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沧月楚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闹翻了将军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陌离初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秋十月,青山脱去青衣,露出白纱玉骨,秋风吹得幽潭愈发冰冷。沧月浑身颤抖,满眼惊恐地看着追了她一路的几个凶徒。发髻散落,天青色的衣裙迎风翻飞,沧月惊恐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大小姐,你已无路可逃,乖乖从了我等吧!”“什么大小姐,一个假千金罢了。一会儿还不是会沦为玩物。”“咱们真正的大小姐不是说,赶她出将军府前喂过加料的汤吗?她怎么还这么能跑?”三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满眼兴奋贪婪地扫视着沧月。“楚婉婉已经回到将军府,做回嫡出大小姐,为何还要下毒害我!”沧月泪流满面,声音悲怆,不知所措。“为什么害你?当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两只为母。哈哈哈哈!”“瞧这弱柳扶风,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怜呐!”“我说你还是别跑了,好好服侍我等,我们不...
《假千金闹翻了将军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金秋十月,青山脱去青衣,露出白纱玉骨,秋风吹得幽潭愈发冰冷。
沧月浑身颤抖,满眼惊恐地看着追了她一路的几个凶徒。
发髻散落,天青色的衣裙迎风翻飞,沧月惊恐地一步一步往后退。
“大小姐,你已无路可逃,乖乖从了我等吧!”
“什么大小姐,一个假千金罢了。一会儿还不是会沦为玩物。”
“咱们真正的大小姐不是说,赶她出将军府前喂过加料的汤吗?她怎么还这么能跑?”
三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满眼兴奋贪婪地扫视着沧月。
“楚婉婉已经回到将军府,做回嫡出大小姐,为何还要下毒害我!”
沧月泪流满面,声音悲怆,不知所措。
“为什么害你?当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两只为母。哈哈哈哈!”
“瞧这弱柳扶风,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怜呐!”
“我说你还是别跑了,好好服侍我等,我们不会要你小命的。”
三个凶徒说着,张开咸猪手,老鹰抓小鸡似得朝沧月扑过去。
“啊!”
沧月意识开始模糊,惊吓间后退几步,跌下悬崖。
三人一下扑空,险些一起蹿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回过神。
几人探头往悬崖下一看,云山雾绕,不知深浅。
“格老子的!竟然跳崖了!这么高不得摔成肉饼!”
“真他老母亲的晦气,可惜了娇滴滴的大美人。”
“还是赶紧回去禀告大小姐吧!”
凶徒未能得逞,骂骂咧咧离开。
沧月却落入崖底河道中,顺流而下。
“谁?”
坐在潭水中疗伤的面具男,觉察到异样,陡然睁开眼睛。
手探入水中,提溜起来一瞧,对上满头水滋滋的黑长发,和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男人吓得手抖了抖,险些没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他今日再次毒发,来这崖底寒潭压制毒性,手下皆在外围看守。
不成想竟遇到午夜惊魂,寒潭惊吓。
依靠好不容易恢复些许的理智,面具男将捞出来的东西送到岸边。
倒不是他有多好心,属实不想与女尸午夜共浴。
才把硬邦邦,冰冰凉的人放到巨石上,对方动了。
“咳咳咳……噗……”
沧月只觉溺水难受,剧烈咳嗽,喷出一大口水。
温热的水喷在男人马甲线上,水渍顺着腹部紧实的肌肉缝隙流到肚脐处。
面具下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几个色度。
抬手掐住沧月的脖颈,“谁派你来的?”
“额……”
沧月刚吐出窒息的水,意识尚未清醒,再次感觉呼吸困难。
“说,何人派你来这里的?”
面具男愤怒地收紧手,掐地沧月脸上涨红。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的隐秘疗伤地,派人在这埋伏他?
连他爱干净的癖好都知道,安排人朝他口水攻击。
士可忍孰不可忍!
面具男越想身上的水渍,越愤怒,手下越发力,“说!”
