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绾季世延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帅今天又在努力讨好夫人乔绾季世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梵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家是苏省首富。过去顾氏把着三省时,秦府就是帅府的常客。眼下季九爷坐镇三省,秦府依旧是商贾之首,秦书杰是苏省有名的第一贵公子,如今娶的又是季九爷亲信佟参军的嫡女。这是商政联姻强强联手,三省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贺喜,秦府门前可谓车水马龙。帅府的车到了街口,早有秦府的家丁在指挥腾路,倒也一路畅通。韩兆下车,先与迎出来的秦远道和秦书杰道了声喜,然后躬身拉开后车门。季九爷穿了身碧湖色的长褂,衬的整个人冷冽中多了几分朝气,高挺的鼻梁架副墨镜,看不清神色,下了车,一手捻着佛珠,另一只手跟秦远道握手。视线看向一旁大红衣袍的秦书杰,语声和气带笑。“恭喜书杰,预祝你们夫妻举案齐眉,早日开枝散叶。”“多谢九爷。”,秦书杰笑意明朗真诚。“九爷百忙抽空,秦...
《大帅今天又在努力讨好夫人乔绾季世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家是苏省首富。
过去顾氏把着三省时,秦府就是帅府的常客。
眼下季九爷坐镇三省,秦府依旧是商贾之首,秦书杰是苏省有名的第一贵公子,如今娶的又是季九爷亲信佟参军的嫡女。
这是商政联姻强强联手,三省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贺喜,秦府门前可谓车水马龙。
帅府的车到了街口,早有秦府的家丁在指挥腾路,倒也一路畅通。
韩兆下车,先与迎出来的秦远道和秦书杰道了声喜,然后躬身拉开后车门。
季九爷穿了身碧湖色的长褂,衬的整个人冷冽中多了几分朝气,高挺的鼻梁架副墨镜,看不清神色,下了车,一手捻着佛珠,另一只手跟秦远道握手。
视线看向一旁大红衣袍的秦书杰,语声和气带笑。
“恭喜书杰,预祝你们夫妻举案齐眉,早日开枝散叶。”
“多谢九爷。”,秦书杰笑意明朗真诚。
“九爷百忙抽空,秦府蓬荜生辉,您快里头请。”,秦远道也笑的见牙不见眼。
季九爷失笑,一边侧身向车里递过去手,一边嘴里调侃。
“亲事是爷保的媒,别人不来,爷都得来。”
众人闻言跟着笑,周围围过来的宾客一通恭维秦家父子。
眼尖的人就瞧见,车里还有人,一只素白玉手搁在了季九爷掌心,季九爷轻轻回握,扭头回去看车里。
视线里,先伸出一条雪白纤细的腿,玉足踩着双精致的牛皮小跟鞋,紧接着穿青黛色绣桂花簇旗袍的姑娘弯腰下了车。
姑娘站直了靠到季九爷身边,肤白如雪眉眼如画,精致的像是玉雕美人。
乔绾抽出手,挽住季九爷臂弯,姿态温顺乖巧。
外人眼里,像株菟丝花依附着万年青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似的。
众人都在打量她,一时间气氛有些静。
季九爷墨镜后的凤眸幽亮含笑,轻轻拍了拍乔绾的手,声线柔和。
“怎么不给你秦伯伯道喜。”
乔绾眼下有些难得的拘谨,她虽是跟了季九爷,可今日是头一次当众跟着季九爷现身,这是在三省所有上层人前表明自己的身份,日后她名字前就盖了季九爷的章,所以她有些拘束别扭。
她闻言看了季九爷一眼,温顺笑着跟秦远道和秦书杰道喜。
“恭喜秦伯伯,秦少爷。”
“绾绾特地给你带了贺礼。”,季九爷笑看秦书杰。
韩兆闻言从一旁的大兵手里接过檀木盒子,上前两步,当着众人的面将盒子打开,朗声笑道。
“绾夫人亲自挑的,这送子观音开了光,灵验。”
他这句‘绾夫人’,像是特地加重了语气的,在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秦书杰瞧着那尊白玉观音像,只觉得莫名讽刺,一时间笑的有些不自然。
旁人却是不明白细里的,又是一波恭维。
季九爷温笑道,“我是信菩萨的,心诚则灵,书杰,这尊送子观音送了你,你可要努力了。”
