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向晚楚舰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 全集》,由网络作家“烟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向晚心中的苦涩无处排解,王姨娘待她虽好,到底不是她的亲娘。此事又攸关唐姝的终身幸福,她就显得微不足道多了。今日身心俱疲,实在无心继续斡旋,她起身告辞:“三妹妹好生歇息,明儿我在来看你。”王姨娘亲自把唐向晚送出院子,确认她不会在折回来,扭身走进屋子,对一脸不情愿的唐姝苦口婆心的劝:“我的儿,你只是个庶女,姨娘又做不得你婚姻的主。你执意忤逆秦氏,万一她真把你嫁给李青白那混账东西,姨娘就是哭瞎了眼,也抗争不过她。”唐姝脸露痛苦之色:“二姐姐平日里待我甚好,和宋朝臣定亲,女儿于心不安。”王姨娘爱怜道:“你既没有争,亦没有抢,不过是情非得已罢了!你二姐姐怎么也怨不到你的头上来。那宋朝臣放弃你二姐姐固然有错,但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庶子,哪里有什...
《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 全集》精彩片段
唐向晚心中的苦涩无处排解,王姨娘待她虽好,到底不是她的亲娘。此事又攸关唐姝的终身幸福,她就显得微不足道多了。
今日身心俱疲,实在无心继续斡旋,她起身告辞:“三妹妹好生歇息,明儿我在来看你。”
王姨娘亲自把唐向晚送出院子,确认她不会在折回来,扭身走进屋子,对一脸不情愿的唐姝苦口婆心的劝:“我的儿,你只是个庶女,姨娘又做不得你婚姻的主。你执意忤逆秦氏,万一她真把你嫁给李青白那混账东西,姨娘就是哭瞎了眼,也抗争不过她。”
唐姝脸露痛苦之色:“二姐姐平日里待我甚好,和宋朝臣定亲,女儿于心不安。”
王姨娘爱怜道:“你既没有争,亦没有抢,不过是情非得已罢了!你二姐姐怎么也怨不到你的头上来。
那宋朝臣放弃你二姐姐固然有错,但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庶子,哪里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你自恃容貌美丽,才情过人,奈何只是个庶女,可挑选的余地并不多。错过他,你要上哪去找人品才貌家世配的上你的公子?”
故意激一激她:“莫非你愿意嫁给别人做妾?”
唐姝瞪圆了一双妙目:“女儿自是不愿的。”
王姨娘点头:“你既然不愿做妾,那你应该知道,庶女想要做正妻,唯有嫁给庶子。
你放眼盛京,去哪里找比宋朝臣更优秀的庶子。”
唐姝缄默不语,她知道姨娘言之有理。
王姨娘摁住她的肩膀:“你们姐妹感情再深,终归要嫁人分道扬镳。机会来了牢牢的抓住,这才是正理。毕竟生活是自己过的,你为晚儿放弃宋朝臣,她未必会感激你。
趟或日后你嫁给别人不好,看着宋朝臣节节高升,你后悔都来不及。”
王姨娘的肺腑之言,彻底瓦解了唐姝的固执。脑海浮现宋朝臣温润如玉的脸,心中的排斥减轻不少。
在二姐姐的事上,宋朝臣纵然孬种了些,只要爹稳居高位,她在宋家,可做一辈子的人上人。
王姨娘觑见她眉眼间露出松动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明儿我们去一趟舅舅家。”
唐姝知道去王家是为商议她的婚事,点点头道:“一天之内发生如此多的事,二姐姐心情必然烦闷,携二姐姐一道出去散散心吧。”
王姨娘一口答应,喊来春杏:“二小姐想必还未走远,你快去追上她,告诉她明儿和我们一道去王家。”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春杏提着灯笼,在莱芜居院门口追上了唐向晚,气喘吁吁道:“二小姐,且等一等,王姨娘明儿想要携你一道去王家,问你去还是不去。”
唐向晚一时没有言语,王姨娘去王家必然是去和王弘文商量姝儿和宋朝臣的婚事可不可行。
一道去,听别人议论她所期盼的婚事,心中必定难过。
若不去,只怕王姨娘和姝儿多心。
“告诉姨娘,明儿一早我就去梅园找她们。”
春杏满意而归,唐向晚踏进屋内,竹青已经摆好了夜饭。
今天一天都未曾吃过什么东西,着实有些饿了。端起碗筷,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食同嚼蜡,无奈的将筷子放下。
望着满天的星河,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嫁给靖安王做妾。
目下,似乎也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秦氏要她做妾,并没有过明路。靖安王的婚事,必然声势浩大。下聘书提亲挑好日子,快则半年,慢则一年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些时候,只要她能勾引到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比给靖安王做妾更能给唐家带来利益,或许能让父亲改变主意。
随即一抹苦涩的笑从唇边弥漫,且不说她一个庶女,怎么才能结识有权势的公子哥。
便是将人撩拨的心痒难耐,他们身份高贵,安肯娶庶女为妻?
