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妃乱不可,绝不从良》,由网络作家“六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生有喜有乐,送给不甘平凡的你们】前世活得任人欺凌,任人践踏,最后还不明不白带着腹中的小生命而去,老天怜悯,让我有幸又回到十岁,我一定要活得明明白白,什么父母之命,什么今生宿命,我只相信人定胜天。命运坎坷,红颜柔弱,谁的一生不是风波浪涌?不求岁月静好,只愿问心无愧。
《妃乱不可,绝不从良》精彩片段
“母亲,母亲,求您了,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
我跪在母亲的身前央求。
“留下这个小畜生要干什么?快把药喝了!”
母亲带着她的贴身妈妈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母亲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我离开这里,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
我紧紧的护住肚子。
“你是什么身世,还想留下这个孩子?”
母亲的脸上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母亲。”
我声泪俱下的趴在母亲脚前的一片青砖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她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片刻,额头处传来一片火辣灼热。
母亲早已没了耐性,回头吩咐自己贴身的管事妈妈:“喂她喝药!”
说罢瞧也不瞧我一眼,扶着丫头的手就出了门。
我那么拼命的抵抗,也是徒劳。
那药苦极了。
我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感觉肚子里有一股暖流不住的涌。
我看得比生命还要珍贵的孩子,在缓慢的从我身体里流失。
这是我苦苦求来的孩子。
我大笑一声,光着脚就走了出去。
孩子都没了,还注意什么身子?
外面的天很晴,天空上飞过的鸽子,也像云一样白。
睁开眼睛,小衣已经湿透了,天还没有亮,一个光点正向我渐渐靠近。
帐子被扯出一条缝,一张白净的脸探了进来,是丫鬟绿萍。
“小姐醒了,可是要茶?”绿萍的脸还像从前一样。
我摇摇头。
“换身寝衣吧。”
绿萍服侍我换了衣裳后,我重新躺在床上。
梦中的一幕,是我真实经历过的。
我怀了薛家的孩子后,母亲喂我喝了一碗药。
喝过药后,我坐在廊上看天,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耳畔有模糊的争吵声,这声音很近,我努力听却又听不清,之后又沉沉睡去。
待到再睁开眼睛时,入眼的,是未嫁时,我床上挂着的的那顶百草帐子,上面绣满了花草、金银花、常青藤,还有许多我一直没有识得的花草。
我伸出手去摸,那手也是小小的,几个小指甲玉琢的一般。
月余前,我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我十岁的那个冬天。
一切还和从前一样,母亲还是那样严厉,父亲还是那样慈爱。
但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我叫杨媛,生于商贾之家
“小姐,该起身去问安了。”
梳洗过后,我去了祖母的院子。
祖母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每次见了我,她都是一副满含怜爱的样子。
我想起了那个时候,母亲带我去见薛家老爷,祖母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对母亲说:“清娘...清娘....你再想想....想想吧!”
“媛儿的一生就要这样毁了啊!”
可惜我那个时候,一心看上了薛家大少爷,不知当年的那一步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既然有了这一世,不能再这样糊涂的活着了!
“见过祖母。”我柔顺的蹲身行礼。
“媛儿,你来了。”祖母慈祥的笑着,朝我招手“快来,快来,坐到祖母身旁。”
“绿萍,快拿过来。”我笑着回头唤我的婢女。
绿萍恭敬地提着红木填漆食盒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奉到我手里。
我亲手揭开了那食盒,一股香气就随着我的动作,逸散开来。
“祖母,如今天儿冷了,我吩咐小厨房做了红糖老鸭汤,最是滋补,您趁热尝尝。”
甜白瓷的碗儿里,红彤彤的大枣,白嫩嫩的鸭片,绿油油的葱段,清清白白的躺在碗底。
我盛了一碗,笑着奉给了祖母。
“我们媛媛真是孝顺,祖母尝尝。”
祖母面上的褶皱一条条舒展开来,变成了一张笑脸。
祖母刚端起碗抿了一口,门帘子外面就响起了小丫鬟通传的声音。
“回老太太,夫人到了。”
“唔,让她进来吧。”祖母笑着答应。
一股凉气随着母亲的动作蹿了进来,看见我正亲亲热热挨着祖母,坐在炕上,母亲不由的皱了皱眉。
前世母亲对我教导甚严,我不是跟着嫫嫫学规矩,就是跟着师傅学昆曲。唱戏是极低贱的营生,但母亲悄悄的请了师傅来教我,这件事,连家里的下人都鲜少知道。
进了薛家我才知道,薛老爷酷爱听曲儿。
母亲是早就算计好,要把我送进薛家做个妾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我与薛家大爷情投意合,早在她把我送给薛老爷前,薛家大少爷就另置了房产安置我住下。
为什么要把自己亲生的女儿,嫁给一个年逾四旬的老翁做妾?