秦远道笑的脸都皱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多年没这么高兴了。
“借九爷吉言。咱们别站着了,九爷和夫人快里边儿请。”
季九爷点点头,带着乔绾拾阶而上,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秦府。
秦家财大气粗,唯一的嫡子娶亲,保媒的季九爷又出席,今日像是卯足了劲要表现,要多盛大有多盛大,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拜堂时,季九爷被请到正位,乔绾站在季九爷身后,新娘子盖着盖头,也看不清什么模样。
季九爷侧头跟她低语,“真好奇,一会儿去新房瞧瞧。”
乔绾抿嘴笑摇了摇头,在他耳边细语道,“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看秦书杰笑意有几分真,想来也是个美人。”
季九爷拍了拍她手,闷笑道,“猜对了一半。”
乔绾月眸眨了眨,视线透出几分疑问。
季九爷正要解释,被秦远道打断了。
“九爷,咱们去席位吧,马上开宴了。”
原是两人说悄悄话的功夫,新娘子已经被新郎官牵着往外走了。
季九爷点点头,站起身牵着乔绾,跟在秦远道旁边出了前堂。
一路上遇上的人纷纷见礼,然后队伍慢慢扩大,人多了就热闹,有人笑着打趣。
“今儿这喜宴可谓贵客满座,三省内再没有比秦老爷家办的更热闹了啊。”
“我方才瞧前头搭了戏台子,可是请了笙晓楼的名角?”
“趁着这机会,九爷也赏脸,大家难得齐聚一堂,热闹热闹是应该的。”,秦远道笑着接话,又问季九爷,“九爷喜欢听什么戏,我让人去点。”
季九爷含笑摇头,“我不好这个,你们随意。”
秦远道笑意收了收,试探着问道,“九爷一会儿就走?”
季九爷勾了勾唇,回身扫了一眼,反问他,“霖城万家还没到?”
霖城万家?
众人纷纷愣了愣,面面四顾,都有些不解。
乔绾闻言也看向秦远道。
秦远道之前与顾氏来往甚密,如今又跟季九爷走的近,自然明白里头门道。
他看了眼乔绾,笑的慈和,“送了请帖的,前两日我派了人亲自去请,许是在半路耽搁了。”
季九爷来,乔绾当然要来,对于万家,秦远道也更看重些。
季九爷点点头,又安抚乔绾,“应是来的,上次跟你舅舅说过。”
“韩兆,你多带些人去迎一迎。”
韩兆应了声,转身离开。
乔绾垂着眼没吭声,挽着季九爷的胳膊往他身边靠了靠。
季九爷从没跟她说过舅舅会来,他特地提一句,当着这么些人,是有意在三省抬举万家,她不会傻到去拆台。
不出意外,今日过后,万家的生意在三省内会畅通无阻。
众人入了席,这事儿暂时揭过。
宴席上觥筹交错,季九爷给面子,也饮了两杯,乔绾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心不在焉的。
饭吃到一半,韩兆行色匆匆回来了。
他素日里惯板着脸,很少喜怒形于色,这会儿乔绾看着,不由心都提了起来。
“九爷…”
韩兆掩着手在季九爷耳边低语了一阵。
季九爷垂着眼搁下筷子,看了乔绾一眼,站起身淡淡道。
“今儿就到这儿,先走了。”,说着拍了拍秦远道的肩,“改日爷做东。”
乔绾站起身,跟在他身边要离开。
秦远道也追上来,“我送九爷。”
“不必,你忙去。”
季九爷扔下一句话,不等秦远道多说,带着韩兆和乔绾快步走了,身后跟着八个挂枪的大兵。
这眼瞧着是出什么事儿了,众人就纷纷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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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让我进去,可以,我就在这儿等着,季九爷在里头是吧?”
“太太,您小心点儿。”
“别碰我,我就等着他们出来,我还就不信了,当着季九爷的面,他们还能怎么着我?有权有势了不起啊?就能抢人家丈夫,拆的人妻离子散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嚷嚷什么!再嚷嚷,就滚远点!”
“凶什么凶,你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担待的起吗?”
