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奔着综合站而来。厉俏顾不上将湿漉漉的衣服穿上,一手拿着衣服,弓着腰,高抬腿轻落足,一颠一颠回了隔断后。陆天风看着这滑稽的模样,有点大开眼界的感觉,平时的高冷端庄优雅呢?你说上一世为何那么傻,连看都不看就走了。少占了便宜不说,还结下了死仇。厉俏见陆天风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一阵嗔恼,指指门口催促道:“还不快去看看!不要让人进来!”来人在综合站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锁着,轻轻的脚步声又响起,朝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肯定是拿钥匙去了,快去啊!”厉俏见陆天风还在不紧不慢的穿裤子,气得飞起就是一脚。陆天风轻轻躲过,来到门后站定,气定神闲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来人会是谁?不像是萧尘,他的脚步声懒散而随意,不似这般鬼鬼...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奔着综合站而来。
厉俏顾不上将湿漉漉的衣服穿上,一手拿着衣服,弓着腰,高抬腿轻落足,一颠一颠回了隔断后。
陆天风看着这滑稽的模样,有点大开眼界的感觉,平时的高冷端庄优雅呢?你说上一世为何那么傻,连看都不看就走了。少占了便宜不说,还结下了死仇。
厉俏见陆天风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一阵嗔恼,指指门口催促道:“还不快去看看!不要让人进来!”
来人在综合站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锁着,轻轻的脚步声又响起,朝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肯定是拿钥匙去了,快去啊!”厉俏见陆天风还在不紧不慢的穿裤子,气得飞起就是一脚。
陆天风轻轻躲过,来到门后站定,气定神闲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来人会是谁?不像是萧尘,他的脚步声懒散而随意,不似这般鬼鬼祟祟。
不一会,那鬼祟的脚步声伴随着大串钥匙的撞击声又回到了综合站门口。
恐怕这就是当年散播厉俏在办公室裸睡的那个人,陆天风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
来人显然不熟悉综合站办公室的钥匙,试了好几把,才终于找到。开了锁,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油亮的脑袋探头探脑地伸了进来。
陆天风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局长郝连才的司机老刁。
“谁?!”老刁没想到门内站着人,还无声无息的,吓得一激灵,声音都有些发颤。
“刁师傅,是我啊。”陆天风笑呵呵的说道。当年他可没少巴结老刁,尽管他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但他知道,领导身边的人,尤其是小人,不但不能得罪,还必须要处好关系。
“小陆啊,我以为谁呢!”老刁松了口气,在综合站,甚至在整个局里,他就怵头萧尘一个人,那是真不给他面子,当着局长的面都敢奚落他。至于其他的人,基本都对他客气有加,就连副局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刁师傅不会以为是萧尘吧?他在里面睡觉呢,要不我喊他起来?”陆天风笑着说道。
“不用!”老刁赶紧摆摆手,想离开却又似乎不死心,又朝屋内看了看,问道:“就你俩?”
“是啊,就我俩,今天我值班嘛。萧尘你也知道,为了省那点水电费,经常以单位为家。”
“行,那你们值班吧。”老刁转身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晚上看没看见厉俏?”
“见到了,晚上来过,好像喝了酒,满脸通红,但是身上又没有酒味,真是很奇怪。”陆天风说完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她被人下药了!”
“真的假的?这可不敢胡说!”老刁的脸变了颜色,好半天才问道:“她说什么了没有?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呢,”陆天风有些困惑的摇摇头:“就一个劲扯衣服说热啊热啊。后来就下楼走了,雨伞都没带。”
老刁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陆天风的手机响了。
“你看巧不巧?厉俏打来的!”陆天风让老刁看了一眼屏幕。
老刁一脸惊喜:“快问问在哪?”
