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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小说

麦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冯光明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

主角:韩依依冯光明   更新:2024-12-09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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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依依冯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小说》,由网络作家“麦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冯光明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

《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小说》精彩片段

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

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

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

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

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冯光明你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

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

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

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一天的父子俩,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让她这个向来懒散的人,也认真注重起了形象。

见我只看着她不说话,韩依依满脸的烦躁。

“还在记恨肾源那件事?”

我抱着瓷罐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说过了吗?

肾源以后还会有!

我是医生,得先为病人考虑——晨晨现在正处于最好恢复的阶段,这颗肾移植给他,能达到治愈的最佳效果!”

“我知道你心疼可可,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难道还差这一点时间吗?

他是我儿子,我又不会不管他……”韩依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窝囊废。

但,真的就差这一点时间啊。

错过了这个肾源后。

儿子病情就迅速加重,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死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问妈妈怎么没来,是不是妈妈不喜欢他了。

我只能不断地亲他的脸颊,告诉他爸爸在身边、爸爸会一直陪着她。

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可可都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眼。

她初恋的儿子、沈晨晨却因为肾源及时,活下来了。

可他儿子用的明明是我儿子的肾源啊!

我恨透了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似乎是觉得训斥够了,韩依依终于住了嘴,将满是香水味的外套扔给我。

“拿着,在我明天上班前洗干净,记得熨平整……”见我无动于衷,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外套掉在地上。

韩依依皱了皱眉头。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韩依依瞬间卡了壳。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勉强勾了勾唇:“我说,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

说着,我将桌子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推给她。

“这是离婚协议,我什么财产都不要。

明天民政局九点上班,记得准备好证件。”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韩依依没有翻看协议,反而肉眼可见的怒气逐渐翻涌。

“你还有完没完?!”

“今天就非要跟我闹这个事?

晨晨比可可更需要这个肾源!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冯光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她恼怒的目光刺在我身上,仿佛在强逼着我退缩。

我全然无视,再一次淡淡开口:“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这不是商量。”

她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随即嗤笑:“你现在还学会威胁我了是吧?”

她取回外套穿上,紧绷着脸,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显然,韩依依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今晚不准备在家住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冷声警告我:“冯光明我告诉你,就算真离婚了,可可的抚养权也一定是我的——你最好别后悔!”

话音落下,韩依依摔门离去。

客厅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摸了摸怀里的白瓷罐子,像在抚慰受惊的孩童。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

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

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

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

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


她想过我可能是在跟他冷战、想过我可能是在逼她低头。

但她从来没想过,我竟然真的去世了。

不仅是我,还有可可——她的亲生儿子。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韩依依装若癫狂地抢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死亡证明,反反复复地看,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身后的沈意带着沈晨晨终于追上了她。

见她这幅样子,沈意蹙着眉上前拉她的臂膀:“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谁料韩依依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差点带得沈意摔倒。

她双眼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谁让你碰我的?!”

沈意被吓了一大跳,眼眶里顿时噙满了泪水:“依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沈晨晨也哭了起来:“韩阿姨坏!

推爸爸!

韩阿姨坏!”

韩依依却像失了智一样不依不饶,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不!!!

我不信,我要去弄清楚!”

沈意被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带着哭闹的沈晨晨离开了。

我的父亲冷眼旁观,我也嗤笑出声。

真是搞笑。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男性那么关心。

那她之前是在干什么?

装傻吗?

还是故意挑衅我?

韩依依又捧起那两张死亡证明看,双手竟然颤抖起来。

她红着眼睛望向我父亲,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带着祈求:“爸——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冯光明他在跟我闹脾气……”父亲面色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做这幅样子,是在给我看吗?”

“他们父子活着的时候,你不闻不问。”

“光明跟你离婚的时候,你也不挽留。”

“结婚这么多年,你一错再错,没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更没当一名好妈妈。

甚至他们消失了那么久,你都丝毫不担心他们有什么意外。”

“现在光明和可可都没了,你又做出这种样子——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韩依依,你活该良心不安,如果你但凡还有点良心的话!”