即便我跟了薛家大少爷,为什么母亲不让我生下孩子?
母亲一定藏了什么秘密,而且我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祖母,也一定是知道的。
母亲坐下,马上有丫鬟上前,为她解了身上的大髦风兜,又有丫鬟上了手炉脚炉,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母亲极其怯寒,北方肃杀,每年冬天,母亲的院子都要比别的院子多用将近一倍的炭。
小时候,无意听见母亲提起京中气候温暖,我再追问,母亲却顾左右而言他。
“娘,媳妇想跟您商量个事。”
母亲微微的朝着祖母探身,面上的笑容分外柔顺。
“说罢。”
“媳妇想把王姨娘送到庄子上去。”
祖母本来歪在炕上,听了这话突的就坐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把暖暖送哪?”
暖暖?
这定是王姨娘了!
祖母会这样叫一个姨娘,当真奇怪。
“娘!”母亲用眼睛示意祖母注意我。
我暗嘲自己糊涂,前世我怎的没注意到这些古怪。
这不久以后,王姨娘就在母亲执意之下,搬进了庄子,一直也听不到她的消息,我亦并没有多加注意,现在想来,这王姨娘身上也透露出不尽的古怪!
王姨娘,是个长得很美丽的女人,说话柔声细语,娇弱无比,总是面含清愁,一双眼睛水波潋滟。
按理来说,这样姿色的女子,定会极受宠爱,但是父亲对她,始终都只是淡淡的。
难道是母亲这个做主母的,太过严苛?
“媛儿你先回去吧,我与你祖母有事要说。”
母亲回转过头,淡淡的吩咐。
我忙点头,起身屈膝行礼,恭敬道:“是,祖母安,母亲安,媛儿告退。”
母亲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不得不退下。
走出内室,绿寇正带着三四个我院子里的小丫鬟,候在祖母的正厅里,见我出来,忙迎了过来。
绿萍,当年我匆忙收拾东西,准备跟着薛家大爷走,这丫头拉住我,苦苦哀求,求我再考虑一下。
当时她说:“小姐,奴婢求您,再好好想想,您这一走,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而我执意要随薛郎去,她也打包了行李,与我一同奔逃,
我心里觉得,这是个可信的丫头,但经历了从前那样的事,到底谨慎些好。
如今我在家里举步维艰,必得有个亲近的人才行。
可惜,我前世白白的活了那么多年,却连一个亲信的人,都没有识辩出来!
只好一切重头做起。
我暗暗思忖,带着绿萍回院子的途中,就想到了主意。
当年入了京,我们杨家人,都住在外城边的一间小别庄里。
薛家大爷才领我翻出了墙头,母亲那边就被惊动了,明晃晃的举着火把来捉拿。
知道我要私奔的身边人,并没有几个,也就是绿字辈的大丫头里头的几个。
薛郎做事很是谨慎,我们都是用一种青翠的小蛇来传递消息。但绿萍是我身边的得力丫头,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若是她要禀报母亲,也不至于最后才来捉拿。
告密的这个丫头定是最后一刻才知道了这事,急急忙忙的赶去报给母亲,讨了个好儿!