陆天风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喂?厉俏啊,你在哪?郝局长和刁师傅都很不放心你呢。”
“别在那鬼扯了,快让他走!”厉俏在隔断后面强忍着火气压低声音说道。
“哦,萧尘啊,他睡了。让他去找你?哦,他知道地方?你俩的老地方?好的,明白了!”陆天风放下电话,回头冲屋里喊:“萧尘,萧尘,起来了!厉俏让你去找她。”
“我来的事别跟萧尘说。”老刁是真心怵头萧尘,转身快步走了,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是郝局长让我过来的,你不要跟其他人说!”
老刁刚走,厉俏过来就是一脚:“你在那胡说什么呢!”
陆天风轻松闪开,正色道:“我救了你一命。”
厉俏过来狠狠地又是一脚:“我谢谢你!”
陆天风想把梦里发生的事讲给厉俏听,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太过不可思议。
厉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说谎的本事倒让我开眼了,睁眼胡说,居然那么一本正经。”
陆天风心想,这点事算啥,我跳楼的当天下午,还一如往常地开了政府常务会议呢。不过你更厉害,不动声色就把绳套勒在我脖子上了。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这里是农林局值班室。”霍长风角色转换很快,尽管梦里当了二十多年的领导,但一回到这间办公室,立刻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哦,天风啊,我是雷震峰。今天的雨量不小,没什么情况吧?”电话里传来雷震峰副局长浑厚的声音。
雷震峰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浓眉虎目,脸颊两侧靑嘘嘘的胡茬,表情严肃,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性格豪爽,为人大气,对年轻人尤其关照,所以深得局机关年轻人的爱戴。
“雷局,目前还没有接到有突发情况的报告,一旦有,我会第一时间汇报。”陆天风对雷震峰很尊敬,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在不自觉的模仿雷震峰。他一直认为,农林局当年的辉煌,雷震峰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
“这雨,让人不大放心啊。”雷震峰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
放下电话,陆天风有些感慨,雷震峰副局长并不分管水利与防汛,但他总是有种很强的全局观念,他觉得农、林、水、牧不管哪一块出了问题,都会影响农林局在全区的地位与形象,影响到局里每一个人,尤其是年轻人的进步。在陆天风心中,雷震峰是堂堂正正走大道、走正道的人,但可惜的是,他到退休只解决了副区级,而走歪门邪道混到正区级的却不在少数,这不能不让人深思。
“最近防汛工作老出问题,要是尤三姐能有雷局长一半的敬业,也不至于农林局天天被区领导点名!”厉俏语气中充满不屑。
尤三姐本名尤香菊,是分管水利和防汛工作的副局长,以前是个工厂的会计,不知套上了哪的关系,竟摇身一变成了公务员身份,又接二连三的提拔,从副科长、科长变成了副局长。她打情骂俏倒是一流,但正经本事没有。
两个人正在感慨,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陆天风,找到厉俏了没有?”电话刚一接通,局长郝连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局长你好,萧尘已经去找了,我现在单位值班。”陆天风看了一眼厉俏。
厉俏一听是郝连才,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寒霜。
“值个屁班!也不看看几点了,谁还给值班室打电话,不动动脑子!赶紧去找厉俏,找到了给我回电话!”话筒里传来郝连才粗俗的吼叫。
陆天风听得心里直冒火,但他还是忍住了:“放心吧局长,半小时内,我一定把厉俏给找回来!”
厉俏又气又愁:“碰到这么个局长,咱们别说进入升迁快车道了,慢车道也轮不上啊!”
