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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

乔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念甚至来不及将刚刚脱下的外衣再披上就冲了出去,“什么情况?谁在喊?”凝霜也是一脸焦急地跟在乔念的身后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刚听到喊,小姐您穿件衣服,外头冷!”可乔念哪里还有心思穿衣服?林鸢落水,还能是落在哪儿?可不就是芳荷苑的荷花池吗?当年林鸢打碎一个琉璃碗她就被活活折磨了三年,若是林鸢在她这儿出了事,不说别人,单说那林烨只怕是都会将她给活活打死!乔念赶到的时候,林鸢还在水里扑腾。结了冰的水面早已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石桥上已经有不少丫鬟跟小厮在看着。乔念大步冲了过去,“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会水吗?为何不救人?!”却见几名小厮一脸为难,“奴才们倒是会,可,可若是毁了二小姐的清白怎么办?”“清白还能比命重要?!”乔念恶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

主角:乔念萧衡   更新:2024-12-12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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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念萧衡的女频言情小说《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乔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念甚至来不及将刚刚脱下的外衣再披上就冲了出去,“什么情况?谁在喊?”凝霜也是一脸焦急地跟在乔念的身后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刚听到喊,小姐您穿件衣服,外头冷!”可乔念哪里还有心思穿衣服?林鸢落水,还能是落在哪儿?可不就是芳荷苑的荷花池吗?当年林鸢打碎一个琉璃碗她就被活活折磨了三年,若是林鸢在她这儿出了事,不说别人,单说那林烨只怕是都会将她给活活打死!乔念赶到的时候,林鸢还在水里扑腾。结了冰的水面早已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石桥上已经有不少丫鬟跟小厮在看着。乔念大步冲了过去,“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会水吗?为何不救人?!”却见几名小厮一脸为难,“奴才们倒是会,可,可若是毁了二小姐的清白怎么办?”“清白还能比命重要?!”乔念恶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

《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乔念甚至来不及将刚刚脱下的外衣再披上就冲了出去,“什么情况?谁在喊?”

凝霜也是一脸焦急地跟在乔念的身后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刚听到喊,小姐您穿件衣服,外头冷!”

可乔念哪里还有心思穿衣服?

林鸢落水,还能是落在哪儿?

可不就是芳荷苑的荷花池吗?

当年林鸢打碎一个琉璃碗她就被活活折磨了三年,若是林鸢在她这儿出了事,不说别人,单说那林烨只怕是都会将她给活活打死!

乔念赶到的时候,林鸢还在水里扑腾。

结了冰的水面早已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石桥上已经有不少丫鬟跟小厮在看着。

乔念大步冲了过去,“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会水吗?为何不救人?!”

却见几名小厮一脸为难,“奴才们倒是会,可,可若是毁了二小姐的清白怎么办?”

“清白还能比命重要?!”乔念恶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小厮一眼,不由分说地一头扎进了水里。

池水并不算深,却是冷得刺骨。

河底又满是淤泥,根本站不稳,稍有不慎还会陷下去。

乔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林鸢给救了下来,岸边凝霜早已准备好了厚实的衣物,待乔念跟林鸢出了水后便将二人紧紧裹住。

“还愣着做什么?传府医啊!你们几个,帮我把两位小姐扶回屋去!把炉子都烧起来,备热水姜茶!”

凝霜一声令下,围观的下人们瞬间作鸟兽散,各自忙活去了。

而此时,林鸢的丫鬟小翠终于也冲进了芳荷苑来。

跟在小翠身后的,还有林烨。

见林鸢落了水后脸色苍白,无比狼狈的样子,小翠一下子就急了,猛地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林鸢,“小姐,您没事吧?怎么会落水了?”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翠猛地朝着乔念看了过来,“是你,是你推我家小姐下水的!”

那一副理直气壮指着她的鼻子冤枉她的样子,真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乔念只觉得自己心底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可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凝霜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一巴掌甩在了小翠的脸上。

“啪!”清脆的一声响,响彻芳荷苑上空。

有那么一瞬间,乔念连呼吸都停顿了。

便是林烨也愣在当场,不曾料到凝霜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唯独凝霜气鼓鼓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小翠的鼻子咒骂,“你这贱婢,好端端一张嘴不会用我便帮你撕了!若不是我家小姐不顾安危跳下水去救人,你家主子这会儿都硬了!身为丫鬟见到主子落了难,不说立马上来照顾,倒只会满口喷粪!我家小姐救人可是芳荷苑十几双眼睛瞧见的,你说我家小姐推了你主子你便拿出证据来,若拿不出来,看我不将你这张烂嘴撕稀碎!”

