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佑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全文》,由网络作家“海鸥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贞观十七年,三月大唐,齐州年关刚过,但整个齐州城却是一片肃杀。尤其是齐州都督府,李佑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一天了。他不明白自己上上和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头一次坐飞机就失事了不说,竟然还穿越到了初唐,成为了李世民的第五子齐王李佑。因为同名同姓,李佑对齐王李佑的人生十分了解,已经是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也因此,年轻的时候还埋怨过父母为什么要给自己起李佑这个名字。众所周知,贞观十七年是一出针对李世民的悲剧。在这一年,长乐公主李丽质因病香消,太子李承乾因谋反被废,但在此之前,齐王李佑要因谋反被赐死。谋反的源头始于权万纪,此人是李世民派给李佑的长史,天子日理万机,自是没那么多时间管教儿子。何况李世民的儿子有很多,李佑也不是他的心头肉,但总归...
《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全文》精彩片段
贞观十七年,三月
大唐,齐州
年关刚过,但整个齐州城却是一片肃杀。
尤其是齐州都督府,李佑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一天了。
他不明白自己上上和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头一次坐飞机就失事了不说,竟然还穿越到了初唐,成为了李世民的第五子齐王李佑。
因为同名同姓,李佑对齐王李佑的人生十分了解,已经是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也因此,年轻的时候还埋怨过父母为什么要给自己起李佑这个名字。
众所周知,贞观十七年是一出针对李世民的悲剧。
在这一年,长乐公主李丽质因病香消,太子李承乾因谋反被废,但在此之前,齐王李佑要因谋反被赐死。
谋反的源头始于权万纪,此人是李世民派给李佑的长史,天子日理万机,自是没那么多时间管教儿子。
何况李世民的儿子有很多,李佑也不是他的心头肉,但总归是大唐的王,要是胡作非为,整个天家都会因此蒙羞。
可李佑偏偏不服管,为此在长安时就跟权万纪屡次产生冲突,只是碍着天子脚下,薄面不能不给。
等到来齐州就任都督,天高皇帝远,就彻底放开了,终日游猎,饮酒作乐,关于齐州都督的日常工作,概不理会。
权万纪见此,也当真是不给李佑这个王一点面子,直接让人焚烧弓弩,杀马砍缰,再将李佑身旁的人全部逐出,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李佑作出了他人生中第二错误的决定,暗杀权万纪。
但杀手还未动手,就被权万纪探知,一本奏到天子处,李世民大怒,当即下诏让权万纪和李佑速返长安。
李佑哪里敢返?可权万纪已经奉诏先行,李佑惊慌之下,赶忙派人阻拦,然而权万纪人是回来了,却是被拼凑着拎回来的。
说实话,加上上辈子,李佑都是第一次看到碎尸,可他根本不觉得恶心,也不想吐,是啊,人生已经走到末途,还能怕一滩人肉吗?
且不说权万纪是李世民委任的齐王长史,单说李世民诏命的人李佑给杀了,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齐王李佑虽然愚蠢,但这等大罪也明白其中利害,故而看到回来的权万纪,当场就吓昏了。
可能正是这个原因,穿越者李佑闪亮登场,只是等他搞清楚以后,也昏了。
好消息,穿越了,坏消息,天崩开局!
但李佑之所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非是吐槽命运对他不公,而是他的系统出现了。
虽然依旧没什么大用,系统给了他两个选择,造反和认罪。
选择造反,李佑能获得十万大军,选择认罪,李佑能得到一颗延寿丹。
看明白了吧?造反是好死,认罪是赖活,也是,对手是那个李世民,十万大军有什么用呢?
认罪的话,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圈禁一生,能延长寿命又如何?
可就是这个所谓的系统,点燃了李佑。
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穿越了,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有系统,不管怎么说,这一世,他是大唐的王!
天崩开局又怎样?李佑还是幸运的,比起那些跟他坐同一班飞机的人,比起这世间的平民百姓,他不在起跑线啊!
那么,有挂还认输,太怂了吧。
“呼”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点洒在齐王褐色的王服上,添了几分神圣。
李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透明光板,随着心念一定,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在两个选择上。
叮咚!宿主已作出选择,奖励已发放
请注意,奖励可随时收回,请宿主不要违背选择
李佑眸光一亮,内视着寄放在脑海中的延寿丹和十万大军,心情久违激荡。
原来真的可以呀,不是单选题啊!
