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许砚知满不在乎地说道:「明天从公司离职，找个人嫁了!」
他手指卷着我的头发把玩着，似乎我就是一个玩物。
「我爱上了一个小女友，正好顶替你的位置。
「她太单纯了，我不想让她因为你的存在多想。」
我强忍酸意看着许砚知，「这次是真的？」
许砚知笑的温柔，「真的，我会和她结婚。
「她很干净，不像你。」
01
一夜狂欢，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睁不开眼。
许砚知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摔下了床，腰狠狠撞在柜子上，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满不在乎地看着我，「别睡了，今天从公司离职吧！
「我爱上了一个小女人，正好顶替你的位置。
「做我的首席秘书。
「她太单纯了，我不想让她因为你的存在多想。」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许砚知，「这次是真的？」
许砚知笑的很温柔，「真的，她是我想结婚的人。
「她很干净，不像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五年了我终究是没有捂热许砚知的心。
半年前我就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了，只是我以为这个女孩和之前那些一样，终究还是会被许砚知抛弃。
竟不知这一次被抛弃的是我。
「别墅收拾干净，你的东西要么带走，要么扔掉，省得她看到了不开心。
「今天你就搬走，然后去公司办离职。」
我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无情的！
「搬走可以，工作我不辞。
「我是凭自己实力做上来的，我为什么要把这个位置让给她？」
这是我第一次质问。
「实力？爬床的实力吗？」
许砚知果然知道怎么戳我软肋的。
「就你，一个学艺术的，做到首席秘书？
「你真的相信这是你凭实力得来的？
「苏念，这个位置是我给你的。」
许砚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否定了我这五年来所有的努力。
我听着这些话，手心攥的生疼，控制好情绪我平静道。
「好，我离职。」
许砚知慢条斯理的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
不屑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在地上。
「卡里有 500 万，算是这五年对你的补偿。」
卡滑落在我脚边，我低头捡了起来。
许砚知嗤笑，「果然还是那样的见钱眼开。」
「钱多好，比男人可靠。」
我强撑这说道，努力不泄露自己的情绪。
许砚知抽出一支烟，点燃。
「去做个早饭吧。」
「我们没关系了，许总你还是找你的小女友做吧。」
许砚知不悦道：「刚收了钱就摆脸子。」
「嗯，许总也可以付钱，但我不一定会做。」
「好，好的很。」
说完，许砚知径直离开了。
我在他走后，终于颓然坐在地上。
这一切终究走到了尽头。
02
我第一次见许砚知是在一个画展上。
当天画展有很多有名望有地位的大佬参加，许砚知是过来求合作的。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会这样一往无前的推销他的方案。
一次次被拒，却从不气馁。
这样的许砚知让我对他一见钟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拒绝了家里联姻的安排，决绝地离开了我生活的城市。
只为了去他公司应聘了一个职位。
我从员工口中慢慢得知他的喜好。
自那之后，我苦练瑜伽，学习厨艺，苦学他这一行的知识。
我要在许砚知看到我之前，先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甚至于他喜欢短发，我直接剪掉了留了七年的长发。
为了让许砚知看到我。
我拼了命地给公司拉单子，爱屋及乌，我想让公司好。
每一次饭局，我都会提前吃解酒药。
然后没命般的应酬喝酒。
在许砚知这边工作一个月，我就已经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好几次。
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孤独地打着点滴。
但我却很高兴，因为合作我谈下来了。
他应该会高兴吧。
我一步步的努力，终于走到了许砚知身边。
领导告知我可以参与许砚知亲手谈的项目时，我满心欢喜。
我陪在许砚知身边，看着他一遍遍过方案，我好像更喜欢这个男人了。
项目拿下来那天，许砚知带我和甲方吃饭。
饭局上，本来准备挡在许砚知身前的我，被许砚知按住了酒杯。
「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好。」
饭桌上一堆人起哄，「许总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我羞红了脸，偷偷去看他。
却意外撞上了他的眼神，我赶紧低下了头。
这个饭局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了 11 点多，许砚知也已经喝的有点晕。
我问了半天，都不知道许砚知住哪，我只能把他带回了自己那。
我把唯一的床让给了他，自己则抱了一床被子睡到了沙发上。
半夜，我突然感觉屋内有脚步声，恍惚间想着该不是有贼吧，我迅速一提溜睁开眼。
结果是许砚知。
他出现在我面前，「你睡沙发？」
「嗯，你人大，睡沙发不舒服，我就把床让给了你。」
「嗯，要不一起睡？」许砚知突然出了口。
