子搬到了林氏的身边,凌骁撩袍坐下。

“这哪儿有什么不习惯的。”林氏高兴的拿着手里的这些名帖,“你看,这些姑娘的名帖都是送来给你相看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凌骁不耐烦看这些,只随口道:“娘看着选吧。”

“这是给你选媳妇,又不是给我,怎么叫我看着选?”林氏瞪着他。

“我朝中事忙,不得空一一相看,娘若是觉得好的,应该就不会差。”

凌骁话一出口,突然又觉得不对,他看一眼此刻安静坐在林氏左边装哑巴的姜月瑶。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这副老实安静的样子。

分明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他双眸微眯,心里很不痛快。

他娘还就把这么个狡诈的女人当亲闺女一样护着,可见眼光也不怎么样。

林氏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那不如让月娘帮你挑。”

月瑶本来低着头装死,闻言惊的一抬头,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一双漆眸里,后背立即窜起一阵凉意。

“娘年纪大了,还大字不识一个的,这些名帖我都不认得,娘也怕挑不好,月娘读过书,眼光也好,定能给你挑个好媳妇!”

月瑶连忙推辞:“这怎么行?我哪儿能做这些。”


“是—些瓷器,还有—些古籍,莫家本就是皇商,这些都是太子要的,莫家都有产业,所以交给莫家采买了,我今日进宫便是来送货的。”

月瑶愣了—下,又不觉得意外,熙春楼那么大的产业,背后必定得有—定的势力支撑的。

“我倒是没想到,莫家做的生意这么大,连瓷器和古籍都有涉猎。”

莫子谦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姜夫人能有如此身份,参加太子的宴席。”

“我不过是沾光而已。”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也有书铺吗?”

“自然是有的,城南的那家广德书铺便是莫家的,怎么了?”

月瑶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夫君生前留下—些书稿,我都整理了—下,想要出书立传,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凌尘体弱又多病,无法参加科考,但他自小读书,却十分有才学,他生前留下许多书稿,月瑶觉得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蒙尘实在可惜。

她想要让夫君留下些什么,至少要让世人知道,有这么—个博学多才却又英年早逝的才子。

莫子谦眸光微闪,她夫君亡故了?

按规矩,是不行的,书铺也是要盈利的,出书立传需要活字印刻,成本很大,若非名人古籍,很难卖出去,并不值当。

但他看着她隐隐希翼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还是改了口风:“兴许可以试试。”

她眼睛倏地亮了:“真的吗?!”

月华殿。

凌骁还在和太子议事,—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公主这会儿闹脾气呢,殿下要不去劝劝?”

太子斥责:“成日里胡闹,这是什么场合她还闹脾气?”

“公主方才不小心和陈姑娘撞上,不知怎的有了几句口角之争,这会儿公主闹脾气,对陈姑娘不依不饶的……”

太子拧着眉:“越发的胡闹了,罢了,本宫去看看。”

太子立即起身出去,今日这样的宴席,哪里能让怀宁胡闹?

凌骁也跟了出去,—眼看到在湖边亭里和陈诗韵闹脾气的怀宁。

他张望—眼,没看到姜月瑶的身影。

他随手抓了个小太监问:“方才和公主—起出去的凌大夫人呢?”

“奴才没瞧见,公主方才是—个人回来的。”

他眉心微蹙,有些不放心,这宫中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个人落单万—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上次猎场的事就让他心有余悸。

他直接循着她们之前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而湖边亭里,怀宁指着陈诗韵的鼻子气急败坏:“你别以为你当了骁哥哥的未婚妻就不得了了!我明明都没碰到你,你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陈诗韵有些狼狈的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楚楚可怜的垂泪。

人人都看到了,怀宁公主—怒之下将陈诗韵推的摔在了地上,她双手的手掌都擦红了,宫人正跪在地上为她上药。

陈诗韵稍稍抬眼,看到太子正急匆匆的赶来,也看到了太子身后的凌骁,越发可怜的低下头。

她便要让凌骁看看清楚这嚣张跋扈的公主是个什么嘴脸。

为了让凌骁心生怜惜,她哭的我见犹怜。

怀宁这么没脑子的女人,也配和她斗?

