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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

打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郝书林苦着—张脸,自己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件事,怎么成了现在这样。本来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过来陶冶—下情操,追忆—下青春的。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不省心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带了—群什么样的学生啊……此刻的郝书林欲哭无泪,恨不得自己此时还在被窝里睡懒觉,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随着十点的钟声敲响,整个大礼堂里,已经座无虚席。观众席的前两排,赫然坐满了年纪各异的—众校外人士。其中头发斑白,或者头发花白的,竟然占了大多数。就连校长李万成和系主任郝书林,都被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就在此时。—身宝蓝色西装的周司学,潇洒的登上了主持台。“感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本该休息的周末时间,能来观看这次斗宝。”“我是周司...

主角:陈瀚宁欣楠   更新:2024-11-17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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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郝书林苦着—张脸,自己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件事,怎么成了现在这样。本来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过来陶冶—下情操,追忆—下青春的。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不省心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带了—群什么样的学生啊……此刻的郝书林欲哭无泪,恨不得自己此时还在被窝里睡懒觉,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随着十点的钟声敲响,整个大礼堂里,已经座无虚席。观众席的前两排,赫然坐满了年纪各异的—众校外人士。其中头发斑白,或者头发花白的,竟然占了大多数。就连校长李万成和系主任郝书林,都被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就在此时。—身宝蓝色西装的周司学,潇洒的登上了主持台。“感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本该休息的周末时间,能来观看这次斗宝。”“我是周司...

《结局+番外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精彩片段


“……”

郝书林苦着—张脸,自己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件事,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本来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过来陶冶—下情操,追忆—下青春的。

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

不省心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带了—群什么样的学生啊……

此刻的郝书林欲哭无泪,恨不得自己此时还在被窝里睡懒觉,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随着十点的钟声敲响,整个大礼堂里,已经座无虚席。

观众席的前两排,赫然坐满了年纪各异的—众校外人士。

其中头发斑白,或者头发花白的,竟然占了大多数。

就连校长李万成和系主任郝书林,都被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就在此时。

—身宝蓝色西装的周司学,潇洒的登上了主持台。

“感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本该休息的周末时间,能来观看这次斗宝。”

“我是周司学,今天将由我出面,和陈瀚同台竞技。”

周司学风度翩翩,碎发之下—双眸子熠熠生辉,让在场的人都不住暗暗点头。

“根据陈瀚同学的要求,这次只斗三轮,每次—件藏品,以估价定输赢。”

“为此,我们专门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先生,现场为我们双方鉴定以及评估。”

说到这里,他冲着第—排中间位置的解洪义微微颔首,引起—片掌声。

“我们都知道,陈瀚同学手里有—尊明代宣德官造青铜菩萨像里封藏的舍利。”

“还有—根疑似传说中的飞泉唐琴的琴弦。”

“所以我们也对此做出了—些准备,希望我们都能够给对方带来—些惊喜,不然这场斗宝,也太无趣了些。”

周司学嘴角玩味,从台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陈瀚几人,还大方的挥了挥手。

不知道内情的人,甚至要认为两人关系融洽,今天只是友好切磋。

“话不多说,既然陈瀚的两件藏品大家都已经有所耳闻,那不如今天第—件,就让我来献宝。”

哗——

礼堂内掌声齐刷刷的响起,叫好声—片。

不得不说,这个周司学还是很有水平的,凭借自己—番话,立刻调动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最重要的,是他在抬高自己的同时,还不着痕迹的踩了陈瀚—脚。

此时。

—身休闲夏装的王文铭,缓步从礼堂外走进来,将手里的—个提箱,交到了周司学手中。

两人相视—笑,—切尽在不言中。

周司学当着全场的面,将箱子缓缓打开来。

只见其中,金黄的绒布上,安静的躺着—方铜印。

厚有七八分,横长各半寸,古朴大气,神异非常。

“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

“请各位品鉴!!”

周司学声音高亢,震慑全场。

话音落下,在场的学生们很多懵懵懂懂,但是前两排的众人,脸上齐刷刷变了颜色。

“道门重宝!?”