“没事,他干不了几天了。”陆天风安慰道,他记得就是九九年的汛期,因为清河的桥涵闸疏于管理且年久失修,在一次八月中旬的一次暴雨中引起了河水倒灌,省市领导都亲临现场,可闸却提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河水倒灌进居民区,造成了重大损失。省领导当场发了飙,把区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并免去职务。随后的两天,农林局和建委的局长、分管局长也都被免了职。
“你怎么知道?”厉俏半信半疑。
陆天风也不好解释,只好笑笑:“我猜的。”
厉俏白了他一眼:“满嘴跑火车!”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北桥街道办事处打来的,北桥辖区有一座清河桥,这几天降水很多,河水上涨冲击桥身,竟把一大段护栏给冲到河里去了。今天晚上有一个男子酒后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从桥上过,可能雨大影响了视线,也可能本身就喝太多,竟然从桥上少了护栏的那段冲到了河里,夫妻俩双双殒命。现在夫妻双方两边的家属都聚集在了街道要求给个说法,如果不给满意的赔偿,就要连夜到区政府门口静坐。
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
“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
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
“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
“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
“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
“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
“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单一转述。
“没那么严重吧?”徐银祥没太在意的样子:“这样,你给雷局长打电话,让他组织几个人去现场看看,有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厉俏恨得牙痒痒,连忙又跑去综合站找陆天风。
“赶紧给雷局打电话,他要是不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车派过来。”雷振峰是辆进口越野车,底盘高,不容易淹水。
厉俏给雷振峰汇报了情况。
雷震峰下午在会议室生了一肚子气,看到徐银祥在那高谈阔论他就烦,韩英还在那一个劲附和。等徐银祥说带着大家吃饭去的时候,他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出门回家了。
“我马上过去,你们等我!”雷震峰尽管气还没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边陆天风也给萧尘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来单位。
厉俏一个接一个给水利站的人打电话,但基本都在清雅居大酒店,而且徐银祥命令他们不要走。
“这个徐银祥倒是会卖人情,居然请大家去清雅居大酒店吃饭,那里是黄北档次最高的几个酒店之一,单位账上没钱他是不知道吗?”厉俏恨恨地说道。
“不是一贯如此嘛。”陆天风说道:“当初你这样的人精不也和他走得最近吗?何况韩英那么单纯的人。”
徐银祥刚来单位的时候,他那豪爽作风很得年轻人的好感,而且他也体贴关心年轻人,但是和雷震锋又不同,雷震峰是体现是事上,而且很多好事是背后做,事后又不张扬卖弄,而徐银祥是体现在语言上。很多时候,语言是更能打动人的。因为眼耳鼻舌的感受是最直接的,至于认识和体会那就要更深一层。
即便到了现在,徐银祥在单位年轻人里也依然很有市场,也就陆天风、厉俏、萧尘、叶修润几个人能看明白,甚至姚子方到现在都觉得徐局长是难得的好领导。但看明白的几个人精里,陆天风和厉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叶修润淡淡的从不谈论这些,萧尘更是在努力修炼自己不要分是非。
二十多分钟后,萧尘刚进屋,雷震锋就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厉俏:“你让他们几个下楼,你在这里值守。现在这里是指挥中枢,很重要。”
陆天风和萧尘下了楼,雷震锋有些吃惊:“就你俩?”
“都跟徐局长吃饭去了,就还一个小孩,让他给厉俏打打下手。”陆长风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妈的,都说灾情就是命令,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赶过来!还他妈有空去吃饭!”雷震锋火气很大,一边开车一边骂。
“估计喝上了。”陆天风淡淡地说道。
雷震锋面色铁青摸出电话给韩英打过去,依然没人接,他只好给副局长冯正刚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林业站的几个小伙子过来。
冯正刚副局长立刻答应下来。在班子里,雷震锋和冯正刚走得比较近,冯正刚为人刚正,但有点狂傲,俩人在看不起徐银祥的为人这一点上非常有共同语言。
尽管雨下的小了,但路上的积水却明显涨了。很多下水道的井盖都被顶起来,咕咕的冒水。车行驶在路上,有点行船的感觉。
“妈的,年年搞市政工程,搞了那么多年,居然就连几个小时的雨都抵挡不住!”雷震锋又开始骂起来:“去年尤香菊还让郝连才从我这里转了三十万的经费,说是防汛用,我看都被他俩吃干喝净了吧!”