乔绾听了片刻,黛眉蹙起,一边上楼一边向门外多看了两眼。
酒楼外围了许多人,那身怀六甲的女人衣着华丽头戴珠翠,瞧着像是谁娇养的姨太太。
乔绾想了想屋里的几个男人,顿时猜到了个大概。
她进了屋,视线在佟琉蝶和秦书杰身上一带而过,坐回原来的位置。
季九爷见她回来,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牵住乔绾,神情带着几分醉态。
“扶爷下去一趟。”
乔绾看出来,他是要小解,连忙起身扶了他起来。
路过赵滨旁边时,伸脚踢了踢他凳子。
出了包间,乔绾示意季九爷看楼下,“门外有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闹事,我总觉得跟秦书杰的烂账脱不了关系,是不是让赵滨派人去打发走?”
季九爷侧头扫了一眼。
赵滨正跟了出来,闻言探着头瞧了瞧,失笑道,“夫人,真是这样,您该叫佟骁,喊我做什么。”
“今儿是什么日子,真闹大了佟参军和佟家小姐脸上能好看?这会儿你的仗义哪去了?”
乔绾不轻不重的呛了他一句。
赵滨挠了挠头,认命的应了,“得,我去,我这就去。”
三人两头分开,赵滨大步往酒楼门口去,乔绾扶着季九爷去了后院。
“您说佟琉蝶知不知道秦书杰的烂事儿?”
“她虽然不会说,但不是个糊涂的。”,季九爷笑说,一点儿不将这事儿看多大。
乔绾蹙眉,“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样。”,季九爷捏着她手揉了揉,眼底笑意温和,“这世上也有人不是很看重这些,琉蝶的经历你不知道,她是个豁达的姑娘,拿得起放得下,佟骁派她跟秦书杰走了一趟任务,她就瞧中秦书杰了。”
“她真想要一个东西,不择手段要得到手,要说会不会珍惜,谁也说不好。”
乔绾咋舌,心道这姑娘,活的这么潇洒的吗?
“这…我可真是自叹弗如。”
季九爷笑,左右看了看无人,将她压在墙上开始亲,修长的手顺着旗袍开衩往里探。
“你这样也很好,爷就喜欢你吃醋,就图你要一心一意。”
乔绾鼓了鼓腮帮子,轻轻推他。
“我还是羡慕佟琉蝶,她能这么潇洒,跟佟参军的纵宠脱不了关系。可怜我自幼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直到现在才遇上九爷。”
“羡慕她做什么?”,季九爷声线懒洋洋的,手解开她旗袍盘扣,撑着大衣将她整个裹住,“你遇上爷,日后只会比她更潇洒。”
乔绾轻笑,护着自己紧紧贴着他。
“您这么一说,我倒真好奇了,这样的姑娘,遇上丈夫身怀六甲的外室找上门来,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季九爷想了想,另一只手在她小包子上用力捏了一把,挑着眉道,“大概,会拔枪给她个痛快。”
乔绾惊呆了,低呼一声,傻傻看着季九爷,“她怎么能这么嚣张?”
季九爷闷声失笑,埋头在她脖颈间细啃,嗓音沙哑。
“你记着,爷允许你比她更嚣张!”
乔绾憋不住笑出声。
季九爷是借着酒劲儿跟她厮磨,肆无忌惮的。
乔绾自然不能跟他一样,虽说是包了场的,可到底晴天白日露天席地,真让人闯进来看见,她还要不要活了。
“九爷,您还去不去了?”
她撕扯着解救自己的衣领,“一会儿揉坏了,我还怎么见人!”
季九爷敷衍的‘嗯’了一声,在她锁骨吮了一口,看着雪白肌肤上那枚印章,意犹未尽的给她将衣服整好,然后步伐稳健扭身进了恭房。
乔绾等在曲径上,低头整理旗袍和大衣。
寂静时,突然一声响亮的枪鸣,惊的她猛然抬头看向前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枪鸣声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随即又响起几声枪鸣。
乔绾整个人绷紧了,转头就往恭房的方向走,扬声喊道。
“九爷!开枪了!”
“站住!”
