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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 番外

陈家三公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林子里也有蘑菇,但是大林子里的树太过高大,遮天蔽日,得不到阳光照射的蘑菇,长得会瘦一些。玉米或者黄豆地里的蘑菇又大又胖,才是最好的。七十年代,有很多人还不认识榛蘑,包括当地人。仔细想想也没啥问题,每个生产队里的人都一样,春天忙着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把地里的庄稼收回家,冬天大雪封山出不了门。每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是怎样赚够一天十公分,好,保证自己的口粮够吃,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别的。扒开已经泛着黄的豆叶,杨怀玉顺着地垄沟找了起来。当地垄沟里那一堆堆一片片,黄澄澄毛茸茸的小蘑菇芽出现在眼前,杨怀玉的心里欢喜极了。这个时代物资匮乏,山货是真的不缺呀!一个个黄澄澄的小蘑菇芽,用手轻轻一掰,就和根断开了。没有人捡蘑菇,也没有人和她哄抢,一个小时左...

主角:杨怀玉梁爱国   更新:2024-11-13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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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怀玉梁爱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 番外》,由网络作家“陈家三公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林子里也有蘑菇,但是大林子里的树太过高大,遮天蔽日,得不到阳光照射的蘑菇,长得会瘦一些。玉米或者黄豆地里的蘑菇又大又胖,才是最好的。七十年代,有很多人还不认识榛蘑,包括当地人。仔细想想也没啥问题,每个生产队里的人都一样,春天忙着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把地里的庄稼收回家,冬天大雪封山出不了门。每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是怎样赚够一天十公分,好,保证自己的口粮够吃,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别的。扒开已经泛着黄的豆叶,杨怀玉顺着地垄沟找了起来。当地垄沟里那一堆堆一片片,黄澄澄毛茸茸的小蘑菇芽出现在眼前,杨怀玉的心里欢喜极了。这个时代物资匮乏,山货是真的不缺呀!一个个黄澄澄的小蘑菇芽,用手轻轻一掰,就和根断开了。没有人捡蘑菇,也没有人和她哄抢,一个小时左...

《占据山头,女匪她狂虐极品 番外》精彩片段


大林子里也有蘑菇,但是大林子里的树太过高大,遮天蔽日,得不到阳光照射的蘑菇,长得会瘦一些。

玉米或者黄豆地里的蘑菇又大又胖,才是最好的。

七十年代,有很多人还不认识榛蘑,包括当地人。

仔细想想也没啥问题,每个生产队里的人都一样,春天忙着播种,夏天除草, 秋天把地里的庄稼收回家,冬天大雪封山出不了门。每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是怎样赚够一天十公分,好,保证自己的口粮够吃,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别的。

扒开已经泛着黄的豆叶,杨怀玉顺着地垄沟找了起来。

当地垄沟里那一堆堆一片片,黄澄澄毛茸茸的小蘑菇芽出现在眼前,杨怀玉的心里欢喜极了。

这个时代物资匮乏,山货是真的不缺呀!

一个个黄澄澄的小蘑菇芽,用手轻轻一掰,就和根断开了。

没有人捡蘑菇,也没有人和她哄抢,一个小时左右的功夫,杨怀玉的柳条筐就满了。

把蘑菇倒进空间,杨怀玉接着在田间地头穿梭。

这可是个好东西,就算没有粮食,用榛蘑来做汤,放点小白菜,那都鲜的不要不要的。

采的越多,冬天的生活就越有保障。

东北的冬天跟别的省份的冬天不一样,尤其在这老林子里,有的时候雪一下就是一米多深,如果不储备足够的吃食,那时候再想出门,就不容易了。

等到第三筐采满的时候,杨怀玉决定回去了。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盖房子,别的都没顾上。

要正儿八经的支家过日子,没有锅碗瓢盆哪能行?