等到了乔家坝附近,几个人不再说话,盯着路边找闸口,雷剑锋和萧尘不太参与水利的事,根本没来过。陆天风倒是来过,但二十多年前,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对于全区的水利设施,谁也没有叶修润掌握的更清楚。但陆天风并没有给叶修润打电话,他觉得修润的体力可能不足以应付危险的场面,他更适合羽扇纶巾坐在大帐里。
雨渐渐又下得大了起来,遮挡了视线,几个人更找不到准确的位置,车沿着清河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半个小时后才终于来到了沙家坝的桥涵闸旁边。
“我先去看看。”陆天风第一个下了车,冒雨向坝上爬去。
雷正锋和萧尘也下了车,刚要往坝上爬,一辆车驶过来停在坝前。
原来是冯正刚到了,他带了三个小伙子过来,其中一个以前跟着叶修润打下手,所以对桥涵闸的位置也很熟悉。
“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冯正刚还保留着一些军人作风,说话声若洪钟,见只有两个人,有些不可置信。
“天风上去了,我们仨来的。”雷正锋指了指坝上,苦笑道:“其他人喊不动,都跟徐银祥喝酒去了!也就能麻烦老哥你了,你也知道,我那里都是些女同志。”
雷震峰有时候很羡慕冯正刚,林业站全是男的,不像项目办,一个男的都没有。
“妈的,这要是在部队,先关了禁闭再说!”冯正刚骂道。
雷正锋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别人,当领导的麻木不仁,还怪下面把命令当儿戏吗?!”
冯正刚吃了一惊,以前郝连才那么过分,都很少听到雷震峰说的这么直接。
六个人爬上了堤坝,正好碰到陆天风弯腰从闸房里出来。
“怎么样?”雷震峰问道。
“电机、传送带都没了。”陆天风苦笑着摇头:“里面住了一个拾荒的,锅碗瓢盆很齐全,我问了一下,在里面住了大半年了。”
“问问厉俏,这一块是谁摸排的?”雷震峰火了,回头对陆天风吼道。
陆天风打了个电话,厉俏都没考虑,说这块是农业站的几个人负责人的。
“又是徐银祥!”雷震峰和冯正刚异口同声。
“雷局,冯局,你们看。”陆天风指着桥下河水,一脸焦急,清河的水位离堤坝也就二十公分了,可几条支流的水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如果再不提闸放水的话,很快就要漫堤了。
屋里两个人,一个兴奋的不能自抑,一个有点心事重重。
韩英来当局长,陆天风倒不是担心她打击报复,而是这件事在剧本之外。刚有点享受人生尽在把握的快感,马上就变成世事茫茫难自料了。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萧尘还是没回来。
“走吧。”俩人出了门。厉俏想把门关上,陆天风说道:“别费事了,关了也白关。”
俩人来到下楼的铁梯旁,因为很窄很陡,陆天风便抢先下去,厉俏嗤笑一声:“还挺绅士。”
刚下到一半,从下面上来一个浓妆艳抹的丰满女人。
“小心别再被占便宜。”厉俏在陆天风耳边小声说道。
陆天风知道厉俏说的是什么事。当初萧尘在办公室住了两年,第三年才终于租了房。综合站的年轻人嚷着让萧尘办个乔迁之喜,结果兴冲冲来了以后全都傻了眼,跟到了一个鬼城一样。那天,太阳刚刚收起喷吐光辉的舌头,站在二楼上,那么大一片废墟和垃圾堆忽隐忽现,在周围霓虹闪烁的灯光映照下,仿佛被笼上了一层明明暗暗的怪异光芒。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嘻嘻哈哈走过来,语言挑逗并动手动脚,把陆天风气的脸色铁青,整个晚上都拉着脸。
下楼的和上楼的很快相逢,那丰满的女人不但不让,反而把胸一挺,顶在了陆天风的胳膊上。不过这次陆天风只是微微一笑:“姐,我刚完事,下次来找你。”
“姐收你半价。”女人抛了个媚眼。
“先谢谢姐了。”陆天风大大方方下了楼。
厉俏有些吃惊,这陆天风变化也太大了吧。
女人挤过厉俏身边的时候,突然回身拍了厉俏的屁股一下:“妹妹什么时候来的?你这条件没必要在这混啊,否则姐姐连汤都喝不到了。”
“你干什么?”厉俏怒斥道。
女人低头看了看厉俏的大裤衩:“妹妹没衣服啊?我那有几件借你?”
