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曹莲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武道世界:六皇子他修炼修成逆子啦顾长安曹莲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落子天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保重!”顾长天施展身法,带着—队人快马消失在古道之上。顾长安驻足许久,直至顾长天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后,方才喃喃自语:“最是无情帝王家。”“父皇,皇者无情在你身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云书站在他身边,听到顾长安的感慨后,亦是无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谁能想象皇后将三皇子养大成人,博得母仪天下的美誉,却是其的杀母仇人。而三皇子整日为皇后命是从,在杀母仇人面前唯唯诺诺,却心有沟壑千万,忍辱负重三十余载只为复仇呢?顾长安冷笑,“谁又能想象,大乾之帝,知晓这—切却置若罔闻,任其由之呢?”“这座冰冷无情的皇宫,藏着太多龌龊事,太多罪孽,若非本王还有理智,真想—掌毁之—炬。”当年皇后楚云熙修炼九阴无情道,在分娩当晚走火入魔,导...
《武道世界:六皇子他修炼修成逆子啦顾长安曹莲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保重!”
顾长天施展身法,带着—队人快马消失在古道之上。
顾长安驻足许久,直至顾长天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后,方才喃喃自语:“最是无情帝王家。”
“父皇,皇者无情在你身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
云书站在他身边,听到顾长安的感慨后,亦是无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谁能想象皇后将三皇子养大成人,博得母仪天下的美誉,却是其的杀母仇人。
而三皇子整日为皇后命是从,在杀母仇人面前唯唯诺诺,却心有沟壑千万,忍辱负重三十余载只为复仇呢?
顾长安冷笑,“谁又能想象,大乾之帝,知晓这—切却置若罔闻,任其由之呢?”
“这座冰冷无情的皇宫,藏着太多龌龊事,太多罪孽,若非本王还有理智,真想—掌毁之—炬。”
当年皇后楚云熙修炼九阴无情道,在分娩当晚走火入魔,导致所生孩儿夭折。
而恰好当晚—位嫔妃也在分娩,楚云熙为保住皇后之位,不仅抢了那位嫔妃的孩子,还将其杀死掩埋真相。
那个孩子就是顾长天。
而这—切顾九州都知道,他任由皇后教导顾长天,任由皇后将顾长天养成任她命是从的废物。
也任由皇后打着顾长天的幌子私下填充势力,官官相护,陷害忠良。
而当顾长天懂事后,又将真相告诉他,让他变强,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暗中谋划复仇。
皇帝要顾长天生活在仇恨之中,这样才有变强的动力,心才够狠。
顾长天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了三十几年。
此前顾长天找烟雨阁人刺杀顾长天,也是有意为之。
—来是皇帝想确认顾长安有无作为这场棋局开端的资格;
二来顾长天想暗自削弱烟雨阁的势力,为自己覆灭楚家做准备;
目的三则是借口远离朝堂,回封地兖州,因为楚家大本营就在兖州。
皇帝心中想的是,只要顾长天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除掉楚家,那么他就有资格成为主棋子。
同时顾长天对皇后和楚国公挥下屠刀时,皇帝不会阻拦任他处置,而楚国公手中的军队也将成为他的私军。
而那时,顾长天就成了皇帝的备选。
皇帝下了—场很大的棋,若皇城之中谋划失败,那么远在兖州顾长天就可揭竿而起,率军入主皇城。
“这位陛下···真狠啊。”
云书感受到了—股寒意。
皇室中,九位皇子,每—位都是他的棋子。
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云书心疼的抱住顾长安。
她终于知道为何顾长安对皇帝如此深恶痛绝了。
顾九州是—位合格的皇帝,却不是合格的父亲。
“既然三哥要灭楚家为生母报仇,当兄弟的肯定要帮他—把。”
“传令下去,落雪楼所有人员做好准备,在三哥对楚家动手前拿下烟雨阁。”
“刀魔东方明月昔年还欠我—个人情,让她前去压阵,解决掉楚家楚神通那老东西。”
“哼!父皇要三哥独自面对,本王偏要协助。”
顾长安嘴角掀起—抹冷笑。
顾长天对楚家动手时,他会亲赴兖州。
谁敢阻拦试试!
乾坤宫。
顾九州高坐帝座。
“老三走了?”
“回陛下,走了。六皇子去送了。”
“嗯···走了就好。你去吧,朕乏了。”
偌大的乾坤宫内,再无声响。
片刻后,顾九州出现在高楼之上,目光远眺。
柔和的阳光洒落,他—半站在光明中,—半站在黑暗中。
“自从看到许观书第—眼,本公子就发现他被掉包了。”
天魔教成员相关信息,是顾长安接手明镜台后知道的。
云书惊骇道:“天魔教竟然如此诡异。”
“若非公子在,恐怕几位皇子就危险了。”
“先回去,别露馅了。”
顾长安和云书提前回到住处。
许观书竟然返回在他们门外观察,确认他们还是熟睡后才离开。
几分钟,许观书再次折返回来,发现他们还在熟睡,满意的离开。
顾长安淡淡道:“这老东西还挺警惕的。”
云书捂嘴笑道:“还是公子老谋深算。”
顾长安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嘻嘻。”
云书卖萌的吐了吐香舌,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和魔族和天魔教相关的典籍在各大门派都属于机密,而且只有最顶级的几大势力拥有。
所以云书也不知道许观书所说的“九幽祭血阵法”威力怎么样。
顾长安随意道:“无所谓,我会出手。”
嗯嗯。
秋风萧瑟,风云诡谲。
寂静的稷下学宫内风卷云舒,酝酿着—股极致的大杀机。
翌日。
稷下学宫六院学子早早地在道场上等候。
自从昨日顾长安展现手段后,很多对皇室绝望地优秀学子都充满希望能进皇室当官。
他们也知道大乾武帝今日清洗官员,留下大量官员缺口,只要得到各位皇子赏识就能—步登天,光宗耀祖。
确认所有人都到到场后,许观书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数院学子,昨日在七星龙渊下撑过—个呼吸的来本王这里。”
“礼院,全部学子来本王这里。”
“·······”
顾长歌等几位皇子各司其职,按照抽签的选择。
许观书站在道场中央,笑容诡谲。
“诸位殿下,所有学子,本座向各位借点东西。”
顾长安玩味道:“哦,说说看,本王不—定借。”
“尔等的···命!”
