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毓容并不进来,只是受太子所托,为我送些衣物。
她对我似乎也与前世不同了,她始终是那样不言不语,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或许是一些惺惺相惜,或许还有一些同病相怜。
不在东宫,我和邓毓容的交流也少了许多,曾经那个每每救我于危难之时的太子妃,在我脑海中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我想,也许前世的事情不会再发生,那样的话,她还是我心中那个难得真心待我的太子妃。
第二年春天,皇帝病重,太子和端王进宫侍疾。
我难得清静了一段时日,外宅较东宫自由很多,虽然我出门依然有东宫和瑞王府的暗中监视,但总胜于从前。
小摊上我拿起一支珠花,却听不远处小贩闲聊,谈起瑞王遭皇上贬斥,闭门思过了,现在瑞王府大门还紧闭着,进出皆有侍卫看管,连送菜的李叔都打听不到消息。
我顿了顿,未多驻留,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9.
秦晟没有让我等太久。
第二天他来时显然心情极好,我猜到几分,但没戳破,只给他倒茶,问道:“殿下春风得意,可是有什么喜事?”
秦晟拉着我的手,将我抱到他腿上:“孤有两件喜事,阿归想先听哪个?”
两件?
我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既然都是喜事,那妾都要听。”
“第一件,皇叔在恭州私盐的事上处理不妥,父皇急症刚有好起来的征兆,又被气病了,让他回府闭门思过一段时日。”
这事我已然猜到大概,秦晟总算在秦恒屿手上吃到了好处,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抚着我的腰就要扯开衣带,我慌忙阻止道:“殿下,还有第二件喜事呢?”
他动作被我打断,有些许不满,却还是继续道:“大理寺下月要审张员外的案子,不出意外便是要流放了。”
听闻张员外三字,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可这结果却叫我忍不住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