乔绾猛地顿住脚步,月眸睁大盯着恭房门口举着枪的人。
恭房边的青松树下,站着个一身雪白衣裙的姑娘,她身形单薄面相秀丽,仿佛和雪景融为一体。
乔绾屏住呼吸,视线里只有她手中那柄漆黑的手枪。
她顺着手枪指着的方向看去,季九爷一袭漆黑长袍外罩黑呢大衣,长身玉立眉眼泠冽,一手捻佛珠,像是丝毫不把枪和枪的主人放在眼里。
他不害怕,乔绾却怕极了。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紧紧盯着那姑娘,嗓音干涩。
“顾盼。”
那姑娘瘦的颧骨突起,一双眼眸格外大,她睨着乔绾冷笑一声。
“乔绾,是不是很意外我既然没死?”
乔绾喉间滚了滚,张了张嘴艰难开口,“你别冲动,枪火无眼,你说不定伤不了九爷,还要搭上性命,你先放下枪,有什么话你就说,我都答应你。”
季九爷凤眸沉黑,静静看了乔绾一眼,一时间没吭声。
顾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渐渐失笑着摇了摇头。
“乔绾啊乔绾,你可真有骨气,顾家养你多少年,可曾亏待过你?”
乔绾樱唇抿紧,盯着她颤抖的手和上了蹚的枪,像是根本没听她说话。
顾盼神情凄惨疯癫,突然大喊一声。
“乔绾!你忘恩负义!你对得起顾家!”
乔绾看着枪口突然对准自己,心里像是松了半口气,她稳了稳心神,有了主意似的,冷冷看着顾盼。
“我忘恩负义又怎么样,谁不想活着,你对得起顾家,你怎么不去陪他们下地狱!”
顾盼睁大了眼,死死盯着乔绾,像是难以置信乔绾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乔绾挺了挺胸膛,慢慢抬步向她走去。
“怎么?以为我会愧疚?会自责?别开玩笑了,我在顾家八年,我过得什么日子,你别想装作不知道!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恶心谁呢?”
顾盼神情一变,白着脸退了一步,嘶声尖叫着,“站住!再过来我开枪了!”
乔绾月眸清凉,冷着脸一步步往过走,越走越快。
季九爷凤眸微眯,捏着佛珠呵斥一声。
“绾绾,站住!”
他这一声像是提醒了顾盼,顾盼的枪口猛地调转方向,重新对着季九爷。
乔绾定在原地,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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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偶尔使性子那叫情趣,但要把握好度。
季九爷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他能陪着闹一会儿,已经是很看重她。
他说不许闹了,那就是不想再玩儿,乔绾也温顺下来,及时收敛。
这个时候她刚哭过,突然乖巧,只会更惹他心软。
季九爷抱了她耳鬓厮磨,又说了些软话。
看乔绾眼里有了光泽,这才跟着笑。
“没走多少天,一回来你就闹腾。”
“您又说我,明明是您起的头。”
“你说说。”
“您让韩兆拦着我,我一大早巴巴去见您,还给挡了回来,您也知道您走了多少天。”
季九爷回过味儿来,‘嘶’了一声,又气又乐。
“这点子小事儿,值当你给爷关在门外?”
“这不是小事儿!”
季九爷看她一脸认真,一时间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认真盯着她瞧。
乔绾躺在他怀里,被他看的不自在,垂着眼扭开头。
季九爷默了半晌,漆黑的凤眸渐渐带了笑,低声跟她耳语。
“绾绾,你这是惦记爷的很。”
乔绾脸红了,嘴硬道,“我是怕外头那些妖精惦记您的八抬大轿。”
季九爷笑声愉悦,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她们不敢,八抬大轿是你的,谁要惦记,爷第一个不乐意。”
“…九爷。”
羞归羞,乔绾也知道眼下气氛好,该说的不该做的都得说出来。
“嗯?”
“我收回我原先说的话。”
“什么话?”
