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卓凡语气冷淡,转身离开了。
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苏漫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的遗孀,而是一个贪婪虚伪的女人。
11.
西北的风沙,比我想象中还要粗粝。
它无孔不入,钻进我的头发,甚至连呼吸都带着沙土的味道。
学校只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教室里甚至没有黑板,只有用黑色涂料的土墙。
但这里的孩子们,却有着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们对知识的渴望,像沙漠里顽强生长的小草,充满了生命力。
我教他们语文、数学,也教他们唱歌、画画。
在这只有黄沙和贫瘠的土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我开始在村里开展扫盲班,教村里的妇女们识字算数。
没想到,我竟然引起了村里一些婶子的注意。
有一天,一个热心的婶子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
“许老师啊,我看你人长得俊,又这么有文化,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婶子,我…我还不想……”
“哎呀,姑娘家家的,总要找个依靠嘛,”
婶子热情不减,“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小伙子,”
“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后生,长得一表人才,家里还有几亩地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说实话,来到这里之后,我几乎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
沈卓凡带给我的伤痛太深,让我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我学会了和村民们用方言交流。
我甚至还学会了骑驴,每天骑着毛驴翻山越岭去家访。
村支书找到我,搓着头,一脸为难:“许老师啊,最近有个叫沈卓凡的,”
“老打电话到村委会找你,说是挺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