……

好猛啊!

乔念一脸震惊地盯着凝霜,从未想过这个身材矮矮的,年纪小小的丫头居然这样厉害。

而此时周围的人也都已经反应了过来,特别是林鸢。

此刻她还是由其他的丫鬟扶着,因着在水里挣扎了许久,呛了几口水,这会儿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没力气。

她微微咬着下唇,一双眸子如血般通红,“你,你怎可动手打人?”

这维护自己丫鬟的小模样真是委屈极了。

林烨也立时皱了眉,冲着凝霜厉喝了一声,“大胆!竟敢在本小侯爷面前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我。”

乔念就这么轻飘飘地开了口。

她紧紧裹着身上厚实的棉衣,脸色被冻得有些发白,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却也有不少已经结成冰。

比起林鸢,她显得尤为平静,明明她与林烨之间也不过几步的距离,却让林烨莫名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好远好远。

“我的丫鬟在我的院子里教训一个对我不敬,惯会冤枉我的贱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惯会冤枉。

这四个字,无疑让林鸢跟林烨都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桩事。

林鸢缩在丫鬟怀里,可怜兮兮地呛咳了两声,这才柔柔弱弱地出了声,“可,可也不能打人啊……”

眼见着林鸢的眼泪不住往下落,林烨又免不得想起了族谱的事,想着此刻乔念这般故意提及不就是为了想让他愧疚,当下便是拧起了一双眉,格外凌厉道,“鸢儿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人!更何况你根本就不会水。”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乔念说的,目光冷冽,像是认定了她就是在撒谎一样!

自己的妹妹,到底会不会水他能不知道?

想当年他们一并去郊外游船,乔念不慎将萧衡送的耳坠子落入了湖中,当场就急得跳下了船去,若不是他跟萧衡水性都好,乔念那日怕是就活活淹死了。

所以凝霜说人是乔念救起来的,林烨根本不信。

乔念的身子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冷的还是被林烨给气的。

“所以,小侯爷也觉得是我推了林小姐?”她冷声反问,声音打着颤,心底的怒火将要迸发,但到底还是被她死死地压了回去。

林烨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看着她这副样子,那些伤人的话莫名就说不出口了。

于是,乔念又看向了林鸢。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可对上她的目光,林鸢便沉默地低下了头去。

如同三年前一样,一言不发。

以至于,方才在屋内时她声泪俱下的道歉都显得尤为可笑。

“呵!”

乔念也确实笑出了声。

不大的声音里却透出无比浓烈的讥讽。

林鸢的身子跟着发起颤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林烨是真瞧不得林鸢这副模样的,心头一横,却又无法对乔念发怒,便只能冲着凝霜怒喝道,“自己滚去领板子!”

凝霜一张小脸满是不服气,但她也不愿乔念为难,当下便要行礼应下。

可,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拦下了。

乔念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眸中分明藏着恨意看着林烨,“凝霜今日不得空,她还得伺候我沐浴更衣。至于林小姐到底是如何落水又是被何人救起来的,小侯爷事后细问便可知真相。”

说着,她便拉着凝霜往回走。

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便又停下,微微侧过头来缓缓说道,“之前是不会水的,但一年半以前几名宫婢联手将我丢进了浣衣池中,站在岸边拿着晾衣棍防着,足足半个时辰后才许我上来,那之后就会了。”


听到这样的质问,林鸢眼中的泪终于决堤,她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没有害过姐姐。当年是我打碎了琉璃碗,是我的不对,可冤枉了姐姐的人是小翠……”

她极力地想要告诉乔念,她不曾害过她。

却不料,乔念就倚在门边,轻轻柔柔地问她,“那你三年前怎么不说?”

林鸢一愣,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乔念的话是什么意思。

便只见乔念嘴角勾起了一抹浓烈的嘲讽,“是你打碎了琉璃碗,这八个字,你三年前当着皇后跟公主的面,为何不说?”