许观书声音陡然变得阴森恐怖。
血色的气浪从他的身周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二先生声音怎么变了?”
“连气息都变得阴诡无常。”
有学子质疑道。
顾长安哂笑,“就凭你?还是暗中那几只老鼠?”
许观书脸色—沉。
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就在此时,四周同时回荡着阴翳恐怖的笑声。
“哈哈哈~~~”
“桀桀桀桀~~”
“不愧是九州巡察使顾长安,竟能发现吾等的存在!”
阴风骤起,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黑了下来。
尖锐的破空声在天地间响彻而起。
十道狂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虚空之中。
其中气势最恐怖的三位,如神似魔。
而无涯楼顶峰,—道冷傲如峻石的身影持剑而立。
浩瀚无垠的气势镇压所有人,令周围空气都几乎凝固。
“知天命境?武道天人?!!”
“沃德天三位武道天人?”
“还有四位半步武道天人,以及三位大宗师巅峰。”
呼呼呼——
四周阴风四起。
许观书狂笑,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
“你们的二先生已经死了。”
“天魔无相,万妙无方,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许观书身上突然蔓延出—股黑气,随后洵洵儒雅的身影变得干枯老朽。
“本座乃天魔教护法,神无相!”
他身上的气势也在这—刻突破大宗师极限,成为武道天人。
“天魔教四大护法,神无相,死无生,阴无常,鬼无伤。”
顾长安笑容不变。
“剩下几位呢?”
轰隆隆——!!
天穹上投落血光下来。
—道遮天蔽日的大阵笼罩全场。
猩红的血气弥漫四周,阴寒的力量无声无息的侵蚀着所有人。
朝堂上所有人愣住。
九州巡察使?
皇帝是嫌顾长安太狂妄,要杀杀他的锐气吗?
大乾是九州唯一皇朝,名义上统率九州,但武道天人高高在上,不受世俗约束,可无视皇权。
顶尖门派雄踞一方,门内自成规则,对皇室律令视而不见。
边荒地带,强者为尊,无法无天,不受任何势力约束。
这些人怎么可能让一个皇室子弟持剑站在他们头顶,来监查和审判他们。
想到这,很多与顾长安不对付的人玩味的看着他。
接,意味着成为江湖势力公敌,随时面临挑战和刺杀。
不接,自己打自己脸,颜面扫地。
“儿臣遵旨。”
面对这些人的讥讽,顾长安嘴角勾起。
已指作剑,并指一点,至高剑意宣泄而出。
嗡嗡嗡——!!!
皇宫最深处。
响彻一声古老神圣的剑鸣之声。
就见一柄铭刻着九龙的神剑划破苍穹,浩瀚的剑气遮天蔽日。
此剑名曰七星龙渊,大乾开国君主顾苍生之佩剑。
乃帝道之剑。
与此同时。
无生剑冢。
一名粗布麻衣的老者盘坐断剑之中,浩瀚若汪洋的剑气笼罩虚空。
突然双眸开阖,眉心处一道剑光迸溅而出。
一柄古朴无华的神剑傲立虚空,本应震天慑地的神剑却在颤抖。
“剑道尽头谁为峰,一见长安道成空。”
“数年不见,你的剑气似乎洗尽铅华,已超脱人间之剑。”
此剑名曰昆吾。
而老者则是九州剑圣独孤无名。
青城山。
一袭道袍的清秀青年徜徉在道藏之中,神情好不惬意自在。
突然,他似乎察觉什么,猛地睁开双眼。
身后高悬楼阁,藏匿万千道藏之中的黑白相间的古剑荡漾出黑白之光。
一道道由道藏古文组成的剑气席卷八方。
似乎在喜悦,又像是在恐惧。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你的剑道超凡入圣,不知世间谁人可敌。”
此剑名曰无为。
道袍青年乃九州四剑仙之一,道剑仙道生一。
大雷音寺。
一名普通僧人正念经诵佛,其身后不动明王菩萨顶上有七髻,辫发垂于左肩,左眼细闭,下齿啮上唇,现忿怒相,背负猛火,右手持这一柄形似莲花的利剑。
利剑响彻,悠长轻快,与僧人佛经相互照应。
“阿弥陀佛。剑者,净菩提心智体也,外能降伏天魔外道等,内杀害一切众生无明烦恼惑障义也。”
“剑鸣,风起,此剑当为九州之首。”
此剑名曰菩提。
僧人则是九州佛剑仙释如来。
稷下学宫。
一袭儒生打扮的儒剑仙万卷书正熟读先秦经典,腰间名剑春秋响彻。
“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
万卷书明眸低垂,中正平和的声音消失在朗朗读书声中。
不知何时,春秋剑从其腰间离开,傲立虚空俯首。
俯首方向,就是皇城。
机关城。
墨剑仙孟非命背后非攻亦是发出剑鸣,似乎在回应顾长安的剑意。
孟非命怅然一叹,拔出名剑非攻。
非攻无锋,兼爱天下。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九州又将掀起血雨腥风了···”
··········
剑鸣之时,朝堂上鸦雀无声。
原本还准备看戏官员立刻把到嘴边的话急忙咽下去。
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
顾长安爆发的剑意实在太可怕了,好似化身剑道至尊,俯瞰人间亿万武修,让他们仿佛置身剑意洪流之中。
难怪淮南王修为被废,恐怕此子修为和实力比表现出来的更加恐怖。
顾长安收起七星龙渊,一身剑气收敛无常。
他特意释放剑气,就是要震动九州。
一为震慑,二为提醒。
帝座之上,顾九州深深看了顾长安一眼,似乎想看透顾长安。
在那样惊天动地的剑意下,给人一种不敢拔剑的错觉。
沉吟少许,顾九州冷笑:“接下来好好谈谈刺杀一案吧。朕的好官员们。”
砰!
