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林筵亲临,见我实在对她亲近,还问了其名姓。
宴酣之时,变故却陡然而生。
一支冷箭擦着我脸颊射过,狠狠射进身后的柱子。
惊呼声、担忧声、暴怒声混在一处,我却什么也顾不得,心口处泛起疼来。
我只看得见林筵黑得发沉的目光。
一如前世他在城墙上拉满弓时,满眼杀意。
他在警告我。
他怎么敢警告我。
我像是溺水一般,周遭声响隔了膜似的听不清,只有心中恨意翻涌着,叫嚣着让我杀了林筵。
还不是时候。
杀了他反而便宜他。
我强自按捺着,缓过神笑着安抚众人,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楼治虽下令严查,我却知道这事他给不出下文。
那箭擦脸而过时,没人知道他瞬间亮起的眼眸到底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生辰宴后,我又多次邀周戚宁过府喝茶,京城人人便知永安侯府长女得了我的青睐。
我与周戚宁交好,自然看不得她与未婚夫分隔两地黯然神伤。
于是这日进宫,我特意在楼治面前提了一提。
“不过是些酒后胡言,何至于贬去那么远的地方。”
“眼看婚期将至,戚宁整日郁郁寡欢,我看着实在心疼。”
周戚宁的未婚夫瞧不上林筵,多次出言嘲讽为难,被林筵逮着个错处处置了。
楼治将手上的奏折随意搁置在侧,捞起一对白玉核桃把玩,不甚在意开口。
“改日寻个由头将他调回就是,皇姐不必忧心。”
他今日金冠红袍,衬得眉心红痣愈发生艳。
福安给我换茶,我浅饮一口,满意地夸了一句他伺候得用心。
半月后,我问周戚宁,良人可归。无果。
又半月再问,还是无果。
我站在公主府高楼远眺东宫,薛屏宜身着软甲站在我身侧,执伞为我遮去风雪。
“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