父亲继续找工作人员办理销户,韩依依失魂落魄地被赶了出来。

她表情空茫地望向天空。

良久,她叫来一辆出租车,去了死亡证明上的那家医院。

“……但凡早一点移植肾脏,那孩子都能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真是可惜了。

十三号那天送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无力回天了……”韩依依瞳孔紧缩。

“十……十三号?”

十三号那天,沈晨晨手术成功,她高兴地给全医院的人都发了红包,至今还记忆尤深。

“是啊,那孩子十三号停止的呼吸。

他爸爸当场就晕了过去,结果确诊了癌症晚期。

唉,真是可怜呐。”

“当时就他们父子俩,一个已经刚刚去世,还有一个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看资料还是有婚姻的,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哪个女人来看望,应该也是刚丧偶吧,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啊……”韩依依眼神完全失去了光彩,嘴唇毫无血色。

良久,她红着眼睛苦笑:“是啊……他应该丧偶,而不是自己去世……”
我心里满是疑惑。

自从韩依依坦白将肾源调换给了沈晨晨,我就再也信不过她,毅然带着可可转了院。

另一个医院的医生帮我们排上了新的肾源渠道。

为了可可的心情着想,又经过了病情评估,我才开始带着他回家养病。

虽然三天后突然急转直下,回了医院急救室。

但从韩依依就职的医院离开时,可可的身体状况根本算不上好,这名医生怎么会说出这番话的???

可韩依依已经信了,她松了一口气,道谢后就又去工作了。

她走后,那名赵医生挠了挠头。

“这小韩怎么了,她儿子的病情不是由她一直跟进的吗?”

“十三号的时候手术多成功,她还给全医院发红包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我愣住了。

可可在旁边晃了晃我的手,眼睛亮亮的:“爸爸,那一天妈妈是来看我了吗?”

我喉头发哽,说不出话来。

十三号,是可可急救失败、去世的日子。

我还记得他覆盖在白布下的小小一团、他冰凉的小手,和他苍白的脸蛋。

而沈晨晨在那一天,移植了本该属于可可的救命的肾脏。

原来,这家医院的人都把沈晨晨当成了韩依依的儿子。

原来,十三号当天,她高兴地给全医院都发了红包。

明明灵魂感受不到寒冷,我却颤抖了起来。

韩依依,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为沈晨晨手术成功而兴奋时——你的亲生儿子正在六公里外的另一家医院,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你有空给所有人发红包,却不愿接我打过去的二十几通电话。

可可直到闭眼之前都还在想着你啊!

我的内心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惨然一笑。

韩依依,你简直不配当母亲!

可可感知到了我的情绪,抱住我的腿:“爸爸,不要再伤心啦,可可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这一次,可可没有再说要妈妈。

晚上,韩依依下了班。

我带着可可,跟着她回了家。

虽然嘴上不说,但可可飘在韩依依身边还是很开心。

这世上,哪有不爱父母的孩子呢?

到家门口,韩依依掏出钥匙。

门打开,沈意和沈晨晨父子迎了出来。

我愣住了。

就连可可都愣愣地说不出话。

沈意如同男主人一样,接过韩依依的包包和外套,笑得一脸荡漾:“回来啦?

饭都做好了,快洗洗手。”

沈晨晨恢复得很好,在一旁蹦蹦跳跳。

完全不像我的可可,连灵魂都看起来那么孱弱。

韩依依进屋,摸了摸沈晨晨的头,对着沈意温和地笑:“沈意,辛苦你了。”

看着这一幕,我如遭重击。

第一次见到沈意,是在可可上小学的时候。

他向来是个活泼爱笑的小男孩,但升了二年级没几天,却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本以为是小孩子年纪增长后、性格自然的变化。

直到我有一次给他洗澡,发现了他腿上的伤痕。

第二天,找到了儿子的班主任。

“孙老师,这事儿您必须得管!”