买这些东西,包括衣服都需要钱,很多东西还得要票,无论是钱和票,杨怀玉都没有啊。

她心里想着,还得趁着黑夜回一趟家。

晚上十点多钟,干了一天活的永安屯村民,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当中。

杨怀玉踩着月色,悄悄的摸回杨大有家。

东西两屋都有人,她没敢进。

万一要是把人惊醒了,看到她好模好样的,杨大友和唐立香还能放她走?

免费的劳工谁不想用?不是唐立香和杨大有坏,是上一辈子的她太蠢。

她悄无声息的摸进厨房,打开碗架柜。

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碗架柜,就是用几块板子,订成的一个简易的架子,洗完的碗筷就放去那里。

杨怀玉把碗筷收进了空间,又摸到了灶台的锅边。

她两只手抓住锅边轻轻一转,整个大锅便被拎在手里。

那么大的锅她用不上,有空间存放,为啥还给杨家人留着?

她记得碗架柜下还有一个双耳小锅,那个拿来做饭正好。

拿了锅碗,还有那些瓢盆,全都被杨怀玉一股脑的收进空间。

她用不上的,拿出去丢进茅坑,也不想便宜了杨家人。

在杨家的厨房里,她竟然看到了那半袋大米。想来是因为她“不在”了,家里没有外人,唐立香才舍得拿出来。

搬出大米,毫无意外的在后面看到了一小罐荤油。

收拾收拾,搬进空间

厨房几乎被洗劫一空。

看着光秃秃的厨房,杨怀玉脸上闪现一丝笑意。

从厨房出来,无论看到什么,杨怀玉就拿什么。

脸盆,毛巾,斧头,肥皂,那时候的肥皂可是稀罕物,也就杨大有是村长,才能在农村用上这稀罕玩意。

她攥着那块肥皂,喜滋滋的闻了闻。

东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二傻子杨国平。

杨国平睡的稀里糊涂,哪里料到半夜三更黑乎乎的厨房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妈呀一声,杨国平张开嘴便喊。

这要是让他看见抓住还了得?

杨怀玉头皮发麻,赶在杨大有和唐立香跑出来之前,心里默念一声,进,整个人便进入到空间里。

我的妈呀,她抚着胸口,原来,只有在危难关头,她的人才可以进入到这个空间。

杨大有和唐立香听到杨国平的喊声,几乎是一个箭步便蹿了出来。

拉亮电灯,便看见吓得躺在地上嘴歪眼斜的杨国平。

也不管是不是深更半夜,唐立香张开嘴便骂,“天杀的呀,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把我儿子吓成这样,老天爷咋不一个雷劈死她啊?我的儿呀,可怜的儿啊!”

“别狼嚎了!”

杨大有一嗓子便把唐立香镇住了。

杨大有斜了一眼坐在地上拍着腿叫骂的唐立香,心里很闹挺。

半夜三更的又是初秋,天气还很热,唐立香只穿着一个背心和裤衩。

可能是着急下炕,唐立香的背心还卷起一块,露出腰和肚脐。

七十年代,要啥没啥的年代,要找个胖的还真不容易。唐立香就不一样,她是又懒又馋,吃啥都香。她也不是不管不顾,但通常给孩子吃的东西,比如㸆点油渣,煎个鸡蛋啥的,也会给孩子吃,但一半都进了她的嘴。

你看看,皮肤黑黄,那大腿,大胳膊,还有粗壮的腰……

杨大有眼光扫了一圈,落到了唐丽香的肚脐上,肚脐凹下去一块,肚脐一圈还有一层黑黑的泥垢。

要是把她扔进锅里,得㸆出不老少荤油。

坐在地上的唐立香,在杨大有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盆荤油,不是猪大油,是黑黄色的人大油!