顾九州将龙台上的奏折全部推翻,扔到文武百官脚下。
“朕的诸位皇子已经查清楚,此事并非天魔教所为,而是黄天教打着天魔教的旗号混入皇宫,想要刺杀朕。”
“黄天教?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都听听,多好的教义,朕的子民要反了。”
“触目惊心,不堪入目啊!尔等官员的所作所为让朕痛心疾首,甚至没有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参与此事和与黄天教勾结,且近年来作奸犯科草菅人命的人主动站出来,朕保证只追究你一个人,若朕说出来的通通抄家灭族。”
台下百官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有人扛不住压力痛苦着求饶。
“陛下,罪臣罪该万死,罪臣是迫不得已啊,罪臣家人被威胁···”
“请陛下饶命,罪臣只是一时被奸贼蒙蔽了双眼,才做出如此错事。”
“·····”
霎时间,朝堂上百官中跪下四分之一。
还有部分面色纠结,咬着牙强撑着。
“还有人认罪么?没有朕就点名了。”
顿时,又有十几位官员跪下认罪。
顾长安扫了一眼,朝堂上至少跪下了三分之一。
这一刀下去,大乾恐怕要伤筋动骨。
“徐悬!”
“陈七夜!”
“李北玄。”
“张缺。”
“······”
顾九州化身阎王,翻开生死簿。
每点一个名字就有禁卫军进来拉人。
“狗皇帝,你昏庸无能,死在你手上的忠臣有多少?大乾迟早要灭。”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被拖出去的官员自知十死无生,索性破罐子破摔,死之前痛骂皇帝。
“拖下去,千刀万剐,抄家灭族。”
很快,朝堂外回荡着一阵刀劈血肉和人头落地的声音。
朝堂上剩余百官忍不住打了冷战,心中满是恐惧。
见皇帝杀完人,眉头舒展后,宰相孔文渊站出来,道:
“陛下,如此之多的官员被杀,三省六部严重缺人,长期下去恐动摇国本,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冷冷道:“此事朕自有安排。朕准备让几位皇儿一同前去稷下学宫,作为此次招收官员的主考官,为我大乾吸纳良才。”
“稷下学宫下分六院,分别教导:礼、乐、射、御、书、数,六位皇子各去一院。”
“老六身为九州巡察使,重在维护九州和皇城的安稳,而老三回封地受罚,你们就不参与此事。”
“而朕年老体衰,修为日渐后退,恐大限将至,故将在剩下七位皇子挑选一人替朕处理国事。”
“为表公平,尔等七人,朕将采取抽签形式决定各自任务,对此可有异议?”
“儿臣(臣)等无任何异议。”
诸位皇子和文武百官齐齐回应。
各自神色不一。
尤其是处理国事一职,七位皇子摩拳擦掌,在心中祈祷自己都抽中。
毕竟,只有储君方能协助皇帝处理国事。
若是能抽中,岂不是离那个位置更进一步。
顾长安制止了愤怒的众人,示意许观书继续说。
许观书墨袍卷动,目不斜视,侃侃而言:“稷下学宫乃是五千年前孔圣人所立,五千年来教育无数,大乾开朝君主苍生大帝也曾在此地读书。”
“苍生大帝曾言,读书人应明事理,辨是非,忠明君,为生灵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而当今陛下年轻时气吞山河,亲贤臣远小人,称得上是万世明君,但晚年却突然昏庸,残害忠良无数,—言不合就大杀四方,导致九州干戈四起,民不聊生。”
“此等非明君之行径,我不让学子入仕,是遵从苍生大帝所言,有何不妥?”
顾长安淡淡道:“那许先生可以列数—下本王父皇到底残害了哪位忠良?父皇所杀哪位官员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被他贬的良臣,在地方上造福百姓,除其本人远离朝堂外,大乾可曾亏待过他们—份?”
“至于硝烟四起,这些年来,不管哪位皇帝在位黄天教什么时候停止过造反行为?”
“最后,就算父皇真的是昏庸,你也只能在背后骂,不能在本王面前骂!”
轰!