我气得浑身发抖。

班主任小声劝慰,却始终给不出一个解决办法,气的我火冒三丈。

独自输出了半天,身边居然连一声应和都没有。

我愤怒地转过头,却见韩依依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对面,那个叫沈晨晨的男孩——身边他的父亲。

这次的事件,最终在沈意的道歉、以及韩依依的大度原谅下就此翻篇。

沈晨晨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我不敢置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韩依依却强行将我扯了回去。

面对我的质问,她毫不心虚。

“我了解沈意的为人,这件事一定有误会。”

“他心地善良,教出的儿子一定不会做出欺负别人的事。”

这时,我才知道韩依依曾有过一个白月光初恋。

他们在最美的年纪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却被强行拆开。

直到今天,韩依依有了家庭,沈意成了单身父亲,双方才终于阴差阳错地重逢。


她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客厅灯打开,沈晨晨窜了出来,抱住了韩依依的大腿。

“韩阿姨,快过来!

爸爸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光是打量了一下沈晨晨,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可晃了晃我的手,惊讶地开口:“爸爸,沈晨晨打扮得跟我好像呀!”

是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到了可可衣服同款。

不止是衣服像,连发型、配饰,甚至连可可的表情都学了个八分像。

这一瞬间我恶心地要命,对沈意和沈晨晨这对父子更是积攒了满满的厌恶。

韩依依自然也发现了。

她僵硬了几秒,然后表情意味不明地扯开了沈晨晨:“晨晨,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挑的?”

沈晨晨丝毫没注意到空气的凝滞。

他开心地转了一圈:“当然是爸爸给我挑的!

韩阿姨,好看吗?”

韩依依冷冷地勾起唇角:“好看,太好看了。”

她走进客厅。

饭桌边的沈意见她回来,开心地摘下围裙,红着脸扬起笑容:“你回来啦?

饭菜刚做好,快来尝尝!”

“我听说冯哥的事了。

依依别难过,你还有我和晨晨呢!”

“我会像冯哥那样照顾你,晨晨以后也会孝敬你的……”我冷笑连连。

就沈意这副模样,估计是早就盼着我死了吧?

韩依依这个贱女人这下子可有理由把“外室”扶正了!

这对渣男贱女合该凑到一块儿。

她有一句话说得对,我就应该丧偶——老天爷怎么就没把这一对儿贱人收走呢!

我以为韩依依会高兴,终于有理由跟沈意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没想到她听完那些话眼神却冷了下来。

随即一把掀翻了饭桌!

“啊————”沈意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全部散落在地,飞溅的瓷盘碎片划破了站在旁边的沈意的脸庞。

沈意大惊失色:“韩依依!!!

你发什么疯?!”

沈晨晨闻声跑过来,见到满地狼藉,吓得大哭。

“闭嘴——!!!”

韩依依回头冲沈晨晨大吼,吓得沈晨晨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

她咬牙切齿:“你身体里的肾源本该是可可的!

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可能……韩依依你够了!”

沈意也面露愤怒。

他像一匹护崽的狼,跑过去抱起了被吓呆的沈晨晨。

“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我可没要求你挪用韩可可的名额!”

沈意疾声厉色:“韩依依,我是很感激你帮了我们,但我们不欠你的!

我交了治疗费和手术费,你治好我儿子是应该的!

其他多余的事是你心甘情愿!”

“混蛋的是你!

少把帽子往我们身上扣!”