林鸢像是没有站稳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敢……那是我第一次进宫,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高贵的人,我,我当时很害怕,我……”

“那你现在又要来与我说什么呢?”乔念再次打断了林鸢的话。

到底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当做这三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鸢哭得一抽一抽的,低着头,已是不敢再看乔念,“只要姐姐能原谅我,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姐姐。我会告诉爹娘跟阿兄,姐姐你从未欺负过我,落梅院,我也可以还给姐姐……还,还有衡哥哥,我,我也可以还给姐姐。”

听到这儿,乔念终于是听明白林鸢今日前来的目的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重重地吐出胸口的一股浊气来,“林鸢,我方才说过,那是你的爹娘跟阿兄,与我无关。落梅院虽是因为喜欢才建成,但都是侯爷的心血,也该是你的。甚至于这芳荷苑,若是你想要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闻言,林鸢猛地摇起头来,“我不要,我不是来跟姐姐抢住处的。”

“我知道。”乔念淡淡笑着,略带着几分嘲弄,“你是为了萧衡来的。”

说什么求她原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不过就是个男人。

她一下就说中了林鸢的心事,只惹得林鸢瞬间脸色绯红。

却听乔念道,“我不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三年前我还不曾被罚入浣衣局的时候这婚约就已经落在你头上了,如今我虽然还住在侯府,但全都是因为祖母心疼我而已。我甚至都已经不姓林了,在这侯府里我只是个外人,萧家与林家的婚约怎么着都落不到我头上。”

“而且,方才在祖母那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再喜欢萧衡,你为了此事而特意跑这一趟来试探我,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我不是为了试探姐姐才来的。”林鸢像是被误会了似的,有些心急,“我是真心求姐姐原谅,只是……”

只是试探乔念的态度,也是目的之一。

但她必须得承认,她的确是有些害怕了。

萧衡今日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清楚,她真的担心萧衡想娶的是乔念,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过来乔念这儿。

“不管怎么样,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祖母的身子大不如前,我只想好好照顾她老人家,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乔念将自己的态度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告诉了林鸢,只是想以后她别没事老往自己的跟前凑。

这侯府里的人,除却祖母之外,她是真的一个都不太想见到。

林鸢站在原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

脸上还带着泪痕,睫毛上也有没干的泪珠挂着。

乔念想,若是此时林烨来了,大约会跟三年前将自己推下小楼时一样,不由分说地将她踹进荷花池里去的。

这天寒地冻的,落了水怕是会病上好几日。

光是想想都有些头疼,乔念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想赶紧将这尊瘟神送走,“我今日起得有些早,这会儿实在困乏,你若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便不送你了。”

听出了乔念的逐客令林鸢自然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带着,便只点了点头,“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说罢,林鸢欠身行了一礼,方才往外走去。

林鸢刚出门不久凝霜便进了来。

小丫头一脸好奇,还不住地往外张望着林鸢的背影,“小姐,二小姐都来跟您说了些什么呀?奴婢看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

乔念没心思应付凝霜,自顾往里间走去,“你这样好奇,不如直接去问她。”

凝霜厚脸皮地跟上来,“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哪有去找二小姐的道理?”

话音落下,乔念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凝霜,神色严肃。

凝霜一惊,对着乔念眨了两下眼睛,“小姐,您怎么了?”

“我知道你主子派你来伺候我定是有他的目的,我不会为难你,但你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来提醒我你是我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不是。”

乔念在浣衣局里待了三年,那个地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所以,她习惯了说话时是这样冷漠甚至有些凌厉。

全然没料到自己会伤到了一个小丫鬟的心。

凝霜那双大眼睛几乎一下子就蓄满了泪。

与林鸢的不同,乔念看着她,竟是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

可她也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安慰她,便只能皱了皱眉,“我要睡会儿,你去忙吧!”

说罢,便是转身进了里屋。

凝霜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念将她拦在了外面,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但很快,她便抹了一把眼泪,方才还满脸委屈的脸上却已经布满了不在乎。

她家小姐在浣衣局里被人折磨了三年,如今就算是有些不近人情又怎么了?

小姐身上那么多的伤,若自己不狠一点只怕是都活不下来了呢!

虽然被小姐误会,可她相信,只要真心对待小姐,小姐总有能看清她真心的一天的!

凝霜暗暗给自己鼓劲,这才冲着里屋唤道,“那小姐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有需要吩咐奴婢一声!”

听到这话,乔念的身形不禁微微一顿。

心底某处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涌过。

她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方才因林鸢而烦乱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长叹了一口气,她便欲上床休息,外头却忽然传来了骇人的惊呼声。

“不好了!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萧衡说完那句话便走了,好似他并不在意乔念到底会不会将那耳坠子戴上似的。

可等乔念看见前头等候她的那位领路的小太监正时不时地往她这里看。

她便明白过来,那小太监定是得了萧衡的命令。

细想也是,一个德贵妃宫里来的小太监,面对萧衡的阻拦居然那般轻易就让开了,连一丝为难的神色都没有!