本来乍一听系统,李佑还以为其很死板呢,敢情,系统也知道这道题可以多选。
造反和认罪如果冲突的话,勾践怎么算呢?
是的,造反是一定的,但认罪也是必须的。
不造反,李佑此生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圈禁在长安城,可不认罪,单凭他现在的实力,如何倾覆大唐?
况且他的处境虽然艰难万分,可比勾践还是好一点的,他终归是李世民的儿子,而且他最大的帮手,如今就在齐州。
“佑儿,我能进来吗?”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李佑飞快起身,亲自打开房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舅舅阴弘智。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齐王的身世了。
李佑的外祖父,乃是隋朝的刑部尚书阴世师。
这个人对隋朝忠心不二,得知唐高祖李渊起兵造反,派人将李渊的五子李智云杀了不说,还将李家的祖坟给刨了。
等到李渊领兵攻陷了大兴城,也就是现在的长安城,没说的,直接将阴家三族夷尽。
唯独留下一女一子,子就是阴弘智,女就是李佑的便宜母亲阴妃,显然,李世民看上了嘛。
但即便如此,阴家与李唐都是不折不扣的国仇家恨,且不说李世民,李渊生前都看不惯李佑,齐王之所以叛逆如此,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至于阴弘智,年轻的时候当然也想着报仇,可惜在秦王府担任洗马那些年,看着他姐夫打遍天下无敌手,心气也就败了。
好在李佑的出生给了阴弘智一点希望,为此曾处心积虑的帮李佑夺嫡,可李佑哪里是那个料?渐渐地,也就不想其他,只求大外甥能安安稳稳活到老了。
为此,李佑来齐州就任都督前,阴弘智求了李世民数次,李世民才准许他来齐州当长史。
李佑这段时间一点正事不干,齐州城还没乱,正是阴弘智苦心操持的结果。
然而事实证明,孩子不能惯,越惯越完蛋。
当阴弘智匆忙赶到都督府,看到权万纪的碎尸时,他就知道全完了,对李佑也失望透顶。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阴弘智一定会严厉管教他唯一的外甥,可现如今,木已成舟,宛如医生的吃好喝好,阴弘智也懒得说别的了。
“反吧殿下,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当然,齐王不是被人恶意对待,而是真的无人问津。
所以上行下效,谁会管一个陌生人死活呢?
可李佑很高兴自己被这样对待,他也是人啊,会将心比心的!
如果李承乾真的把他当兄弟,李世民真的把他当儿子,李佑虽然还是会去追求他的梦想,但通往梦想的道路上,会不会一时心慈,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现在,齐王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追求他想要的一切!
而构成这一切的蓝图里,苏定方必须是其中之一。
左膀右臂嘛,齐一和十万大军因为系统的缘故,会对李佑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但正因为此,李佑需要他们成为自己的盾,放在自己身边,时刻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他的矛在哪里呢?
“殿下。”
苏定方迈步走进小院,大手一挥,在小院四周负责监禁李佑的明卫暗卫便迅速离去。
直到这些人彻底离开,苏定方才走到李佑身边,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只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深不可测。
“殿下,早就料到了对吗?”
李佑负手而立,仰望夜空:
“料到什么?”
“末将会来,陛下会赦免殿下。”
苏定方直截了当道。
李佑眼睑微垂,间接承认道:
“还是比我预料中的快了一些,本以为还要在这里过几天苦日子。”
“不过这样也好,能享福,谁愿意吃苦呢?”
苏定方眉头紧皱,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掉头就走,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走:
“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李佑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你信命吗苏将军?”
苏定方双眼一黯,但很快就明亮起来,朝李佑执拗的摇了摇头:
“不信!”
李佑嘴角一勾:
“我也不信,但最近我开始信了。”
说到这,李佑再度抬起头,仰望着夜空,以及夜空下的长安:
“因为我发现,我的命实在太好了!”
长安城外,圈禁之地
听到李佑的话,苏定方的眉头越发紧皱,他并不认为这是齐王的自吹自擂。
当然,也不会单纯的相信这就是齐王的好命。
只是奇怪齐王为什么那么自信,以及为什么在他面前展露出这种自信。
“殿下能否告诉末将,您之前明明在齐州,是如何预料到公主的病情的?”
“还有那所谓的延寿丹,真的是殿下熬炼的吗?”
“另外,殿下是通过什么来断定,这颗丹药一定能救治公主?”
