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女庶谋:王妃覆天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和七年腊月十六,曾家才进门一个多月的曾三奶奶墨氏暴病而亡。与此同时,在保宁府通往长安城官道上的一间破庙里,一个十岁左右看上去快要死了的因面容脏污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小孩向路过的玄衣少年伸出了手。三年后的某一个冬日,一个墨家流落在外的庶女归来。自此,长安城风谲云诡。
《嫡女庶谋:王妃覆天下》精彩片段
庆和七年冬月十三,宜嫁娶。
长安城常安坊西北隅的墨家和升平坊东门之南的曾家就选择在这一天结为秦晋之好。
这年的冬天倒是格外的冷,寻常人这个时辰早已入睡,不过作为新嫁娘的墨家二姑娘墨白音却甚是兴奋,无心睡眠,因为明日她就要出嫁了,就要离开这个一直想要吸她血的墨家了,并且所嫁之人也是她喜欢的人,这让她怎能不欢喜?
因着明日要早起,墨白音索性也就不睡了,一个人出了葳蕤院,想要在后院里走走,看看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不大一会儿,墨白音便到了青松院的门口,这院子里住的是她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墨白音瞧了眼青松院,见正屋里边儿灯还亮着,守门的婆子却不在,墨白音心下诧异,就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刚靠近正屋的东侧间,就听见了继母谭氏正在和丫鬟说话,墨白音刚想敲门,却听见里面的两人谈论起了自己。
“明儿就是二姑娘的好日子了,奴婢瞧着二姑娘最近倒是高兴得紧。”
“二姑娘觅得如意郎君,自然是高兴的。”谭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鬼使神差的,墨白音放下了自己敲门的手。
“就是不知道二姑娘能高兴多久了。”
“端看她去了曾家之后识不识趣了。”谭氏轻笑了一声。
那丫鬟低声跟着笑:“说来二姑娘也是倒霉,怎么就被曾家给看上了。”
“财帛动人心,前头那位夫人是富商的独女,听说出嫁的时候,陶家陪嫁了一半的家产,十里红妆,如今前头那位夫人膝下就剩二姑娘一个了,那份丰厚的嫁妆可不就全是二姑娘的了。”谭氏口中“前头那位夫人”指的便是墨白音的生母陶氏了,“前段时间老夫人和大嫂上蹿下跳的,可不就是想将二姑娘嫁去自己的娘家。”
“可惜老夫人和大夫人算计了这么久,也不如夫人您高招,曾家可是说了,只要二姑娘嫁过去,那嫁妆就分您三成,若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知道了,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丫鬟的语气里满是笑意,“还是曾三少爷好本事,居然能骗了二姑娘的芳心去,让二姑娘心甘情愿的带着大笔嫁妆嫁给他!”
“二姑娘急于想要摆脱墨家,如今来了个各方面都合适的,还和她情投意合的人,她自然就跳了进去,殊不知,墨家虽然是个狼窝,可曾家也不必墨家好多少!若是她嫁过去识趣,那曾家还能给她个三奶奶的名头,若是不识趣,恐怕……”谭氏低低的笑了两声。
……
后面谭氏和丫鬟说了什么,墨白音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的葳蕤院都不知道,满脑子都回想着谭氏说的,只要她嫁入曾家,曾家就会将她三成的嫁妆给谭氏。
无缘无故的,曾家怎么可能能得到她的嫁妆?又怎么可能还分钱给谭氏?
听谭氏话里的意思,如果她不拿出自己的嫁妆,曾家还想要害她!
不对,这不对!
墨白音的脑海里回想起当初和曾旭清的相遇,当初她急于摆脱老夫人和大夫人对她婚事的操控,所以遇到曾旭清之后,就像是云开见月明一般,将曾旭清当成了救命稻草,而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初的一切都十分可疑。
曾旭清从头到尾都在骗她!那些情谊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她母亲留给她的丰厚的嫁妆!
她以为的良人,恐怕根本就是一只布下了天罗地网只为等着她自投罗网的恶狼!
想到此,墨白音觉得喉头一甜,心中血气翻涌,良久之后平静了些。
而后她又深深的打了一个寒噤,脸色煞白,手脚都没了知觉,她来不及去想更多,她只知道,她绝对不能嫁去曾家!
她要逃!