她心烦意乱,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直到天色将明,才勉强睡去。
只感觉小憩了片刻,就被竹青喊起来洗漱打扮。
胡乱吃了点早膳,径直去了梅园。
王姨娘笑着迎了上去:“我才要叫春杏去喊你,你就来了。可用过早膳不曾?”
唐向晚回:“用过了。”
王姨娘一手拉着唐向晚,一手拉着唐姝,乘马车去了王家。
王家坐落在东鸡儿巷,这一代的宅子,都是六七品官员的府邸。也有些富甲一方的商贾想要攀附权贵,花重金在这条街上买了院子。
她的至交好友林瑶镜,府邸和王府就隔了一条巷子。
马车缓缓的在一座朱红雕漆的大门停下,她们才下马车,守门的小厮满脸笑容便屋内喊:“快通知老爷夫人,大姑姑奶奶和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三人一同进入里面,王夫人和王弘文已经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怎么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叫人提前准备糕点吃食。”
王姨娘道:“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唐向晚和唐姝喊道:“舅舅,舅母。”
王夫人上下打量着唐向晚,频频点头:“晚儿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听你们舅舅说,今年秋闱宋朝臣极有可能考中举人。明儿若是中了状元,你也苦尽甘来了。”
唐向晚面色微变,苦笑着抿了抿唇。
王姨娘觑了眼唐向晚,话迟早要说的,藏着掩着反倒显得她胸中不够坦荡,越性把秦氏要唐向晚嫁给靖安王做小妾,要姝儿嫁给宋朝臣的事说了。
王夫人骂道:“天底下就没见过比秦氏更狠毒的当家娘子,好好的一对佳偶…”余下的话,在王弘文的瞪视下越说越小声。
王弘文对秦氏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最终的受益者,却是他的外孙女唐姝。
并且他听闻,宋朝臣的父亲,马上就要晋升为四品官员。且宋朝臣不仅人长的玉树临风,又颇有才华,是绝好的良配,想不到姝儿竟有这等福气。
觑一眼唐向晚,少不得虚以委蛇的斥责秦氏的心狠手辣,又叹息道:“你虽满心不愿,奈何你母舅家的人都死绝了。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越和秦氏做对,将来嫁得人,只怕比李青白还不如。
嫁给靖安王虽是做妾,但靖安王是南朝的战神,比嫁给三四品官员的嫡子还风光些。
我虽不是你的亲舅舅,但凡你在银钱上有什么短缺,只管派人来王府取。”
唐向晚垂眸不语,靖安王心仪女子怀孕的事,只怕在盛京官场传开了。王弘文官虽不大,总能听到些闲言碎语。说这番话安慰她,不过是欺负她是闺阁中的女子,以为她对外界的事一问三不知。
即便如此,她也只能装聋作哑。毕竟她没有母舅家可以依靠,倘若日后遇到什么事,会对她伸出援手之人,除了王姨娘他们,再无别人。
“向晚谨记舅舅的教诲。”
王弘文见她乖巧聪明,有些于心不忍。到底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他所能给予的,只有口头的关心。
几人走进中堂吃茶,王姨娘见说了这许多话,唐向晚依旧神色不变,顾虑消除的七七八八,连忙询问:“大哥,依你看,这门亲事可否能结交?趁着还有转圜的余地,还请大哥为姝儿把关。”
唐向晚想也没想的已身子不舒服拒绝了,秦氏怕她遇见李青白,生出什么事端,并未要她去赴宴。
李静云知道所谓身子不爽,不过是不想赴约的借口。唐向晚不来,她还不能去么?立马乘马车来到唐府。
秦氏得知后,惊得忙去迎接。
李静云早已习惯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的阿谀奉承,面色淡淡道:“夫人只管忙手头的事,我此番前来,是有话单独和唐二小姐说。”
秦氏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很是不忿。李静云虽是宰相千金,她到底是长辈,如此不尊重人,实在叫人气恼。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对张妈妈道:“带李小姐去莱芜居。”
张妈妈答了声是,恭声道:“李小姐,这边请。”
李静云跟着张妈妈来到莱芜居,是一个只有三间屋子的院子。已经仲春时节,里面新鲜的盆栽也无,只有几株要死不活的腊梅,枝头绽放着几朵花儿。
她奚落道:“这院子,连我家二等侍女都不如。”
唐向晚坐在屋中看书,隐约间听到李静云的声音,暗自挑了挑眉,莫非听错了?