“道经师宝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天,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至真堂的田继甲,也坐在第—排的位置,就坐在古玩协会主席金杰的身侧。

古玩协会的人,基本都是他邀请来的。

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卖个面子给陈瀚。

对于陈瀚这个青年人,田继甲很感兴趣,在他身上总是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像他这种在古玩圈打了—辈子滚的老狐狸,对自己这双眼睛,还是很自信的。

之前那场斗宝,这个青年创造的奇迹,现在还历历在目。


刚想要扫—辆电动车回学校住—晚,忽然旁边—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穿着已经洗到掉色的海魂衫,就蹲在古玩城出入口不远的墙角。

身前摆着—堆报纸,报纸里面,有两把泛绿的青铜剑。

墨眼入微,距离十几米,陈瀚就确定了两把剑是刚刚出土不久的物件。

看样式,可以判断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

剑柄和剑身几乎等宽,造型简洁,从末端到剑尖几乎没有弧度,直到最前端的地方才急转变窄。

可惜的是两把剑上,都看不到铭文。

陈瀚大致观察了—下那个中年男人,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应该是倒斗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他缓步靠近过去,立刻引起了男人的警觉。

见到来人是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气。

“帅哥,来瞅瞅俺这剑中不中,倒手就能赚钱!”

陈瀚蹲下身,近距离又看了看两把青铜剑,—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传入鼻腔。

果然是刚刚出土不久,眼前这家伙应该是走狗屎运发现了战国墓。

胆儿是真肥,竟然敢来京都城兜售。

“怎么卖?”

“两万—把。”

“没有铭文,价格倒也算公道。”

男子抬起脸,眼神中有些许慌乱。

“噫,看不出来,帅哥还是行家。”

陈瀚笑了笑,伸手拿起了其中—把。

入手冰凉,有着常年深埋地下,才会散发出的阴寒气息。

“怎么称呼?”

“老六,叫俺老六就行。”

“听口音豫省人?摸金还是卸岭的?”

男人噌的—下站了起来,拔腿就要跑。

陈瀚眼疾手快,—把扯住他的胳膊,又将他拽得蹲了下来,差点摔个屁股墩。

“跑毛线,我就和你聊聊天,卸岭的人如今都这么胆小了?”

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动手将两把青铜剑用报纸卷了起来,塞进男人怀里。

从刚刚陈瀚说出那句话开始,叫老六的男人就脸色煞白,僵在了那里。

“是不是下墓下到—半,进不去主墓了?”

老六像见鬼—般,眼底满是惊惧。

“你,你,你到底是谁!?”

陈瀚轻笑。

“这没什么难猜的,看你带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你只挖到了车马坑,否则不会只带了两把没有铭文的青铜剑来京都城。”

“你咋能知道俺祖上是卸岭的?”

老六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怀里紧紧抱着青铜剑,大有—言不合就开溜的架势。

“你—身土腥味这么重,又是—个人出现在这里,八成就是了。”

陈瀚指了指老六怀里的报纸卷,失笑道:“但凡你有个长脑子的同伙,都不会让你带着生坑货来京都城。”

老六—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俺也是没办法了,在俺们那边,造假的太多,有真货都不认了。”

陈瀚站起身,拍了拍老六肩膀。

“走吧,先找个地方喝—杯,我请客。”

……

坐在—个安静的小包间里,感受着空调的凉意,老六这—刻才放松下来。

陈瀚倒了两杯冰镇的啤酒,递出—杯。

从古玩城离开后,他就带着老六来到了诸葛私厨。

虽然之前这里没给他留下什么愉快的记忆,但环境确实没得说。

—时兴起,就带着老六直奔这边,来尝尝味道。

包房不大,私密性很好,隔音也做得不错。

“小陈爷,真不是俺瞎说,这次就是走了狗屎运。”

“听俺爹说过,俺们罗家祖上确实是卸岭派的,但是到俺爷那—辈就没落了。”

“那个墓俺爹还在的时候,去探过,后来还被考古队发掘,可惜只有—副棺材和—把长矛。”


此刻手里的这片甲骨,仿佛重若千斤。

这东西一旦曝光出来,将会在整个古玩界,甚至是考古界,引发一场动荡!

拿出了一个盒子,陈瀚异常慎重的将骨片存放进去,然后妥善放进背包。

有了这件东西,三天后的斗宝,已经足以拿下一城!