厉俏脸一红,刚想呵斥,但忽然间就极尽妩媚的一笑:“谢谢姐姐,我比较喜欢穿男人穿过的衣服。”
女人愣了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厉俏已经下楼了,半晌才气呼呼地感慨道:“现在的小浪蹄子也太骚了吧!”
两人出了门,相视而笑:“刮目相看!彼此彼此!”
厉俏走在路上,觉得心情飞扬,脚步轻快,就连那双被臭水灌满,一走路就啪叽啪叽响的鞋子都没能影响她的心情。
“吃了喜鹊粪了?”陆天风讽刺道。
“确实开心!韩英局长来农林局,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就是我发现只要换一种态度和方式去对待让人生气的人和事,好像那件事瞬间就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这可能就是萧尘说的痛苦都源自执念,念转则通。”厉俏很认真的分析。
“屁!”陆天空冷冷地说道:“萧尘说的是喜怒忧思悲恐惊都来自执念,你要真懂了,也不会笑的跟狗尾巴花一样!”
厉俏哈哈一笑:“我认真想了想,觉得人还是不能没有七情六欲,喜还是留着吧。”
陆天风冷笑道:“我看你美成这样,怕不是因为后备干部人选又要变成你了吧?”
厉俏没有掩饰,反而娇媚地一笑:“你难道不替我高兴吗?”
“别高兴太早,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陆天风心中又燃起了较量之心,但他也知道,这次他不会再使用卑劣的手段了。
新局长走马上任了。
韩英满面春风,履行完简单的程序,送走了送她送人的组织部副部长,她召集班子成员在会议室简单交流认识一下。
农林局不愧是个大局,光副局长就有六位。
排首位的是副局长徐银祥,五十二岁,退役军人出身,从乡镇最基层一路慢慢干到副镇长,三年前调任农林局副局长,雷厉风行,为人豪爽,声音洪亮。分管党群和农业。
第二位副局长李善长,性格柔和,喜怒不形于色,轻言慢语,待人和气。分管蔬菜和水产。
第三位副局长冯正刚,副团专业,当年在部队表现优秀,性格刚强,脾气略显火爆,与副局长徐银祥是同一年兵,他因表现出色而提干,也因此内心有些看不起当年普通平常而退伍的徐银祥,对现在徐银祥排名在他前面很是不服气。分管林业。
第四位副局长雷震锋,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浓眉虎目,表情严肃,有些让人望而生畏。但性格豪爽,为人大气,对年轻人尤其关照,所以深得局机关年轻人的爱戴。兼任项目办主任。
第五位副局长就是那位尤香菊了,打情骂俏一流,正经本事没有,拈轻怕重,见好事就抢,见坏事就让。因为班子里就她一个女人,又有郝连才罩着,所以很多时候,其他几位男局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跟她计较。
第六位是党组副书记庄自强,刚刚三十六岁,是班子里最年轻的一位,从乡镇的管区干部干起,历任管区主任、书记、副镇长,常务副镇长、乡镇党委副书记,调到农林局的时候任命为党组副书记。区里安排他来当副书记,原意是让他熟悉一下情况后接替郝连才。但谁知,郝连才工作不上心,但对政治却异常敏感,觉察到了危机后,一顿上下运作,居然又重新把局长的宝座坐安稳了。但由此,他也对庄自强毫不留情的打压。庄自强作为副书记,在组织部的正式排序里,本是农林局的二把手,可郝连才却以来农林局的先后排序,把他放在了最后一位。
庄自强虽然年轻,却沉稳庄重,对不公平的安排,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抵制和不满,分管牧业。
大家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也都做了很好的表态,尤其徐银祥作为第一副局长用豪爽的声音,很有高度的做了一番不算短的表态发言。可以与徐银祥发言媲美的还有尤香菊,她走的是肉麻路线,好像农林局的春天已经到了,干事创业激情重新回到了他这个半老徐娘身上,甚至一再感谢组织给农林局派来了这么好的局长。