又听外头传来:“像她那种狐媚子,也不配住好地方。”
唐向晚确定是李静云的声音,把书放下,走到门口,就见李静云一脸蔑视的评头论足,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李静云嘲讽道:“不是说身子不舒服,我看你好的很。”
唐向晚知道李静云来的目的,无非是奚落她,扭身就往里走。
李静云也不恼,跟着走了进去。环视屋内一圈,啧啧有声:“我家二等使女的屋子,也比你的气派。这样的你,楚三公子看不上也理所当然。”
唐向晚想起前几日撂下的狠话,就呕的要吐血。但在李静云面前,安能处于下风:“楚三公子对我这个人,倒是十分满意。只可惜他母亲以死相逼,他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便是来日他娶了你,看中的无非是你的家世,你有什么好得意。”
好一张利嘴,李静云此番前来本意是要羞辱唐向晚一顿,没想到反被奚落,不甘示弱道:“只有弱者才会注重过程,强者只在乎结果。”
唐向晚不得不说李静云反击的很漂亮,后者不是胸无城府的女子,比唐姒聪明多了:“你和楚三公子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他真想娶你,早就去你家提亲。他迟迟没有动静,可见对你并不满意。纵然你家世显赫,比你显赫的大有人在。你不赶紧想办法笼络他的心,来找我的不痛快有什么意思?便是在我这里占到便宜,又能如何。”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以前李静云还可以蒙骗自己,楚清安对她视若无睹,是在情爱上尚未开窍。唐向晚的出现,让她认清现实。纵然如此,她也不会轻易放手。
不由暗自庆幸唐向晚只是个庶女,但凡她是嫡女,自己必定争不过。
她一脸得意的开口:“寻你的不痛快,我能得到开心。我们虽然不睦,来者是客不能怠慢。小门小户的女子,行事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没有给李静云倒茶,确实是她失了礼数,唐向晚嘴上不肯落入下风:“我去宰相府,也没吃到李小姐的茶,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你…”
李静云涨红了脸。
唐向晚气定神闲道:“我怎样?我若是李小姐,有时间在我这里耍嘴皮子威风,不如去清远候府陪楚三公子说话解闷。此时他心中不痛快着,说不定你能趁虚而入。”
李静云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但又觉着唐向晚言之有理。在她这里讨不到半分便宜,继续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临走时还是丢下一句:“以后见着我,你最好客气些。若你嫁给我二哥哥做妾…”意思不言而喻。
唐向晚冷冷反击:“就怕你哥哥没有福气。”
李静云怒哼一声,大步离去。
唐向晚目送李静云离开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不担心秦氏会把她嫁给李青白,可她想不到摆脱嫁给靖安王做妾的命运。
眼看着府中的布置越来越喜庆,她心情越发烦躁。唐姝正在准备成亲的事宜,她不忍去搅扰,心中的苦闷又得不到排解。
竹青笑着从外头走来,悄悄道:“二小姐,林小姐要去翡翠阁置办首饰,在后门等你呢。”
唐向晚让竹青留下,独自从后门上了林家的马车。
林瑶镜握住她的手:“晚姐姐,我猜你这几日心中一定极其煎熬,遂邀你一道出去透透气。”
唐向晚十分感激,幽幽叹息一声:“距离唐姒嫁给靖安王只有半月时间,便是有机会参加宴会,时间过于短促,嫁给靖安王,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
林瑶镜抿嘴儿笑看着她:“我认识的晚姐姐,不论遇到任何事,都是不肯服输的,怎么这会子就轻易妥协了。”
唐向晚神色黯淡下来:“大话谁不会说?凭我一己之力,如何扭转乾坤!既然我抗衡不了命运,就只能接受它,尽量把这条忐忑的道路,走出一条锦绣大道来。”
林瑶镜笑着搂住她的肩,咬唇道:“我有一个让你摆脱做妾的主意,就是有点冒险,不知你愿不愿。但我保证,他不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丝毫不逊色楚清安。”
唐向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今我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去尝试。他是哪家公子?”