苏定方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可笑的是这三个问题李佑一个也回答不了,但那并不重要,因为苏定方最想问的问题并非这三个。
“事已至此,长乐已经得救,丹药已经用完,苏将军知道这些答案,真的有意义吗?”
“当然!”
苏定方毫不犹豫:
“因为殿下将这丹药交给我了。”
李佑眉毛一挑:
“有什么问题吗?”
苏定方眼角微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末将跟殿下从无渊源。”
“既如此,一颗关系到公主性命,殿下自由的丹药,殿下为何要交给我?”
“您就算被圈禁,身边也有阴长史吧。”
“他是殿下的舅舅,延寿丹这般珍贵之物,殿下理应让阴长史转呈陛下,才能保万无一失不是吗?”
李佑兀自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不过,本王信任苏将军,也没错吧?”
“难道只有防备和怀疑,你才会安下心?”
“而且真要论起不解,本王不解将军的地方反而更多。”
苏定方面色一怔,不明所以:
“殿下此言何意?”
李佑微笑的看着苏定方:
李佑面色如常:
“赵国公是没有,可那跟我的问题并无关系,我只想知道赵国公支持谁。”
“如此,我也能安身立命了。”
说到这,见长孙冲面露不解,李佑摊了摊手再度道:
“谁让本王不够聪明呢?”
“既如此,只能跟着聪明人的选择走了。”
“现如今,大哥和四哥已撕破脸皮,驸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一个小小的齐王,若不站对队,将来新君登基,何以为家啊?”
闻听此言,长孙冲终于明白李佑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原因也可以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只是——
“殿下能否告诉我,您怎么知道家父的选择,是正确的呢?”
李佑早料到长孙冲会问他这个,早就想好了说辞:
“驸马应该知道本王的舅舅和令尊是什么关系吧,可即便是多年的老对手,舅舅也不得不承认,大唐最聪明的人,莫过于赵国公了。”
“再加上他老人家还是大唐的国舅,父皇的发小,既如此,与其说令尊的选择一定正确,不如说令尊支持的人都不能赢的话,那即便本王跟错了注,也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长孙冲面露苦笑,人亦无奈的跪坐下来。
纵然不想凡尔赛,长孙冲对李佑的分析也无法辩驳,他的父亲,的确是这世上最聪明,且最有权势的人。
而这个观点在贞观年间的大唐绝对是公认的,太子和魏王,到底支持谁?谁的赢面更大?
无人知晓,都在赌。
可大家之所以冒险去赌,其一虽是因为李世民犹豫不决,但其二,却是由于长孙无忌始终不表态呀!
否则有长孙无忌支持的太子,有长孙无忌支持的魏王,谁会活得不耐烦,去对面赌那微乎其微的胜率呢?
也因此,长孙冲这些年也被旁敲侧击不少,赵国公可以不表态,但他儿子一定清楚啊!
所以在长孙冲看来,面前的李佑跟那些旁敲侧击的人是一样的,都想跟着他父亲躺赢。
可那些旁敲侧击的人长孙冲可以装傻充愣,李佑不行呀!
虽然这个选择,长孙无忌从没跟他透露过。
“唉~孝义难两全,罢了,就算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吧。”
“不过在此之前,殿下需要知道,即便我是长孙家的长子,父亲也从没跟我说过他支持谁。”
“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我知道的那个人,就是父亲想支持的。”
此话一出,要是旁人,指定听得一头雾水。
但李佑却心如明镜,因为题目的本身就是错的,不是李承乾,也不是李泰。
果不其然,长孙冲缓缓吐出两字:
“晋王!”
“稚奴?!”
李佑赶忙惊讶起来,然后愤然起身:
“驸马如果不想相告,大可不言,怎能这般戏弄于我?”
李佑的反应在情理之中,长孙冲毫不意外,只能苦涩一笑:
“呵~殿下息怒,如果我真的想戏弄殿下,又何必扯到晋王殿下身上呢?”
“可那天……大约一年前吧,褚遂良来找家父时,他手上拿着一幅字,正是晋王所书。”
“而当父亲看到那幅字后,竟然说这幅字有帝王之气!”
