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伸出长臂,一把揽过林鹿笙的腰肢,把人带到怀里。
这仗势,林鹿笙就知道祁宴又要亲她了。
林鹿笙一把捂住祁宴的嘴巴,“祁宴你干嘛?!你在生病啊,有病毒的,你是想把病毒传染给我吗?”
“嗯……?”
“不是……”
“我只是想亲亲……”祁宴声音带着一丝病弱,他埋头到林鹿笙的胸口里,滚烫的气息令人不禁战栗。
像一只黏糊糊的小狗般拱着她。
林鹿笙无奈,生病了,更加粘人了。
“那病好了再亲嘛?”
“嗯……好,这样就不会传染给你了……”
林鹿笙哄着他,“那你先去房间里睡一觉?”
“但是我想抱着你……”
“去睡觉!”林鹿笙低垂眉眼看着那毛绒绒的脑袋,厉声道。
不能惯着,不然一直抱着肯定睡得不舒服,不利于病情。
“鹿鹿,你在凶我嘛……?”祁宴将林鹿笙更加搂紧几分,像是把她揉进血肉里,生怕下一秒她就要离开。
林鹿笙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大块热铁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祁宴菲薄的唇微启,眼睛半阖,迷迷糊糊地说了很多含糊不清的话,越说越小声,似在抱怨。
“鹿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要去跳舞……?”
“你知不知道很多男人都盯着你看,他们的心思有多脏……”
“我吃醋,很吃醋,不喜欢其他男人看你跳舞……”
“你是我一个人的女朋友,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你是我的……”
“想把你关起来……”
林鹿笙叹了一口气,再来晚点,说不定人真的就烧傻了。
现在都已经傻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半晌,祁宴的动静没了,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林鹿笙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倒在沙发上,把他的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又去卫生间打湿了一块毛巾,敷在祁宴的额头上。
一顿操作下来,林鹿笙后背已沁出热汗,但也不敢开空调。
累啊,林鹿笙瘫在单人沙发上。
夜幕降临,祁宴还没有醒来,客厅里陷入了雾蒙蒙的黑暗。
林鹿笙提前请了假,没有去啦啦队跳舞,实在是因为她不敢离开啊。
林鹿笙用遥控器打开了水晶灯,璀璨的灯光倾泻下来,客厅通亮。
“祁宴,你醒醒。”林鹿笙低声呼唤,摇了摇他。
刚才测体温,他已经退烧了。
“祁宴,醒醒。”
祁宴动了动眼睫,缓缓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带着迷茫。
“鹿鹿……”他的声音嘶哑,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记得他中午泡了冰水之后发低烧了,后面觉得温度还不够高,发烧的时候又去泡了很久的冰水,然后叫陈泽打电话给林鹿笙,他在沙发躺下……
一直到现在,居然真的烧迷糊了。
“你终于醒了!”
“你发烧你怎么不吃药,就在沙发上躺着啊?知不知道这样会烧出人命的!”林鹿笙生气地厉声道。
“我本来是想躺一下的,没有想到会睡着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祁宴眉梢弯弯,笑了笑。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你刚才出了好多汗。”
“好。”
林鹿笙点了两份外卖,在餐桌上正吃着。
饿了饿了,一般都是别人照顾她的,现在换她照顾别人了,实在是太累了!
该补充补充能量了!
浴室里水声滴滴答答地响着。
忽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浴室响起。
我去,祁宴不是晕里边了吧???
林鹿笙急忙起身,奔去浴室,大喊道,“祁宴,你没事吧?”
情况紧急,林鹿笙毫无犹豫地推开浴室门。
里面热气蒸腾,水汽缭绕。
祁宴一丝不挂地摔在了地上,头顶的花洒将他的头发淋了个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