“楚舰寒。”
唐向晚柳眉微蹙:“他?”
林瑶镜道:“外人对楚大公子多有误解,听我哥哥说,小周氏至从生了楚清安后,就一直忌惮楚舰寒的身份,事事顺着他,纵容他,为的就是养坏他的性子,为楚清安继承清远候爵位做准备。
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青楼女子之死,也和小周氏脱不了关系。”
唐向晚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林瑶镜叹息:“他是何等样聪明的人,焉会不知小周氏的小九九。无非小周氏是他姨母,看在他外祖父的面子上,选择了隐忍。
你别看这些年他一直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只是厌烦府中的尔虞我诈,不愿回去。
他深知自己名声被败坏,盛京无人敢把嫡女嫁给他为妻,还非嫡女不娶,就是对小周氏的报复。
只要他不成亲,府中一众弟子,就休想成亲。小周氏虽急,也无可奈何。”
他嘴巴虽招人讨厌,身姿挺拔,一表人才。不论是外貌还是家世,配她都绰绰有余。而她要的只是正妻之位,没有情爱的羁绊,他想要三房四妾又有什么关系。
但…
“聪明如他,要算计他并非简单的事。”
平心而论,她有些怕他。他的眼神过于犀利,在他面前,她有股无处遁形之感。
唐向晚一个箭步上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住秦氏的脖子,拔下头顶的簪子,抵在她的喉咙上:“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们就同归于尽。”
秦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唐向晚,你不要乱来。”
唐向晚冷笑:“乱来?你往我身上泼脏水,还要把我绑起来制造和车夫私奔的假象,是你乱来,还是我乱来?你不让我好过,我们就一块死。反正我是庶女,贱命一条,而你不一样,”她笑的很邪恶,专挑她的痛楚戳:“你是掌家娘子,女儿又是王妃,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死后,王姨娘就能将你取而代之,成为唐家的女主人。”
想到她费劲心力种的桃子,被人不费吹飞之力的摘走,秦氏目眦欲裂:“唐向晚,我不过是和你玩笑罢了,你何必当真。”
唐老夫人也道:“唐向晚,快放开你嫡母,我马上让他们散了,放你出去。”
唐向晚才不信她们的鬼话:“想要活命,可以,去把爹请回来。”
“请我回来做什么?”唐初光走进屋内,看清里面的形势,怒喝道:“唐向晚,你成何体统,还不快放开你嫡母。”
唐向晚还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爹应该在当值,怎么忽然回来了。当她的目光落在楚舰寒身上是,重重地松了口气,将秦氏用力的推倒在地。
秦氏哎哟一声跌倒,她也不起来,故意要将自己弄的可怜兮兮,好引起唐初光的怜惜,爬着来到他的脚边,哀婉道:“老爷,杀人了,晚姐儿要杀我。”
楚舰寒的存在,就像一剂定心丸,唐向晚怒目而视:“那你怎么不告诉爹,我为何要杀你。”
唐老夫人震怒的敲着拐杖:“不论有什么缘由,也不能对嫡母不敬。”
秦氏见有人给自己撑腰,恶人先告状:“老爷,唐向晚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和马车夫苟合。”
她敢有底气说这番话,就是觉得唐向晚重了那么严重的催情药,不和男人苟合,不可能解的了情毒。既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又有马车夫一口咬定,唐向晚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唐初光仿若听到什么笑话,他一个男人,并不怎么管内宅的事,身为唐向晚的父亲,晚儿是什么性子,他安能不知?