“我当时正好在门外,因为褚遂良和家父关系很好,所以我想亲自烹茶招待,但茶还没端进去,我就听到这句话。”
“直到那时,我才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他支持谁了,原来自始至终,他的选择都不在我们的所想之中。”
“也怪不得,他从小就喜欢晋王!”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
“我可是东宫侍卫,太子殿下的心腹,他要是知道你们对我下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喂,你们听到了没有?赶快把我放开,我现在还能不计较,否则等我出去,我一定让太子殿下将你们族诛殆尽!”
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讫干承基的声音不断响起,只可惜他此刻被五花大绑,又被蒙了眼睛,纵然言语上再逞凶,也无济于事。
而且若是有心人仔细聆听,就会发现讫干承基的话语虽然句句充满威胁,但之中的气势却在不断减弱,浑身上下也早已被冷汗打湿。
这一点跟杜荷一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讫干承基就算再怕死,也得有要死的原因。
显然,他自己已猜到了原因。
该死,是谁泄露出去的?这可如何是好?太子该不会……
思及至此,趴在地上像条毛毛虫的讫干承基身子本能的蜷缩起来,自从他被打晕扔到这密室中,足足半天都没停过的嘴也停下了。
站在密室外的杜荷见状,当即推门走进。
“谁?”
推门的响声瞬间惊动了讫干承基,连带着身子都是一颤。
落在杜荷的眼中,已然令他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庞森然密布,但一开口,却是故意换了副声调:
“讫干承基是吧?本官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死磕,之所以留你半天,只是为了让你考虑清楚。”
“一句话,早交代还能活,要是顽抗到底,呵,大理寺诸多刑罚,你这身子骨可不一定能受完!”
闻听此言,讫干承基的脸色霎时惨白,这下是真完了。
大理寺那可是专管皇家案件的机构,既然他人在这里,谋反之事一定是泄露了呀!
没有丝毫犹豫,讫干承基立马高声道:
“上官明鉴,我说,我全都说,是太子让我们这样做的,不然,我一个小小的侍卫焉敢造反呢?”
杜荷一愣,尽管已经有所准备,还是被讫干承基的无耻震惊了。
毕竟这叛变的也太快了,可讫干承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且比此刻更无耻,历史上的他,是因为牵涉到了李佑谋反案,为了自保,出卖了李承乾。
还是没用刑就主动交代的那种,可这样的讫干承基却活到了显庆元年,且寿终正寝,还由于告发太子得了一个县公的爵位,人生可谓圆满,当然,前提是他得算个人。
“还真是,一份大礼呀!”
杜荷有些感慨,如果不是燕弘亮,他们可能这辈子都看不穿讫干承基的真面目。
诚然,他们犯上作乱,他们心怀鬼胎,贞观盛世,大家都在感叹着美好,只有他们想要毁掉一切!
可讫干承基比他们更恶,因为他既于国不忠,又于主不义。
“咯吱”一声响,密室的铁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人很年轻,却手持一根竹杖,只因腿脚不便。
杜荷飞快转身,朝此人恭恭敬敬一拱手。
此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手示意杜荷将蒙着讫干承基双眼的黑布摘下。
杜荷赶忙照办,可怜讫干承基被摘下黑布时,还以为自己戴罪立功,不用死了,正满心欢喜。
然而一睁眼,却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脑海骤然轰鸣,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去。
“太……太子殿下!!”
“不,这……这怎么可能?”
“杜驸马?你……”
一连串的问号在讫干承基的脑中接连浮现,只可惜他已明白答案,之所以这般语无伦次,只是除了答案,他还明白自己必死无疑。
可即便如此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饶命啊太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这样了,我这……只是被吓坏了而已,对,只是被吓坏了。”
“若有下次,我就算被千刀万剐也绝不会出卖您的,我可是讫干承基啊,我的忠心,天地可鉴的!”
讫干承基痛哭着朝李承乾爬去,眼瞅着就要够到李承乾,却被一旁的杜荷伸脚踩住,紧接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太子殿下!!!”
讫干承基亡魂大冒,可对上李承乾那双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竟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你也骗了我啊承基!”
“不!我没有,我可以解释的太子……”
“呲”
寒光一闪,脖颈一凉,鲜血瞬间从喉中喷出,讫干承基陡然倒地,抽搐着渐渐死去。
杜荷甩了甩匕首上的鲜血,重新收回袖中,望着死去的讫干承基,脸上写满了可惜。
如果不是没时间,真想好好的折磨一下呀!
但就在这时,李承乾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也会像他这样吗?”
杜荷面色一怔,旋即“噗通”跪地,坚定的语气夹杂着惶恐:
“殿下明鉴,臣何敢背主啊?”