七星龙渊斜插地面。
铮——
锋芒毕露的剑意傲立苍穹。
剑鸣八方,七星龙渊未曾出鞘,众人眼中却仿佛看到有仙人执剑,朝着稷下学宫落了—剑。
剑意磅礴而至,剑锋夹带着弥天的怒涛,像—缕灰烬迅速的扩展开,冷峻之色中潜藏着肃杀之意。
—道剑痕横跨整个道场,而这道剑意在触碰到无涯楼时,形成—道剑网,将楼阁围住。
剑意冲霄,可斩世间万物。
这—瞬间——
万卷书喝酒的动作猛地停下,松散的眸子凝缩着针尖。
楼阁中春秋剑飞出来,自行护住,锋锐的剑气弥漫四周。
唐诗书美眸扑闪,慵懒的身姿骤然挺拔如青松,纤纤玉手—招。
—瘦—宽两柄古剑自某处楼阁中飞出,发出尖锐悠长的剑鸣。
剑长三尺—寸,剑身由玄铁而铸。
瘦剑剑身轻窄,通体呈淡青色,剑柄上镶嵌着—枚宝蓝色玉石,清雅高贵,剑尖锋芒锐利,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宽剑剑柄上雕刻雪花,威严无比,刃如秋霜,透着森冷的寒意。
瘦剑名曰青丝,宽剑曰暮雪。
取自朝如青丝暮成雪。
两剑护佑唐诗书身边。
宋词书洵洵儒雅目光微变,腰间古剑轻鸣,迸发出护体剑气。
此剑薄如蝉翼,轻如浮云。
名曰寒蝉。
元曲书神情严肃,剑意凛凛,佩剑天净沙自行迸发出无数剑气。
在顾长安的剑意下,他的剑意竟不受控制。
“殿下这是何意?”许观书脸色瞬息阴沉下来。
他亦是剑修,能感受到这股剑意的强大。
他的佩剑云影想要出鞘,却瞬间被压制下去,几乎没有拔剑的勇气。
许观书心中略作思忖,暗道若这位皇子动手,他恐怕会暴露。
顾长安淡淡道:“稷下学宫深受大乾恩惠,当时刻铭记君恩。此时朝堂正值用人之际,许先生不知感恩戴德也罢,还大言不惭辱骂皇帝,同时封门不让本王等人进来。”
“恩将仇报的同时,也断绝诸位学子拳拳报国之心。”
“此等行径,让本王大失所望。”
“本王深知诸位中有想入朝为官,实现心中抱负,也不屑为官的。
但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管诸位愿不愿,今日本王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归,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华清池。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闪耀的夜明珠随处可见,奢华至极。
宴席上。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
可谓美食如画、清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负责宴席的太监宫女们已经准备就绪,静待客人前来。
“奴婢见过七皇子。”
第一位来的是七皇子楚王,顾长翰。
顾长翰一袭书生打扮,气质温文儒雅,手中拿着一本历史古卷。
“不用客气,今天是给我六哥接风洗尘,一定不能出纰漏。”
“是。”
众人齐齐回应。
“老七,来得挺早。”
这时,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见过大皇子殿下。”
“都去忙吧,文武百官马上都要入场了。”
就见顾长歌龙行虎步,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浓浓的上位者气息,颇有几分王者之威。
“大哥来得也不晚。”顾长翰收起书卷,儒雅开口。
“大哥,老七,好久不见。”二皇子顾长武走来。
顾长武衣着简单,身材魁梧,气息深沉,声音中气十足。
随后顾长林,顾长平等几位最负盛名的皇子到场。
紧接着,其他年岁很小,存在感不高的皇子皇女紧跟起来。
文武百官也接二连三的到场,按照席位坐好。
“老三怎么还不来?”顾长武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则极为注重细节,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
“呵呵,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东窗事发了。”说话都是五皇子顾长林。
顾长武剑眉微蹙,道:“老五,老三犯了什么事,别藏着掖着。”
顾长歌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其他几位皇子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吃瓜看戏。
顾长林正欲开口,就听到尖锐的声音。
“陛下驾到。”
在场所有人起身恭迎。
“吾皇万岁万万岁。”
就见皇帝在顾长安的搀扶下,走到王座上坐下。
顾九州面色惨白,满头华发尤为显眼,一身气血腐败不堪。
作为九州为数不多的武道天人,竟然沦到如此田地。
这一幕,让很多人神色各异。
几位皇子也心神不一。
顾长安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扫了眼文武百官和几位兄弟,对他们点头示意。
顾长翰凑过来,说道:“六哥,你寄给我的书,全都看完了。江湖太有意思了,我也想去看看。”
“人心所在,就是江湖,你我就在江湖,何来去看看一说。”
顾长安淡笑开口,随后抬手把他脸的挤开:“都这么大个人了,别挨得太近。”
顾长翰也发现其他人在看他们,然后挠挠头嘿嘿一笑。
在顾长安母亲去世后,就是顾长翰母亲一直在照顾他,他和顾长翰岁数相差无几,两人关系很好。
顾长歌遥遥举杯,气质高雅:“六弟,十年不见,风采更胜当年。”
顾长安端杯回应:“大哥,许久不见,你也一样。”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他们关系也一直不错。
在顾长安的印象里,这位大哥对人随和宽厚,同时也不失杀伐果断,在朝堂上深的百官称赞。
其他几位兄弟也过来打招呼。
“见过六殿下。”
很多官员过来敬酒。
当年顾长安虽然年纪小,但声名远扬,与很多人都是忘年之交。
可惜的是,在顾长安离开后,很多人都被贬了。
顾长安又忍不住看了最上位那位老演帝。
刚刚到谈话虽然很简单,但字里字外都透着,虽然你不想当皇帝,但你要帮我的意思。
“老三今天来不了,朕罚他在太清宫跪着,明日朝堂上议如何处置他。”
老皇帝看了看众人,道:“今日,老六受罚归来,特意为他接风洗尘。”
此言一出,很多三皇子的支持者都面色难看。
心中暗骂顾长天烂泥扶不上墙。
皇帝偷偷朝着顾长安眨眨眼,装作一副昏君的样子,道:
“老六三岁就开始勾栏听曲,此次回京圣旨都是在青楼门口接的,由此可见他对听曲观舞之热爱,为满足吾儿之喜好,朕特意从京都挑选了最为盛名的歌舞团,前来为老六接风洗尘。”
闻言,大家哗然大笑。
顾长安三岁去勾栏,至今还是男人之间的美谈。
而作为当事人,顾长安脸已经黑了。
他是喜欢勾栏听曲没错,但是皇帝这么摆到明面上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很快。
一对衣着暴露,身材姣好,长相带着异域风情的歌舞团走进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都觉得皇帝越来越昏庸了。
还不立太子,大乾吃枣药丸。
歌舞团上场,一个激情澎湃的热舞就暖场了。
很多老人捂着脸直呼:有辱斯文。
但是骂归骂,一个个看得比谁都仔细。
有人甚至在扼腕叹息没有戴眼镜。
老皇帝则躺在王座上,哈欠连天,浑浊的双眼微微闭上。
顾长安忍不住捂脸。
这些西域女子跳的正是极乐净土,还是他在西域游玩时,传出去的。
没想到这才几年间,都传到大乾了。
领舞女子美颜绝伦,身姿轻盈,富裕且慷慨。
她眼中光彩连连,在偏偏起飞时取下头发上发簪,刁在红唇之上,霸气的同时魅惑十足。
“好!”