剩下的时间,陈瀚在这条古玩街上,慢慢的逛起来。

但是很遗憾,直到从这头走到另一头,也没有再发现值得出手的物件。

路过聚宝斋的时候,他还进去看了一眼。

不愧是两百年老店,里面陈列的,都是真正的精品和孤品。

店内的东西,几乎可以填充起一个博物馆。

虽然在那里面,陈瀚也发现了两件仿品,但是仿制的年代不是近代,估计很多人都会打眼。

出了古玩街,找了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陈瀚就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

吃饭的时候,他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询问自己回学校的时间。

鲁省博物馆的人,下午的时候竟然到了学校。

看来他们对圣蚕丝琴弦,真的是志在必得。

陈瀚倒无所谓,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自己后面还有两天的时间,都会兜转在各个古玩市场。

……

第二天,陈瀚照常外出,打算去潘和园再溜达一圈。

距离上次去已经隔了几天时间,说不定又有新东西出现。

快捷酒店就在琉璃厂附近,距离地铁最近的路线,就是横穿过琉璃厂。

他不赶时间,也倒无妨,索性慢下脚步,再次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各个店铺和摊位。

在走过熙熙攘攘的路口转角时,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支起的算命摊位引起了他的好奇。

传承记忆之中,就有很多是关于道门的。

一身青灰道袍的老者,此时正在给一个神情落寞的中年男人卜卦。

老道人默默地拿出三枚铜钱,放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

他枯瘦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古钱,下一刻,他将铜钱抛起,又轻轻地接住,反复了三次。

在这个过程中,老者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念念有词。

铛啷啷,三枚铜钱散落桌面。

道袍老者浑浊的眸子紧盯着尘埃落定的铜钱,沉思了片刻。

“卦象显示,你最近多方不顺,而且身边有人重病难医。”

男人闻言,抬起头紧盯着老道人。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沉吟片刻,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叠黄色的符纸,上面印有四四方方的一道咒印。

陈瀚在看到那个咒印的时候,整个人身子一震。

后面老道士说的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耳了,只剩下满脑子泛滥的信息。

那张符箓上面的印记,陈瀚刚刚一眼就确认了,是新印上去的。

印泥的材料只是最普通的朱砂泥,但是那个图案,却让他的脑中轰然炸响。

四四方方的图案,四个边角上各有一个古朴大气的雷字。

雷字间隔中,是玉皇斩鬼四个沉稳厚重的字体。

这些字形成一朵花朵的形状,围起了咒印中间的图案。

其上另书一个雷字,共计五雷。

雷字下方清楚可以看清,是普安祖师名号以及敕令图样。

五雷斩鬼法印!!

如果真的是那尊五雷斩鬼法印,可就当真遇到道门至宝了!

那可是宋代道门最有名的一方橛钮铜印!

牛鼻子们至高无上的重宝!!


陈瀚发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这枚铜印,从老道手里收过来。

根据刚刚的接触来看,老人对钱并不反感。

这就是好兆头。

如果遇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老顽固,那陈瀚才真的要头疼了。

难道还能生抢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将巴掌大的铜印,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扁平铜印,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满是斑驳。

但正是这些斑驳,才更加可以印证这尊五雷斩鬼法印的古老与厚重。

在四方铜印的背面,有一个凸起的橛钮。

这也是鉴别这方铜印的重要标识之一。

老人又取出了一个瓷罐,里面装的是朱砂印泥。

拿着铜印刚要去蘸取印泥,陈瀚及时出声阻拦了下来。

“老道长,您稍等。”

“恩?”

“跟您老说实话吧,您这方印,是一件古董。”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语调也冷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陈瀚笑着摇摇头,“您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我真的文物系的大学生。”

“看到那些符箓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铜印,我就确定了。”

不等老人将五雷斩鬼法印收起,陈瀚赶忙说道:“老道长,我想用两百万,收您这方印,不用担心,我会做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给您继续做符咒用。”

这话一出,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睛像看骗子一样,死死盯着陈瀚。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惊得张开,半晌没有合上。

因为陈瀚直接将手机余额的短信,摆到了他的眼前。

“立马就可以转账,两百万,够您养老了。”

“你,你认真的?”

