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冉嫮冉昱的其他类型小说《冉后冉嫮冉昱》,由网络作家“奈奈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便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随即又道:“皇上,琛婕妤身边,不可留这样不清不白的人。还请皇上决断。”冉嫮站在姐妹俩身前,直视着皇帝的眼睛。“皇上,觅霜寄露姐妹在臣妾身边许久,一直都没有犯过错。到宫中来之后更是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断不能同意皇后娘娘所说的随意便打杀了。”皇帝看着冉嫮,“既如此,便打发两人去馨净司,做浣洗洒扫的活儿去。保全了其二人性命,也算是全了与你的情谊。”皇后皱着眉,正要开口,就听见了怡妃岑氏的声音。“皇上,臣妾与琛婕妤妹妹之间似有些误会。”怡妃跪了下来,“臣妾本还不明白缘由,现在看来,定是这姐妹两人背地里撺掇了琛婕妤与臣妾起冲突的。”皇后没有想到怡妃会在这时候帮自己出声,但是看着皇帝的脸色,她也道:“是啊,皇...
《冉后冉嫮冉昱》精彩片段
皇后便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随即又道:“皇上,琛婕妤身边,不可留这样不清不白的人。还请皇上决断。”
冉嫮站在姐妹俩身前,直视着皇帝的眼睛。
“皇上,觅霜寄露姐妹在臣妾身边许久,一直都没有犯过错。到宫中来之后更是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断不能同意皇后娘娘所说的随意便打杀了。”
皇帝看着冉嫮,“既如此,便打发两人去馨净司,做浣洗洒扫的活儿去。保全了其二人性命,也算是全了与你的情谊。”
皇后皱着眉,正要开口,就听见了怡妃岑氏的声音。
“皇上,臣妾与琛婕妤妹妹之间似有些误会。”怡妃跪了下来,“臣妾本还不明白缘由, 现在看来,定是这姐妹两人背地里撺掇了琛婕妤与臣妾起冲突的。”
皇后没有想到怡妃会在这时候帮自己出声,但是看着皇帝的脸色,她也道:“是啊,皇上。琛婕妤虽然性格鲁莽一些,但是也绝不是不知尊卑的人啊。”
冉嫮冷笑,还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这两人竟然也有同仇敌忾的一天?
“皇上。”冉嫮深吸一口气,“臣妾当初落难,日子何其艰难。觅霜寄露没有嫌弃,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可以说,没有姐妹两人,臣妾不会有而今。”
她跪了下来,“所以,臣妾愿意担保二人不会有问题,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觅霜姐妹两人也在冉嫮身后跪了下来。此时此刻,看着冉嫮为她们请求的样子,姐妹俩心中不说感恩是假的。就算是皇上要打杀了她们,死也不难受了。
皇帝深深地看着冉嫮。
姐妹俩是青楼里出来的皇帝自然知道。当时,他还是秦王,继位之争,他输当时的皇后与其子盛王一脉多矣。
当初盛王发难,要不是冉嫮写了条子,通过在青楼中做婢女的姐妹俩冒死送了到他手中,他有没有而今还是两说的事。
但是冉嫮很聪明,她知道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更别说这个男人已经是天下最为尊贵的人了。
这样的人,是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狼狈时候的事情的。所以冉嫮只字不提姐妹俩其实是对皇帝的大业有功的,她只说姐妹俩对她助益良多不能离开两人。
皇帝看着冉嫮,他自然明白冉嫮的意思。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挟功相逼的意思,但是,就像皇后说的,她现在已经是皇家的人了。
若是皇后没有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皇帝的确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但是既然皇后已经点到了明面上,皇帝不可能不处理。
否则众人会说他为了宠爱妃子罔顾礼法,这样只会害了冉嫮。
“主子。”觅霜在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
冉嫮身子一颤,没有回头。
“能得主子这样相护,奴婢两人死也值了。只盼主子别再忤逆皇上,好好照顾自己。”
冉嫮眼眶都红了就要说话。
觅霜却一个头磕了下来,“奴婢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帝摆摆手,内侍们就要将人带走。
“等等。”
冉嫮却又再次出声。
皇帝看向她。
冉嫮深深地拜了下去,“觅霜寄露两人对臣妾与小弟有救命之恩,臣妾不可见她两人受无妄之灾。”
“臣妾愿自降两级,禁足不出。”她看向皇帝,眼神带着恳求,“皇上,让觅霜寄露留在臣妾身边...”