韩英也谦虚的客套了几句,气氛非常和谐融洽。
韩英心里很高兴,俗话说相由心生,光从相貌上看,这些人就比市政局那几位心术不正阴阳怪气的人强。
回到办公室,韩英在心里给六个人简单画了画像,感觉除了雷震峰有些不好接近以外,其他人可能都比较好相处,尤其是徐银祥,这位老大哥一看就是讲政治、讲规矩,说话有艺术,有高度,应该是可以倚仗的人。至于尤香菊,好像也没有那么差,以前工作状态不佳,可能是因为郝连才的缘故吧。
在厉俏的建议下,风险摸排工作组主要由农林局的人员组成,一是便于指挥,二是能减少部门间的扯皮磨牙,三既能体现担当,还可以避免别的单位抢功劳。
韩英也明白,这种多部门联合的工作,其实就是谁是牵头部门谁干,其他单位只负责看,但她有些担心,局里有没有足够的力量。
厉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从局里各下属单位水利站、林业站、蔬菜站、农机站,畜牧站、卫监所以及一些服务公司的人员名册和抽调名单给韩英看。韩英对这种筹划在前的工作作风非常欣赏,扫了一眼就同意了。
韩英对厉俏愈加信任,厉俏工作也愈加卖力。
可随着泄洪通道风险摸排工作的推进,厉俏渐渐有些吃力了,她的劣势开始逐渐显现,毕竟是个女孩子,体力终归是个短板,几天还可以坚持,但时间一长,就明显疲惫了。
加上韩英又有些离不开她,什么事都要带着她,什么事都要和她商量,这些占用了厉俏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而厉俏又是个严谨细致的人,很多的现场她都要去看,和各个排查分队报上来的情况进行一一核对。每天忙到很晚,对有些拿不准的,她还得给叶修润打电话咨询请教。而且,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像萧尘或者陆天风他们那样,累了在办公室沙发一躺,明天睡眼惺忪去洗手间洗把脸接着干。她还要回家洗澡换衣服,保持基本的整洁,这来回路程又耗费一些时间。
“是不是吃不消了?”韩英望着眼睛通红、一脸疲倦的厉俏,有些心疼。
“累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万一出点纰漏给姐姐惹麻烦。”厉俏强打了打精神:“放心吧,我是熬不死的小强!”
韩英心中满满的感动,柔声说道:“关键是你手下也没人,要是有些工作让别人替你分担一下,你就没这么累了。”
“累是累点,但是我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领导别人,平级的人呢,万一对工作的意见不一致,光解释和说服就又要浪费一些精力。局办公室倒有几个年轻人,但办公室的地位要比综合站高些,办公室安排综合站干活顺理成章,但综合站安排办公室的人干活有点不大合适。”厉俏早就在等韩英这句话,她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了,就是不知道韩英能不能接收到。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韩英皱着眉,突然说道:“对了,局办公室主任不是去援新了吗?我明天开个会,先让你主持局办公室的工作。这样的话,你安排办公室的人就名正言顺了。”
办公室主任肖春晖是局里资格最老的正科级干部,他个正派人,跟郝连才总是搭不到一块去,后来区里抽调科级干部援助新源县,郝连才便把他打发了出去。肖春晖也乐得躲开郝连才,而且一般援新回来,都能得到提拔。
肖春晖走后,郝连才让尤香菊暂时代管办公室。现在尤香菊也请了长假,正好办公室也缺个主持工作的人。
还算不笨!厉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嘴上却说道:“我能行吗?我,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啊!”