呵!

她在浣衣局时就已经听闻如今的萧将军手眼通天,没想到是连后宫嫔妃的寝宫都能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那小太监的注视之下,将耳坠子戴上了。

见状,那小太监方才迎了上来,对着乔念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后,继续领着她往德贵妃的寝宫而去。

德贵妃似乎等了她许久。

还不等乔念行礼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往后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同本宫行什么礼了!”

她拉着乔念站起,眉眼间满是温柔地关切,“本宫听祈儿说你昨日为了救人落了水?怎么样,可好些了?一会儿正好有御医来给本宫请脉,可要他一并给你也请一个?”

乔念回以一笑,“多谢娘娘关心,民女身子无碍。”

“那就好!”

德贵妃说着,目光终于还是被那串暗红色的耳坠子吸引。

她见乔念今日一身的打扮都很是朴素,唯独这对玛瑙耳坠显得突兀,便是问道,“这耳坠子倒是别致,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乔念脸色微微一僵,却还是笑着摇了头,“没,没有。”

德贵妃若有所思般地哦了一声,不再细问,只是拉着乔念往一旁去坐下。

“本宫找你来呀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担心你的身子,非要见见你才算放心。”说着,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恰好今日让尚衣局给你量量身型尺寸,你选个喜庆的花色,这嫁衣呀,也该做起来了!”

乔念顺着德贵妃所指,便看到了满桌子艳红色的布料。

虽然皇上已经赐婚,她也知道自己是要嫁给明王的。

可直到此刻德贵妃提到了嫁衣二字,看到那么多做嫁衣的布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成亲之事,已经离得她这样近。

正想着,明王自外而入,“母妃在与念念说什么?”

语气透着欢快。

乔念当即站起行礼。

而德贵妃也朝着明王走去,“母妃在与念念说最嫁衣的事儿呢!哦,对了,还有念念的耳坠子,你瞧瞧,可别致?”

乔念还未起身,垂眸盯着地面,听着德贵妃的这番话,眉心便不自觉皱了起来。

她知道德贵妃是故意提起的。

这耳坠子,明王显然也是认得的。

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乔念并未抬眸去看明王的脸色,却没一会儿,明王已经行至她身前,将她扶起,“这耳坠子确实好看,不过一点儿都配不上念念,回头本王送你一对配得上你的。”

乔念诧异地看着明王,意外他居然没有当面质问她这对耳坠子的事。

德贵妃听完这话似乎也并不在意这耳坠子了,行至桌边,冲着明王跟乔念招手,“你们来瞧瞧这些布料,先选了料子再去量尺寸。”

就仿佛,方才关于这耳坠子的事儿不过是德贵妃随意提起的而已。

乔念心中微凝,没有说话。

倒是明王甚是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德贵妃身旁走去,看着桌上的料子,他随手翻了翻,“这些都是尚衣局里最好的料子了?”

“说不上最好,但也是极好的了!”德贵妃说到这儿,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还敢要什么最好的?”

都是要被送去封地做闲散王爷的人了,能得了这些料子都已经是不错了!

明王闻言没有吭声。

可牵着乔念的那只手却不自觉地用了力。

乔念眉心一沉,手背上还未痊愈的冻疮被他握得有些疼。

但,她到底没有说话。

德贵妃似乎没有发现明王的异样,自顾自选起了料子来,一下子对着乔念比划,一下子又对着明王比划,“本宫觉得这两个不错,你们意下如何?”

明王淡淡应了声,“母妃决定就好。”

乔念便也跟了一句,“但凭贵妃娘娘做主。”

“你们呐!”德贵妃笑着扫了二人一眼,“就非得一直牵着手?不能好好选选?”

乔念被这一声打趣弄得有些不自在,忙要抽回手。

却不想明王并不放开,反倒是冲着德贵妃笑,“儿臣好不容易才牵到念念,母妃可别坏事儿!”

闻言,德贵妃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却在这时,德贵妃身旁的大宫女走了进来,行了礼后略显为难地看了德贵妃一眼,这才开口,“娘娘,尚衣局的嬷嬷们都被叫去皇后那边了,说,说今日是没空过来了……”

闻言,德贵妃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而明王手下的力道也骤然一重。

乔念吃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声音惹来了明王的注视。

乔念也看了明王一眼,他明明知道自己痛了,却依旧没有松手……

只是眼下这气氛不太对劲,乔念便没有说话,默默垂了眸。

看着她这副模样,明王的眼神也跟着深沉了些许。

手下的力道,依旧未松。

德贵妃倒是很快调整了过来,“本宫想起来了,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的生辰宴,想来尚衣局的人定是去给长公主做新衣裳去了,看来念念今日是白来了一趟啊!”