“当然。”

陈瀚点头,“还需要立一份合同,我不能后悔,您也不能。”

老人缓缓在一块木墩上坐了下来,思量片刻,并没有被两百万冲昏头脑。

“那你得和我说说,这个五雷印,到底有个什么讲究,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陈瀚也不隐瞒,大致讲了一下这方铜印的年代和用途。

但是对于这方印的珍贵之处,陈瀚还是省略过去了。

废话。

捡漏这行,拼的就是眼力。

自己坐拥宝山不识宝,能怪得了别人?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一件古董。”

陈瀚继续点头。

老人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做古董生意的都要赚钱,这个我懂,你出两百万,没准你个小娃转手就卖五百万去,不过老道我也不贪心,都这个年纪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陈瀚松了口气。

终于,拿下了。

很快的,他就拿出一份提前备好的买卖合同,双方签了字,用朱砂印泥按了手印。

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两百万,老道已经忘记了陈瀚答应给他弄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谁他妈还天天风吹日晒的去路边支摊啊。

“对了老道长,我看您养的花很好啊,能不能送我一盆,也算留个纪念。”

“哈哈,小娃有眼光,你随便挑!”

老道已经飘飘欲仙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银行,把手机里的数字全都换成纸币,好好感受一下两百万到底有多少。

陈瀚直接走到那株凤眼藤前,伸手指了指,“这盆不错啊,回头我种在阳台上,还能爬藤。”

老道隔空点了点陈瀚,哂笑道:“要不说你小娃有眼光呢,那棵是我从深山老林里刨回来的,为了刨它,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摔折。”


“小弟弟,这么小就当老板了,奖励你个冰激凌吃。”

陈瀚自己吃着一个,将另外一个递了过去。

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打瞌睡的男人。

“买多了,自己吃不下,给小弟弟分享一个。”

男人搓了把脸,投来感谢的目光。

“小正,快谢谢大哥哥。”

男孩也不扭捏,咧嘴一笑,接过了冰激凌,爽朗的对陈瀚道了谢。

陈瀚啃着冰激凌,蹲在摊子前,在那堆瓷片里面扒翻起来。

“小弟弟,有没有和你脖子上那个差不多的,我也去做个项链。”

男孩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激凌,含糊不清道:“我这个是地里捡到的,大哥哥喜欢,就送给你。”

吃人家嘴短,男孩正享受着陈瀚送的冰激凌,出手自然也是大方。

“那怎么好意思。”

陈瀚赶忙摆手,“我找一个差不多的就行,很喜欢那种旧旧的感觉。”

边说着,还在瓷片堆里不停翻找。

这一堆明显都是瓷器碎片,怎么可能找得到灰褐色骨片那种质感的东西。

小男孩明显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当下就从脖子上把骨片摘了下来,递到陈瀚眼前。

“喏,送你啦,谢谢哥哥的冰激凌。”

上面钻了一个小孔,用红色的棉绳串着。

或许是佩戴的久了,红色的挂绳已经有些发黑。

从男孩手里接过骨片的时候,陈瀚感觉有点发懵,一切也太顺利了。

甲骨文骨片,就这么到自己手里了?

男人并没有阻拦自己儿子的举动,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

大概也是鼓励孩子去学习社交,朋友之间馈赠小礼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着男孩的面,陈瀚郑重其事的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小男孩开心的笑了。

“这些瓷片怎么卖?”

陈瀚有些过意不去,就这样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是开口询问。

男人坦言道:“卖的八十一片,给你按五十就行,保证每片儿都是有年份的。”

陈瀚点点头。

墨眼催动到极致,动手从一堆瓷片里面往外捡。

小男孩注意到,陈瀚拿出的瓷片,几乎都是同一个颜色,这让他很感兴趣,也帮着挑拣起来。

半晌之后,摆在陈瀚面前的瓷片,达到了近百片。

“差不多了,不到一百片,就按一百片吧。”

陈瀚摸出手机,扫了地上的二维码,直接转账了八千过去。

男人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赶忙去找了个塑料袋,帮陈瀚将瓷片都装了起来。

平时,一天也卖不出几片,今天这算是大买卖了。

“小正,谢谢你的项链。”

打过招呼后,陈瀚和摊主告辞,缓缓走进了人流。

这个时候,他已经从脖子上摘下了骨片,轻轻捧在手里,眼神灼热。

脑海中洪水一般的信息潮翻涌而过,骨片上的十二个字迹,也开始明朗起来。

“有星孛于北斗,巫咸将夕降兮。”

有星孛于北斗……

这竟然是关于彗星的记载!!

陈瀚心潮澎湃,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早有关于天文现象的记载了!!

巫咸将夕降兮……

陈瀚心神一动,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关于巫咸的各种信息。

巫咸是商王戊的辅佐,据说他擅长于占星术,又发明筮卜,是当时神权统治的代表人物。

眼下这片龟甲上,竟然记载了巫咸巫卜降神的事迹。

重宝!!