“傻丫头,你一心扑在防汛上,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想着的。”所有问题迎刃而解,韩英对自己这个安排感觉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
厉俏站了起来,神情庄重而严肃:“姐,啥也不说了,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你这孩子,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韩英有点施恩者的感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对厉俏称呼“妹妹”的时候少了,称呼“孩子丫头”的时候却多了,尽管她比厉俏也就仅仅大五岁。
厉俏不会在意这些,这两个称呼都很好,其实她更愿意韩英把她当成一个纯真的孩子。
“还有没有需要加强的地方?”韩英笑着问道。
“有局长大人的信任和支持,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干不好工作的理由!但是,我就是心疼姐姐天天这么操心劳累。”厉俏见目标已经达到,终于可以卸点担子了,便建议道:“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尤局不是请长假了吗?但是工作可不等人啊,不如临时安排一个副局长代管水利防汛工作。这样的话,包括一些程序性的会议,部门间的一些协调,包括对下面各个站、所摸排工作的调度,您就不用亲自参加和安排了。有大事和难事的时候,姐姐你再亲自出面解决!这样也有时间给区里多汇报和争取,您的时间精力宝贵,要干最要紧的事情。”
韩英见厉俏这么关心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又是一阵感动,问道:“那你觉得谁合适?”
厉俏心中的人选自然是副局长雷震锋,他的责任心与能力,才能真正减轻她的负担,来个光会动嘴指挥的,那她只会更累。但她担心直说会引起韩英的猜疑,便说道:“这种大事,我这种小兵不适合参与意见,还是您拿主意。”
城府极浅的韩英没想那么多,她想了想,问道:“我觉得徐银祥副局长很不错,你觉得呢?”
什么眼光啊!厉俏心中暗暗叹息,心想咱俩要是换个家庭,换个位置,你得天天被卖还给人数钱。看来跟她真不能迂回,还是得直接一点。
“徐局长是不错的,不过我最近看他好像有点忙。”厉俏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上次下大雨的时候,雷局长还特意关心过防汛的情况。”
“雷局长啊?”韩英想起雷震锋那靑虚虚的脸庞和严肃的神情,心里多少有点发憷:“他的脾气不太好吗?”
“哦,这个,我平时接触不多,不是很了解,不过倒是没听说他发过什么大脾气。”厉俏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道:“不如您跟他两位都说一下,看看态度,再做决定。”
“也好。”韩英在市政局被那些副职顶怕了,现在有点鸵鸟心态,喜欢直接给科长们交代工作,尽量避免和副职们接触。
厉俏出门落实了一下,徐银祥没在单位,雷震锋在单位。
韩英想了想,先给徐银祥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没问题!局长需要,那绝没有二话,一定全力以赴!”徐银祥一如既往的豪爽,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我手头上的事不少,有几件还挺急。韩局你看这样行不行,再安排一位副局长,协助我也好,我们俩AB角也好,这样能互相补漏,另外,也不至于耽误正常的工作。”
“那就这样定了!”韩英非常高兴,果然没有看错人,对自己的配合度、支持度比市政局那几个可是强百倍。
厉俏暗自皱眉,徐银祥是个老油条,粗犷豪爽的外表下,全是小九九、小算计。尽管在副局长里,他排第一,但实际上所有的副局长都是一样的,级别一样,权力更是要看一#把手的态度和具体的分工。徐银祥一直想凸显第一副局长的地位,奈何没人买账。可如果让雷震锋局长协助他,那还就真凸显了他第一副局长和其他副局长的地位不同。
韩英信心增加了不少,让厉俏把雷震峰副局长喊过来。
给雷震锋副局长说话的时候,韩英的语气就没有刚才给徐银祥打电话时那么柔软了,隐隐有了局长的派头和气势,就连厉俏在旁边低声嘟囔了一句“AB角挺好”也没注意,简单给雷震峰副局长说了说情况,又特意强调这项工作,主要由徐银祥副局长负责,但是他那边最近比较忙,所以还请雷局你协助他一下。
雷震峰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他本就瞧不大起徐银祥表面豪爽大方,其实抠抠唆唆的做派。徐银祥花个几百块都要请示郝连才,他雷震峰手一挥就是几千几万,分管副区长的房间,他说进就进,徐银祥能跟他比?