我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就这样滚在了一起。
因为我太急于靠近他了。
在一起以后的许砚知对我好过，他会陪我做很多事。
如果不是他外面一直有其他女人，我真的以为我是他女朋友。
但我终究又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在他身边呆这么久。
我以为，只要我呆的够久，总有一天，他会收心。
可终究是我错了。
03
收拾好别墅的一切，我才发现属于我的东西那么少。
别墅里装的，大多都是我和许砚知在一起的痕迹。
有我和许砚知第一次一起出去旅游，在海滩边捡回的紫色贝壳；
有我和许砚知一起做的陶土玩偶，一个他一个我；
有我和许砚知在天桥底下，别人给我们画的画。
这些曾经让我感觉许砚知对我也有感情的证明。
我看着这一切，想必许砚知也不会再想要了。
我直接决定，把这些我和他共同回忆，或许只是我单方面回忆的东西统统丢掉。
等我把一切扔掉，才发现这个房子原来这么空。
我恍惚发现，原来我这5年陪伴这么空。
离开别墅以后，我直接回了公司。
既然要离职，那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城市了。
到秘书室的时候，我才发现，许多人围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脸上有着明媚的笑容，穿着一身粉粉的公主裙，一看就是被呵护的类型。
一个个秘书笑着接过女孩手上的奶茶，奉承道：「谢谢乔小姐，你真的太好了。
「上班第一天，就这么客气。」
女孩笑得更灿烂了，「替砚知哥哥犒劳你们，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她拿起一杯奶茶站了起来。
「我给砚知哥哥送过去。」
刚说完，许砚知竟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我，双手张开，让女孩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这么冒失干嘛。」
女孩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着都心疼。
「给你的。」
我以为许砚知会拒绝，毕竟半年前许砚知不知道哪里听说，说奶茶都是糖精，让我别喝了。
我想喝奶茶的时候，许砚知都会毫不客气，直接把我手里的奶茶丢进垃圾桶。
可此刻的许砚知却接过奶茶，喝的开心。
「嗯，乔乔买的奶茶好喝。」
「那是，我这可是纯牛乳的，我才不舍得砚知哥哥喝糖精呢？」
我心里苦涩，原来他是从乔玥这里听说，奶茶里都是糖精。
原来他不是不喝奶茶，而是嫌弃我的奶茶。
好半响，他们终于发现了站在一边的我。
「这杯给你，你一定是念念姐吧！
「我听砚知哥哥提起过你。
「我本来和砚知哥哥说了，要从底层做起，他不舍得，直接让我接替了念念姐，您的位置。
「不好意思哈，这杯就当给你赔罪了。」
我愣了下神，乔玥递给我的奶茶倏地掉落在地。
乔玥突然委屈起来，「念念姐，你……
「你是怪我抢了你的职位啊？」
说话间，乔玥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光。
许砚知皱眉，「你不爱喝就别喝，把乔乔给你的奶茶丢地上干嘛？
「赶紧去办离职。」
我连奶茶都没碰到，竟然都能是错。
我强忍心头的苦涩，一步一步走到自己位置上。
「我收拾好，就会离职，不牢许总操心。」
「砚知哥哥，你不要这样凶念念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再说，我刚来，什么都不清楚，你要不再留念念姐一段时间，帮帮我。」
本来，我确实想留下来，因为这个位置是我自己得来的。
许砚知可以轻易否定，我却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
此刻我却觉得荒唐，因为这个位置只是许砚知一句话的事。
我抬头，「多谢乔小姐好意，我已经决定离职了。」
桌上的东西被我迅速收进纸箱里。
「砚知哥哥，你帮我劝劝啊！」
我眼角瞥见，乔玥抱着许砚知手撒娇的样子，心还是会不自觉地抽痛。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我是真的想离开了。
突然眼前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乔乔叫你留下，没听见吗？」
「辞职时许总示意的，难道您忘了？」
许砚知不耐烦的说，「10万，你带乔乔熟悉一个月。」
我摇摇头。
「20万。」
我抬起头，强装出笑意，「成交。」
许砚知看着我眼中有不可察的情绪，却只轻飘飘吐出一句，「果然是见钱眼开。」
04
总归只有一个月时间。
我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掉。
毕竟这个工作我是有感情的。
他走后，乔玥向我走了过来。
「念念姐，现在这个职位是我的，要不你就坐那吧。」
乔玥指的位置是厕所门口。
我看到乔玥眼里的狡黠，很明显乔玥根本不如外表那样的单纯。
我不以为意，拿着纸箱走了过去。
中午乔玥请了全公司的人吃饭。
所有人都很热情，围在她四周巴结。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叫我。
我并不在意，这点不入流的手段。
但回来的时候，乔玥突然大喊，「我的戒指不见了。」
一群秘书，赶紧围着她「什么戒指？」
乔玥的目光扫过我，「是砚知哥哥送我的订婚戒指，很贵的。」
「什么？」
众人的目光也随即看过来，有人开口。
「谁拿了乔小姐的东西，就赶紧拿出来。」
目光里带着打量和鄙夷，扫过我。
我毫不在意，继续收拾东西。
却有人看不下去，直接走到我的桌前。
「你还要装蒜吗？」
我抬头，是跟乔玥走得最近那个秘书。
我看一眼乔玥，她也正看着我，脸上闪过得意。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冷笑，「刚刚我们都不在，你自己干了什么心知肚明。」