沧月被掐得翻白眼,无力地捶打着扼住咽喉的大手。
“嘛哒!说你大爷的!”
“不松开老娘,老娘怎么开口回答?”
“大爷的!有本事先放开手!”
沧月心中咒骂,奈何发不出声,浑身使不上劲儿。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刚在末世城中心,跟丧尸皇干架来着,还使出了最后杀手锏同归于尽。
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荒郊野外,还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难道她被丧尸皇的大招,崩出千里之外了?
沧月越想脑袋越迷糊,她好像看到俩脑袋在天上飞。
面具男此时因生气,气血上涌,压制下去的毒再次发作。
面具下狭长的凤眸逐渐猩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出现颤抖。
感受到手中的猎物挣扎,面具男恨不得将之撕碎。
事实上他也不受控制地这样做了。
双目赤红,一口咬上那跳动的脖颈。
沧月意识已经迷糊,手无力地垂下去。
感觉快沉睡过去,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沧月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趁着脑袋瓜子清明的瞬间,双腿跃起夹住对方的腰。
想夹住对方来个鳄鱼翻转摔。
双腿一使劲儿。
额,没摔动。
于是抬起手,朝趴在脖子上吸血的脑袋攻击。
面具男被砸的头一歪,本能地将袭击他的手紧紧抓住,按到石头上。
沧月:“……”
她现在想骂对方的老母亲,不知可否?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变异病毒,还带吸血的?
在末世,她没听说过丧尸是这样干饭的!
借着月光,沧月只看见对方戴个面具,一头及腰长发,光着膀子。
要不是她腿夹着对方的腰,感受到某个硌人的异物,她差点以为对方是女人。
“咳咳……”
“呼……呼……”
沧月趁着对方松开掐着脖子的手,大口大口呼吸。
却并未意识到,她正以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毕竟从她差点被掐晕,到意识苏醒反击,只有短短几秒钟。
偷袭失败,手被按住,可也因此脖子得到解放,她才能正常喘气儿。
刚刚被掐住脖子,差点缺氧窒息。
只是刚喘几口气,嘴巴被一股新鲜的腥气封住。
诡异的是她没反感,竟然不受控制地贪恋,腥气上覆盖的温度。
沧月这才意识到,她好像被暗算了!
完了。
气氛越来越灼热,场面逐渐失控。
两个陌生人因相似的原因,大战一场。
起初,面具男异常粗鲁,动作汹涌,泄愤一般……
沧月力气不敌,落下风,狠狠地撕咬对方几口。
若不是她现在力气小,若不是对方皮糙肉厚,她保证啃下几口肉。
而不是现在这般,牙齿累酸了只留下些齿痕。
许是被咬疼了,面具男逐渐温柔起来。
沧月意识模糊,几经昏迷,终于拂晓时分彻底清醒过来。
看着昏睡在身边的陌生男人,沧月内心一股愤怒直冲脑门。
翻身按住面具男,掐住对方的脖子,狠狠用力。
面具男睁开惺忪的睡眼,疲惫地看着沧月,轻轻抬手捏住沧月的手腕。
沧月毫无反抗之力,被迫松开按在面具男脖子上的双手。
“醒了?”
一声暗哑带磁性,极具荷尔蒙气息的声音响起。
沧月:……
沧月没有回应,咬牙使劲儿,试图重新锁住身下人的脖颈。
男人只是随意用力就让沧月无法动弹,再次温声开口。
“告诉我,你是谁?”
语气很轻,很温柔,并没有被掐住脖子的愤怒。
沧月目光闪了闪,她脑海中出现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
转瞬间,沧月明白一些事情。
她这是穿越了。
眼见连人带轿子要摔在山道上,管家竟然瞬间翻身到另一侧,一把抓住轿柄,稳稳将轿子扶正。
将军夫人一阵惊呼没喊完,危险已经解除。
吓了一跳的将军夫人拍拍胸脯,重新坐稳后怒斥,“连轿子都抬不稳,要你们何用!”