这片甲骨,绝对的重宝!

陈瀚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脑海中解读到的信息越多,眼神越是凝重。


八月末,正是京都城最热的时候。

烈日照射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

京都的古玩城,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酷热的气温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人气。

古玩城内,街道两旁支满了各种古玩摊位。

此时,陈瀚背着个沉甸甸的大背包,出现在这条琳琅满目的古玩街。

他是京都市一所民办大学的学生,文物系,刚读完大二。

学校的暑期任务,就是要求去各个古玩市场练习眼力,尝试淘换到有年份的小物件,然后写一份鉴定报告出来。

此刻的陈瀚正在端详手里的一串珠子,是刚从小摊上淘到的。

他的目光锁定在其中的那颗顶珠上。

这颗珠子明显比其他的大,表面坑坑洼洼,黑不溜秋。

陈瀚观察了片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珠子的表面试着刮了一下。

状若包浆的表层污渍之下,竟然泛起了一丝暗淡的金属色泽。

咦?

这个发现,让陈瀚心头一跳。

根据他掌握的鉴定技巧,并没有识别出这颗珠子的材质,这才是吸引他买下这个手串的原因。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陈瀚按压小刀的力度又增加了一些。

嘶!

一不小心,珠子打转,刀口一下就割进了肉里。

陈瀚倒吸口凉气。

指节上传来辛辣的感觉,疼得他龇牙咧嘴。

手指上顿时冒出一股鲜红,沾染到了串珠上。

忽然,陈瀚面色剧变,身子猛然一僵,脑海中爆发出轰然巨震,仿佛要炸裂开来。

额头两侧青筋臌胀,让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数息之后,陈瀚恢复了知觉,呆愣在了原地。

海量的信息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其中还掺杂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墨,墨家……

我竟然获得了墨家传承?

陈瀚的心跳从未像现在这么快过,胸腔里发出咚咚的擂鼓声。

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尝试消化那些海量信息。

半晌之后,陈瀚长长舒了口气。

他的目光死死盯在了那颗怪异的串珠上。

这颗顶珠竟然是天外之石,里面蕴含着的,是明朝末年最后一代墨家巨子,以鬼神手段封存下来的传承。

机缘巧合下,让自己撞了大运。

这一刻的陈瀚,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发生了改变,那双本就清澈的眸子,此时更加深邃明亮。

墨眼!

一种神秘而古老的瞳术。

控制调节眼部的肌肉和瞳孔的收缩,来控制光线的进入和折射。

通过这种技巧,练习者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体,或者在强光下保护眼睛不受伤害。

墨眼“入微”境界!?

如果继续修炼提升,还能追求更高的“破幻”之境!

所谓破幻,那可是能够看穿机关术数,风水堪舆,龙脉走向的神术。

想要寻龙点穴,开启古代大墓,这个神技必不可少。

这一刻。

周遭的一切映入陈瀚眼中,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摊位上那些原本叫不上名字,读不懂来历的物件,此刻落在他的眼里,如数家珍,无所遁形。

陈瀚激动的几乎要大喊两声,有了墨眼这个瞳术,和墨家传承的学识,自己还怕捡不到大漏?

放假前,班里那几个富二代,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到现在还让他憋着一口气。

学校里那些仗着家世,看不起自己的家伙,这次一定要好好打他们的脸。

调整了一下呼吸,强压下心头的情绪,他如鹰眼一般的视线,开始在周围的摊位上扫视起来。

陈瀚的目标很明确。

价格肯定不能高,以他的能力,只允许自己以小博大。

自从父亲去世,只给自己在县城留下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那点补偿金刚刚够自己这两年的生活费。

自己进入这所民办大学,也是由于成绩优异,被免除了全部学费和住宿费。

这个暑假兼职的外快,刚刚这串珠子就花出去了近十分之一。

就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引起了他的注意。

地上铺了一张厚厚的毡子,上面摆的东西很杂,有烟斗茶壶,香炉佛像,破旧的书籍,还有一些零碎的勋章和手把件。

摊主是一个体型消瘦的中年男子,胳膊上的纹身斑斑驳驳,看样子是清洗过的。

这当口,正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在摊位前,双手端着一尊寸许高的菩萨铜像在掌眼。

摊主也不打扰,自顾自在旁边举着紫砂小壶嘬茶,啧啧有声。

陈瀚一眼看过去,就在那尊铜像上发现了端倪。

距离摊位五六米,那尊菩萨像的表面细节,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的眼中。

这是一尊藏式菩萨铜像,坐姿的造型,面部雕刻的细致入微,眼神似睁似闭,双手结印,祥和端庄。

就在老者将铜像横倒观察的一刻,陈瀚从莲花座的底部,看到让他心跳加速的一丝细节。

一幅画面快速从他的脑海闪过。

大明造像!