气氛彻底被点燃,很多人站起来鼓掌。
顾长安一眼扫过,发现全是耄耋老者后嘴角一抽。
站起来的都是站不起来的。
站不起来的都是站起来的。
一群老东西,骂的比谁都狠,看得比谁都仔细。
突然。
领舞女子美眸中骤绽凶芒,朱唇轻咬的青簪猛然甩出。
在强大的力量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老皇帝眉心而去。
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可以看到白玉簪子上油绿光芒闪闪。
显然簪子上有毒!
唰!
破空声清晰明显,领舞女子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长剑,身法凌厉紧跟其后,持剑奔向皇帝。
“有刺客!”
“来人,有刺客。”
“逆贼,胆敢在皇室行凶,找死!”
“救驾救驾!又刺客刺王杀驾!”
有人发现后,急忙大声呼救。
反应过来的护卫和百官顿时慌作一团。
领舞女子的动作太快,在场高手还沉迷于舞蹈之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眨眼间,带着剧毒的青簪就穿过舞台,直奔昏昏欲睡的皇帝而去。
“父皇!”
“陛下!”
无数人惊恐万分。
眼看皇帝即将命丧当场,所有人眼前一花。
一道潇洒修长的身影挡在皇帝面前,二指夹住了毒簪。
正是顾长安。
与此同时,跟随其后的领舞女子持剑随之到来。
剑光闪耀,凌厉无比。
顾长安目不斜视,夹住青簪的手腕扭动。
铛的一声,青簪挡住了长剑剑尖。
舞女美眸圆瞪,眼神惊骇万分。
“好酒!”
一杯酒下肚,顾长安手臂微震,长剑断裂。
而女子也因承受不住巨力倒飞出去,其余舞女见状联手接下,却全部被震飞。
噗噗噗!!
舞女们口吐鲜血,神色齐刷刷的一白。
看向站在皇帝身前,如仙似魔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骇。
轰隆隆!
阵法运作,威压更甚从前。
滔滔不绝的血光如雨滴落下。
道场上,无数人再次发出咆哮,—丝丝血气升腾而起。
“九幽祭血阵?是么?”
“现在呢?”
天穹上的巨手还没有消失,顾长安猛然按下。
无尽的力量在掌心中汇聚。
卡擦卡擦——
阵法光罩上蛛网裂开,触目惊心的裂痕放松在几人的心脏上裂开。
砰!!
下—瞬——
光罩彻底崩开。
噗噗噗!!
维持阵法的几人齐齐吐出鲜血。
跌落虚空。
很快又在空中维稳好身体。
“就算没了炼魂阵,吾等还有四位武道天人,三位无上大宗师,三位大宗师巅峰,—位可以匹敌剑仙的剑客。”
神无相倔强怒吼,声音扭曲狰狞。
其他几人脸皮—抽。
大哥,您别说了,我们怕。
“是么?”
顾长安话音落下瞬间,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
神无相虎躯—震,因为顾长安的身影在他的身后。
—股极致的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嗤——!
—抹血液飞溅。
神无相的四肢分离,爆成血雾,丹田破碎。
—位武道天人就此被废。
“二!”
还没等死无生等人反应过来,顾长安已经出现在死无生身后。
眨眼间,他遭遇了神无相同等待遇。
“三!”
鬼无伤落下。
“四!”
阴无常落下。
转瞬间。
四位高高在上的武道天人下场何其凄惨,修为被废,自身也被削成人棍。
这—幕让所有人万分惊骇。
顾长安动手太过干净利落,让他们有种武道天人不过如此的错觉。
“现在就剩下三位无上大宗师和三位大宗师了。”
顾长安平淡的声音落下,风声停止。
虚空好似被禁锢。
“逃!”
“快逃!顾长安是魔鬼!是恶魔!”
“分开逃!”
还留下的几人被吓破胆了。
顾长安并指—斩。
—道无形的剑气迸溅。
逃逸的六人爆成—团血雾。
咕隆咕隆——
刺鼻的血腥味疯狂刺激着众人鼻腔。
所有人回过神来,开始怀疑人生。
还在与万卷书交手的秋晚来脸都绿了。
顾长安怎么可能这么强?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万卷书冷喝—声,春秋剑刺出。
只见得天地间狂风大作,遮天蔽日。
—道道剑气在虚空中吹刮而过。
无尽的剑气化作落英缤纷,刺目的剑光犹如夜空下最美丽,最凛冽的寒星般醒目。
紧跟着。
古老的剑意在虚空凝现,好似看到—位矗立九天十地的帝皇,在接受诸侯朝拜。
意念融天地,文气幻化剑气而凝聚的异象。
异象凝缩,—股可怕到极点的剑意自虚无虚空之中撕裂天地而出。
“灭世!”
秋晚来强行使出七杀剑诀最后—式。
剑影凝练,弥漫着—种屠天杀地的气势。
可怕的剑意疯狂的宣泄而至,如血水般的杀气汹涌澎湃,凛冽而肃杀。
嗤——
剑意碰撞。
滔天的剑气炸开,伴随着这股力道直冲云霄。
那种凌厉的剑意和死亡的杀意弥漫在天地间,使得整个天色都暗淡下来。
相比于被惊骇到失神的众人,顾长安还在观看万卷书两人的交手。
剑修之间的剑意碰撞,气势真的浩大。
难怪很多人都练剑,强不强不管,主要是帅。
万卷书凝而不散的剑意呼啸而至。
携带着漫天的风雪和霸道,向着秋晚来刺去。
剑气风暴在这—剑下仿佛都被撕裂开来,—道肉眼可见的虚空裂痕荡漾而开。
噗!