我定要抓出这个内奸来!
“绿萍。你进来。”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窗外唤了一声。
绿萍忙应了一声,又嘱咐廊檐下的小丫头:“好好看着猫儿狗儿。”
“小姐。”绿萍福了福身。
我向床里欠身,拉开了炕柜上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封二十两的银子出来。
“你拿着这银子走吧。”
绿萍的面上显现出惊诧和愧疚的神色,低垂着眼睛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拿上走吧,我不追究你了。”
我心里清楚,绿萍是个知恩图报的丫头,这场戏要演好。
绿萍跪在我脚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含着泪道:“奴婢谢小姐不追究,奴婢不敢拿小姐的钱,账上的亏空,奴婢会还,以后不能服侍小姐了,还请小姐保重。”
我端着青瓷盖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听绿萍的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一盏茶的时间里,我们主仆二人静对无言。
满室凄楚。
我抿唇一笑,淡淡道:“起来吧。”
“奴婢不敢。”绿萍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一蹲身,我亲手搀起了她,
绿萍低着头,满面泪痕,两个眼睛红红的,像我从前养过的兔子一样。
“快别哭了!”我拿着我的帕子为她拭面上的泪,只柔声的安慰她,却不说旁的话。
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奴婢对不住小姐。奴婢......也是无奈。”
绿寇跪在地上,后背不停的颤抖,显然压抑着情绪。
我硬拉着绿萍坐到了我身边的炕沿上。
“我也是偶然翻看账本,才发现脂粉头油这一项上,有些问题,现在除了我,并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我已经从体己里拿了银子替你补上,你也不必担心有人会追究。”
生于商贾之家,会些帐目上的事,也是寻常的。
想要抓住别人的把柄,最方便且快速的,莫过于查看账本。账目可以做平,证据可以湮灭,可总有一笔异常的流水账,会摆在那里。
就看查账的人,有没有一双利眼,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而且我回来之后,身体十分虚弱,久坐久立都会觉得浑身酸疼,平日里往往躺在床上,以翻查账本当做消遣。
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柔和,我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安慰她。
只是不管语气怎么柔和,话说的多么委婉,事实终究还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爹每年冬天,咳疾都要发作,今年又格外厉害些,每日只能用参汤吊着,奴婢家里实在承受不起,奴婢才起了......动了公中银子的心思。”
绿萍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暗暗自责,这丫头从小和我一处长大,我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半点。
要是她的身世被母亲利用,我又该如何自处?
绿萍又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奴婢做了这样没脸的事,也不敢留在小姐身旁了,这些年小姐待奴婢的好,奴婢心里懂,奴婢只有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报答小姐了。”绿萍抬头瞧着我,眼神里透着那么一点决绝的味道。
绿寇咬着唇,一字一句,斟酌着道:“小姐要注意三等丫鬟杏儿,小姐这边有点什么事,她就跑得没影儿,奴婢也不好说,她是去做什么的,小姐只多留心就好。”
我莞尔一笑,直问她:“这不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吗?何必要等下辈子?”
“小姐小姐你的意思是?”绿萍两只手绞着帕子,怯怯地看着我。
“我身边没个可信的人,你是我最信任的丫头,有些事还要你多留心。”我拿出一个信封儿,里面装着二百两的银票。
汇通银庄,全国可兑。
绿萍没有注意到,我捏着银票的手,微微的颤抖。
我查看了自己的钱匣,里面只有三百五十二两外加两串五百钱,这二百两,对现在的我来说,可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奴婢奴婢”
绿萍说到这里已经哽咽难言,只剩下滚滚的泪。顺着洁白的面孔流下来。
我蹲下身,把银票塞进她手里,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快拿着吧!以后家里缺钱,要跟我说。”
我暗暗苦笑,但是我能不能帮得上,就不好说了!
也难怪绿萍不把自己的难处告诉我。
从前的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更何况是丫头!
从前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以后,再也不会是这样了!