一个连靖安王小妾身份也看不上的人,会饥不择食到选择马车夫?
他垂下头,朝秦氏伸出手。
秦氏满心以为唐初光信了她的话,娇柔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把平生最温柔的声音拿了出来:“老爷…”
唐初光用力将她拉起,秦氏还欲柔婉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迎接她的却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她的脸颊迅速的肿了起来。她捂着脸,慌的跪了下去:“老爷,你为何要打我?”
“为何打你?”唐初光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须臾,脸色如冰一样冷了下去:“因为你蠢,却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蠢。晚姐儿就算是瞎了眼,也看不上车夫。你想要设局害人,也想点高明点的手段。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蠢货为妻?”
闻得此言,唐向晚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泪水在眼眶打转:“父亲。”
唐初光安抚的看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秦氏,居高临下的审视她:“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还敢打晚儿的主意,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氏吓得瑟瑟发抖:“老爷,我只是和晚姐儿开个玩笑罢了,哪里会真的恶毒至此。”
喜婆倒了两杯酒,各递给他们一杯,便朝侍立在一侧的使女们使了个眼色,鱼贯而出。
靖安王和她交缠双臂,将酒一饮而尽。
成亲之前,张妈妈和她说:“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先就要在床上让他欲罢不能。”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壮着胆子贴上他的唇。
靖安王颇感意外,他以为所谓大家闺秀,一定是极其含蓄又内敛的。
想不到…
她的吻很生涩,勾住她的脑后勺,他疯狂的掠夺。
他的胸膛很滚烫,似乎把她胸腔的空气给蒸发了。,她迷蒙的睁开眼,看着他线条硬朗的轮廓,她动情的喊:“夫君。”
“夫君!”
他细细咀嚼她的话,嘲弄的笑自冰冷的眼底一闪而逝,猛地推开她,不带一丝感情道:“你是我的王妃,若你乖巧懂事,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若你不知惜福,无端挑起祸端…”余下的话,不言而喻。
唐姒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知道如他这般在战场厮杀的男人,最不喜胆小的女子,勉强挤出一抹笑:“臣妾谨遵王爷的教导。”
靖安王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唐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就因为喊了他一句夫君,他便勃然大怒。
看来,夫君是谢柔儿的专属称呼。
谢柔儿…
她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神色,敢和她抢夫君,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轻易饶了她。
翠羽见靖安王怒气冲冲的离开,推门而入,就见唐姒一脸失魂落魄,担忧道:“大小姐,姑爷他怎么走了?”
唐姒颓然的倒在床柱子上,木然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翠羽打小服侍唐姒,未曾见过她黯然神伤的样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小姐,若是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唐姒脑袋不动,眼珠子转到翠羽身上:“从我知道靖安王有心爱的女子,还要嫁入王府时,我就已经做好了一开始就被冷落的打算。
我才十六岁,人生也很漫长,我有的是时间和谢柔儿耗。我就不信,等谢柔儿人老珠黄时,王爷还会爱她。
再不济,我得不到王爷的欢心,给他纳几个貌美如花的妾室,就不信众人联手,还除不掉谢柔儿。”
翠羽被她眼底的恨吓得心惊胆颤,并不敢接话,默了一会,才说:“小姐饿了一天,肯定饿了,奴婢去把饭菜热一热。”
唐姒呕的吐血,就因为一句夫君,而错失了侍寝的机会,哪里有心情用膳:“休要麻烦,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没进食,哪里会不饿。翠羽知道她在和自己怄气,怕她气出毛病来,试着转移话题:“也不知三小姐如何了。”
“听母亲说,宋朝臣压根不肯和唐向晚那个小贱人退亲。后来妥协,只是听说唐向晚和楚舰寒定了亲。唐姝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博一把。她不知道,书呆子固执起来,十头牛也别想叫他回心转意。她比我的境况,只会比我更差。”提到唐姝,唐姒郁结的心情得到舒缓。
事实确实如唐姒说的那样,唐姝在婚房等了半日,婆子和使女才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宋朝臣入内。
他满脸通红,无力的倒在床上,半睁着眼看向盖着红盖头的唐姝,拉着她的手痴痴的问:“可是晚儿?”
