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回头看她。
看面相很熟悉,和她那个舅舅眉眼相似。
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
她不打算和她多说:“抱歉,不认识你。”
倒也不是她没良心,确实是当初在舅舅家过的日子太苦。
要不是盯上她手里留下的遗产,她舅舅才没那么好心。
“真的是你啊?我在那边就看着像你。”
许知意没有理会,背上琴就准备离开,陶悦可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许知意,攀附上祁家之后,你连自己的亲舅舅也不打算认了吗?”
她寡淡的眼眸扫向她,表情冷若冰霜:“撒开。”
说话没有一丝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
陶悦可却越抓越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琵琶搭档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问:“知意,怎么回事啊?”
礼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们三个。
许知意看向她:“你先走吧,我和我表妹说说话。”
搭档看气氛僵持着,又听见两人是表亲,便先离开了。
“撒开。”
空无一人的礼堂,许知意的话荡起层层回响。
“你怎么不敢承认?当初我爸妈养了你那么久,你二话不说跟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走了,这么多年,你回来看过我们吗?”
“别以为自己巴结上了祁家,你就真当自己是祁家的女儿了,你别忘了你姓许!许家的丑事祁家可压不住!”
这话说完,安静的礼堂里,突然传出一声琴盒摔在地上的响声。
许知意一只手被她紧紧拽着,一只手里抚着肩上的琴盒,不太方便。
她干脆把琵琶摔在地上了。
陶悦可呆住了,不懂许知意这是什么意思。
她气焰灭了大半,嘴却还是不服输:“你甩什么脸子?果然父母死得早,就是没——”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陶悦可的话。
她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传来,娇嫩的脸上出现刺目的指痕,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许知意几乎用了浑身的力气。
一巴掌打下去,陶悦可的脑袋都发懵。
“你父母活着不如死了,教出你这种恶心人的东西。”许知意的掌心因为使的力气太大,传来了隐隐的痛意。
她冷静的看着陶悦可,眼神毫无畏惧,反而姿态高高在上,甩她一巴掌就像是打一只苍蝇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说完,她便面无表情的出了礼堂。
地上的琵琶她没有再捡起来,反正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把了。
陶悦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哭着给他爸打去了个电话。
晚上这事就闹到了祁家。
许云玉听完陶家的话,气的差点摔了电话。
恰好祁京辞今天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许云玉信誓旦旦的跟祁仲哲说:“陶家为了骚扰小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说她打了陶悦可,小意那孩子那么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编瞎话都编不到点上。”
祁京辞嘴角弧度揶揄,他只当作没听见,默默的上了楼。
……
禹晴来京市的事情瞒不住。
都是从小在京市玩着长大的,也不知道是谁发动的,周末这晚有人豪掷千金包下来了个俱乐部,说是要一起聚一聚。
许知意毫无悬念的也去了。
来的人不少,禹晴的妈妈之所以能再婚的不错,是因为她妈妈的条件本身就不差。
又嫁给了沪市的豪门,即使不在京市了,还是有不少人来打理关系。
温相霖和禹晴也是从小打闹着长大的,关系不错,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