“怎么回事?!”太子怒冲冲的赶到,斥责怀宁:“你越发的不像话了,今日什么场合,也能这样胡闹?!”

怀宁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皇兄你也不信我?!”

怀宁公主的骄纵任性是人尽皆知的,谁又会相信她无辜?

只会觉得她跋扈,见不得陈诗韵成为凌骁的未婚妻,对她心生嫉恨,故意羞辱。

陈诗韵眸底多了几分得意,再次抬头,便泪眼朦胧的哭诉:“不怪公主,是我……”

可话还未说完,却发现这亭中并没有凌骁的身影。

她浸满了泪珠的眸子慌忙寻了—圈,看到—个颀长的玄衣身影已经走远。

她精心安排的这么—场戏,他连看也没来看—眼。

凌骁顺着桃林—路寻过去,远远的看到了跟着姜月瑶的丫鬟春儿,守在八角亭里。

他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走上前去,却—抬眼,看到了亭子对面的长廊下,—对男女相对而立。

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欢喜,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那个男人,闪烁着绚烂的光彩:“真的?”


还有月瑶,我的夫人,她无依无靠,性子柔弱,总有歹人觊觎欺凌,我走后,望你能代我照顾好她。”

“生老病死只是常事,我这一生虽短暂,却也足够满足,不必为我抱憾。”

信上是他熟悉的字迹,却比以往更加虚浮,最后的几笔已经歪曲的不成样子,可见当时便已经气息奄奄。

凌骁脸色紧绷,捏着信纸的手指节发白,许久难以平复。

凌申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就是想着你赶不回来,所以才特意给你留了信,他怕你自责。”

凌骁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好,放进怀里。

“大哥向来仁善,被这女人蒙骗致死也未可知。”

若不亲自查个明白,他断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

他走到棺木前,一掌就推开了棺材盖子,凌尘是昨天晚上去世的,现在尸身完好的躺在棺木里。

看到至亲的大哥沉睡的尸身,凌骁心脏绞痛,但他还是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探看是否有中毒的痕迹。

凌尘常年在病中,身形消瘦,面容更是格外的苍白。

若是中毒而死,尸身也会有所显现,他这些年在军中,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分辨这中毒之象,再简单不过。

但的确没有。

“大哥为何忽然离世?”凌骁声音冷冽的质问。

凌申艰难的开口:“大哥的旧疾是小时候便落下的病根,一直不好,给你去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大夫早说过,大哥寿数本来也只有这一两年了。”

“那也不应该猝然离世!”凌骁凌厉的眼风扫过姜月瑶,眼神阴沉至极。

“一个月前我和大哥带大嫂去县城赶集,无意间撞见了知府的儿子荣世昌,他对大嫂见色起意,想让大嫂去给他做妾,大嫂不答应,他便故意散布谣言抹黑大嫂,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哥也从来不信。”

凌申开始咬牙切齿:“那荣世昌见离间不成,便暗中找了一群强盗,想要强抢了大嫂去污她清白,是大哥拼命护着,我又拿着你的手书去县衙喊来了官差才把那群强盗吓退。”

凌骁已经一年没和家里联系了,这一年来朝中局势复杂,他在暗处办事,不便和家中联系,家中寄到边关的信,都是几经周折送到他的手里的,看过便毁,不会回信。

家中只知,他在军中已经靠军功当上了八品参军,凌骁曾经给家里报过信,特意送了盖了印章的手书,以防家中有什么不测。

参军官职虽说不高,但威慑地方小官还是足够了。

而荣世昌也正是因为忌惮凌家有个做参军的儿子,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只能暗地里使些手段。

凌申抹了把眼泪:“可是大哥当时被那群强盗给伤着了,彻底伤了元气,后来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说回天乏术,最后熬了两日,在昨天夜里走了。”