听到这话,摔倒的侍卫,连忙跪地磕头,“夫人恕罪,小人被藤蔓绊了一下,夫人饶命。”
“哼,我看你是诚心想害本夫人跌倒山崖去。
说,收了后院哪个贱蹄子的好处了?”将军夫人恨恨道。
“夫人明鉴,小人真不是故意的。”侍卫脑袋咣咣咣朝地上磕红一片。
“是柳姨娘,还是陈姨娘指使的?不说就去死!”将军夫人咄咄逼人道。
“不,不是的……”侍卫连连摆手。
“你说什么?”将军夫人盯着侍卫的眼睛厉声反问。
侍卫被盯得浑身一颤,立马回过味儿,顺着将军夫人的话紧张地回答。
“是,是柳姨娘,是柳姨娘指使的!对,就是柳姨娘指使的。”
沧月本想替侍卫解围,听到侍卫的话后,闭上嘴巴。
遇事儿就攀咬甩锅,也不是啥好人,拉倒吧,不救了。
沧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也陷入更深的思考。
如果她是那个侍卫,会怎么选择?
无力反抗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是卑微的顺从妥协,还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他将人人分成三六九等,处在金字塔顶层的人,可以为所欲为,能够享受到一切物质精神层面的供应。
之后一些层次的人,得到的权力物质和精神供应依次递减,处在最底层的人,甚至连维持生存的物质都不够,更遑论接触到权力及精神层面的东西。
那些长期被压迫在底层的人,甚至连反抗命运的勇气都没有,他们已经习惯的妥协。
有时为了生存利益,将自己遭受的不幸,变本加厉施加到比他更不幸的人身上。
这便是人性最卑劣的一面,前世沧月见过太多太多。
看着侍卫被押送走,沧月内心一片沉寂。
“管家,下人谋害将军夫人该如何处理?”
将军夫人见人押走,幽幽地提醒。
“回夫人,谋害一品大员的夫人,当斩。”管家抬着轿子回答。
“嗯,那就好。本夫人不想再见到他。”将军夫人语气冷淡地说道。
“是,夫人。”
管家挥挥手,朝下人使个眼色,就有人沉着脸朝被押走的侍卫走去。
两人言谈间,便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沧月张张口,又抿起朱唇,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人她不想救,即便事因她而起。
或许,这一刻她与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也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冷血无情,以自己的喜恶评判别人的生死。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沧月希望善者得到救助,恶者得到惩罚,而将军夫人则希望一切不顺她心意的人都消失。
适者生存。
这便是世界的生存法则。
每个时代,每一个世界都是如此,顶层的人定制法则,真正遵循履行法则的人,往往是底层的人。
无论是现代,末世,还是古代,顶层人控制着社会是从没改变的。
看着前方将军夫人的轿子,沧月眼中散漫的眸光渐渐消失。
想要打破世界规则,就要自己成了那个规则的制定者。
要真正自由自在地生活,只有先爬上顶层,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
贴身丫鬟许是感受到沧月气息的变化,默默抬头看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路。
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几波巡逻队,沧月终于摸到墙边。
只要翻过两人高的院墙,她就逃出去生天。
四下观察一番,没看到人,沧月从空间取出一个伸缩折叠梯子。
轻手轻脚爬上墙头,骑在窄窄的墙上将梯子收回空间。
朝外面观察一圈,准备趁外面没人再把梯子投放到墙外面。
“嘎吱……嘎吱……”
一声声马拉木制车辕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远远传过来。
沧月担心被人撞见,只好骑在墙头耐心等待车马声远去。
“哒啦哒……”
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寻着声音望去,一架马车沿着院墙外的马路驶过来。
沧月耐着性子,警惕着院内外的情况,等待车马赶紧离开。
院内的巡逻队伍好像也听到了车马声,一队人竟朝着沧月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眼看巡逻队越来越近,马车也越来越近。
沧月拳头收紧,狭长的美眉逐渐蹙起来。
巡逻队走来,她都能看清领头人的脸了。
经过一番分析权衡,沧月咬牙朝着院墙外的车厢一跃而下。
轻薄的车顶压塌,沧月砸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闷哼一声,抱着沧月摔个四仰八叉躺下。
“主子!”