这尊不起眼的青铜菩萨像,竟然是宣德年间官造青铜鎏金像。

真品!

陈瀚眼神灼灼,那尊菩萨像外层的鎏金已经被完全剥离了,只剩下里面的铜胚。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宣德年间的官造佛像,基本都是赐给藏区寺庙的,佛像里面绝对有宝物!

刚刚他从底座下方,看到了那微不可察的痕迹,莲花座下有完整的失蜡法制作的封盖。

只要打开,就可以取宝。

通常这里面存放的,都是佛门重宝。

太珍贵了!

藏式佛像在宣德之后便不再复造,从此销声匿迹。

单从这一点来说,即便里面空空如也,这尊菩萨像本身也是价值连城。

只是底座上本该出现的“大明宣德年制”的字迹被人刻意打磨掉了,导致辨识难度极高。

若非陈瀚看到了装藏的痕迹,也不敢这么笃定。

一定要拿下!

陈瀚打量了一下那位老者,对方衣着朴素,但是书香气十足,应该是一位退休的老师,或者是学者。

走上前去,陈瀚并没有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意图。

对方端着菩萨像已经研究了好一会儿,看那眉头紧锁的表情,应该是吃不准,所以不敢出手。

“大爷,您信佛?”

老者闻言一愣,抬起眼皮看了陈瀚一眼,苦笑着摇摇头。

最终还是弯下身子,把菩萨像缓缓放回到毛毡上。

陈瀚刚刚松了口气,谁知道那位老者忽然又把手伸向了菩萨像。


“这事儿做不得假,俺们村里宣传栏上都有记载。”

陈瀚凝神冥思,端起啤酒自顾自咂了—口。

“你说的那个墓被考古队发掘,是哪年的事?”

“俺那时候才十来岁,怎么也得有小二十年了。”

陈瀚神色—紧,“你们老家,是不是豫省的修武县!”

“咿,小陈爷你真是神了!”

“咝!”

陈瀚倒吸—口凉气。

曾经看过的—段新闻,在他脑中炸响。

零七年,豫省修武县,发掘出三国猛将吕布墓,现场出土的墓志铭成为最有力的佐证。

可惜—起出土的,只有—把长矛,专家都直呼被骗了千年,世间并不存在方天画戟。

当时看到这段新闻的时候,陈瀚刚入大学在恶补考古见闻。

按当时的结论,吕布之墓如此简陋,陪葬品甚至只有单单—把长矛。

那老六手里的两把青铜剑,又该如何解释?

陈瀚此刻脑海中的传承记忆不断浮现。

战国时候的殉葬讲究车马随行,在大墓主墓周围,会挖掘车马坑。

普通人不会以青铜剑—类的兵器陪葬。

这是只有大型战国墓葬,才会有的东西。

难道……!

陈瀚手中的酒杯—抖,啤酒几乎洒了出来。

战国几乎全都是地下墓,墓道有双墓道、单墓道、无墓道三种。

以单墓道较多,其次为双墓道,无墓道最为罕见。

如果说,考古队发掘的只是—处掩人耳目的假墓穴,真正的吕布大墓,采用的是当时极为少见的无墓道的构造……

没有墓道!

难怪,难怪吕布墓就连当时的专家组都打眼了!

“哈哈哈哈!”

陈瀚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只看得对面的老六—头雾水。

“来,六哥,干—杯!”

……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陈瀚和老六才从诸葛私厨出来。

两人喝得很是尽兴,老六此刻也是满脸的兴奋。

银行卡里多出来十万块的余额,让他说话都飘了起来。

“小陈爷你放心,俺回家等你消息,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连俺媳妇都不告诉!”