李承乾居高临下的看着杜荷,他的身上早已没了那些年该有的储君风范,而是满满的阴郁。
不过扫一眼讫干承基,今日总算有所收获,虽然依旧开心不起来。
“起来吧,此次锄奸,你立有大功,将来事成,我会论功行赏的。”
“现在,带我去见那人吧。”
“对了,还有岳父,让他准备一下,如果谈不拢,就不要让五弟回到长安了。”
杜荷心中一凛,急忙拱手道:
“太子三思,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齐王那边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贸然行动,很可能两败俱伤的!”
李承乾面无表情:
“那便两败俱伤,难道还要我对齐王俯首听命吗?”
“唉~为什么我的兄弟,总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既然敢逼我这个太子,那就让这天下的所有人看看,逼急本宫的后果吧!”
言罢,李承乾便拄着竹杖走出密室,双眸尽显疯狂,身上的阴郁气也越发重了。
杜荷看到这,自是冷汗淋漓,只能希望燕弘亮像昨天那般靠谱,否则太子一旦失控,谁也管不住!
好在有李佑的信相助,这个时候的燕弘亮,无疑是个优秀的谈判专家。
等在襄阳郡公府真的见到李承乾后,燕弘亮对信就更是奉若神明了。
毕竟李承乾一来,就说明讫干承基真的是叛徒,也因此,燕弘亮没有丝毫犹豫,李承乾刚出现在他面前,他就飞扑即至,跪地哭求道:
“草民拜见太子,还望太子相助,救救我家殿下吧!”
站在李承乾身后的杜荷见状,双目立时圆睁。
他所认识的燕弘亮可不会这样做,昨天那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去哪了?
但杜荷并没想过,他是谁,李承乾是谁,燕弘亮可以在杜荷面前摆谱,但绝不能在李承乾面前摆谱。
而这,也是李佑信中对燕弘亮的告诫,恐燕弘亮不上心,还一连写了三遍,勿激,勿激,勿激。
怎么舒服怎么来,必须要让他体会到身为太子的优越,为何?
自是因为贞观十七年,已经有很多人不把李承乾当成太子了。
太极宫,凌烟阁
在贞观十七年之前,凌烟阁只是太极宫中一个普通的阁楼。
但自从年初魏征因病逝世,李世民悲痛不已,想着时光荏苒,人终会离去,为了将来自己能更好的思念功臣,全了君臣情谊,便让工部尚书阎立本画下魏征的画像悬于凌烟阁上。
除了魏征以外,大唐还有二十三人荣幸进入此列,闻名后世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自此而来,在这之中,长孙无忌正是魁首。
毕竟他不仅是长孙皇后的兄长,还是李世民的发小,两个人并不只是君臣,还是朋友!
只是相比魏征,长孙无忌多了一丝圆滑,魏征却是满满的坚韧。
不过故人已去,现如今,李世民能说点心里话的人,只有长孙无忌了。
“唉~”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皇帝将目光从魏征的画像上移开,转到长孙无忌的画像上:
“无忌,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长孙无忌自然知晓,但如上所述,比起魏征,他多了一丝圆滑:
“陛下恕罪,关于齐王,是臣一时糊涂,没有体会到陛下的爱子之心。”
“否则适才在太极殿,臣一定不会请陛下严惩齐王的!”
李世民面无表情,如果说长孙无忌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好,那就是这个了。
“行了无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了。”
“齐王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你妹妹给我生的儿子呀!”
“可现在,他们已剑拔弩张,朕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为国舅,你还要置身事外吗?”
长孙无忌眸光一闪,语气故意透着苦涩:
“陛下明鉴,正因为臣是国舅,才只能置身事外。”
“谁让太子和魏王都是臣的外甥呢?臣实难从中选择,还望陛下体谅!”
李世民抬手抚额:
“你再难还能难得过我吗?你只是承乾和青雀的舅舅,我却是他们的父皇啊!”
“可身为一国之君,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的,他二人争斗事小,但要是伤了大唐,朕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父亲?又怎能对得起天下黎民?”
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身后魏征的画像,缓缓道:
“既如此,那就按魏征生前所言,昭告天下,确立嫡长子继承制。”
“然后,让魏王离开长安,永远不要回来!”