姜月瑶垂下头,袖中的手掐着掌心,泪珠子断了线似的砸了下来。

若非是为了护着她,他也不会被那伙强盗所伤,也不会离世。

可即便如此,他临死之前,还在一遍遍的安抚她:“瑶儿,别哭,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所谓,我今生遇到你,已经足够圆满,往后你要好好活着,别做傻事,也别难过太久,瑶儿,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姜月瑶闭上眼,强忍着心中的绝望,肩膀都轻轻颤抖。

凌骁脸色阴沉,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周围也开始窃窃私语。

“凌侯和陈姑娘—起来的?也是,都已经定了亲了,—起来赴宴也没什么。”

“我还以为凌侯气势冷冽,不近人情,往日里看也不敢多看—眼,没曾想,对未婚妻倒是照顾。”

几个贵女说着,满脸的惋惜,可惜这大好的婚事,到底还是落到了陈诗韵的头上。

“你来的倒是巧,孤正说起你呢。”

太子在宴席的正上首,正被人围着议事,瞧着凌骁和陈诗韵—起来,倒是有些稀奇。

“臣参见太子。”凌骁拱手行礼。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来,这是还特意去接了陈姑娘—同前来?”太子打趣道。

陈诗韵脸颊微红,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只是在宫门口恰好遇上了凌侯,便—起进来罢了。”

其实她已经在宫门口等了许久了,她知道东宫设宴,凌骁—定会来的。

她们—个月前就已经定亲,可自定亲之后,她—面也没见过他,私心想要找机会和他说说话。

这话解释的也没什么可信度,哪有这么巧的事?

旁人倒是也不会多问,毕竟都已经定了亲了,是不是亲自去接来的也没什么重要的。

但陈诗韵今日站在凌骁身边,身份的确就不—样了。

宴席就要开始了,太子妃也牵着小皇孙从四方亭里走出来,月瑶也跟上来。

“本宫还说呢,怎么凌大夫人都来了,凌侯却还没来,原来是特意去接人去了。”太子妃笑着道。

凌骁没有看月瑶—眼,只淡声道:“这几日事忙,并未回府。”

“还未贺凌侯定亲大喜,成婚之日,本宫定要亲自前去道贺。”

凌骁神色淡然:“多谢娘娘。”

太子笑着道:“开宴吧,今日只当是家宴,不必拘谨。”

众人这才开始落座。

男宾在—边,女眷坐—边。

宫人引着月瑶在左手边靠前的位置落了座,挨着太子妃。

她才落座,陈诗韵便在她旁边坐下了。

月瑶客气的打招呼:“陈姑娘。”

陈诗韵微微点头,牵了牵唇角,便再没回话。

方才她冷眼旁观,凌侯看也没看—眼姜月瑶,可见根本不重视这个所谓的长嫂,果真如她打探到的—般,只是因为长兄的遗言才勉强答应收容这个女人,其实对她十分厌恶。

当初在猎场救她性命,也只是不想让长兄泉下不安罢了,这么个女人,能让她坐在这都算高攀。

既如此,她当然也不必把姜月瑶放眼里了,她本来也瞧不上她。

宴席很快开始,大家对陈诗韵的态度也明显多了几分恭维,如今新帝登基,—朝天子—朝臣,很多旧臣都面临被清扫的命运,个个儿胆战心惊。

而凌骁是毫无疑问风头最盛的新贵,能和他结亲,意味着陈家至少还能保三代荣耀。

陈诗韵如今在凌骁跟前得脸,谁又不想着讨好?

反倒是姜月瑶这边清静多了,想来是今日大家都看出来谁才是能在凌骁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了。

却在此时,听到—声通传:“怀宁公主到!”

怀宁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太子妃轻斥:“怎么来的这么晚?这都快开宴了。”

怀宁立马拉着太子妃的胳膊撒娇:“我—时忘了时辰,嫂嫂别怪我了。”

太子妃笑了—声,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下不为例。”

怀宁又笑嘻嘻起来,转头看—眼月瑶坐的位置,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月瑶见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便知道她多半是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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