“…我不想嫁人了。”
季九爷凤眸眯了眯,睨着她没吭声。
乔绾靠在他胸膛上,细声呢喃。
“那天六爷来,我心里是怕的,可经过这一场,我也看清楚了,我跟着您几年,日后不管是三省还是宁安,谁还敢给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季九爷薄唇勾了勾,捏着她玉藕似的雪臂没吭声。
乔绾等不到回应,于是抬头去看他,只看到男人冷硬的下巴。
“九爷。”
“嗯。”
乔绾顿时不高兴,坐起身来直直盯着他。
季九爷撩她一眼,这姑娘一身小姐脾气,三言两语说翻脸就翻脸,却又好哄,生气的时候也软绵绵的,是很好逗的。
不过这次,他可不是在逗她,她的话他听着有些不悦。
季九爷跟着坐起身,单腿屈膝,一手把着佛珠手串。
“爷以为上次走之前,你就想明白了的,和着是爷自作多情了。”
和着这姑娘之前一面哄着他,一面又没歇了要找别的男人的心思。
什么大家闺秀,他算是看出来了,就是只小狐狸。
乔绾心里一咯噔,脸上的不悦也收敛了,低着头小声解释。
“之前那是…”
“寄人篱下,能力有限,无可奈何。”
季九爷给她接了词儿,突然觉得再呆下去自己可能会更不悦,眼下心里十分乏味,他也不想多说,转身下了榻。
乔绾眼巴巴瞧着,这是一言不合就要走。
这哪成,这狗男人被她伤了自尊,这要不和好,就这么走了,且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于是她光着脚追下去,双手抱住他胳膊,软声撒娇。
“九爷别走。”
季九爷侧着头睨她,小姑娘的旗袍盘口解开三个,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发髻也凌乱了,昂着头眼巴巴望着他。
一副被蹂躏过,要讨说法的可怜相。
看的他心痒痒的厉害。
她没认错,只会撒娇耍赖,可只这一点,他就硬不下心来。
可他俩之间,他一败再败,这次姑娘先低头,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季九爷沉凝了一瞬,冷着脸开口。
“还惦记别人的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乔绾连忙摇头,抱着他胳膊晃了晃,“不惦记了。”
“不把爷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都放在心里了。”
心绪被抚平,季九爷怕绷不住,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撒娇没用,真知道该怎么做才成。”
“我知道。”,乔绾乖巧温顺的不像话,“九爷待我好,我听话,就跟着您,没别的心思。”
他对她无非一个要求,说什么都要听话。
无关痛痒的小事,季九爷也乐意纵着她。
季九爷吸了口气,顺了顺心里的不爽利,捻着佛珠重新坐回床边,一副大马金刀的姿态。
乔绾十分有眼力见,顺着台阶下,蹲下身子给他系长褂上的盘扣。
季九爷垂眼扫她,面无表情冷声道。
“天黑了,迫不及待送爷走。”
乔绾指尖一顿,撅着嘴嗔了他一眼,赌气的给他把盘扣都解开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骄纵样。
“您别走,我这就让明秋把九爷的东西全都收拾到后罩房来。”
季九爷眉眼没动,真的提了声喊。
“明秋!”
乔绾吓了一跳,没成想他要来真的,一时神情有些慌。
面对实在的福利,季九爷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顺势逼着她往前走。
“九爷。”
明秋飞快的扫了一眼,见两人衣衫不整,顿时垂着头不敢再多看。
季九爷冷声下令,“给你们夫人收拾一下,都搬到主卧。”
乔绾咬唇,对着他一脸冷硬和不悦,也不敢现在驳他。
明秋茫然的看了乔绾一眼,现在天都黑了。于是迟疑地询问季九爷。
“现在,立刻搬吗?”
季九爷冷冷看着她,没吭声。
明秋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动起手来。
季九爷就站起身往外走,衣裳凌乱着,也不打理了。
“过来。”
乔绾知是喊她,只得匆匆系了扣子,规整了一下,小跑着追上他。
到了前头堂屋里,早摆了膳,季九爷不爱人伺候,往日屋里总是没人守着。
眼下明秋带着几个婆子搬运东西,也是静悄悄地来去。
季九爷脱了长褂,只穿了身素白亵衣,端坐在桌前,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用膳。
乔绾坐在他右手边,一边心不在焉的吃,一边细心为他添菜。
这顿饭吃完,夜里八点半。
乔绾正要主动伺候绷着脸的季九爷歇息,门外却传来赵滨的声音。
季九爷推了她的手,径直站起身,冷着脸扫了她一眼。
“你先睡。”
乔绾目送他出去,在原地站了会儿,考虑到自己如果回后罩房,势必会惹得季九爷更不悦。
她老老实实爬上了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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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从秦府出来,季九爷摘了墨镜扔给韩兆,拉开车门将乔绾送进去,然后将车门关上。
“你先回府等着。”
乔绾扒着车窗,见他冷峻的眉眼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心里有些不安。
她伸手拽住季九爷袍袖,一脸担忧。
“九爷,是不是我舅舅出事了?”