韩英注意到了雷震峰的脸色,心里顿时又有点打鼓,好在雷震峰还算顾全大局,毕竟是新局长到单位后第一次找他安排工作,便强忍着不悦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韩英一看气氛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笑着说道:“那就先这样?辛苦雷局了。”
雷震峰没再说话,转头走了。
韩英刚才的好心情被破坏了,看来这个人不好共事,转头看了看厉俏,目光里隐隐有些埋怨,意思是你还说他脾气不大。.
厉俏明白韩英的意思,想解释又觉得多余,总归她的目的都达到了,雷震峰副局长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只要他答应了,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自己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合,不合,我都没意见。”尤香菊两边不站。
韩英看了看冯正刚,从刚才的话里也能听出他不会支持自己,便又望向了庄自强:“庄书记的意见呢?”
庄自强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咳,又不是什么急事,放放再说呗。”
韩英想了想,又问冯正刚有没有意见,同样没意见。
韩英不想来农林局后的第一次交锋就败下阵来,便有些强硬的说道:“我和徐银祥局长赞成,雷局长反对,其他副局长都不持立场,算二比一通过。”转头对厉俏说道:“形成会议纪要,让财务做好交接!”
大家第一次看到韩英强势的一面,都不说话,反正合了对大家也没坏处。
会后,局里的财务喜滋滋的过去交接,但项目办的会计说账还没整好。拖了两个星期,还是迟迟未能交接。
韩英准备动用组织手段来解决,她先找了组织部长,委委屈屈地说了雷正锋的表现,部长淡淡的说道:“这些事也要我来解决吗?全区一百多个单位,都像你,我还能干点正事吗?雷震峰这个人不错,有能力,你作为一*把手要团结带领好,而不是搞的这么对立!”
一番话说的韩英面红耳赤,出来后,有些不死心,又去找了分管区长曲婷。谁知曲婷说话更难听:“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了!我听说你在会上还搞了二比一通过,还弄会议纪要,不嫌丢人吗?我一个分管的都觉得丢人!”
韩英还想解释,曲婷明显不耐烦了,扔出了硬邦邦的一句:“这事以后不要提了!维持原状,这是我的意见!”
韩英这才意识到雷震峰并不是个软柿子,组织部长和分管区长居然都是偏向她的。想想也是,项目办这么有钱,雷震峰又是个出手阔绰的人,这些领导恐怕都拿过好处。
回来后,她交代厉俏先不要财务交接了。但是从此,局里明里暗里就充满了你来我往的纷争。
陆天风懒得关心这些,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许梦宁的病上。他请了假,凭着印象去找老中医去了。
许梦宁两次因为身体疾病的原因仕途受阻,但依然到了省领导的位置,如果早点治好病,那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只要跟上她,一定顺风顺水。
老中医并不好找。
陆天风发现,失去了权力,好多事都会变得步履艰难。
以前他当市长,这种事并不需要亲力亲为,安排人去找就可以了,哪怕就是他的秘书,也可以调动很多资源,甚至还有很多企业,为了靠近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主动去找,这些企业也都是有人脉和资源的。
但现在,他就是大头兵一个,没人会理他,他只能边走边打听。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老中医,须发皆白,长得就像个神仙人物。陆天风把病情一说,想拿点药回去,老中医微微一笑,说望闻问切,你只给我一个闻,还是转述,让我如何开药。
陆天风让叶修润帮忙打听了许梦宁的手机号,给她打过去,说找到了能治她头痛病的神医,希望她能来一趟。
“我看你病得不轻!”许梦宁直接挂了电话。
陆天风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老中医孙女给开的方子给背下来呢。
回到东州,陆天风直接去了市水利局找许梦宁。许梦宁见他阴魂不散,有些苦恼,也有些无奈,直接说道:“身患一些影响工作的疾病,会影响提拔的。你不要给我宣传的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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