乔念这才开了口,“民女今日能见到贵妃娘娘已是幸事。”

德贵妃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了声,“乖。”看上去像是没什么事,但所有人都知道,德贵妃心里憋着一股气。

是以,乔念跟明王没再久留便齐齐告退了。

只是,明王的手从始至终都还是牵着乔念,哪怕是走到了德贵妃的寝宫外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乔念觉得实在有些别扭,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回抽出自己的手。

这一次,她的手轻松就抽了回来。

可明王也因此站定了脚步,而后转身,死死地盯着乔念。

那眼神中透出地几分阴暗,乔念看得清清楚楚。

却见明王忽然勾唇一笑,晦暗的双眸死死盯着那串暗红色的玛瑙,“念念很喜欢这对耳坠子吗?”


明王直接将人带进了宫。

乔念醒来时,人是在德贵妃的宫里的。

看着那满屋华贵的装饰,乔念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被明王抱上马车便晕了过去,心下不禁一沉,下意识便挣扎着起身。

不巧德贵妃正推门而入,瞧见她醒了便是匆匆迎了上来,“快趴下,你伤还未愈,不要乱动的好。”

只是乔念已经坐起,自然没有再趴回去的道理,当下就要下床给德贵妃行礼,却又被拦下了,“你这孩子,伤得这样重还在乎这等繁文缛节做什么?”

德贵妃说着,便朝着一旁端着药的宫女招了招手。

宫女将药送了过来,德贵妃接过,便是亲手舀起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乔念的嘴边,“这是御医院开的药,对外伤效果好,来,趁热喝。”

乔念一惊,“民女自己来。”当下就要伸手去接,却被德贵妃躲过了。

“你还伤着,怎么能自己来?乖,张嘴。”

德贵妃的声音很是温柔,语气更是如同一汪温泉,像是要将乔念的心都化开来似的。

乔念没再拒绝,乖乖张开了嘴。

苦涩的药被送入口中,她吞下,脑海中却浮现起小时候生病时,林夫人给她喂药的场景。

也是这样一口一口的,轻轻吹过再送到她嘴里,生怕会烫着她……

只是那些记忆太久远了,远得叫人鼻尖发酸,乔念的眸子微微红了起来。

德贵妃一下就看出来了,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伤口疼,还是药太苦了?”

说起她的伤,德贵妃还是心里抽抽。

林家那小子下手未免也太狠毒了!

乔念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药不苦,伤口也没有心口那么疼。

她只是无端端就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那时候,她还是有亲人的,她的亲人对她都很好,宠着她,爱着她。

可后来,她的身边只剩下了一群陌生人,顶着她亲人的面孔,欺负她,冤枉她……

她想到了自己背后的伤,那大约是浣衣局的嬷嬷拼尽了全力都打不出来的。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林烨却能下得了死手。

呵!

他竟然还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阿兄?

她的阿兄,才不会这样打她!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是比德贵妃手中的那碗药还要苦涩,“今日还未多谢明王殿下相救。”

可谁知提到明王,德贵妃的脸色却是变了变。

不等乔念细问,德贵妃身旁的大宫女晴儿姑姑忽然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皇上要打王爷的板子!”

听到这话,乔念心下不由得一惊。

却听德贵妃冷哼了一声,“打便打了,谁叫他如此没有分寸,将人小侯爷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乔念顿时了然,明王是因为她才会被皇上罚的。

想着自己被明王抱着离去前林烨都还在挨打,应该是伤得不轻。

却不知是不是见乔念不说话,德贵妃便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为了给念念出气,也不能下那样的死手啊!”

乔念就算再蠢,此刻也该听明白德贵妃是什么意思了,当下便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自该是我与同皇上解释。”说罢,她便下了床。

德贵妃跟着站起身来,“你伤还未愈,万不能……”

其实方才乔念有那么一瞬间是被德贵妃感动过的,但眼下,那份感动早已消失殆尽。

她对着德贵妃一笑,“娘娘放心。”说罢,便是往外走去。

是放心她的伤还是放心明王,那便得让德贵妃自己慢慢去想了。

乔念在浣衣局的这三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在浣衣局里洗衣裳,却也有不少时候回跟着嬷嬷去各宫送东西。

是以,她对宫里的路很熟。

不多久,她便寻到了御书房外。

得了通禀后,她跟着一名公公进了御书房,却见御书房内除却林侯爷夫妇之外,萧衡也在。

都是来告状的?