皇帝捻捻腕上的珠串,长出一口气,“即你自己愿意...”
冉嫮回到长安宫,坐到榻上,让觅霜寄露给她拧了热帕子,拿了药油来敷膝盖揉一揉。
她皮肉娇嫩,跪来跪去的膝盖上就有了淤青。这会儿也疼,干脆就踢了绣鞋半躺半坐的在榻上休息。
但是还没等冉嫮一盏茶喝完,就听见外头,长安宫的管事内侍德泉来传报,“娘娘,御前元福公公来传旨了。”
冉嫮皱眉,这时候传的什么旨?她让两人服侍着穿了鞋,整理了一下,才将元福请了进来。
元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还纳闷呢。莫不是这琛婕妤得宠了几天就横起来了?这会儿接圣旨竟也敢摆架子不成?等被请到室内之后,一下子就闻到了那股子刺鼻的药油味儿。
这是在皇后宫里被为难了?元福心想。后宫里的人,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心思都不会往好的地方想,这是本能。
冉嫮跪接圣旨。元福宣的旨意很简单,在奔赴西北的途中,冉大人写了信给皇上,顺带夹着一封给姐姐的家书,这就给琛婕妤送来了。
元福一道宣了皇上荣恩——琛婕妤可以回一封信给冉大人,跟皇上的折子一起由人送到冉大人手中去。
冉嫮自然高兴,起身接过元福双手递过来的信,让觅霜给了个荷包,由德泉带到外头去喝茶好生招待着等冉嫮回信带到御前去。
冉昱的家书被拆开看过了,这也正常。冉嫮不在意,因为她的回信也不能保密,得先呈到皇帝面前看过了没有问题才能封起来。
冉昱的家书很简单,信上只说了他起码还得有个把月的行程才能到目的地。越往西北走,气候越寒冷,冉嫮之前准备的东西都派上了用场。
还在信里直言,他怕冉嫮在宫里受委屈,让冉嫮若是遇见了不开心的事就跟皇上直言,别憋在心里难受。皇上定是会为她做主的。
冉嫮也回信,东西派上了用场就好,她在宫里一切安好不必担忧。让冉昱一切以安全为主。
别的冉嫮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她跟冉昱有一条共同的思路是很清晰的——就是一切都不瞒着皇帝。
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要想知道什么是很简单的,瞒着皇帝哪怕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让他不高兴,所有没有必要。
故而,就算是冒着被皇帝惩罚的风险,两人也很是默契的告诉了皇帝宫中安插人手的事。
冉嫮的信被元福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自己眼前这张信笺上面清秀锋利的字迹,他知道冉嫮的字很漂亮,毕竟当初是靠着她一张小纸条才得以完成了一件大事。但是皇帝这时候再看冉嫮的字,依旧觉得惊艳。
这姐弟俩倒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很多事情从来都不想着隐瞒自己,不像某些人,喜欢自作聪明。
皇帝笑了笑,招招手,元福膝行往前听命。
“去回了琛婕妤,信会寄出去的。叫她若是得闲,替朕抄两卷心经。她的字不错,奉在华音殿不委屈。”
华音殿是皇室供奉祭祀的宫殿,宫里谁能得这个荣光那是要喜出望外的。
毕竟后宫里抄经的后妃不少,但是除了皇后,到现在为止,谁也没有能将自己抄的经书奉到华音殿去。
更何况,听听皇上说的什么?替皇上抄两卷经书!这是谁都能有的待遇的吗?谁能代替了皇上去?
“抄经须得静心,告诉她朕今儿就不去了。”皇帝又接着道,“将朕抄经用的绢帛给琛婕妤送去一份。”
元福一怔,而后应是,退了出去。
皇上不去长安宫了,这不意外。毕竟后宫新进来那么些美人,虽说都比不上琛婕妤容貌姿色的,但都不是泛泛之辈啊。
元福一上午跑了两次长安宫,都是带来了皇上对冉氏无尽的荣宠。一是胞弟的来信,一是替皇上抄经!
替皇上抄经!
后宫里这么些人,就她冉氏识字不成?!就她有资格替皇上抄经?皇后可都还没有替皇上抄过经呢!
虽说肯定不会是以皇上的名义供奉给先祖,但是听听皇上自己是怎么说的?真真是要将后宫其余人的脸皮撕下来给她冉氏踩在脚底下了!