季九爷低头看她,小姑娘漂亮的脸蛋儿都白了,瞧着可怜兮兮。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发顶,“想什么呢,你舅舅没来。”
乔绾闻言一愣,“可您之前说…”
“跟万家没关系,他们好好呆在霖城呢。你先回府,爷办完事儿回去再跟你细说。”
季九爷说完抽回衣袖,拍了拍乔绾的面颊,转身健步如飞的走了。
韩兆带着两队兵紧跟在后。
乔绾怔怔看着,路边有兵牵着马迎上前,季九爷翻身上马,领着两队人快速离开。
听楼坐上车,轻轻推了乔绾一把。
“夫人别担心了,九爷说不是万家人,自然就不是。”
乔绾收回视线,心烦意乱的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慢慢发动,开出街口时才加速。
乔绾忽然想到什么,猛的看向听楼。
“秦远道说派人亲自去请我舅舅,九爷说我舅舅他们在霖城,方才他提一句,明显是拿万家当掩护,让人以为万家人在半路出事了。”
听楼丹凤眼眨了眨,长腿一搭,摆了摆手打断她。
“您就别猜了,晚些时候九爷回来,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乔绾没再说,只是神情一直谨慎严肃。
联想方才季九爷带着的兵马,分明就是全副武装。
他这是…要开杀戒吧。
乔绾觉得有些凉,抱着胳膊摸了摸,不愿再多想。
回到帅府,她一路回了主院,关上门,一整个午后都有些坐立不安。
季九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
乔绾得到消息匆匆迎出到后门,第一眼见到季九爷和韩兆,两人灰头土脸,像是刚逃难回来。
他们身后,两队兵马同样衣衫褴褛,陆陆续续挤了一院子。
乔绾跑上前扶住季九爷,紧盯着他打量了一圈。
“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
季九爷单手揽了她抱在怀里,虽然形容狼狈,但眉梢眼角带着几分畅快。
“回去再说。”
乔绾看他神情,心下松了松,没再吭声,扶着他回了主院。
深更半夜,主院灯火通明。
乔绾让明秋去吩咐小厨房,多做些吃的送来,自己跟着进了里屋,伺候季九爷沐浴。
前厅里,韩兆并几个副官埋头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几天。
里屋耳房,季九爷泡在浴桶里长长舒了口气。
乔绾卷着袖管,搬了绣凳放在浴桶旁,手里拿巾帕给他擦背。
这会儿发现他身上有几处细小的擦伤,好歹不严重,总算是放了心。
“您做什么去了?闹的这么惊险。”
“杀人放火。”,季九爷语声带笑,侧头看着她。
乔绾嗔了他一眼,“人杀成没有?”
“差不多。”
他回了一句,似乎带了几分惋惜,不过眉眼里的笑十分分明。
乔绾就知道,他办的事儿成了,不由也跟着心里高兴。
“下次别亲自去了,枪火不长眼,真伤了您,我怎么办呀?”
“不怕。”
季九爷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扯过来吻,含糊道,“有你在,爷舍不得死。”
乔绾被迫站起身,扶着浴桶有些站不稳,扭头挣扎开,抹了抹一脸的水,无奈道。
“还是先说说您这趟到底做什么去了,还得拿万家做幌子,您不说,我心里总不安生。”
“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
季九爷笑了她一句,靠回浴桶,自己接了帕子开始擦洗。
“接了赵滨的信儿,列车到苏省边界,过隧道时遇上塌方,混乱中有人潜入车厢,伤了季老六。”
“是季四爷的人?”
乔绾之前想到会是列车出了问题,没想到被她猜中了。
季九爷看她一眼,眼神里带出几分诧异和赞赏。
“小脑袋瓜反应挺快。”
乔绾唇角弯了弯,有些小得意。
“九爷要做什么,也得是借别人的手,有四爷开头,您后面推波助澜才能不显山露水呀。”
“结果呢?季六爷和白芍现今如何了?”