杨大有哇的一声干呕,真特么恶心。

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张别人的脸,是村东头儿钱寡妇那张白净净的小脸,和那双永远泛着水光幽怨的眼睛。

钱寡妇长得真俊呀!现在家家条件都不好,但人家瘦是瘦,长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前凸后翘的,皮肤还那么白……

杨大有的喉结动了动,看了一下地上坐着的那盆荤油,这次,他真吐了。

杨怀玉稳稳的坐在空间里看戏,直到杨家再次安静下来,她才从空间里出来,回到马架子。

她懂杨大有那种眼光,她也知道杨大有在看唐立香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杨大有没打过她,她一直以为,杨大有心里是有她这个姑娘的。

直到慢慢长大她才发现,杨大有看她的眼光不对劲儿。那不是父亲看女儿该有的眼光。那种眼光让她看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有点探究,有点喜欢,还有一种东西,是上一辈子她嫁给杨国平之后才明白的一种东西,就像猎人看到喜欢的猎物,是势在必得,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恨自己没保护好她,恨自己护不住她。

他也恨这些人,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偏偏难为一个受尽苦难的小女孩?

“李兴良,你是瞎吗?”

楚爱华瘦弱的身体因为李兴良的一句叫我恶心摇摇欲坠。

“咱们一起下乡,待在一起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见吗?

你心里只有杨怀玉,你眼里永远都看不到别人。

我以为,只要我用心对你,就是块石头也早晚会被我捂热,可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若是杨怀玉嫁人了呢?

我真想看看杨怀玉不得不嫁给康伟之后,你会是什么样?”

楚爱华笑着,笑得无比狰狞难看。

杨怀玉简直都听呆了,这是什么剧情?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呀!

李兴良是帮过她,但她们也没说过几句话好不好?

就因为李兴良帮她,偷偷爱慕李兴良的楚爱华就和康伟联合起来坑她?

六月飞雪,她比窦娥都冤呐!

一场闹剧,以康伟被两位解放军同志送去大队部结束。

用无耻下作的手段,坏女同志名声,等待康伟的,最轻的结果也是下放到农场改造。

至于其他的,沈继美和邱桂珍她没放在眼里,楚爱华吗?

她记满仇恨人员名单的小本本上,又加了一笔。

“你以后准备在这常住?”

梁爱国是第二天过来告诉她处理结果的。

康伟的行为比较恶劣,造成的影响很大,被送去了公安局,应该会判刑。

“嗯,两三年吧!”

恢复高考之前,她应该都会住在这里。

“如果判刑的话,会判几年?”

“大概五到七年。”

杨怀玉放心了,五年之后就算康伟再回来,她也已经高考完去上大学了。

她看了看一旁站的笔直的梁爱国,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穿着真精神。

若没有解放军同志的帮助,康伟或许只需要去农场改造。

“谢谢你,解放军同志。”

“应该的,我叫梁爱国。”

“你还会去捡蘑菇吗?捡了蘑菇还卖吗?”

这次不是单纯的想帮她,榛蘑确实挺好吃。

梁爱国亲眼目睹昨夜的一切,对小姑娘的行为也多了几分理解。

小姑娘的爸妈嘴上说着想她心疼她,却把她一个人扔在深山里。出了昨夜那样的事,连个人影都没见。

很多时候,心眼都是逼出来的吧!

这么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独自住在这里,要是没点心眼,早不知道被人卖掉几回了。

“我,还会捡蘑菇。对了解放军同志,我想请您帮个忙。”一客不烦二主,反正梁爱国已经帮了她一次。

“你说。”

梁爱国正色道。

“你能帮我弄一张介绍信吗?我想出趟门,但是,不想让我父母知道。”

杨大有是村长,开介绍信要通过大队部,杨大有不可能不知道。

“我向你保证,只是出去采山货,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你要去哪?”

“河西市。”

永安屯没有直达河西市的车,要想去河西市,杨怀玉需要到县城坐车。

无论是买火车票还是住宿,没有介绍信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那时的介绍信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证明,好比现代的身份证。

一张介绍信,对于梁爱国来说不是什么事。

他也看明白了,小姑娘心眼很多,但那又怎样?她只是想好好活着,没害过别人。

从青石镇到县城,一张车票五毛钱,杨怀玉还能接受。

从县城火车站到到河西市,为嘛要六块五?