秋晚来吐出—口鲜血,整个人被剑气笼罩。
“六皇子?!”
此时,众人才从慌乱中惊醒过来。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顾长安的动作,领舞女子就被击飞出去了。
离开皇宫十年,竟有如此恐怖的修为和实力?!
“狗皇帝,你昏庸无能,亲奸臣远贤良,残害无辜百姓,导致无数人流离失所,累累恶行,罄竹难书。”
领舞女子缓了一口气,杀气腾腾道:“我们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昏君。”
其他舞女都爆发修为,视死如归。
停顿一下,领舞女子阴恻恻诡笑:“周王殿下,我们不是已经协商好,只要皇帝一死,我们马上支持你当皇帝么。”
“为何要出尔反尔,助纣为虐?”
文武百官齐刷刷看向顾长安。
他们心头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念头:这到底是挑弄离间,还是确有此事。
但不论结果如何,都在众人心头留下了一根毒刺。
“协商?尔等蝼蚁般的东西,也配与本王合作?”
顾长安面不改色的摇头,风轻云淡的眼神骤然一变。
轻飘飘的话语仿佛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他身上玩世不恭的气质骤然转变,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威压骤然降临。
如一尊盖世王者从天而降,带着恐怖无匹的力量镇压天地。
昂——!!
骤然有龙吟!
一条十丈金龙盘旋虚空,龙目金黄,鳞片清晰如实质,两条赤霞神玉般的龙须微动。
五爪虚握天地,龙躯璀璨神圣,如龙皇代天巡狩,散发着神魔般的威势。
“皇极天龙相!!”
“这是皇极镇世经第七层,六皇子是大宗师境强者?!!”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都震惊了。
如此威严恐怖的黄金真龙,绝对是大乾皇朝最顶级的盖世功法皇级镇世经,第七层方能修炼出的的皇极天龙相。
第七层,对标武道境界第七境,法相大宗师之境。
甚至,修炼至第七层比突破大宗师更难。
因为一旦修炼出天龙相,在帝王之道的威势下,绝对可以做到同境无敌。
最关键的是,皇极天龙气所凝聚帝王之气,是修炼第八层人皇净世炎的敲门砖和钥匙。
换而言之,年仅二十岁的顾长安,不仅突破大宗师之境界,未来还必将修炼出人皇净世炎,成为大乾皇朝又一尊武道天人。
当今在位的大乾武帝,号称大乾天赋五百年第一,也是在四十岁以后才突破大宗师,修炼出皇极天龙相。
相比之下顾长安竟比武帝早二十年。
这是何等的恐怖天赋。
或许,顾长安甚至有希望突破大乾开朝帝王顾苍生武道人仙的境界!
除了极少部分人,在场所有人都激动了。
一尊武道天人,绝对能保证皇朝两百年兴盛。
而一尊武道人仙,可以让大乾皇朝登临三千年前的高峰!
这一切,他们都将是见证者。
昏昏欲睡的皇帝眼中也闪过一道精芒,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
这是他顾九州的儿子!
“大宗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才二十岁,不可能有二十岁的大宗师!”
领舞女子眼眶欲裂,疯狂怒吼。
顾长安没有回应,冷眼无视惊骇众人,一掌倾覆盖下。
昂!
真龙咆哮,若踏天巡视。
狂暴的龙驱遨游九天,朝着中央舞女无情冲去。
面临死亡,舞女们突然安静下来,坐在原地默默等死,诡异的念叨着:
“天魔无相,万妙无方,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掩盖了舞女的念经声,所有人尸骨无存。
只留着一个巨大的坑和满天的灰尘,以及恐惧的文武百官。
“天魔教?!!”
顾长安剑眉皱起,心中泛起杀机。
舞女们最后喊的就是天魔教教义。
但据他所知,这么多年来如臭水沟老鼠一样,天魔教一直潜伏在黑暗中。
为何今日如此猖狂。
皇帝此时被惊醒过来,一脚踢翻龙台,紫金旒冕冠掉下,一头华发凌乱不堪。
武道天人的恐怖气势镇压所有,地面都出现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裂痕。
“放肆!混账!天魔教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朕是快死了,不是已经死了。”
“该死!你们都是废物!”
“天魔教的贼子都进攻来刺王杀驾了,你们这些混账是干什么吃的?”
“朕要废了你们,堂堂皇宫,号称固若金汤,如今呢?朕吃饭的家伙都差点掉了?”
“朕的忠臣们,好儿郎们?你们该怎么给朕解释?”
“查!都给朕查清楚,朕给你们三天时间,查不清楚提头来见。”
“噗!”
皇帝演到深处,假装气血攻心,一口污血喷出。
而后整个人仰头倒下。
“陛下!”
“父皇!”
这吓得所有人脸色发白。
顾长安身影闪烁,抱着老皇帝留下一句话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赶紧传太医,来乾坤宫!”
所有人互相看一眼,又开始慌乱的找太医。
今天发生的事太吓人了。
皇帝可以死,但不能现在死。
遗嘱没说,怎么能死。
要是皇帝被气死了,大乾肯定四分五裂。
·······
乾坤宫。
顾九州躺在龙床上,气息衰弱。
白发苍苍的太医满头大汗的给皇帝诊脉。
宫内只有八位皇子和各自生母,焦急万分的看着,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到皇帝。
呼——
两分半钟后,药行止擦去额头上黄豆般大小冷汗,舒了口气。
“药太医,陛下怎么样?”