乔念心中暗暗讥讽,面上却不显,上前跪地行了礼,“民女乔念拜见皇上。”

桌案前,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打量着乔念,“你就是乔念?”

低沉的声音自带一股威严之气,哪怕声音并不大,回荡在这大殿之内还是叫人心里发慌。

乔念恭敬应声,“正是民女。”

“呵。”一声冷笑,透出一股浓烈的讥讽,“你还真是好本事啊,三年前便闹得侯府与朕都不得安宁,如今又来祸害朕的儿子了。”

乔念心口一跳,只从这句话便能听出来皇上并不喜欢她。

所以今日,不管她在皇上面前说什么,皇上应该都不会信,更何况林侯爷夫妇跟萧衡还在场,一对三,怎么都是吃亏的。

是以,乔念重重磕下响头,“是,一切都是民女的错,与明王无关,还请皇上降罪民女,饶了明王殿下!”

话音落下,乔念能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眸光好似是要将她给射穿了一般。

萧衡怎么都没想到乔念为了明王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却在这时,御书房外一道人影匆匆而来,“臣妾拜见皇上。”

是德贵妃。

皇上免了德贵妃的礼,德贵妃起身后便是看着乔念,眉头紧拧,“你这孩子,昏迷刚醒怎么还能跑得这样快,本宫追都追不上。”

乔念低垂着头,没说话。

可德贵妃身后的大宫女晴儿却忽然一声惊呼,“哎呀!乔姑娘背后渗血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德贵妃朝着乔念背后看去,当下也是惊得捂住了嘴,“定是伤口裂了,皇上,还请派御医来给乔姑娘瞧瞧吧!”

皇上却是不解,“不是说林烨教训了她一顿而已,伤得这样重?”

如今还是寒冬,他看乔念穿得也不算少,竟也能渗出了血来?

却听德贵妃道,“臣妾原本也以为伤得不重,可谁知……唉!这丫头虽不是侯爷亲生,但毕竟是侯府养了十五年的,小侯爷身为兄长教训一下她也是应该,可,当着上百人的面将人打成这样……”

余下的话,德贵妃并未继续说下去,可皇上却都听懂了。

就是因为林烨下手太重,明王才会忍无可忍,命人将林烨打成了重伤。

如此说来,这还是林烨咎由自取。

皇上脸色微沉,转眸看向了林侯爷,“林爱卿,这一个是你的嫡长子,一个是你娇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你自己说说,要怎么办?”


她呆愣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人,“荆,荆副将……”

“是乔姑娘!”荆岩也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往乔念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当即眉心一拧,伸手就将乔念拉到了自己身后。

“不能让人知道我被掳走了。”她小声说着。

荆岩显然也明白过来,当即便道,“我带姑娘往后门走。”

说罢,便是要拉着乔念走。

却不料,乔念忽然一声压抑的痛呼传来。

他猛地回头,这才发现乔念早已脸色苍白,无数冷汗从她的额上冒出。

“姑娘怎么了?”荆岩担心乔念是被那两个歹人伤害了。

却见乔念抬起了自己垂下的左手,无力开口,“荆副将,可有法子?”

这样的伤!

哪怕是跟着萧衡在战场上厮杀了无数回的荆岩,在看到乔念手上的伤后,心口也止不住地猛烈一跳。

怪不得他方才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这应该是乔姑娘挣脱绳索时生生弄脱臼的。

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低低道了声,“会有些疼,乔姑娘忍一忍。”

乔念点了点头,而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荆岩小心翼翼地捧起乔念的左手,竟是觉得这伤比起在自己身上更让他疼。

可他也知道现在决不能留情,否则只会让乔念的伤加重。

于是心一横,手中猛地一用力。

“唔!”

乔念闷哼了一声,下唇却是被生生咬出了血。

她察觉到口中的腥甜方才松开了自己的下唇,却好在,左手不那么疼了。

于是,她冲着荆岩微微一笑,“多谢荆副将。”

荆岩怎么都没想到,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儿后,乔念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不禁想起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去到萧衡的府里给萧衡汇报军务的时候,一个小姑娘从萧衡的背后突然蹿了出来,手中拿着糕点,非要往萧衡的嘴里塞。

闹得萧衡实在烦了,只能张口吃下后,她便是咯咯的笑得格外满足。

再后来,那姑娘也给了他一块糕点。

他受宠若惊地行礼道了谢,她却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荆副将。”乔念不知道荆岩为何突然愣住了。

可眼下不是呆愣的时候,她不能被人发现她在客栈里的。

哪怕是衣衫整齐地出现在客栈,可她身旁毕竟还站着一个男人。

若是那些人都跟萧清暖一样信口雌黄,到处造谣,那她就真的完了!