季九爷将帕子扔在水里,撑着浴桶边沿站起身,长腿一跨从浴桶里迈出来。
乔绾连忙起身拿了浴巾来给他,自己又将屏风上的长褂取下来。
“本来一切顺理成章,俩人都得留在那截列车里,可惜…白树舶来的及时,就是大帅身边的白参军。”
乔绾踮脚给他系盘扣,闻言浓睫掀起看着他,“有惊无险?那您有什么可高兴的?”
季九爷闷笑一声,抬手刮了刮乔绾精巧的鼻头。
“季老六中了枪,伤在胸口,就算不死也要掉半条命,白树舶护着白芍,挨了枪子,当场就折了。”
乔绾月眸睁大,幽亮幽亮的看着季九爷。
“白参军没了,白芍是嫡女,得带孝,她嫁不了七爷了。”
季九爷挑着眉梢摇了摇头,“暂时嫁不了。”
乔绾给他系好最后一颗盘扣,不解道,“九爷不是说,七爷娶白芍,是为了白家的兵权,白参军没了,他手下的兵权自然有别人接手,川省的兵权要易主,七爷还会娶白芍?”
季九爷凤眸清凉,淡淡道,“他素来待白芍不同。”
乔绾诧异了。
季九爷不愿提这两个人,牵着她转身往外走,一边提示道,“这不是重点,接着说。”
乔绾月眸眨了眨,低着头静静想着。
季九爷也不打断她,耐心等着。
他有心调教小姑娘,很多事自然只会引导,不会说太明白。
什么时候她能从一件事的表象直接看透本质,也就算是能独立主事了。
两人一路进了前堂,一桌子大兵纷纷起身,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九爷!”
“坐,接着吃。”
季九爷笑意和熙,掀袍随意落座,也不讲究,拿起银箸跟他们一桌而食。
乔绾扫了眼一桌子满脸灰尘的副官,再看季九爷少见的一脸笑意,大家推杯换盏好不亲昵,像是自家兄弟。
她突然福至心灵,像是明白了什么。
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看着季九爷的侧脸,只觉得英俊逼人,像是迷了她的眼。
乔绾心情好,伺候季九爷也尽心。
闹到半夜,第二日自然起的晚,奈何偏有人要打扰。
天刚蒙蒙亮,乔绾听见外头有说话声,她揉了揉眼准备起来,以为是听楼来喊她晨练。
起到一半,被季九爷搂回去抱住。
“不必理她,在睡一会儿。”
乔绾推了推他。
“九爷不能做我成长路上的绊脚石,我得坚持晨练,才有…”
她说到一半,突然发觉不对,静着声听了一会儿。
“九爷和夫人真没起身,说不准何时起,您在这儿等着也无济于事,还是快启程吧。”
“你给我通禀一声,九爷自然就见我了。”
“白小姐说的容易,主子歇息,哪有下人打扰的,那奴婢惹恼了主子如何是好。”
“明秋,你敢这么跟我们小姐说话,你…”
“各司其职,白小姐请多担待,您请回吧。”
“好,我就在这儿等他。”
乔绾越听心气越不顺,黛眉蹙成了疙瘩。
她看着闭着眼像是睡熟了的季九爷,没好气的推了推他。
“都在院子吵起来了,您还当听不见,也太刻意了吧!”
季九爷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将她抱住,轻轻顺着她脊背。
“让她站着,惹你生气是一罪,不知所谓是二罪,扰爷清梦是三罪,罚她站,还太轻了。”
乔绾一肚子火被他三言两语浇灭了。
她忍不住抿嘴笑,干脆也不当回事儿了,抬起眼看着季九爷下巴,跟他闲聊起来。
“九爷,我没见过她,她好看吗?”
季九爷薄唇勾了勾,闭着眼吻她眉心。
“谁能有你好看,绾绾最好看。”
乔绾眼睛都笑弯了,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追问。
“那您跟我说说,你们青梅竹马,当初感情一定很好,她眼巴巴等着您,您眼下真的一点旧情都没了?”
“听谁胡说八道,爷只跟你感情好,上过爷床的就你一个。”
“九爷骗人,这话说了谁信!”
“难不成要爷给你发誓?”