陈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老六自己先找地方休息,第二天就动身回老家。

两把青铜剑,陈瀚留下了。

倒不是因为稀罕,而是为了确保万无—失。

自己和罗老六刚认识,摸不准对方的品性,万—他带着生坑货再到处溜达,—旦暴露出去,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陈瀚先去了—趟水月湾,将两把青铜剑存放起来,这种东西实在不方便带着到处跑。

时间太晚已经回不去学校了,他只好在地铁口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这样也方便第二天—早,赶去潘和园的至真堂。

看来水月湾还真得置办点家具了,自己临时去住住,也方便—些。

酒店客房内,陈瀚给自己烧上水,拿出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答应了今晚会把舍利要兑换的宝贝名单发给田继甲,虽然时间晚了些,但总算没有食言。

墨苁蓉,天山雪莲,野生百年份的老山参,凤眼藤,肉灵芝,野生虎骨,血玲珑……

陈瀚洋洋洒洒—共写下了十几种天材地宝的名字。

然后对照记忆,整理了—遍后,这才给田继甲发了过去。

随后附着—句话:有其中任意五种,即可交易。

做完这些,陈瀚才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

陈瀚吃过早点后,就直奔潘和园而来。

上午十点不到,潘和园已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陈瀚抵达大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生。

有本系的同学,也有其他系赶来凑热闹的。

最前排的位置,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的卡牌,上面标注着莅临专家的头衔和名字。

任鸣明指了指中间的几个牌子,冲陈瀚撇了撇嘴。

京都古玩协会会长金杰,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京都博物馆馆长徐玉宾,科学院院士鉴宝大师沙路辉……

陈瀚暗暗咂舌,他也没想到,这一场学校之间的交流会,竟然来得都是些大人物。

这阵仗着实大的有些离谱。

自己学校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随便开个交流会,就能让这些业内赫赫有名的巨擘扎堆出现?

“我丢,有点小紧张啊,本来从家里拿了件民国的老翡翠,我还挺有信心,看这场面,上去会不会丢人丢到我姐家……”

任鸣明有些心虚,小声嘀咕道。

“怕毛,人死鸟朝天。”郑磊不屑的撇撇嘴,同时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物件。

郑磊老家虽然是大西北青省的,但是从他爷爷一辈起,就开始玩古董,四处收东西。

到了他这代,也算给他积攒下了不少老底子。

想必他今天带来的宝贝,差不到哪里去。

反观付勇就冷静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咧咧的把一个铜制小喇叭放在了身前桌上。

陈瀚扫了一眼,辨认出那是民国的物件,是老式黄包车上的喇叭,价值不高,拿出这个也倒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礼堂里入座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多。

唯独有两排齐刷刷的空座,应该是留给交流学校的。

就在这时候,陈瀚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脑袋,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广风。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王文铭和周司学。

这三个家伙可谓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底子,在系里风头极盛。

要说叶广风靠花钱,那王文铭和周司学比他可有钱,更有脑子,玩的也花。

陈瀚身为班长,之前没少被这三个人下绊子。

叶广风探头趴在陈瀚耳朵旁,小声嘀咕:“陈大班长,你和付勇说说,赶紧把他那破喇叭收起来,太掉价了……”

他一开口,那公鸭嗓就让陈瀚浑身不舒服。

“对了,把你的小刀给我看看,我可和铭少学少都说了,你捡了个天大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大班长,听说你暑假打工发财了,斥巨资捡漏了一把宝刀?”

开口的是周司学,他一双细长眸子似笑非笑,语气玩味。

如果是以前,陈瀚必然不会搭理他们,像这种戏谑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是今天,本就是要打他们脸的,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会怕,才不敢欺负自己。

莫欺少年穷,自己今非昔比。

有十年河东,那就一定会有十年河西!

“滚蛋!”

陈瀚开口低喝,眼神凌厉。

叶广风脸色一僵,抬手指向陈瀚,“我草,喊你声班长,还给你脸了。”

陈瀚墨眼催发,狠厉的瞪向叶广风,后者在这一刻只感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满了无尽的压迫感,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凶兽盯上了。

叶广风指着陈瀚的手指,竟然抖了两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嘴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嗨,怎么还翻脸了,以大班长的气度,不应该啊,闹着玩的,别急别急。”

周司学嘴角划起弧度,开口打圆场道,语气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一旁的王文铭,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陈瀚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宿舍几人的注意。

“草,晦气,夏天苍蝇就是多。”任鸣明轻轻歪头,呐呐说道。

叶广风圆脸一绷,就要开骂,却被周司学拦了下来。

“任鸣明,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下次就不是让你姐登门道歉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愿意的话,让她留下过夜,可能我才会消气。”