杨怀玉狠狠的肉痛了一下,为嘛那么贵?心塞!


木炭的火特别硬,烧土豆很快,也容易把土豆烧糊。

等杨怀玉闻到味道,土豆的外壳已经烧糊了。

把土豆扒拉出来晾凉,去掉外壳烧焦的部分,就露出里面乳白色飘着浓郁香味的瓤。

山土豆的淀粉含量更高,有轻微的甜味,比马铃薯更绵软。

香喷喷的烧土豆一下肚,空空的肚子里有了食物的填充,杨怀玉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烧着的那堆火发出的火光之外,整个森林里一片漆黑。

拢了拢火堆。刚才听到嗷呜一声悲怆的狼嚎,她心里倒不是太怕,只要火堆不灭,狼一般不敢靠过来。

十七八岁的女孩,一个人住在这连个人毛都没有的深山老林里,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狼叫,一般女孩是不敢的。

有些人怕蛇,比如唐立香,拿棍子抽她,她也不敢往这老林子里来,因为这里有蛇。

有些人怕鬼,多数做了亏心事的人在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恐惧,害怕啥时候鬼会找上门来跟他算账。

杨怀玉什么也不怕!死过一次才知道,大多数大型动物,你不来老林子惹它,它绝不会去屯子里招惹你。

杨怀玉是唯物主义,更不信鬼神之说,再说了,她也没做啥坏事,就算有鬼能拿她咋地?

她最怕的,其实还是人。

那些披着人皮却从不干人事的人,那些表面上千般为你着想,背后却狠狠捅你一刀的人,那些脸上笑的真诚,心里却巴不得你下一刻就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从杨家出来只是第一步,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和能力迁走她的户口,户口本唐立香收着,有机会还真得回去找找。七七年恢复高考之前,她必须得把户口本偷出来,把户口迁出去。

快半夜了,今晚只能住马架子里了。

想到了空间,刚才她也试了一下,也没啥提示,就是进不去。要是能进去住就好了,总好过住那个四面透风,满是蚊虫的马架子。

她把火堆里又填了几块木头,慢慢让它着着吧。现在雨季,树上的叶子又绿油油的,树木都是湿漉漉的,不可能引发山火。

打了个哈欠,杨怀玉拿着一块燃烧的木头走进马架子里。

借着火光,她把被子铺在炕上,灭了木头上的火,把柴刀放在枕边,她和衣躺了下去。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成想,这一夜睡的却是格外好。

天快亮的时候还做了个梦,梦见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给她打扇子。

冰冰凉凉的风吹在胳膊上,吹在脖子上……好清凉好舒服。

睡梦中的杨怀玉都舒服的笑出了声。

高兴过了头,她眼睛一睁,醒了。

这一睁眼,差点把她的魂都吓掉了。

哪来的扇子啊?哪来的风啊?

冰冰凉凉的感觉,是她胳膊上,趴着的那条手腕粗细,一米多长的黑白花大蛇带来的。

乌松蛇,还好没毒。

那她也怕啊!

那些软软的东西,毛毛虫,蛇,蚂蝗……她都怕啊!

杨怀玉嘶了一声,浑身冰凉,汗毛包括头发都支棱了起来。

被蛇压着的左胳膊一动也不敢动,她缓缓侧身,右手越过大蛇,摸起一旁的柴刀,对着枕头旁边大蛇的脑袋就剁了下去。

噗的一声,蛇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蛇的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就连被剁掉的的蛇头也忽然蹦了起来,朝她喷着信子。

杨怀玉连滚带爬的从炕上跳到炕下。

哎呀妈呀,吓出了一身汗。

她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东北最常见的就是这种体型庞大无毒的乌松蛇,还有一种本地人称为土球子的毒蛇,但不常见。

若是昨夜爬进来的是土球子,她现在早都凉了。

马架子不能住了,再爬条蛇进来,她的小命估计就交代到这里了。

不行,得盖房子。

她要在这里生活到恢复高考,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不能在马架子里对付了。

乌松蛇已经死透,杨怀玉把蛇吊在树干上,把蛇皮扒了下来。

以前她敢干啥?