墨白音麻利的收拾好了一个小小的包袱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丫鬟青玉和青珠,若是她逃了,继母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所以墨白音又去叫上了青玉和青珠。
因为来不及解释更多,所以墨白音只说出了事,让青玉和青珠赶紧跟她一起走。
青玉倒是毫不犹豫的就跟在了墨白音后边儿,而青珠却说要去收些东西,墨白音便先带着青玉先走了,约定好和青珠在二门处见。
但是墨白音最后并没有等来青珠,而是等来了谭氏。
墨白音看着谭氏那似笑非笑,只觉得好似被人在冬日里浇了一盆冰凉的水,浑身上下没一点温度。
庆和七年腊月十六,曾家新进门才一个多月的曾三奶奶墨氏暴病而亡。
与此同时,在保宁府通往长安城官道上的一间破庙里,一个十岁左右看上去快要死了的因面容脏污而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小孩向路过的玄衣少年伸出了手。
庆和十年十月初三。
长安城在这个冬日里显得甚是宁静,大抵是因为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所以平民百姓也好,达官贵人也罢,大多不爱在这般严寒的冬日里出门,连外面走动的人都较往些年少了许多。
不过天气再冷,该办的喜事还是会办的,今儿就是位于常安坊西北隅墨家的老夫人六十大寿。
墨老太爷墨远明如今已经是通政司正五品的左参议了,虽说官职不高,但是却常在御前行走,故而今日来墨家贺寿的人也不少,墨府还叫了戏班子,热闹得紧。
墨芜荑隐匿在墨家大门对面的巷子里,估算着时辰,等墨家的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之后,墨芜荑才带着千亭进了墨家。
因着今日办喜事,所以人多事多,墨芜荑和千亭倒是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墨芜荑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墨老夫人的明安堂。
刚想要走进去,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所以临时改变了计划。
青珠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一套甜白釉茶具,是谭氏新的来的宝贝,想要在明安堂一众女眷面前露露眼,所以便吩咐青珠去将茶具取了来。
墨芜荑瞧见了青珠,眼中的寒意又多了几分,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在青珠进入明安堂之前叫住了青珠。
青珠以为墨芜荑是哪个府上的姑娘,便先带了三分笑问墨芜荑:“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青珠……”墨芜荑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青珠的名字。
青珠当场愣在原地,虽说对方蒙着面纱,她认不出究竟是谁,可是这个声音她却觉得有些熟悉,最关键的是,对方怎么会这般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青珠……”墨芜荑的声音又婉转了些许,听起来有几分莫名的渗人,“你不认得我了吗?”
墨芜荑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面纱,将一张素净得有些过分了的面容露了出来,一双眼睛却灼灼如火的盯着青珠。
青珠当即被吓得哆嗦了起来,拿着托盘的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还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二……二姑娘……”
墨芜荑给了一个眼神给千亭,千亭会意,一颗小石子从手中飞出去,青珠的右手吃痛,手痛的托盘便应声而掉落在了地上,托盘上的甜白釉茶具也碎了一地,声音清脆悦耳,墨芜荑很是满意。
“青珠,是时候偿命了吧?”墨芜荑慢慢的靠近了青珠,青珠不停的后退,知道被逼到了墙角,青珠终于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猛地推开了墨芜荑,然后冲进了花厅。
“夫人救命,夫人救命,二姑娘回来了,她回来索命了……”青珠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墨芜荑嘴角有了些细微的笑意,她拍了拍方才青珠碰到她的地方,然后背过身去,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交给了千亭,方才施施然的走进了花厅。
此时明安堂的气氛也有些诡异,毕竟众所周知,墨家的二姑娘墨白音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丫鬟突然来一句二姑娘回来了,还是回来索命,不由让在场的宾客心里一紧。
这墨家难道还闹鬼?
而青珠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谭氏面前求谭氏救命,谭氏脸色铁青的正让人来拉开青珠。
墨芜荑一走进去,就瞧见了坐在上首的墨老夫人赵氏,老夫人手里捧着手炉,额上带着一块苏绣的抹额,正眼神阴鸷的盯着青珠。
看上去,倒是不比三年前差多少,可见平日里的养尊处优。
墨芜荑暗自在心里暗恨着,面上却是带了一副悲戚的面孔,一进了屋就立马冲了进去,趁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扑在了墨老夫人面前,哭道:“您一定就是芜荑的祖母了!祖母!芜荑好想您!这么多年,老是听父亲提起您,但却未能有幸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祖母……”
少顷,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谭氏赶忙趁机让人将青珠给带了下去。
墨老夫人被墨芜荑这一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林嬷嬷见状忙和几个丫鬟一起将墨芜荑从老夫人身边拉开。
“你是何人?”墨老夫人今日的寿宴接二连三的被搅局,在亲眷面前丢了脸,心情委实不太好。
“祖母不知道芜荑吗?我是芜荑啊,您的孙女啊,我父亲便是墨家二老爷啊,祖母怎么不记得芜荑了?难道这不是常安坊的墨家吗?”墨芜荑满是疑惑和不解。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莫名,毕竟大家都知道,墨家二老爷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三年前死了的墨家二姑娘墨白音,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
“胡说八道!老爷什么时候有个这般年岁的女儿?”谭氏冷哼一声。
“我是有凭证的!”墨芜荑将一枚玉佩和一纸纳妾书递给墨老夫人,然后道:“孙女和姨娘是住在保宁府的,五年前父亲说回来述职,日后可能会留在皇城任职,等他的任职文书下来之后,便接孙女和姨娘来长安城,认祖归宗,谁知道……谁知道父亲一走便没了消息……”
说着,墨芜荑又隐隐有了哭腔,却还是把话坚持说了下去:“孙女和姨娘还以为是父亲不要我们了,后来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父亲竟是没了……姨娘知道了以后就大病一场,故而姨娘和孙女才迟迟没有来长安,原本想等姨娘病好了之后再来长安的,谁知道……谁知道姨娘一病不起,拖了两年便去了……”
“姨娘临去前,便给了孙女这一枚玉佩还有当时父亲写的纳妾书,让孙女来长安认祖归宗,孙女走了好几个月,可算是到了长安了!”