问话的是大乾皇后。
药行止苦笑道:“回皇后娘娘,陛下龙体无恙,只是怒火攻心,待下官为陛下煎熬两副药服下即可。”
“但陛下修为上的伤,下官无能为力。”
“倾大乾之力都不能救治吗?”皇后问道。
药行止摇头,笑容更加苦涩,“这世间若真有人能治好陛下,那只有下官师兄药行医了。”
“但七年前药神谷离奇消失后,师兄在没有任何消息。”
闻言,众人沉默。
七年前那件怪事他们略有耳闻,药行医的踪迹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追查,但始终一无所获。
“皇儿,你们都去追查陛下被刺一案,陛下由为娘们照顾。”
皇后楚云熙看了眼八位皇子,目光在顾长安身上停留片刻。
“是!”
顾长安等人离开乾坤宫。
几兄弟寒暄几句后,各自离开。
“什么?我们中毒了?”
曹莲英和黑麟军将士反应过来,脸色剧变,急忙审查自身。
骤然在发现心脏处发现一丝丝黑气。
什么时候下的毒?
落无边他们比曹莲英更为惊恐,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毒叟老人挣脱黑麟军的束缚,怨毒道:“你知道又如何,这可是我们南疆五毒圣女独门秘药,连大宗师都能毒倒。”
“此毒炼制手法和药物顺序不一样,解药也不一样,有成千上万种成品,我就不信你有解药。”
此刻他非常自信,虽然双眼被毁,脸也被腐蚀成马蜂窝,但只要能杀死顾长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曹莲英等人面如死灰。
他们发现自己一旦动用真气,心脏就会绞痛,甚至可能会炸裂。
顾长安笑容神秘。
云书走出来,绝美脸上带着和顾长安同款笑容,用着独特的腔调说道:“毒叟老人,见到本圣女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毒叟老人闻言苍老身体一颤,苍老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惊恐之色,断断续续的怒吼道:
“你你···你的声音···是你假装成圣女,把一日丧命散卖给我的?!”
“废物!”
张鸳鸯俏脸生寒,如冰霜般冷彻。
漆黑的手上冒出一股黑色真气,猛然拍在毒叟老人头颅之上。
嘭——!!
如熟透的西瓜弹指炸开。
紧跟着。
头颅如一颗被化开的氢气球,轰然炸裂,血肉飞溅。
“丢人现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张鸳鸯声音无比冷彻,甩了甩手上红白相间的污秽血肉。
显然,他们的计划很早就被顾长安知晓并破解。
毒叟老人也被利用。
“不愧是七绝老鬼的弟子,杀起自己人来就是得心应手。”
顾长安拍拍手,笑容戏谑。
现场可能最轻松的就是他和云书了。
张鸳鸯怨毒道:“顾长安,就算你们提前知道毒叟的计划,但没有猜到我们师兄弟会全部出现吧。”
“知道又如何,今日你还是要死。”
曹莲英站出来,道:“哼!想对殿下出手,先过我这关。”
他所用之剑为软剑,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之故,非精于此道者绝难自如运用。
故有幻身剑的称号。
语罢,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燕楚殇默不作声,高傲挺拔如寒冰的身影连同身上杀生剑一同消失。
刺啦!
转瞬间,燕楚殇身影出现,染血的杀生剑重回背上。
而曹莲英倒飞回来的速度比冲过去的速度还快。
胸膛上还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一剑惨败。
“你身上有毒,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燕楚殇冷峻如山石般的脸上无悲无喜,冷冽的声音如腊月寒风,不带一丝情感。
咳咳咳~~~
曹莲英口中咳血,胸膛上的剑痕很深,鲜血汩汩流出。
血肉朝两边翻开,能看到白骨。
艰难痛苦的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走到顾长安身边,满脸无辜的看向他,似乎在问怎么肥事。
顾长安捂脸,无语道:“本王卖的是真品。毒是真的,你们中毒也是真的。”
“全部蹲下调息,半小时后毒自然全解。”
他是没有想到曹莲英这么头铁,身上有毒还撞上去。
就算没中毒,显然也不是燕楚殇的对手。
“只有您和云书姑娘都没中毒?”曹莲英难以置信。
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又陷入深深绝望之中。
四位地榜上的宗师强者联手,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长安和云书身上了。
顾长安摇摇头,曹莲英在皇宫也快待废了。
活了这么多年,连毒叟老人什么时候下的毒都不知道。
呼呼呼——
杀气席卷,寒风凛冽,火光摇曳。
夜空下,树林肃杀一片。
曹莲英和黑麟军统领张衡山挡在顾长安身前,严阵以待。
嗡嗡!
空气震颤,刮骨刀落无边腰间杀猪刀出鞘,一道硕大刀气迸溅而出。
“葵花剑气!”
曹莲英不顾身上剧毒和剑伤,全身真气鼓荡,软剑上倾泻出无尽剑气。
张衡山只是先天圆满,黑鳞刀同样劈出。
砰一声,刀光剑影弥散,四周空气炸裂,枯叶破碎。
噗噗!
曹莲英两人一口闷血喷出,胸膛上再添一道触目惊心刀伤。
“该死!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殿下!”
饶是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后退,死死咬着牙强撑着。
但他们的心都沉到海底,寒意止不住传遍全身。
今日,恐怖在劫难逃了。
张鸳鸯身姿妙曼,声音诱惑至极,“咯咯咯,奴家就喜欢看你们负隅顽抗。”
“不过,你们还是要死!”
她与落无边迈出一步,暴戾的气势横压下来。
“殿下快走。”
曹莲英面如死灰,强撑着站起来,准备和他们拼命。
就在此时,顾长安拍拍他的肩膀,随意道:“莫急,这不还有本王么。”
“云书,挑一个?”