挨了打挨了骂都不敢吱声。

现在,谁欺负她,她就扒了谁的皮。

扒掉皮的大蛇露出了雪白的蛇肉。

杨怀玉拿到河边冲洗干净。

昨夜的那堆火还剩了丁点火星。

杨怀玉捡来干的树枝,重新把火点燃。

蛇肉串在柴刀上,放在火堆上慢慢烤着。等到外皮烤的焦黄,滋滋啦啦往外冒油,里边的肉也熟了。

真香啊!

有多久都没吃到肉了?

杨怀玉喉结动了动,无声的吞咽着口水。

杨家人有时会吃肉,但从没有杨怀玉的份。

记得有一次下地回家,她看到杨国平和杨国秀嘴上还残留着亮叽叽的油光,明显是吃肉了。

知道是一回事,唐立香会把肉给她吃?鬼都不会相信。

肉的香味最终战胜了对蛇的恐惧,杨怀玉小口尝了一下。

嗯,好吃!外焦里嫩,咋这么鲜呢!

这一刻,鲜香美味的蛇肉让她彻底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忘记了乌松蛇的冰冷和丑陋,她甚至想,要是爬进来两条该多好!

呸呸!跟被吓死比起来,还是算了吧!

她一边吃着蛇肉一边打算着房子该怎么盖。

还是得盖在老林子里,这两年的时间不会有人打扰。

为了避免被蛇骚扰的事发生,得用石头砌墙,再用黄泥把缝隙抹平,这样蛇就进不来了。

前边大河里有石头,西沟能挖到黄泥割到黄草。

至于房顶,还是得用木头,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盖个平顶的就可以,平顶用木头密密麻麻排列起来,再用黄泥把顶抹平,盖上一层破塑料就行了,这样不但蛇进不来,一些大型动物也进不来。

现在是七月,到十月份天就该冷了。东北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没有个火炕可不行。

火炕容易搭,石头和黄泥就可以,但中间的烟道要怎么搭,杨怀玉是真的不会了。

烟道搭不好,火炕不好烧,不但炕不热乎,烟顺不出去,都能呛死个人。

屯子里谁会搭火炕呢?


“我可怜的妹子呀!”

女人一把揽过女孩,把女孩抱在怀里就哭开了。

候车室里很多人乱哄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

就算是看到了,还以为是两个许久不见的亲人抱头痛哭呢。

哭了一阵,女人轻轻抚着女孩抖动的后背,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你小小的年纪,命咋这么苦?今天姐遇上这个事,也不能不管。送你回家看来是不行了。姐怎么着也不能看你跳火坑,这样吧,姐给你买票,咱俩一起去平县。”

女孩赶紧慌乱的摆手,“姐,这不行。”

她原本是想先上车,要是能逃了票是最好的。

李小兰百感交集,她没想到逃个婚,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张屠夫下了聘,她爸已经收了聘礼。

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还有五十块的彩礼,给的真不少了!

她看见她爸盯着那些东西,手里握着五十块,笑得脸上的皮肉都抖动不止。

是给的不少,可张屠夫都多大了?

张屠夫不但死了两个老婆,比她爸的年龄还要大上两岁!

她是找了个对象吗?简直就是找了个爹好不好?