“快去洗把脸!”我轻轻的拍了拍绿萍的肩膀:“把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绿萍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就要出门去。
“就用我的面盆吧!”我一把扯住了她。
“可是.....\
进了偏房,陈妈妈正用力的挣扎着,许妈妈和几个妈妈合力才摁得住她。
她嘴里不住的叫喊着:“小姐,你不能私自处置我,我是夫人的人!”
这偏房本就是我用来存放一些杂物的,常年累月的无人看管堆积了不少灰尘,经陈妈妈这样一折腾足的震掉了一层灰。
“把她绑上就下去吧。”我坐在透过窗棂的一处阳光下的一把红木圈椅里。
“小姐,您....”许妈妈显然有些不放心。
“下去吧。”我摆了摆手。
她们走后,我听见许妈妈驱散了站在门廊下瞧热闹的小丫鬟们。
倒也是个妥帖的人!
陈妈妈跪在那直直的瞪着我:“奴婢从未盗窃。”
“我知道。”我自顾自的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
绿萍端了一杯茶给我,洁白的骨瓷衬着碧绿的茶叶煞是好看。
陈妈妈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您快放了奴婢吧!”说罢还晃了晃身子,好像立时我就会给她松绑一样。
“妈妈别急啊。”我抿了一口,碧螺春的清香幽远回荡。
轻轻的将茶盏放下,茶杯和小几相碰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陈妈妈一抖。“小姐什么意思?”
“既然陈妈妈没有盗窃,我那个金丝八宝攒珠钗怎么到了妈妈的箱笼里?”我浅浅的笑了笑,抚平了袖口的褶皱。
“那是孙氏赠予我的!”陈妈妈狠命的瞪着眼睛,倒有几分凶狠的模样。
死鸭子嘴硬!
“哦?妈妈有何证据,我可从没将此物赐人?”
绿萍猛的抬头瞧着我。
前几日绿萍早晨为我梳头时乳母孙氏前来告假,说自己女儿下月就要出嫁了,想陪她去买些物件。我见乳母盯着我桌上的饰物发呆,随口问了一嘴,不想乳母竟掉了泪。
我心里明白,乳母女儿是家生子,想来配的也是家里的小厮,再生了孩子也不过还是奴才。
我随手拿了一支钗递给了乳母,笑着对她说权当给他们姑娘添箱了,乳母高兴的当即叫了她姑娘来给我磕头,我又赏了一只翡翠镯子给她。
不想前儿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瞧见了陈妈妈手上的镯子,那水头儿纹理竟与我原先的那只丝毫无差,当下我心里就有些疑惑。昨晚我吩咐绿萍去给乳母送酪,绿萍回来说乳母一个人坐在窗边炕上垂泪。联想往日外间的小丫头也有说陈妈妈坏心眼克扣月钱的,我心里愈发肯定我这赏赐竟恩惠了陈妈妈了。
这是一步险棋,若是我不能完全震慑了陈妈妈定会引起母亲的怀疑。
我有些紧张,攥着手绢的手微微发抖。一直垂手站在我身后的绿萍悄悄的退了出去。
还好,陈妈妈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她的嘴角微微的抽动,当年薛郎也是这样的,他曾笑着告诉我他心里只有我,他家中的妻妾都是父母之命。
当年我的信以为真痛彻心扉才换来了如今的观察入微。
“小姐有什么证据?”陈妈妈瞪着眼睛大叫。
“搜搜你的屋子便知。”我笑的前所未有的温婉。
“您没有权利搜我的屋子!”
“妈妈不是想证明清白?”
“若是搜不到小姐如何?”
“若是我错怪了你你就继续做你的掌事妈妈。今儿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我朝她灿然一笑。
明媚的阳光下,陈妈妈脸上透着一种分明的自信,
这让我觉得大事不妙!
莫不是那簪子不在这院子里?
正在疑惑间,绿萍轻轻的推开了门,见我将目光投向她,微不可查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悬着的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不知道陈妈妈收下那簪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那簪子是成对的?
