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淮把顾明玉腿根掐的生疼,只是黑夜之中,顾明玉瞧不出来,只觉得腿间一片火辣。
这就是徐氏说的洞房之痛?
还真是挺疼的。
顾明玉身娇肉嫩,嗷嗷叫了几声,床帐抖动得厉害,叫谁看了都会觉得二人床事激烈。
站在门外偷听的丫鬟也是这么想的。
她想到徐氏的交代,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姑爷不是不能人道。
顾明玉虽没感受到洞房花烛的乐趣,可身上被王书淮啃出红印子,倒也有了新嫁娘的羞涩。
好歹比顾云合强,谢庭训碰都没碰她。
侯府掌灯了,各院都落了锁,顾云合刚洗漱好,正准备休息,就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珍珠跑进来,“好像是见微苑传来的,怕不是走水了吧?”
顾云合蹙眉,这可不是小事。
她穿好衣服,拎着灯笼往后头走,远远看到谢庭训和慕微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
两人一脸灰尘、衣服也破了,脚上的鞋还少了一只,格外狼狈。
“世子,慕姨娘,何事闹出这么大的声响?”
谢庭训从没这么丢人过,脸色难看极了。
倒是慕微支支吾吾:
“我只是想点个蜡烛做实验,忘了硝石会爆炸,一不小心就把地窖给炸了。”
顾云合没想到慕微这么没分寸。
“可有人受伤?”
“没人受伤,就是我脚崴了。”
顾云合眉头皱的更紧,“慕姨娘,你是侯府的姨娘,侯府上下几百号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行为莽撞,得亏没酿成大祸,若是真炸狠了,伤到无辜下人,你可有想过后果?”
慕微撇着嘴,觉得顾云合凭什么训斥她?
顾云合既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妈,更不是她婆婆。
不就是个大婆,还真摆起正室的谱来了。
“行了,不就是出了点小问题吗?这不是没人受伤吗?你啰嗦什么。”
珍珠气不过,“放肆!你不过是个妾室,我们小姐是侯府主母,岂是你随意置喙的?”
慕微脸色一变,抽抽搭搭搂着谢庭训的胳膊。
“谢庭训,你家下人都敢这么跟我讲话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珍珠更是瞪大眼,“你敢直呼世子爷的名讳?”
慕微不知道她们在紧张什么,这些古人就是穷讲究,她跟谢庭训这种关系,不喊名字喊什么?
“名字起了,不就是用来叫的?我叫一下怎么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顾云合原以为慕姨娘行事不拘小节,但颇有头脑,也有爱民之心,本质是个好的。
可如今看来,此人隐患颇多。
顾云合提醒道:
“直呼别人的姓名,是十分冒犯的不敬行为,在同辈人或上下级间,都只能呼字,而不是直呼姓名。”
慕微嘀咕:“规矩真多,都是繁文缛节罢了。”
谢庭训也觉得不妥,可他对慕微多有纵容,床笫之间,慕微叫的更过火,他都没有责怪过,当下只说了句“慕姨娘,以后要懂规矩”,就把事情揭了过去。
人家自己都不在意,顾云合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地窖爆炸,谢庭训受到牵连,好在没出大事。
廖氏知道后,难免责怪慕微行事癫狂。
“今日敢炸侯府,明日就敢把整个侯府送进去!”
谢庭训头发烧焦了些许,脸上黑了几块,被廖氏敲打,也不敢回嘴,讪讪的,“母亲,都是儿子的错。”
“废话!你眼盲,找了这么个癫狂的货色,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不成?”
廖氏越想越气,好不容易把新媳妇娶进门,新媳妇人不错,是管家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