众人对冉氏的嫉恨还没来得及燃烧起来,就听闻了延极宫里传来的另一个消息,皇上传令递宫牌掌灯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终于不再被冉氏那个狐媚子占着不放了!
递宫牌到御前让皇上选那可是人人都有机会!
后宫里的人,大半眼光都被皇上要临幸她人的事情吸引住了,反倒是刚刚让大家恨不能生吃了冉嫮的抄经一事没多少人在意了。
冉嫮却是很乐得如此的。一连几天跟皇帝胡闹,自己也是身子不舒服,能歇几天就很好。
冉嫮换了一身杏白简单的衣裳,燃了清新的桔枝香,静了静心,开始抄经。
她挺喜欢写字的,皇帝派下来这差事倒是很合她心意。
皇帝的旨意,让后宫的女人们心情好了不少,背后诅咒冉嫮的人都少了许多。
后宫递的宫牌收到御前的时候,皇帝刚用完晚膳,正消完食,小内侍就将各宫宫牌送了过来。
皇帝看了看小内侍手中的托盘,看见了长安宫,伸手点了点,却是没有拿起来。在其他宫牌上手指随意的拨了一下,“就这个吧。”
元桁打眼一瞧,“云烟阁,去通报一声。”
小内侍退了出去,赶紧去了云烟阁赵美人处通报。
本是件好事,但是赵美人却是犯了蠢。
她见皇上宠幸琛婕妤是亲自去了长安宫,便以为自己也能有这待遇,于是在小内侍传报之后,便安心在自己的云烟阁里装扮起来。
等承恩殿的人来接的时候,赵美人还没有上妆。
赵美人这才慌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匆匆往脸上去了些东西,便上了来接人的撵车。
等到了承恩殿,竟是皇帝先到了。元桁上前踢了承恩殿去接人的小内侍们几脚,“混账东西!这也是能耽误的事情吗?!你们有几条命可费的?!”
小内侍们赶紧说自己是按着规矩办的,别的却是不敢多说,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皇上饶命。
皇帝心情不好,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只让人下去,传了赵美人上来侍寝。
赵美人自己也慌,虽是十月了却是出了一身薄汗。见着了一身玄色便装的皇上,赶紧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不作声,只打量着这女人的身姿。他知道后宫女人们这几天都仿着娇娇穿衣裳,都是些大红大紫的颜色。但是...
“抬起头来朕看看。”
赵美人赶紧抬起头,却只敢垂着眼睛不看皇帝。
不是谁都适合穿那种艳色的。赵美人艳色不出众,看上去是清秀温婉这一挂的,根本不适合身上穿的石榴红。
再加上,她脸上是什么?这妆容?简直不像话!
皇帝心情越发不好了,他心情不好,就更不愿强迫自己。于是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赵美人瑟瑟发抖,她想扑上去抱住皇帝的腿,但是她不敢。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离开。
原本,冉氏好不容易不占着皇上了。这头一回皇上选了自己,是何等的殊荣,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自己给糟践了机会?
赵美人脸色一白,竟是就这样昏了过去。
身后乱成一团,皇帝更是烦躁了,想了想,“去长安宫。”
元桁应是。
虽说皇上自个儿说了今儿不去那位主儿那里,但是皇上自己的意愿,谁还能强迫了不成?
宫里的旨意下来的很快,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传旨的内侍是皇帝身边的熟面孔了,元桁的干儿子元福。
“恭喜冉大人,冉姑娘已经是正三品婕妤了。”元福看着迎出来的玄袍男子,喜气盈盈的躬身行礼道。
等冉昱走近了元福又低声道:“这一届秀女里,可就是冉姑娘位分最高了。”他卖了个好,冉昱也收下,笑着给元福塞了个红封,“元福公公辛苦了。”
袖子里,元福细长的手指在厚厚的红封上头捻了捻,笑得更为谄媚了。不愧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红封是真实在。
元福等着冉昱亲自搀了冉嫮的手将她扶出来这才宣旨,等女人低声接了旨谢恩。
元福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自己这样残缺的人听了这声儿都酥了半边身子,该是怎么样的美人儿,让皇上在宫里公然驳了皇后的面子也要赐住一宫主殿?