侍卫和车夫齐齐惊惧,扭头看向被砸塌的车厢。
马儿受惊,撒开蹄子,尥蹶子狂奔。
沧月意识到砸了人,准备起身道歉,顺便挟持对方先逃开将军府范围。
马儿突然狂奔起来,惯力作用下沧月再次砸在车主身上。
一抬头,四目相对。
车主皱眉愣住,沧月瞳孔陡然放大。
确认过眼神儿,是她今早上要了三次的男人!
沧月想都没多想,立即拿出匕首抵在对方脖子上,目露警惕。
“主子!”
在沧月的余光中,一行护卫抽出刀剑飞奔而来,领头的几人直接轻功飞行。
沧月的心渐渐沉到谷底。
她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被将军府抓了,一时半会儿还能有条活路。
这要是被面前的男人抓了,她连自己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她现在没有异能,真没信心干过那些有轻功的护卫。
即使从空间掏出热武器,她也没有把握能解决所有人。
万一有人逃走,她空间又泄漏出去,日后可就永无宁日。
末世就是厌倦了争夺,逃跑,打怪的生活,她才和丧尸皇同归于尽的。
重活一世,沧月不想再过漂泊不定的生活。
眼看侍卫控制住失控的马车,将她团团围住,沧月手颤了颤。
“放开我家主子!”领头侍卫冷斥。
其它侍卫持刀剑,或者暗器蓄势待发。
沧月一手抓着车主的衣襟,一手持匕首稳稳地卡在车主的脖子上。
“继续赶车,往前走!”沧月冷声开口。
她已经听到院墙另一侧,巡逻队急促的脚步声。
不出意外的话,将军府的守卫正准备出来查看情况。
车主半躺在车上,抿唇直直地看着沧月,一言不发。
他离开寒潭,就吩咐手下人去寻那个可恶的女人。
没成想这才刚回京城,她就这样送上门来。
“让他们赶车离开,立刻!”
沧月手中的匕首,又往下压几分。
锋利的刀刃,瞬间溢出一抹红。
车主眉头微皱,视线移到沧月受伤的手指上,眸光沉了沉。
主人不发话,侍卫们竟纹丝不动围着马车,等待着命令。
“你们想让你家主子死吗?”沧月冷斥。
领头的侍卫手指抬动,准备甩出飞镖。
“流光,住手。”
车主这才开口,阻止侍卫出手。
瞥了眼沧月露急色的表情,薄唇轻启:“赶车。”
沧月早就发现这群人训练有素,有人想偷袭,她却无力阻止。
她挟持的这个主人不害怕,侍卫更是死脑筋。
好在将军府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车主终于出声。
沧月担心会功夫的侍卫再偷袭,索性将车主拉到怀中圈住,匕首依旧抵对方脖子上。
“还想杀我一次?”车主轻笑一声。
沧月从这声音中听出一丝苦涩,握着匕首的手,下意识离脖子远了一分。
“我说这次是意外,你信吗?”沧月咬咬嘴唇立马反驳。
她是个长嘴的穿越者,该说的话绝对不憋肚子里。
“呵。”
“……也没指望你会信!”
“狠心的女人。”
“谢谢夸奖。不许停,继续往前。”沧月意识到车子停下,催促道。
“到家了。”
“什么……”
沧月话没问完,只觉得脖子被凌空点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下去,脑袋耷拉到男人肩膀上。
这次不是意识进空间里,而是整个人昏过去。
“主子,属下救驾来迟!”
一个黑衣人踏空而来,无声跪在马车上,满是自责。
他被主子安排寻人去了,再次让主子遇险受伤,是作为影卫的失职。
“不迟,刚好。”
车主声调很平,很轻。
瞥一眼手下,微微抬抬手,黑衣人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流光收起武器,走上前准备将刺客扯下车厢,拎回府审问。
刚伸出手,迎来主子一记眼冷眼。
“主子,这刺客?”