季九爷声线慵懒,透出几分无奈,终于舍得睁开了眼,低头看她。
乔绾偷笑,“九爷信佛,发誓会灵验的哟。”
“狐狸丫头!别贫了,眼下难得睡懒觉,还不快睡。”
季九爷笑骂一声。
“您跟我说了我就睡~”
乔绾抱着他脖颈软声撒娇。
季九爷凤眸眯起来,修长的手顺着她小衣往里滑,低沉的嗓音带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又勾爷是不是?一会儿你可别哭。”
乔绾不肯示弱,红着脸倨傲道,“您不嫌难受,我怕什么。”
季九爷冷笑一声,心里有气,表情颇有几分凶狠,磨着牙将她压倒。
一大清早,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有点儿动静渐渐就听的十分清楚了。
明秋做出习以为常的姿态,悄悄打量院子里的人。
深秋的清晨有些寒雾,穿玫红旗袍的女子娉婷婉约立在院子中央,雾气里她明艳的眉眼看不清晰。
明秋只看见她捏着帕子垂下头,少顷身子开始抑制不住发抖。
“九哥…”
她低语了一声。
就在明秋绷紧了脊背,以为她要发脾气喧闹时,她突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白芍的背影娉婷袅娜,步姿幽雅宜人,看不出分毫的失态。
她的丫鬟狠狠瞪了明秋一眼,也跟着离开。
主仆俩跨出门,听楼从廊道拐角走出来,与明秋并肩站着,啧了一声叹息。
“这女人也是个人间绝色,夫人真见了,怕会头发丝都警惕的竖起来。”
明秋蹙着眉看她一眼,“你没见过她,她原先不这样。”
“哪样?优雅?妖媚?”
明秋圆脸紧绷,神情若有所思,半晌摇了摇头。
“她变化可真大,九爷该见见她的。”
“喂,你这话别当着夫人的面儿说。”
明秋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是说白芍,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过去不认识她,这个女人很令人毛骨悚然,回头我得跟九爷禀报一声,得派人查查她。”
听楼上下打量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小明秋,你这话,跟赵总军的语气真像。”
明秋脸一僵,不雅的白了她一眼。
“你瞧不起谁呢?我能留在九爷身边伺候多年,总归是有道理的。”说完,她愤愤的转身走了。
听楼纵了纵肩,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低声问东风。
“你看出她有什么不同没?”
东风冷着脸扫她一眼,“我从未见过白芍。”
听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说明秋。”
东风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听楼单手叉腰,“能不能有些默契,还不知道要一起共事多久呢。”
东风抿唇,“尽量。”
这天儿聊不下去了,听楼扭头去了另一个角落。
快到正午,乔绾和季九爷才起身传膳。
赵滨过来通禀的时候,季九爷刚搁了银箸起身擦手。
“再等两日?”,季九爷回身看他,眉眼淡漠,“等什么?派人送走。”
赵滨挑了挑眉,谨慎的示意,“怎么送?动粗…不太好看吧?”
季九爷扔了帕子,垂着眼默了默,然后负手扭头看向乔绾。
乔绾正捧着小盏喝牛乳,突然被他盯着,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九爷…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瞧不上她?”
乔绾:“……”
“爷也瞧不上,他两个都厌,你去。”
乔绾嘟嘴,“我能有什么办法?”
季九爷慢条斯理地将佛珠从腕上取下来,掂在手里捻着,语气云淡风轻。
“随你怎么闹,将人撵走就成。”
乔绾月眸亮了亮,转瞬又蹙眉。
“我不闹,多掉面子啊。”
“绾夫人。”,赵滨拍着手叫了一声,怂恿道,“多好的机会啊?九爷给您兜着,您开心就好,放开手去就是了。这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
最后一句,他挤眉弄眼的,一番暗示。
乔绾默默咬了口蟹黄包,陷入了沉思。
吃完饭后,她拍桌起身,看了眼倚在榻上翻经书的季九爷,然后喊了明秋和听楼进来。
乔绾坐在梳妆镜前,另外两人一边嘀咕一边手下也没停。
收拾妥当,乔绾换了身烟霞色的旗袍,踩双小跟鞋,站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
明秋和听楼齐齐拍手。
等她从里屋出来,季九爷随意抬眼一打量,顿时停住了视线。
赵滨也不由瞪了瞪眼。
他心里瞬间有了预感,绾夫人这不是要闹事,这简直是要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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