想着,元福就瞅了个空用余光瞥了一眼,就看见这位冉姑娘一身石榴红色的裙装,一张脸美艳的不可方物。元福自认也是个读过几本书的人,但是却没有办法立刻形容出这位主儿的颜色来。
冉大人是个得力能干的,家里出的娘娘又是个神仙人物,啧啧。这人呐,运道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这京里早就破败了的大将军家里的一对儿遗孤姐弟,可是要发达喽。
不管他人是个什么看法,冉嫮姐弟俩对这个位分还是很满意的。虽说一进宫就是正三品是有些打眼,但是总比在低位分上慢慢熬上来要让人舒心吧。
“三日后进宫,我怕是等不到长姐进宫就得出发了。”冉昱挥退伺候的人,两个人悄声说着话。
“觅霜寄露两个人你都可以带进宫去,宫里这几年我给你安排的人手你都记住了,但凡有事你都要以自保为主。皇帝那里还指着我给他卖命呢,你只要不是出什么要命的大事他都会保你的。”
冉嫮笑着伸手掐他耳朵,“真是长本事了,我还要你叮嘱这些?”
冉昱看着她,叹气,“这又不是上辈子你是女强人冉氏都由你一手掌握的时候了。”
这话说出来,就像上辈子是场梦似的。冉嫮微微失神了一下,摇摇头,“往事不提。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
冉昱颔首,又细细嘱咐了好多事。夜里的时候,冉嫮敲开了他的房门。
身后觅霜寄露两人捧着一堆东西。
“我这些日子给你做了些保暖的内衬衣裳,护膝鞋垫什么的。”冉嫮坐在他床上,“西北苦寒,你都带着去,仔细着自己身子。”
那些衣裳鞋袜什么的,都是用的上好的料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
冉昱笑笑,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条围脖,“我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游玩的。”嘴里虽是这么说,但是手里却是紧紧拿着这些东西。
冉嫮叹气,“虽说挣得功名要紧,你的命就不要紧了?但凡有什么事,你给我留着你的命听没听见?”
“好好好,”冉昱知道她担心,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道:“我若是遇见什么难事我就逃命,等着长姐当了宠妃保住我一条命,自此以后我就天天喝花酒斗蛐蛐游手好闲。”
冉嫮被逗笑,捶了他一拳。
第二天冉昱就进宫去当值了,还没一会儿就被皇帝叫进去了。
御书房里,冉昱躬身站着,“皇上。”
“你姐姐的事你安排好了?”皇帝问道。他的语气不冷淡,但是也没有平时跟冉昱说话的那种轻松淡然。
冉昱闻言跪了下来,“皇上可是说臣在后宫给家姐培养人脉的事?”
皇帝被气笑了。他终于从折子上抬头来看冉昱。
跪在下头的人还是个没成家的少年,但是行事手段却是颇为不凡,竟是趁着自己任职领侍卫内大臣行事便利的时候在后宫里给他还未入宫的姐姐培植起人脉来。
冉昱抿抿嘴唇,磕下头去,“请皇上降罪。”
“你就没什么要跟朕解释的吗?”皇帝道,“这后宫是朕的。朕虽重用你,却也不是非你不可。”
“臣知道。但是臣却是只想长姐在宫中安然无虞。”
冉昱态度坦然,“且臣做这些事并未瞒着皇上,想来这些人也早已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换句话说,家姐若是想指着这些人为她做一些害人的事,皇上必是会先知情的。”
皇帝沉默了,冉昱是一把好刀,好到皇帝虽说不是非他不可却是只有他能做到让他十分满意。
且冉昱了解他,于他有救驾数次的功劳。冉昱的私心也明晃晃的展示给他看了,又将自己的软肋交到了他的手上,诚意十足。
“冉昱,朕喜欢聪明人,却又不喜欢非常聪明的人。”
冉昱闻言笑笑,“臣没有什么聪明,臣想家姐好,也想为皇上把事办好。”
皇帝终究是默认了这事,命令冉昱立即出发奔赴西北。
冉嫮现在是宫妃身份,不能轻易送到城门口去,只能看着冉昱身后带着十二个亲卫,轻装简行奔赴城外军中。
冉嫮叹口气,扶着觅霜的手回了室内。坐在榻上发呆的时候,冉嫮想起来很多事情。六年前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口气,历经了多少才到了今天,不只是她,尤其是冉昱,在这个皇权男权至上的时候,她能做的实在是很少很少。