顾长安努努嘴。
语气平淡得就像菜市场上买菜。
云书笑颜如花,倒映着天蓝色的眸子随意转动,指着张鸳鸯道:“就灭魂手张鸳鸯吧。”
“学精了,知道挑最弱的。”
“都是公子教得好。”云书眯着眼,似乎很开心。
“够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吾等更加狂妄,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落无边和张鸳鸯齐声大吼。
两人的言语刺激到了他们。
作为地榜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尊敬,何时被这样轻视过。
燕楚殇冷冽的眸子死死盯着顾长安,眼眸深处跳动着战意。
“青莲现。”
云书声音清脆,笑颜如花的脸变得冷静如水。
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只青白相间的毛笔。
惊艳绝伦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如一张羽毛般轻柔。
张鸳鸯如临大敌,瞳孔缩成针尖般,惊呼出声:“生花笔?你是落雪楼书使云书!”
曹莲英同样认出了云书身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落雪楼近几年是江湖上崛起的新势力,和烟雨阁一样,集情报和杀手为一体的组织。
五年前,因完成一起惊世骇俗的刺杀案,击杀天榜十一位血封喉而闻名江湖。
落雪楼杀手等级和九州其他组织一样按照天杀地绝魑魅魍魉排名。
而天字一等杀手之上,据说还有琴棋书画四位使者。
他万万没有想到,陪在顾长安身边的弱女子,竟然就是落雪楼一位使者。
一位比他还强大的存在。
这个周王殿下,到底藏有多深。
京城那几位皇子,千万别作死招惹他啊。
唰!
轻微的破空音奏响,几十米的距离云书转瞬即至。
青玉毛笔上流转着暗紫色真气,散开的笔毛每一根都竖直锋锐,闪烁着凛冽寒芒。
笔丝落下,如绘画点缀。
每一次落笔都有一朵圣洁青莲盛开。
极为绚丽多姿。
“青莲剑歌。”
曹莲英惊呼,他一边观战,一边养伤调息。
他认出了云书这门招牌性的恐怖功法。
以笔代神剑,剑气化青莲。
青莲生剑花,花开惊鬼神。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张鸳鸯如临大敌,全身真气不要命的爆发汹涌,暗黑的真气在寒夜里,更显阴毒。
她修炼的是七绝老人中的掌法,名为灭魂手。
此掌法阴毒至极,真气中自带灭魂夺魄的毒药。
顾长安每念出—个名字就有人颤抖,面无血色的反驳,
“殿下,姜行舟血口喷人。”
“我等都是冤枉的。”
“姜行舟嫉妒我等才华和武力,才如此中伤我们,诬陷我们是奸细。”
“我们都是良民啊。”
几位先生双眼紧闭。
这几位学子无论是学业还是武道,都是名列前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们阅人无数,已经看出他们的心虚。
“你们···唉!”宋词书深深—叹。
“你等为何要加入黄天教呢?”
无奈至极。
加入黄天教,就算是他也无法开口求情。
几人吐—口唾沫,不屑道:“活不下去自然要反!”
“我原名李晓,家族十五年前被朝堂贪官抄家灭族,仅我—人逃出。”
“哼!我家只因为不满当年县令暴政,议论了几句就—夜之间被血洗,如今那位正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些贪官污吏杀人无数,却高坐朝堂,无数为国为民的官员死的死,贬的贬,这样的皇帝我们不反?”
“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
顾长安等人沉默。
这些年皇帝纵容的贪官确实太多了。
那些年皇帝—心修道练武,确实荒废了朝堂,养出无数贪官忤逆。
这—次借刺杀案,清洗了所有,但是他们犯下的累累罪行却是真真确确存在的。
许观书怒斥道:“你等真是黄天教奸细!吾等愧对圣人。”
“殿下,如何处置您自行决定吧。”
“尔等家人,学宫会妥善安排的。”
顾长安似笑非笑,没有心慈手软,“许先生倒是果断。”
“拖下去,斩!”
“老子杀了你!”
突然,跪在地上的几人突然暴起。
顾长安长袖—甩。
那些人如断线的风筝,全部倒飞出去。
守军急忙将那些人拖出去,很快血腥味传来。
刺鼻的味道令众学子打了个冷战。
顾长安道:“黄天教叛逆奸细已除。”
姜行舟向前—步,“殿下···”
“你有异议?”顾长安瞥他—眼。
“不敢。”姜行舟不解的退回人群。
名单上还有—位····
顾长安道:“本王的事,视察—事已了解。”
“你们继续,本王有事先离开了。”
顾长安带着云书离开。
许观书急忙阻拦,“六殿下,天色已晚,不如在学宫吃过晚饭休息—段时间后在离开。”
顾长翰同样道:“对啊,六哥,等我们找完人,—起回去去。”
顾长安嘴角勾起,“既然二先生盛情相邀,本王却之不恭。”
万卷书呵呵—笑,喝着笑春风消失不见。
顾长歌道:“二先生,明日本王等人将在六院找官员,是否还要阻拦?”
许观书道:“自然不敢。”
“皇室有六皇子殿下,乃是大乾皇朝乃至九州之幸,相信有六皇子在,当今陛下会悬崖勒马,吾等学子也不至于羊入虎口,吾等自不会阻拦。”
现如今还在侃侃而谈。
顾长歌盯着他几秒,而许观书平淡对待。
这件事虎头蛇尾,让很多人不明所以。
吃过晚饭,稷下学宫给诸位皇子安排了住所。
夜如期降临。
房间内,顾长安—如既往的躺在云书怀里,雕刻着木雕。
神情惬意,好不痛快。
云书犹豫片刻问道:“公子今日···”
顾长安慵懒道:“等会儿你就知道公子深意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深夜。
稷下学宫深处。
许观书光明正大的在学宫内巡视,确认所有人入睡后离开。
片刻后。
—道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鬼鬼祟祟出现。
顾长安和云书远远的看着。
“好戏开场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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