流光默默收回手,犹豫着开口。
他还没见过主子这副模样。
往日里,除了影卫,有人近身半步,主子早就一掌将人打飞。
这次主子被女刺客锁在怀里,主子竟然一路上都没有出手。
一众侍卫们满心疑问,却都不敢表露出来。
“她,不需要你们插手。”车主冷声开口。
说完,扯住沧月垂在身前的胳膊,一个侧身将背后趴着的人抱进怀里。
府门前一众侍卫和大管家,满眼吃惊地看着他们家主子。
大管家:主子今日竟一身狼狈,抱着一个男人进府?
不知情的侍卫:他们竟然看到主子抱着一个男人!眼睛还能保住否?
不知情的丫鬟:看到主子抱着一个男人!家里族谱能保住几页?
府内一众人先是吃惊,后深深懊悔带着眼睛出门。
除了大管家,全府上下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只当眼睛没长出来。
“传府医。”
“啊?是,主子,老奴这就去!”
白发老管家提起衣摆,一路小跑朝府医院落去。
他需要趁着找府医的时间,静静。
难道他家主子不近女色的原因,竟是喜欢男子吗?
可怜见的,主子的命怎么一直那么苦啊!
沧月再次醒来,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榻上,不远处案桌上飘着好闻的龙涎香。
整间屋子淡雅高贵,布局简单大气上档次。
沧月目光巡视一圈,才意识到脖子有些麻。
抬手一摸,沧月一整人呆住。
脖脖脖子上是个啥?
手腕子上又是个啥?
这这这都是啥啊这!!!
沧月扯扯身上叮叮当当的铁链,直接破防。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古人那么喜欢用链子锁人?
又是这种屈辱的锁人方式!!!
沧月捏着胳膊粗的铁链,手指泛白,眼底寒光四溢。
“嘶~”
他们要是有胆子去接收铺子,我倒是还省心了,刚好直接送上门,
行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处理,你们母女俩赶紧回去。
府上开销的事儿,回头我安排管家,去外面挖几箱金子出来应应急。”
“哎哟,你不提外面的金子我倒是忘了。
咱们府上防守这么严密,都被人进出自如,偷了前后院库房财物。
你藏在外面那些宝藏,有没有被人盯上?安不安全?”
将军夫人焦急地询问。
她之所以对府中丢的财物不上心,是因为她知道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藏宝洞。
现在他们将军府被一伙神通广大的盗贼盯上,不晓得外面那个藏宝洞有没有被盗。
“那个地点就你我夫妻二人和管家知道,其他知情人运送完宝物,全部被处理掉了。
按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夫人不用担心。”楚雄蹙眉说道。
沧月垂在眼帘下的眸子闪了闪。
果然外面还藏了东西,难怪夫妻俩不着急。
“不行,我总觉得府中连续两次被盗空库房,定是府上有贼人的内应。
我要亲自去看看那里有没有被盗,顺便取些钱财回来应急。”
将军夫人感觉哪里都不安全,还是阁她眼皮子底下好。
“也罢,你跟管家一起去,多带些好手一起跟着。
最近府上运气不好,你就以去城外庙里烧香为遮掩,亲自去一趟也行。
我担心府上的安全,最近不适合离开京城,就不陪你们去了。”
楚雄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妻子去看看才安心。
“爹,娘,我也去!”
将军夫人:“你去干什么?”
“不许去,危险。战王府的仇敌太多,你是未来的战王妃,不能乱跑。”楚雄严肃道。
“娘啊,我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顺便给菩萨上上香,保佑女儿婚后幸福。
爹,谁不知道女儿名声差,女儿就想对外说给王爷祈福,陪母亲去寺庙还愿。
你们就答应女儿吧,女儿想出去走走,最近太闹心了。”
沧月抱着将军夫人的胳膊撒娇纠缠道。
她还准备在将军府高手回来前,再捞一波呢!