冉嫮因为冉昱离开而产生的不习惯还没有让她有精力伤感两天,她自己也就要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皇家的马车停在冉府门口,冉嫮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然后她上了马车,闭目,等待着到达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娘娘,您以后住的地方是长安宫,长安宫在御花园东侧,是后宫里除开皇后娘娘的凤朝宫外离皇上的延极宫最近的宫殿了。”
领着冉嫮去自己宫里的内侍还是熟悉的元福,这是皇帝特给的恩赐。后妃进宫,都是由内务司的内侍领去的。元福是皇上跟前的人,这份荣宠,也就只有冉婕妤有了。
冉嫮只大致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神色平静的跟着元福往长安宫走去。
长安宫是新建成的宫殿,因此不论是景色装饰都是极好的。刚入宫的时候怡妃还曾向皇上撒娇想要这宫殿,皇帝没有允许。
“按理说,本只有妃位才能入住一宫主殿,但是皇上特下旨意,婕妤娘娘可以入主长安宫正殿。”元福将冉嫮领进长安宫里,就看见宫门后跪了一地的人。
“奴才、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安。”请安声整齐的响起。
冉嫮挑挑嘴角,打量了一眼。就看见共有内侍六个,宫女六个,整齐的跪了一地。
“起吧。”冉嫮没有为难他们,叫了起。等十几人起身后,冉嫮便道:“初初见面,都认识一下我身后的两个,以后就由觅霜寄露两人吩咐你们做事。觅霜,赏。”
觅霜便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赏钱,跟寄露两人赏了下去。得了宫人们迭声的谢恩,冉嫮也不在意。面上功夫谁都会做,更别说是在宫里待了这么久的下人们了,更是会看菜下碟见风使舵的好手了。
元福将人带到,也就要告辞回延极宫复命去了,倒是又得了冉嫮赏的一个大红封。
这会儿倒不是很晚,今儿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冉嫮便让觅霜去熟悉宫侍们,由着寄露伺候着去内殿休息了。
皇后心里叹息。
刘氏果真是不堪大用。
当初叫她去长安宫分宠,做不到被皇上亲自赶回了雨花阁。
现在大约是想要给冉嫮安一个目高无尘,不和后宫的名头才多此一举。
没成想竟是让魏贵姬惊了胎儿险些酿成大错!
皇后低眉顺目,“臣妾也不过是比皇上早来一会儿,此间情由,臣妾也不知多少。”
皇帝最终看向了冉嫮,“琛婕妤怎么说?”
“方才臣妾经过御花园,远远地瞧见了众位妹妹在此座谈,不愿她们见到我之后多一番客套行礼,便打算避开些从那头远远过去。”
她伸手指向远处的一条小径,宽大的衣袖顺着她的动作抬起了些,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可是不曾想刘贵人是个眼尖礼又多的,大老远的就跟臣妾行上礼了。就叫魏贵姬起身不及崴了脚。”
冉嫮说话是半点不客气,尖酸刻薄的叫皇帝险些笑出来。
刘贵人闻言,又是两行泪流了出来。
“臣妾素来知道琛婕妤不喜臣妾,生怕自己错了分毫再惹婕妤娘娘不喜,便谨小慎微了些,娘娘此言,也太过霸道了。”
“刘贵人说笑了。”冉嫮垂目看着跪地哭诉的刘贵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感情。
“我为何要不喜你?你对我,没有任何妨碍。”
这话比方才的巴掌还要羞辱刘贵人,她脸色一白,竟是当场昏了过去。
皇后顿时脸色一变,“琛婕妤何必如此言辞刻薄咄咄逼人?!后宫姐妹之间和睦,刘贵人谨小慎微对你恭敬有礼,何错之有?”
皇帝挥挥手,元桁叫人将刘贵人带回雨花阁去。他这时反倒是坐了下去。
冉嫮却是没有一丝动容,“恭敬有礼用错了心思,便是别有居心。”
皇后还要说话,皇帝这时却悠悠开口。
“罢了,刘贵人惊了魏贵姬胎气,此番却也算是受了惩罚,便在雨花阁禁足两月,待到魏贵姬产下孩子再出来吧。”
皇后脸色十分难看。
“皇上,刘贵人被琛婕妤当众羞辱,却还要禁足吗?惊了魏贵姬,绝不是刘贵人本意啊。”
皇帝又道:“既然皇后开口,那禁足便罢了,只是皇后日后也要多注意些后宫众人才是。”
皇后应诺,动作僵硬。袖中手掌紧紧握成拳。又是这样!偏袒冉氏!责怪自己没有管理好后宫!
分明冉氏进宫之前,宫中一直都很好!
