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明看着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茵茵,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知慧回国向我求助,我打算帮帮她。”
“我会和她结婚。”
“阮家现在公司在关键时期,需要我家里注资,知慧答应和我结婚,我舍不得让她失望。”
不舍得让她失望,就舍得让我失望了。
他将一张黑卡放到我手里,宽慰我:
“想要什么自己买,我先和知慧假结婚,帮她度过难关。”
“三个月之后,等知慧这边公司状况稳定,我们会协商离婚。”
“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你说什么!”
我抬眼死死地盯住他,心像被刀割成一片片。
“你放心,我和知慧,我们彼此知根知底,我们之间只是演一出戏,给她公司的股东们看。”
“你知道的,知慧是独身主义,和我结婚只是权宜之计。”
“路修明,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吗?”
远处传来阮知慧轻柔的催促声。
在一起三年,这样的场景反复过无数次。
第一次我和路修明约会时,他接到阮知慧的电话将我抛在电影院。
我不敢开口留他。
第二次我和路修明一起参加学工活动,他做到一半就去帮阮知慧处理公司业务,叮嘱我把他剩下的活干完。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我求他不要走。
第六次我们正躺在床上,半夜路修明接到阮知慧的视频来电。
他一把将我甩开,我崩溃地大哭,他看也不看,起身去了书房。
甚至最疼爱我的爷爷去世那天,正碰上阮知慧回国小聚。
他再次抛下我,在我人生中最冰冷的一天,我已经学会自己独自取暖,不再凑上去惹人嫌。
我从最初的忍耐不语和恳求,到现在的已不再崩溃和淡然。
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他无用的愧疚和我从不曾喜欢过的昂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