“你瞧瞧这是什么?”我一把将那凤簪掷到了她面前,当啷一声有着金器特有的清脆。
“这不可能!”陈妈妈狠命的晃动着身子,好像就此能挣脱束缚她的绳子似的:“奴婢房里绝没有这样的东西。“
当然不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
想来是绿萍刚刚去取了我妆奁里的凤钗。
“看来只好劳动妈妈一趟了!”我笑意盈然的起身,缓缓的蹲身到和她一样的高度,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还请妈妈配合我演了这一出好戏!“
说罢,优雅的起身拂了拂身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陈妈妈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着去了她的房间,我带着绿萍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这些妈妈们都是独自有了家在外面的,每逢当值她们就住在我院子的偏房里值夜。原本每间房里应该住两位妈妈,这一房的两位妈妈一起当值,但这陈妈妈仗着自己的主事妈妈,不愿意与人同住,便将乳母赶到了外室的榻上住。
这些我前世也是知道的,但我觉得这位陈妈妈是母亲给的,不敢造次,便任由她欺辱乳母,最后乳母竟沦为为奴婢浆洗衣物的人下人。自我小时孙氏就护着我,是个真心待我的人,但是母亲总是防备着乳母,前世多次要调开她都是碍于我对她过于依赖和祖母的庇护没能成功。
只怕我这乳母也是大有文章的!
进了屋子里,只见乳母一个人躺在对着风口的榻上,妈妈丫鬟们在内室查赃物,陈妈妈被压着跪在我身旁的地上。
我走上前去查看乳母的情况,只见她面色潮红,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
我用手向她额上探了一把,竟是这般滚烫!
“孙氏与你同住,她病得这样重你为什么不来向我报?”
我回头怒视着陈妈妈,大声的呵斥她道。
“奴婢已经向夫人报过了,夫人说若瞧着她实在不好了就叫她家人来领她。”陈妈妈瞧着我竟全无惧色。
家人?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孙氏丈夫早就死了,就是这个女儿,也是祖母做主从善堂里抱了回来的。
她居然跟我说让孙氏的家人来领她!
“好!好!真真是我的好奴婢。”我怒极反笑。
你还当我是从前的那个娇小姐吗?你会暗度陈仓我就不会借刀杀人?
我坐在孙氏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唤:“阿姆,你等等,一会就有大夫来瞧你了。”
绿萍听了我的话,转身吩咐了一个婆子去请郎中,朝我福了福身,领着几个兰字辈的二等丫鬟进了内室。
“阿姆,前几日你女儿不是才嫁出去,你怎么这就病了?”我坐在乳母的榻上望着她消瘦的面庞有些心酸。
“小姐,奴婢,奴婢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乳母眼神躲躲闪闪,望着跪在地上的陈妈妈,眼神中满是畏惧之色。
“小姐,大夫到了偏门,请您移步内室吧。”绿萍恭谨的站在我面前回话。
我点点头进了耳室,隔着纱帘,瞧见进来的是常去给母亲瞧病的王郎中。
他瞧见陈妈妈跪在地上,面上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旋即恢复正常给乳母看了脉。
请了脉后,绿寇带着郎中出去写药方。
出去前,那郎中又瞧了跪在地上的陈妈妈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怜悯,
怜悯?看来是交情颇深了!
我低头瞧了瞧袖口上缠枝梅花刺绣,浅浅笑了一下。
当真有意思!
小丫鬟掀了面前的软帘,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偏室,坐在榻旁的绣墩上。
绿萍奉了一盏茶来,我呷了一口,低头瞧着远远跪在石砖地上的陈妈妈用一种怜悯的语气问道:
“妈妈可想好了?”
“奴婢没什么可想的。”
陈妈妈挺直了脊梁,狠狠的瞪着我,裙摆却微微的颤着。
我瞧在眼中,心中越发安稳。
缓缓的起身,我蹲在陈妈妈的身前,轻轻的问了一句:
“妈妈,您那女儿几次三番潜进父亲的书房,这事母亲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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