说完,沈意怒气冲冲地抱着沈晨晨离开了。

只留下韩依依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中。

她眼神放开、喃喃自语:“是啊,只有我是混蛋……我真是混蛋啊……”我看向她,心里竟然已经升不起太炽烈的情绪了。

“是的,韩依依,你真的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她颓唐地坐在狼藉中,一夜没睡。

第二天,她“利用职务之便调换肾源名额”的事就登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她和沈意、沈晨晨、我和可可之间的烂事也被爆了出来。

一时间,网上都是对她的讨伐和辱骂。

韩依依就职的医院也立刻发布声明将她开除。

但她竟然毫不在意。

在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任何一张我和可可的照片和旧物后,她崩溃了。

连夜坐上去往我老家的火车,跪在我父母门前,见到了柜子上摆着的骨灰盒。

她先是盯着我的白瓷罐看了许久,随即看到了旁边那个眼熟的、曾被我抱在怀里的罐子。

韩依依痛哭出声。

在那之后。

韩依依捐了自己剩下的所有遗产。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喝了农药自杀。

我们的灵魂相见了。

她看见我们后愣了许久,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光明、可可,我对不起你们……”我和可可远远看着他,拒绝他的靠近。

身上渐渐散出星光点点,我与可可的灵魂在消失。

韩依依的眼神染上惊慌。

可可笑了笑,率先消失。

我看向韩依依,内心无比平静。

“韩依依,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意识归于虚无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了遥遥传来的痛哭声。

还有一句消散在尘埃中的——“对不起……”完
哪怕从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

迎着走廊里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韩依依低下头只想逃回办公室。

可惜半路又被赵医生拦了下来。

这位中年医生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小韩啊,你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我始终相信,你的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赵医生显然很懂得先扬后抑的语言风格,停顿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开口:“但是,不管事业多成功,你这个家庭的大后方可不能忽视啊!”

“咱们这些人,给人当妻子、当父亲,就要负好责任!

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是虚的,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有自己的另一半和孩子愿意管你!

你可不能舍本逐末啊!”

这些话就差明示了。

韩依依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强笑着答应,转身快速跑回了办公室,像一只急于回壳的蜗牛。

见她走了,走廊里的众人马上开始窃窃私语:“妈呀,那真不是她老公孩子啊?”

“这谁能想到啊!

那一天天伺候的,比伺候亲妈都勤!”

“我当时还跟人说呢,我们医院的韩医生对老公和儿子特别好特别细心——原来是对别人的老公好!”

“她老公就在隔壁病房,也不管管?”

“嗐,忙着照顾孩子呢!

听说她儿子病的可重了!

要不怎么转院了?

不就是被韩医生给气的!”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老公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怎么对孩子也这样?

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啊!”

听着这些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可可终于开了口:“爸爸,妈妈不是因为工作忙才不来看我,而是为了陪沈晨晨吗?”

“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好……让妈妈那么讨厌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突然得知一向崇拜的妈妈,竟然只一心陪伴曾经霸凌过他的人,却连来探望他一下都不肯,很难不产生自我怀疑的想法。

我爱怜地捧起他的脸蛋,坚定地告诉他:“可可,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男孩,爸爸最爱你了。”

“你妈妈她心盲眼瞎,是她不配当你的母亲!”

可可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可可也最爱爸爸了!

永远都爱!”

心里一股暖流涌起,我动容地抱住可可,只觉得这一生,有儿子就足够了。

韩依依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我以为经过了这事,她会后悔死打听我和可可的事。

没想到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正大光明打听可可转院的去向。

可惜就像赵医生所说,这是病人的隐私。

显然大多数医护人员并没有打探病人隐私的爱好。

她也每天尝试着给我打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发的那么多短信,也一条回复都没收到。

在接连碰壁之下,韩依依显然越来越烦躁了。

只有沈意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安慰。

“依依别着急,冯哥一向很有主意,说不定可可已经被他带着接受了更好的治疗呢?”

“肾源也没那么紧张,或许可可已经在别的医院做上手术了也说不定呢!”

我无声冷笑。

这纯是睁眼说瞎话,肾脏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哪家医院会肾源不紧张?

要是真不紧张,他能和韩依依联起手来调换可可的肾源吗?

又一次,我恨自己死的太早。

怎么活着的时候就没记得把他俩一波带走呢?

真是便宜了这一对儿烂人!

虽然屡屡碰壁,但韩依依这个神经病竟然依旧没有放弃。

但,还没等打听到可可究竟转去了哪个医院。

她先在家附近,遇到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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