这还不说,关键张屠夫长得特别凶,两条粗黑的眉毛,一脸的横肉,从来就没见他笑过。

听说他那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李小兰相信,就那一身带着油腥味的横肉,她相信她会是第三个。

张屠夫是肉联厂的屠宰工。

条件比一般的人家都要好,关键是能时不时的吃上肉,还能喝到骨头汤。

这大半年来,张屠夫送来的骨头熬的汤,都把他爸给喝胖了。

她妈死了,家里还有个弟弟,她这个她爸嘴里的赔钱货,就成了给她爸换钱换肉,给他弟弟赚取彩礼最好的物件。

今天张屠夫家里都在摆席了,她爸把她锁起来之后去蹭吃蹭喝了。

邻居的一个伯娘,偷偷的把她放出来,她这才跑到车站,想去平县的小姨家。

女人搂着她哭了一场,猛的一拍大腿,好像忽然像想起什么事儿,“哎呀不行,去平县的车下午才有,你爸一会回家看不到人,肯定会追来车站,咱俩不能在这干等。”

她拉着女孩的手,快速起身,“咱俩赶紧走,先去我家避一会儿,等下午车快开的时候咱再来。正好我身上的钱也没带够,回家再拿一点给你买票。”

一听她爸会找过来,女孩明显害怕了,脸吓的刷白。她来不及多想,被女人拖着,飞快的跑出候车室。

杨怀玉愣愣的立在原处,这就跟着走了?头一次见面,根本就不认识的两个人,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吗?

也不怪她这么想。

她是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上一辈子经历的事儿太多,人渣也多,遇事多些思考是肯定的。

但这个年头,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实诚的,坏人也多,但好人肯定更多。

容不得她多想,奔跑的两个人很快就没了人影,杨怀玉快步跟了上去。

她是绝对不能跟丢了的,她无比确信,女孩被骗了,那等待女孩的会是什么?

也可能是一块饼子,一杯水,吃了喝了之后就啥也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来,可能在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她也早已成了某个老光棍的媳妇儿,或者,几个光棍的媳妇。

杨怀玉不敢再想下去,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她一定要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


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她端出那盆凉拌小根蒜。

虽然盆子是盖着的,但小根蒜的味道极大,透过牛蒡叶子的缝隙,清新鲜辣的味道很快飘满整个巷子。

“小同志,你这卖的是啥啊?味道还怪好闻的。”

问话的是个老大爷,跟了她一路了。

“大爷您看,是一个凉拌菜。特别脆,咸,香,不太辣,很开胃,特别好吃。”

大爷听着,嘴里的津液就分泌出来了。

他感冒好久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吃啥都不香。

小丫头一进黑市,他便闻到了这个味道。辛辣咸香,咋这么好闻呢?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一个劲的捣乱,就着它喝个酒,估计得老得劲儿了!

这么想着,他就跟了上来。

“咋卖的?”

杨怀玉拿开牛蒡叶,指着盆子里的小勺,就是家里做饭炒菜的勺子,“大爷,两勺,您给一毛钱就行。”

大爷看了看勺子,两勺差不多有大半碗,不算便宜,也还可以接受。

谁让他馋的难受呢?买吧!

他从身上斜背的已经洗的脱色的绿色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打开盒盖,“先给我来两勺尝尝看。”

“好的大爷。”

杨怀玉面带笑容,手脚麻利的盛了两勺凉拌小根蒜放进大爷的饭盒里,“您就放心吃吧,我洗的干净,有点辣但不伤胃,放了酱油但不咸,保管您吃了一次还想下次。”

大爷哈哈笑,小丫头年纪不大,还怪会做生意,“行啊,要是好吃的话,下次我还买。”

送走大爷,杨怀玉端着盆,慢慢溜达着。她来的比较早,做了一单生意之后,黑市里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有个挎筐的大娘,从旁边露出的一点缝里,杨怀玉看到她卖的是鸡蛋。

背着袋子的大叔,卖的是苞米。

还有前边一个院子门口站着的小伙,身上油叽叽的,他卖的是肉。

一想到肉,杨怀玉的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了。

她兜里满打满算,只有四块一毛钱,当然能买得起肉,可她能花吗?