报仇雪恨前,不把将军府给搬穷,她可不甘心。
“贼人还没抓住,出去危险,乖女儿,听你爹的,好好在家待着。”将军夫人劝说道。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担心女儿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爹!”沧月满眼恳求。
“夫人,还是让女儿陪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我打算在府内来个大清洗,你带着婉儿一起出去住两日也好。”
“你,哼,就你喜欢惯着孩子。”将军夫人到底没敢拒绝丈夫,“你爹都同意了,那就去吧。”
“啊?同意啦,谢谢爹!”沧月惊喜道。
“哼!就知道感谢你爹啊!”将军夫人吃醋冷哼。
见将军夫人的模样,沧月连忙撒娇讨好。
“娘,也谢谢美丽的亲娘!娘,女儿扶你回去收拾行李去。”
“就你嘴巴甜。”
……
“婉儿啊,就出去两日,收拾那么多行李做什么?”
将军夫人看着差不多空的房间,发愁路上带的东西太多。
“娘,府中的盗贼还没抓到,这些东西不带走,万一被偷了呢?”
“再说了,女儿想跟娘在外面多住几天,让那几房的人喝西北风去!
看她们还怎么堵着娘的院子要钱,让爹也尝尝管家的难处。”
沧月蛮横地说道。
一听女儿是为了自己出气,将军夫人内心大受感动。
果然还是亲生的女儿贴心,直到维护她这个亲娘。
“小姐穿这身衣服真美!”
丫鬟看到沧月走出来,震惊地张大嘴巴。
她从大小姐回府就开始伺候在身边,第一次觉得大小姐美得这样夺目。
以前大小姐打扮得富丽堂皇,活像个乡下土财主,浑身上下一股难掩的嚣张气焰。
时常满脸戾气,眉头高蹙,生生破坏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儿。
今日大小姐依旧张扬贵气,平静的脸色给人一种孤傲冷艳的感觉,美得耀眼极了。
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土包子全靠金玉打扮!
“小嘴真甜,赏。”沧月扯开唇角笑笑。
“谢大小姐赏,小姐笑起来真好看,比京城四美还美艳!”丫鬟高兴地继续拍马屁。
大小姐一句赏,她可是能从府上领到一两银子,抵得上她三个月月钱。
“京城四美?带路吧,本小姐饿了。”
沧月收起本性,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朝天翻个大大的白眼儿。
丫鬟看到沧月的反应,默默低下头,不再多言。
好家伙!
美不过一刻钟就原形毕露了,不愧是乡下出来的。
白瞎了金玉阁贵气的衣服,她红杏怎就没那么好命投身成大小姐呢!
丫鬟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不动声色,脸上还堆着标准式微笑。
将军说见过太多生死,希望府内喜庆点,将军夫人就让府上所有下人保持微笑。
她还专门被礼仪婆婆训练过,府内有喜事就露八颗牙那种笑。
府内平日里行走,就嘴角微微含笑。
沧月看到丫鬟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原主关于将军府的记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什么鬼畜规定?
堂堂镇国将军府下人,搞得像收费站开心收票子的阿姨。
穿过亭台楼阁,来到将军府用餐的正厅。
一室早坐等开席的莺莺燕燕,见沧月出现纷纷出声打招呼。
沧月下巴高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淡淡瞥了一眼众人,傲娇地扭过脸由丫鬟引着入座。
沧月的座位紧挨着还空着的两个主位,从这便能看出沧月在将军府上的地位。
“姐姐今日真美!”
“姐姐的衣服是锦绣阁新做的吧?真是好看!”
“大小姐国色天香,锦绣阁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气质了。”
“大小姐……”
“好了,吵得本小姐头疼!”沧月揉揉额角,表情不耐烦地打断众人的奉承。
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沧月便对府上的家眷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些堆着笑,违心奉承她的人,大概就是在府中地位不高,需要仰人鼻息活着的;那些一脸不屑,时不时满眼鄙夷的人,不是得宠便是有后台的;至于那些默不作声的,不提也罢,大抵是无关紧要的人。
“哟,今日晚宴怎如此安静呐?”