荆岩这才反应过来,当即便道,“姑娘跟我走!”

说罢,便是带着乔念往客栈的后门而去。

等到萧衡收到消息赶到侯府的时候,府医已经为乔念包扎好左手了。

侯府的大厅里,除了老夫人之外,林家人都在。

萧衡的目光落在乔念的左手之上,眸色很是阴沉。

荆岩将一切都跟他说了,他也看到了那根绳子,上面的结打得很紧,他实在无法想象乔念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力才能挣脱出来的。

一旁,林侯爷上前来行了礼,“今日劳烦萧将军了,小女顽劣,自己跑开了,让将军担心了。”

这是对外的说辞,至于凝霜,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摔懵了,看不到她家小姐就以为她家小姐被掳走了。

毕竟,女子的名节最是要紧。

但眼下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事实。

他回了一礼,却是看向了乔念,“为何明王说的缘来茶馆会变成福来茶馆?”

乔念此刻就坐在一旁,手上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稍稍动一下还是生疼。

府医说,她这伤虽不算太严重却也轻易怠慢不得,至少一个月内都不能用力。

此刻听到萧衡的问话,乔念便是站起了身来,对着萧衡道,“我拿到信时,信上所写的就是福来茶馆,那封信应该还在我的梳妆台里。”

话说到这儿,乔念便转头看向了林烨。

林烨此刻站在不远处的角落,很是低调的一个位置,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一样。

可,早在他进来的时候,乔念便已经发现他了。

她缓步朝着林烨走了过去,“小侯爷今日好似特别安静,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夫人不明白乔念这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林烨来,当下便要上前拦下她,“你大难不死,该坐下好好休息,别去管你阿兄。”

可乔念却伸手将林夫人推开了。

并没有用力,她的右手只是拨开了林夫人伸上来想要搂她的手而已,但因着林夫人身后便是一把太师椅,是以被乔念推开的时候绊了一下,整个人几乎是摔坐到了椅子上。

见状,林鸢立刻冲了上来,“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娘只是关心你而已!你怎么可以……”

“住口!”乔念厉喝了一声,死死瞪着林鸢,“这件事里有没有你的份我还不知道,但你现在若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打你。”

林鸢是不会武功的,她要打林鸢,轻而易举。

可听着她这番话,林侯爷不乐意了,“大胆!念念你是要反了不成!”

但乔念丝毫不在意林侯爷的反应,只是再次看向了林烨,挑眉问道,“平日小侯爷不是最见不得我欺负你娘跟你妹妹吗?怎么今日却没反应了?”

闻言,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林烨的身上。

是啊,林烨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啊!

却见下一瞬,乔念一个快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朝着林烨的脸上甩去。

“啪!”

极其响亮。

林夫人惊得捂住了嘴,“念念,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住口!”

说话的是林侯爷。

只见他一双眉眼染着审视,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你让他说!”

可,林烨只是歪着脸,不发一言。

乔念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嘴角一笑,“你可知我逃脱的时候为何先拔的左手?就是因为要留着右手打你!林烨,我到底是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何害我?!”

是林烨害乔念?

在场几人都惊住了。

林夫人更是颤抖着站起身来,“不,不会的。念念,定是你误会了……”

“一千两!他花了一千两雇人毁我名节!”乔念的厉喝声震耳欲聋,“林夫人若觉得这是误会,派人查查他的账就知!萧将军问缘来茶馆为何会变成福来茶馆,不如小侯爷亲口告诉他?”