冉嫮倒没有自己被偏袒的自觉,在听到皇帝叫她侍驾延极宫书房的时候,她倒是皱起了一张脸。
“还板着脸做什么?”书房里,看着冉嫮还皱着脸的怪模样,皇帝好笑。
“前几日臣妾在这里陪您读书,被周大人知道后,他连着好几日给您上折子说后宫不得干政。”她站在那里,道,“不是您自己说的吗?”
“周大人...”皇帝笑笑,“这会儿倒是记性好。过来,朕前两日得了个孤本,记得你喜欢这个,叫你来看看罢了。”
冉嫮这才坐到皇帝身边,拿起那本古旧老书来翻了几页,突然问道:“皇上不去瞧瞧魏贵姬吗?”
“用不着朕操心。”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冉嫮挑挑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做出十分好奇的样子来,凑近了皇帝,拉拉他的衣襟。
本来皇帝靠坐在榻上,十分闲适的支着腿,冉嫮则是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现在冉嫮刻意凑近,又拉着他的衣襟。皇帝便纵容的垂下头去。
冉嫮微微闭目,稍稍的往后倾了倾,以免重心前移让膝盖负重过大。
这一日流程繁琐至极,等到晚宴的时候,终于只剩下皇家之人的时候,冉嫮坐在位置上,松了口气。
这时候太子和公主上前贺岁,皇帝很高兴,让他们今儿都可以回自己母亲身边陪伴着。
皇后跟惠妃都高兴极了,赶紧谢恩。
太子公主之后,就是妃嫔按照品级向皇帝皇后贺岁。冉嫮在怡妃惠妃之后,跪在首位之下说了几句吉利话。皇后看了眼皇上,笑着让她起来,勉励了几句。
怡妃与冉氏之间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皇帝也为着怡妃宫里那不知检点的宫女的事倒是对着她发了好大脾气,却说她管理后宫不力。
旁人都道皇帝更宠爱怡妃,只有皇后知道,皇帝虽说日日看望怡妃,却是在下午都陪在冉氏身边,与她弹琴赏雪取乐。
只是她不欲在这高兴的日子让皇帝不悦,也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为难冉嫮。
皇帝看着冉嫮,只点了点头,“琛婕妤回去坐着吧,仔细膝盖。”
“谢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冉嫮笑笑回了位置。
怡妃这会儿的心思倒不在她身上,看着魏贵姬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本是想请求皇上让自己抱养魏贵姬的孩子的,叫冉嫮那事给耽误了。是现在说好些,还是晚些时候?
怡妃家中不是世家,她父亲官职也是平平。本来仗着自己颜色好入秦王府后,一直都很受宠,却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怀过孩子。也看过许多御医,都只道身子无碍。
身子无碍,却为何不能生呢?
怡妃满心苦涩,若是自己能生孩子,怎么会由着冉嫮来跟自己平分秋色?
冉嫮低头喝汤,没有在乎这殿中人人各有心思。
守完岁,各自回宫的时候,元福悄悄地溜到了冉嫮的软轿旁边,将一个小小的锦盒交给了跟轿的觅霜,“觅霜姑娘,这是皇上叫奴才给送来的,劳你交给琛婕妤,奴才得回去伺候。”
“多谢元福公公。”觅霜客气笑道。
“不敢,奴才这就去了。”元福这时候哪里还敢在觅霜跟前摆架子?
皇上的事,只有他们这些在跟前伺候的人最清楚。皇上对琛婕妤,明显跟对其他妃嫔都不一样。
连带着琛婕妤身边的人都要比其他宫里的人说话都好使,脸面都大些。是以,就算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对着长安宫的人都显得客气几分。
觅霜将锦盒交给软轿中的冉嫮。冉嫮打开一看,锦盒里是一支赤金点红宝石的芍药花簪,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好看极了。
并着一张皇帝亲笔的字条。
皇帝的字条上只有寥寥数语,冉嫮看着,眉眼间却浸润了笑意。
愿娇娇平安喜乐。
冉嫮拿着锦盒并着字条回到长安宫,收拾妥当就歇下了。
整个正月里,宫中大小宴会不断。然而冉嫮真的跟皇帝相处的时间却并不多。
虽说是过年休息,皇帝却比平日里还要忙些。不是忙着给臣子们赐宴席,就是忙着接见一年才进京一次的各地藩王守将们。
然而,冉昱还是不能回来。
他才刚到西北军营,正是要收拢军心忙的时候。
冉嫮就自己安安分分的在长安宫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皇帝回来陪她用个膳,但是留宿的时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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