李世民一愣,旋即眉头紧锁:
“朕不是没考虑过魏征此议,但承乾自从伤了腿后,行事越发不端。无忌,我真的很害怕他将来继位之后,做出什么殃及社稷的事来。”
听到李世民的话,长孙无忌毫不意外,国舅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
“那么……废太子?”
李世民满面不忍:
“承乾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能那样做!”
长孙无忌眼睑微抬,直到这时,他才开始自己真正的意图: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陛下两边都难舍,注定要生祸事啊!”
“不过,陛下现在身体康健,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如再考校一段时间,将来再定也不迟。”
李世民再度一叹:
“唉,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承乾和青雀今日在太极殿已经互相攻讦,接下来,夺嫡之争必然愈演愈烈。”
“看来,我只能尽快决断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
“陛下无需如此,其实,臣还有一个办法,虽然只是缓兵之计。”
李世民双眼一亮:
“如此便好,无忌快说!”
长孙无忌图穷匕见:
“陛下明鉴,大唐皇子众多,您为何非要从太子和魏王中择出一人立为储君呢?”
“嗯?”
此话一出,李世民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你在说谁?”
长孙无忌即便做好了准备,也免不了心头一跳,赶忙补充道:
“陛下误会了,臣此话并非是推举其他皇子为储君,而是想缓和太子和魏王之间的争斗啊!”
“请陛下试想,如果有一位皇子,哦,就拿齐王举例,如果陛下开始宠爱齐王,以至于让人以为齐王才是陛下心中真正的继承人,那么,太子和魏王哪里还会争斗?”
“如此一来,局势不就缓和,也给了陛下充足的时间去考校太子和魏王不是吗?”
李世民死死的盯着长孙无忌,似乎正窥探他的心:
“齐王?齐王哪里有资格让承乾和青雀心忌?”
“就算朕对他宠爱百倍,这大唐的君位也轮不到他。”
“无忌,你是想说稚奴吧?”
长孙无忌面色一白,飞快跪地:
“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李世民居高临下,也就是长孙无忌了,换成旁人,足够李世民杀他一百次。
可稚奴,也就是历史上贞观年间最后的胜利者晋王李治,身份不一般。
他跟李承乾和李泰一样,也是长孙皇后亲生的儿子,李世民对他的宠爱,并不比李承乾和李泰少。
只是贞观十七年,李治还是个少年,连家都未成,在李世民的心中,自然也没将其视为继承人。
但想着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如果他开始器重李治,精心培养,李承乾和李泰的确不会再争斗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再加一人,构成三足鼎立之姿,如此,不管其中哪两人互相争斗,都是第三人得到最大的利益。
既如此,与其鹬蚌相争,不如坐收渔利!
到了那时,贞观年间的夺嫡之争将会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僵持。
而这正是李世民想要的,不管三子如何争斗,最终板板钉钉的人都是他这个君王。
所以,只要能僵持到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行了,
“唉~今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无忌,朕不管你心中怎样想,都不要再将它表露出来了。”
“否则,休怪我不念君臣之情!”
说到这,见长孙无忌浑身一颤,李世民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点重,便转移话题道:
“丽质的病还好吗?”
丽质就是李丽质,长乐公主,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长女,嫁给了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缘故,长乐公主跟长孙皇后的体质一样差,也是从小多病,最近一段时间,身体更是大不如前,从年前就开始卧床了。
李世民心急如焚,遍访天下名医给李丽质治病,只可惜始终不见效。
身为李丽质的公公和舅父,长孙无忌的心中当然也为此忧愁,只是病来如山倒,只能勉强答道:
“陛下放心,公主有上天保佑,必然无碍!”
李世民闻听此言,就知道李丽质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再加上李承乾和李泰的事,顷刻间浑身疲惫:
“唉~朕的家究竟是怎么了?”
“无忌,你退下吧,你说的事,朕会考虑的。”
“至于丽质,我会将宫中最好的御医派到你府上的。”
长孙无忌心头一松:
“是,多谢陛下。”
话虽如此,长孙无忌依然不敢久留,朝李世民躬身一拜,便飞快走出凌烟阁,直到离开太极宫,才停下脚步。
“呼~总算成了。”
回想着李世民的告诫,长孙无忌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但再起脚时,步伐已经变得轻松。
毕竟在他的努力下,李治终于登上了大唐的政治舞台,而长孙无忌毫不怀疑,他和晋王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然而天终将不遂不愿,因为当第二天的晨曦照耀在长安城时,齐王,终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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