一身劲装的楚雄虎着嗓子,在将军夫人陪同下走进客厅。
“还能为什么,叔父,现在家里谁能让后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啊!”
“婉茹,不许胡说!”
“爹,我说的是实话嘛,叔父,你不会怪婉茹,告婉儿妹妹的状是吧?”
“哈哈,你们姐妹俩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掰扯去,叔父可不管。”楚雄哈哈一笑坐下来。
将军夫人看了一眼侄女眸光沉了沉,跟随落座,没有多言。
沧月无声打量着楚雄,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找机会来个暗杀,替原主一家报仇。
“婉婉啊,你今儿话这么少,谁惹我女儿不开心了?”楚雄见沧月没顶嘴,一时有些纳闷。
沧月意识到自己表现太过安静,不符合楚婉婉骄横乖张的形象,索性脸一扭,干脆将不快表现在脸上。
“怎么?这样子难道是爹惹你生气了?”楚雄虎目微瞪。
“哼,爹爹一点都不疼爱女儿,竟任由楚婉茹一个隔房堂姐,数落我这个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就是瞧不起我是乡下长大的。”
“女儿从小在乡下吃苦,如今回到自己家,没成想还在遭人白眼。”
沧月说着说着,委屈巴巴地挤出几点眼泪来。
“放肆!”
将军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吓得原地弹跳起来。
沧月才挤出来的眼泪顿住,愣愣地望着身边坐着的将军夫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乖女儿,娘不是对你发脾气。”将军夫人拍拍沧月的手安抚,扭头沉着脸扫视一圈在场众人,“我看谁敢瞧不起我将军府的嫡女!”
楚雄见现场气氛低沉,清清嗓子打圆场,“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都赶紧用餐吧。”
“老爷,你真想看女儿回自己家还受气啊?!”将军夫人不悦道。
“咳,本将军说一下,我镇国将军府上,除了本将军和在外未归的两位少爷,婉儿就是最大的主子。”
“婉儿便哪里做得再不好,也是我将军府嫡女,你们日后只能敬着。”
楚雄看看夫人和女儿的脸色,清清嗓子对着在场的人强调,又温声对女儿许诺,“婉儿,莫再板着脸了,回头爹让人给你多打几套首饰。”
“谢谢爹。”沧月破涕为笑,连连感谢。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楚雄没好气地笑道,“来,这是上好的血燕,你娘知道你喜欢甜食,专门命厨房多放了两勺糖,快尝尝。”
“老爷,还是妾身来吧,你累了一天,赶紧先吃吧。”将军夫人接过勺子,为沧月盛了满满一碗燕窝。
“娘,你操持着一大家子也很辛苦,这碗燕窝娘自己吃,好好补补,女儿自己来。”
沧月端着一碗闻着就甜腻的燕窝,放到将军夫人面前。
她又不是楚婉婉,她是无辣不欢,最讨厌吃甜食。
“果然还是亲生女儿最贴心。”将军夫人高兴地眉眼弯弯,满意地吃了一大口。
“咳咳……”楚雄一会儿干咳,一会儿往沧月看去。
“老爷,可是天气太干燥喉咙不舒服?”将军夫人放下碗筷,担忧地问道。
沧月心领神会,连忙盛一碗燕窝递到楚雄面前,“爹,快吃点燕窝润润喉咙。”
“嗯。”楚雄瞬间嗓子舒服了,满意地挑挑眉,端着燕窝一口干了。
将军夫人抿嘴笑起来,“妾身还以为老爷嗓子不舒服,原来是吃醋了。”
“哼哼,瞎说什么呢,吃饭!”楚雄脸色尴尬,虚张声势地命令。
沧月看向主位上夫妇二人,表情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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