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得落地。
现在太子陷入昏迷,车队没了领头的。
没人敢拍板,没人愿意担责。
“没有法子能让太子醒过来么?
只一小会便好。”
还是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太医也很为难,生怕自己给人治死。
两方僵持不下,眼看着天色大亮,太子却自己醒了过来。
太子醒了,身上的毒也莫名被解掉。
只是他失去了那天晚上的所有记忆。
大家都松了口气,人活着就好。
太子下令重新出发,可奇怪的是,他不准有人再查那夜的事。
这事蹊跷,侍卫还是加强了警戒,晚上守夜的人是之前的三倍。
但我觉得,太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衣衫总是莫名被撕破,不是破一个小洞,而是从底端开始烂成破布。
……像是被什么东西撑破了一般。
出行这么多日,当初从京城带出来的衣衫竟全部损坏,没一件完好的。
只能沿途买新料子找裁缝做衣。
我看着穿着玄衣的太子,止不住的感到奇怪。
曾经太子偏爱浅色,料子不是白色就是青色,他何时爱上了玄色?
最古怪的是,太子爱上了吃鱼,要求顿顿有鱼。
且他只要清蒸的做法。
可是小时候失足落入水中差点溺亡的太子,因为在水中被鱼咬,对鱼产生了恐惧。
他最怕鱼,甚至不准东宫中的人吃鱼。
我感觉不妙,连带着我看太子的眼神也不对了。
“看什么,小丫鬟?”
太子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直直地看向我。
我慌张地摇摇头。
他却朝我弹来一颗石子:“你怕什么?”
石子砸在我的脑门,忽地让我想起那天晚上落在我脚边的那堆石子。
背后顿时生出凉气……太子撑着脑袋,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抬眸看去,突然发现他的眸色也发生了改变。
印象中的太子眸色是很淡的,阳光下呈现出极浅的琥珀色。
而眼前这个人,眸色是浓厚的墨色。
像深夜里的一团雾气,一眼望不到头的黑。
他偏过头去看天上的那轮艳阳,墨色长眸直视着圆日,似乎没感到半分刺眼。
就连阳光也点不亮那双眸。
我注视着他,倏地发现他不会眨眼。
后脊背直冒冷汗。
……他不是真正的太子。
不知为何,我心里陡然腾起这么一个想法。
我越想越心慌,悄悄地和同房的婢女咬耳朵。
我们是同一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