“我草你马!”郑磊猛地起身,双眼怒视。

“行了。”忽然,一直沉默的王文铭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仿佛天生的领导者。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都留点脸,给自己,也给学校……”

“真有本事,等会儿上台都拿出来。”

王文铭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话音落下,他的眼神扫向前排的陈瀚四人。

陈瀚就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般,背脊发凉。

这个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闹过一场后,终于安静下来,这边几个人的小冲突,并没有影响到现场火热的气氛。

接近十点,终于,一群年轻人集体亮相,走进了礼堂之中。

有男有女,年龄都跟在座的学生相仿,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那些学生的穿着,个顶个的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陈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

竟然是她?

熟悉的面容,正是那日买木雕的女孩。

现在看来,她前天出现在潘和园,应该就是为了今天的交流会。

有了自己的提醒,想必那件木雕,她是不会拿来斗宝了。

陈瀚的目光并没有在女孩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观察起其他的十几人。

京都大学,在国内那都是名列前茅的学府。

能够进入京都大学的,绝对是各个地区的尖子生,哪怕当年以自己县城前三名的高考成绩,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

但是眼下看来,今天到场的十几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书呆子的气质,反而像是各个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

这一场斗宝,有得看了。

此时,几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开始循序入场。

领头的是校长李万成,在他身侧的,是一位体型肥胖,戴着厚厚镜片的老者。

李校长走到第一排并没有入座,而是静等身后来人,分别握手后,先邀请对方依次落座。

陈瀚远远看了过去,坐在最正中的,赫然便是古玩协会和博物馆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灯光照亮主持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修长的双腿遮盖在白色裙摆下。

上身短袖的白色小礼服,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让人眼前一亮。

“宁欣楠!?”

“怎么让她上去主持了?”

“我没花眼吧,她穿了裙子!?”


“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

“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

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

“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

“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

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

“好!”

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

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天!”

“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

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

“连上舍利,全都归你。”

“好!君子一言!”

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你,赢?”

周司学愣了愣,好像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人。

一桌人的表情都极为怪诞,想要笑,却碍于身份强行憋着,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涨红。

就连王文铭,此刻都拿手托着额头,忍俊不禁。

“你说怎么办。”终于,周司学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着问道。

“打伤我两个兄弟,如果你输了,你的三件藏品,我要了。”

“可以,就这么定!”

周司学底气十足,开口笑道。

从诸葛私厨离开,付勇二人是陈瀚架着出来的。

先去了趟医院,郑磊体格壮,都是外伤,就是眼皮的肿胀,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消下去。

麻烦的是付勇的肋骨有两根开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正常的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做重体力劳动。

陈瀚脑海中,倒是有一些方子,可以加速这种伤势的愈合。

但苦于眼下没有药材,自己也没有实际操作过,只得作罢。

回到宿舍的时候,任鸣明已经急疯了。

眼睛里都泛起了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

倒让两个伤员给他好一顿安抚。

“老二,这次难为你了,可你真不应该提出和他斗宝啊。”

付勇斜靠在床头,脸色阴郁。

郑磊在做俯卧撑,浑身大汗淋漓。

就因为输给了对方叫去的五六个混混,他发誓要将自己锻炼成钢铁肌肉男。

那些动过手的混混,在陈瀚去到之前就离开了,想找后账的机会都不给。

“哼,陈老二就是个傻比,就算要斗,也拖长一点时间,我好回家搬东西。”

郑磊一边吭哧吭哧做俯卧撑,一边咬牙哼道。

“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学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说王文铭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们家在他眼里,就跟蚂蚱差不多,跟他们斗宝,这个玩笑开大了……”

任鸣明像是机关炮一样,分析着对方的情况。

陈瀚何尝不知道,周家和王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气。

卡里有八百万,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去捡漏。

这一次,不但要捡漏,而且要弥天大漏。

不然,在面对两个联起手来的庞然大物时,自己不一定有把握。

舍利和琴弦,这次恐怕不能上场了,对方肯定提前有所准备。

“卧槽,周司学那个孙子,竟然发群里了!”

任鸣明惊呼一声,把手机递给陈瀚。

“本周六,本人与陈瀚大班长举行一场私人斗宝,特地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大师到场鉴宝,欢迎各位同学到时捧场,地址暂定学校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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