  可自从林鸢回来后,她那个顶顶厉害的阿兄就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成日只会冤枉她,往她身上泼脏水,不动脑子,冲动莽撞的蠢货!
  就如,现在一样。
  乔念的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疼,眉心狠狠拧起。
  还不等她开口,一旁的林夫人已是一巴掌打在了林烨的手臂上,“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松开你妹妹!”
  “娘!你何必护着她!这马车里只有你们二人,她敢说不是她将你弄哭的?”林烨横着眉眼,恶狠狠地瞪着乔念,“我警告你,就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也跟娘无关,你少在娘面前装腔作势,再惹娘哭,我绝饶不了你!”
  喝罢,林烨便猛地将乔念推开。
  乔念被推得后退了三步,本就扭伤的脚腕传来刺痛,好在凝霜已经站在了乔念的身后,一下就将乔念稳稳扶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林夫人也推了林烨一把,可林烨身形健硕,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见林烨还是稳稳站在原地,林夫人又捶打了林烨两下,“与你妹妹没关系,是我自己哭的,你这冲动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娘你说这话也不觉可笑吗?”林烨一心只觉得林夫人是在偏袒乔念,“她没回来之前,你什么时候好端端的自己就哭过?可她回来才几日,你就已经哭过多少回了?今个儿才是初二!乔念,你别以为……”
  “别以为入宫那三年有什么了不起。”轻柔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林烨的话。
  乔念看着林烨,眸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静静地问道,“那三年,是我欠侯府,欠林鸢的,不过是还债罢了。小侯爷可是想说这些?”
  自然是的。
  林烨想告诉乔念,不要拿着那三年一直来欺负娘。
  可,这些明明是他方才想一股脑儿说出口的话,怎么此刻从乔念的口中说出来,就让他的心口莫名难受起来了呢?
  就像是,又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起来了一般。
  只听乔念接着道,“小侯爷不必三番五次提醒,乔念已经知道了,乔念会恪守本分,不会再给侯府惹任何麻烦。只是,余下的这几个月,也请小侯爷别来惹我。”
  说罢,她便对着林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子,转身进了府去。
  在今日之前,对于侯府她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甚至是为了祖母而忍气吞声。
  但现下却不一样了。
  侯府需要她去嫁给明王。
  所以她可以很强硬地告诉林烨,少来惹她。
  直到乔念进了府,林烨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乔念自浣衣局回来后就与从前不一样,她淡漠,疏离,恨不得离他们都远远的,就算是生气也只会用更加冷漠的态度而已。
  今日却……
  心中莫名涌起一抹不安,林烨转身看向林夫人忍不住问道,“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夫人眉心微拧,知晓此事瞒不过林烨,便是低声道,“回去再说。”
  林烨跟着林夫人去了落梅院。


  林夫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拉扯起乔念来,“念念!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你妹妹!”
  只是林夫人的拉扯对于乔念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当初在浣衣局里,她骑在对方身上打的时候,至少有十几名宫婢上来拉扯她。
  或是掐她的脖子,或是扯她的头发,都希望她能从对方的身上下来。
  可,乔念却是练就了一身认死敌的本事,只要盯准了一个人,那就绝不会轻易松手!
  林夫人拉拽了几下,发现非但没有拉动乔念,反倒是乔念又往林鸢的脸上狠狠掌掴了几下。
  林夫人心疼坏了,林侯爷更是焦急,当下便是厉声冲着周围的丫鬟们喝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上来护着你们小姐!”
  这一声‘小姐’,指的自然就是林鸢。
  一群丫鬟立刻就冲了上来,就如浣衣局那些宫婢一样开始拉扯乔念。
  可很快,凝霜就带着另一群丫鬟冲了上去,“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小姐!”
  两边的丫鬟竟就这么撕扯了起来,惊得林夫人跟林侯爷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乔念却仿若什么都不曾听闻到一样,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林鸢,照着林鸢那已经红肿的脸颊继续一下接着一下的掌掴着!
  她恨不得打碎了林鸢的牙,好叫她日后再不能在祖母面前搬弄是非!
  院子里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苏嬷嬷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她一眼就看到了乔念,见乔念虽然发髻被人拉拽得松散,却并没有一点儿吃了亏的意思,于是就这么盯着看。
  反正老夫人的房间在里屋,又吃了药,这里的动静不可能会惊动老夫人的。
  倒是那个二小姐!
  苏嬷嬷看向林鸢的眼神冷了冷。
  今日几乎是天刚亮就来了,说什么惦念老夫人的身子,亏得她还觉得二小姐是个有孝心的。
  谁知道一见到老夫人的面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将那些肮脏事儿都与老夫人说了,气得老夫人没多久就发了病!
  该是被好好打一顿,长长记性!
  苏嬷嬷就这么冷眼旁观着,却是忽然瞧见林夫人跑开了去。
  这是要去搬救兵?
  正想着,岂料林夫人忽然又跑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手中还捧着一块硕大的石头。
  苏嬷嬷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林侯爷大喝了一声,“夫人不要!”
  可,还是晚了一步。
  硕大的石头重重砸在了乔念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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