「有些人就是不要脸，自己没本事，就嫉妒乔小姐。」
「就是，还想勾引总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朝我围过来。
乔玥却露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大家别为难念念姐了，她可能就是一时糊涂，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念念姐，只要你拿出来，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我拿的，我说了，如果不信，可以报警。」
我拿出手机，下一秒却直接被一个秘书拍在地上。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义，报警多麻烦，不如直接搜吧。」
说着，她朝我冲了过来。
「你敢！」 我直接推开她。
她却更加嚣张
「不敢搜身，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大家跟我一起上，我们帮乔小姐把戒指找回来。」
其他人互相看了眼，大概是想到乔玥的身份。
都一起冲了上来。
我一个人终究难以抵挡这么多人，很快就被按在地上。
我不敢相信，这是和我处了5年的同事。
果然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假的。
一个秘书直接把我包打开，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
迅速扒拉一遍以后，发现没有，「你把戒指藏哪了？」
「会不会在她身上，毕竟那戒指那么值钱？」乔玥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就有人上来扯我的衣服。
「你敢，这是违法的。」
我也怒了，直接推开她。
「公司不是法外之地，今天谁敢动我，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是我态度太过强硬，一时竟没有人再敢上前。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是傅砚知。
所有人都噤声不敢说话，乔玥也顿了下。
却立马跑到他面前。
「砚知哥哥，都是我不好，弄丢了你送我的戒指。
「大家只是好心，想让念念姐姐把戒指还给我，没想到念念姐姐她……」
乔玥哭哭啼啼十分委屈。
傅砚知朝我看过来。
「你拿的？
「拿了就还回来，一个戒指而已，你眼皮子什么时候这么浅了？」
他一锤定音。
虽已知晓结果，但心还是忍不住凉了几分。
「我没拿！」
我站在那里。
大概从来没有这样违逆过他，许砚知拧了拧眉。
这时乔玥再次开口。
「如果念念姐真不想还，就算了吧，虽然很舍不得，但毕竟念念姐也在公司这么多年。」
她脸上的神色更加委屈，靠着许砚知。
大概是心疼她，许砚知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让你拿出来！」
他的眼神像刀子，刮过我的脸。
我心里一顿，五年的陪伴，许砚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看还是搜身吧！是不是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有人提议。
许砚知眉头拧得更紧。
然而下一秒，乔玥却挽住他的手。
「这个主意不错，要是没有，也能证明念念姐的清白。
「砚知哥哥你说是不是？」
她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语气，却透着几分得意和恶毒。
我下意识摇头，许砚知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朝我看过来。
「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应该也不怕搜一搜吧。」
我不可置信睁大眼，下一秒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崩断。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我看着他，「许砚知，你真的要搜吗？」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让人动手！」
男人一锤定音，决定了我的死活。
或许他不是不知道乔玥这点小把戏，只是他愿意纵容，愿意陪她玩。
哪怕是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
「好，我脱！」
我脱下外套，再脱衬衣。
还有最后一件内衬，所有人都看着我，用玩味打量的目光。
许砚知，从此山高水长，永不相见。
我抬手去解衣扣。
「够了！」
许砚知突然怒喝！
我顿了下，继续，许砚知忽然冲过来，扯开我的手。
「我说够了，让你脱你就脱！苏念，你贱不贱！」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贱？
「是啊，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都在犯贱吗？」
我甩开他的手，他似乎愣了下。
我却冷笑出声。
「许总，够了吗？还要脱吗？」
许知砚回过神，忽然暴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额角有青筋暴起，我却没再多看他一眼。
走出公司，我擦干眼角的泪水。
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妈，我答应你，回来继承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