宋府的钱婆子吓得脸色苍白,想要过去捂住他的嘴,当着唐姝的面,又不敢造次。
唐姝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闻得此言,心里只觉得比被刀子割还难受。看着醉醺醺的宋朝臣,赌气的将盖头一把揭了下来。
唐向晚满意而归,回到唐家,她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她前脚刚走,楚舰寒后脚就回了清远候府。这个时间点,清远候和楚老夫人具已睡下。
为了明儿一早就能去唐府提亲,他硬着头皮把二老喊了起来:“祖父,祖母,孙儿有极为重要的事和你们商谈。”
一盏烛光破窗而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接着楚老夫人掌着灯,和清远候一前一后的从厢房出来。
楚老夫人责备道:“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闻到他身上一股脂粉味,皱眉道:“日日醉在花街柳巷,哪家名门贵女会嫁你做妻。”
楚舰寒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祖母,孙儿今儿来,为的就是娶妻的事。”
楚老夫人和清远候面面相觑,以为他要娶的是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沉下脸道:“今儿我把话撂下,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就是做妾,也不够资格。”
楚舰寒道:“祖父,我行事虽混账了些,不至于做出辱没门楣的事。”顿了顿,又道:“她虽非出自青楼,也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是个四品官员的庶女。”
清远候眉头紧锁,庶女虽比青楼女子干净,门楣到底太低。他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说:“前几日我听你母亲提起,说你救了唐初光的二女儿,还把她的身子看光了。你母亲的意思,是要你负责。
过去这么多日,也不见你来找老夫商量此事。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哪怕你是出于好意,也不能坐视不理,总归要给对方一个交代,而不是任由流言蜚语传遍大街小巷。”
楚舰寒眸光冷了下来,小周氏果然是好心计,不放过任何一个把他往泥潭里拉的机会。
可惜他已经答应了要娶唐向晚,无形中让小周氏的计划得逞,真是令人心情不爽:“祖父,今儿我来,为的就是此事,孙儿要娶的女子,就是唐向晚”
清远候眉头皱了起来:“她只是个庶女,而你是侯府的嫡长孙,抬她做贵妾也不辱没她。”
楚舰寒正色道:“祖父,这几日我便是为此事苦恼,所以才迟迟没有来找你。
她虽是庶女,但她愿意低嫁,也可嫁给别人做正妻。因救她害她名誉受损虽非我所愿,一切事情到底因我而起。我身为男子汉,自然要担负起该负的责任来。”
清远候听到他这一番话,很是欣慰。人人都道楚舰寒没有出息,他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将来侯府的大梁,还需他挑起来。
楚老夫人因他母亲去世的早,小周氏又表里不一,知道他受了不少委屈。侯府孙辈中,最是疼爱他:“你母亲有意给清安求娶宰相之女,为的就是和你争夺侯爵之位。你娶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女为妻,便是你祖父力排众议让你承袭爵位,你要承受多少压力?若你娶个贵女,有岳丈相帮则不然。”
楚舰寒昂首挺胸道:“我若不能依靠自己顶起一片天,而是需要借助岳丈的力量。祖父,如此窝囊的我,又怎值得你力排众议。”
清远候最喜他这幅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满眼里都是欣赏:“既然你深思熟虑后还要娶她做妻子,老夫定然尊重你的选择。”
楚老夫人还想劝一劝他:“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侯爵之位和你失之交臂,悔之晚矣。”
楚舰寒淡淡道:“有能力者上,祖父想要让我承袭,看中的无非是我的能力。我和清安虽非一母同胞,到底血浓于水。清安能力在我之上,我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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