快入冬了,被子褥子需要重新做,棉袄棉裤棉鞋也得买,还有张爷爷和卫红那边,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她咽了咽口水,打消了吃肉的念头。

“小同志,你卖的是小根蒜?”

杨怀玉的思绪被打断,问话的是一位大姐。

杨怀玉笑嘻嘻的点头。

大姐被小姑娘干净的笑容晃了眼,就觉得这个小同志挺好,不像供销社里那些服务员,整天板着一张脸,就像欠了他们几百块一样。

见人三分笑,生意跑不掉。

杨怀玉现在本钱少,微笑也是与生俱来的本钱,这个可以有。

“我嫁去外地好多年了,今年是头一次回家,可想念这个味道了。”

“是啊,这是咱东北的特产,也是咱东北人的根本。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味道是永远忘不掉的。”

大姐听的直点头,就觉得小同志说的对极了。

“你等着,我回家拿个饭盒。”

说着话,大姐扭头往家走去。

没有秤,没有方便袋,没有打包盒,但这个时代的人总有办法,那就是万变不离根本的老式饭盒。

大姐家人多,一口气买了四勺。

万事开头难,只要踢出去头一脚,接下来的事就容易了。

杨怀玉爱笑嘴甜,凉拌菜又做的不错,卖出两份之后,身边慢慢的就围过来一些人。

凉拌小根蒜,杨怀玉用的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只需要用一点点酱油。

如果有辣椒油的,就是那种不辣的辣椒,用烧开的油把它泼的香香的,浇一勺到小根蒜里,那味道可香的上头,就别提了。

能偷到一罐猪大油已经不错了,杨大有虽是村长,豆油也几乎是没有的。

用豆油炸辣椒油拌小根蒜,本钱太高了。

杨怀玉核算了一下,暂时先这么做着,手里本钱充裕了,再去改进。

到中午的时候,杨怀玉盆儿里的小根蒜只剩下小小的一勺。

家里有锅了,回家可以蒸一锅白米饭,配上酱油拌的小根蒜……杨怀玉的肚子更饿了。

她把盆和一把零散的票子收进空间,不卖了。

杨怀玉回到家,兜里有点小钱,心里有底气,就任性了一把。

蒸了一锅白米饭,配着剩下的凉拌小根蒜。

酱油腌渍出了小根蒜的汁液,包裹着每一粒洁白的大米。

杨怀玉形容不出到底有多香,只觉得好吃的都差点把舌头吞了下去。

她摸着鼓溜溜的肚子,从空间拿出钱数了起来。

小根算是从地里挖来的,不需要本钱。

酱油也只用掉几分钱。

扣除所用的本钱,她今天的纯收入是一块七毛钱。

一块七毛钱是什么概念?

杨怀玉美滋滋的想,就是三斤猪肉,十多斤大米,一百多块糖。

一大盆小根蒜卖了一块七,昨天的一筐蘑菇,解放军同志就给了四块钱,解放军给出的价格,真的是不低了,谢谢解放军同志。

虽然解放军同志误会了她,该记的人情,她还得记。

下午到黑天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杨怀玉不准备浪费。

她扛着铁锹下了地。

柳条筐还没有送回来,不过也没事,挖出来的小根蒜直接扔到空间里就行。

这个时候,黄豆地里的小根蒜不好挖,太瘦。

还是地边和苞米地里的好。

春天的小根算是最好吃的,更鲜更嫩。

现在是秋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秋天的做好了,也好吃。

杨怀玉中午吃的饱,一直干到天黢黑,才回到马架子。

一下午的收获也真不少,一大堆的小根蒜。

中午吃的多,晚上又不干活,杨怀玉就直接省了一顿。

就着门前火堆的光亮,把小根蒜摘洗出来,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直接拌,省不少事儿。

这一夜,是杨怀玉从杨家搬出来之后,睡的最好的一夜。

兜里有钱心不慌,她虽然只有五块多钱,但那全是凭她的双手和劳动创造出来的。

那是她的价值,不用靠别人,她能撑起自己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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