墨芜荑再也忍不住,低声的啜泣起来。
墨家二老爷墨文修五年前在保宁府任知府的事情,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而墨文修也正是五年前在保宁府回长安述职的路上死了的,和墨芜荑口中说的事情都对得上。
“父亲还一直说我和二姐姐长得像,说一瞧我和二姐姐便知道是亲姐妹,祖母,二姐姐可在,您把二姐姐叫出来,我跟她站一出,您便知道我铁定是父亲的女儿了!”墨芜荑一副想要努力证明自己身份的样子,还在人群中寻找二姑娘墨白音的身影。
“你二姐姐已经过世了。”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纵然墨白音已经死了三年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依稀还记得墨白音的面孔,如今再瞧墨芜荑的长相,似乎确实和墨白音有几分相似。
“方才那个丫鬟不是说见到二姑娘了吗?我看啊,应该是见到了这位姑娘才是吧!两姐妹长得像,这才认错了!”客人里有人提到。
“可不是,我方才在门口遇到一个丫鬟,她就冲着我喊二姑娘呢!”墨芜荑连忙答道,“那丫鬟方才就在屋里呢!之前在门口瞧见我的时候,还摔坏了一套茶具呢!”
众人听墨芜荑这般说,就知道方才青珠说的什么二姑娘回来了之类的话,就是看见了和墨白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墨芜荑。
大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不是真的闹鬼就好。
这个时候,大夫人钱氏便来了,她作为当家主母自是不可能一直在这儿陪客人说话,还要安排许多宴席的事情,这会儿是来通知大家开席了,请众人入座的。
钱氏一来,便有人将事情告诉了钱氏,钱氏走到老夫人身边,将那玉佩和纳妾书从老夫人的手中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便将东西递给了谭氏,示意谭氏看:“弟妹啊,这玉佩是二弟的没错,这纳妾书也是真的,还有官府的文书呢,这孩子和音姐儿长得这么像,铁定是二弟的女儿没错了!”
“大嫂,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你就别着急认侄女了!”谭氏只瞥了那纳妾书一眼,然后轻飘飘的道。
“哎呀,我知道这突然冒出一个庶女来,弟妹你肯定心里不舒服,可是我这不是替二弟高兴嘛,二弟去得早,二房如今就只有一个巍哥儿,子嗣未免太单薄了些!”钱氏拿话堵住了谭氏,“这不,我一见到这姑娘就心生亲切,她又说自己是二弟的女儿,长得也和音姐儿相似,还拿出了玉佩和纳妾书,肯定是二弟的女儿没跑了!”
钱氏说完,不等谭氏说话,便拉着墨芜荑,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瞧瞧这孩子,多不容易啊,二弟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说,若是早些说,我也好派人去接……”
老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搭话。
“正好,今儿咱们墨家这么多亲戚友人都在呢,”钱氏倒是显得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一般,她拉过了墨芜荑,问道:“你年岁几何?也不知道在咱们排第几。”
“开了春,便十三了。”墨芜荑的眼睛还有些微红。
“那可巧了,咱们府上最小的四姑娘都已经十四了,那从今往后,你便是咱们墨家的五姑娘了!”钱氏说着就要给屋子里的人介绍墨芜荑,“今日咱们墨家可真是双喜临门,老夫人六十大寿,咱们又寻回了二房的五姑娘!”
“恭喜了。”
“是啊,恭喜恭喜啊!”
既然钱氏作为墨家的当家主母都开口认下了墨芜荑,而墨老夫人和二夫人谭氏又没有反驳的意思,那众人自然也就顺着钱氏的口,道贺了起来。
之后谭氏便带着众人入席了,而墨芜荑则被人有意无意的遗忘在了明安堂。
谭氏临去前,凉凉的看了一眼墨芜荑,墨芜荑也没有惧怕,只会以一个浅浅的笑容,却让谭氏觉得心中甚是不舒服。
不过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个姑娘,是大房的庶女,墨家行三的姑娘墨白柔。
是来带墨芜荑去住的地方安置的。
钱氏将墨芜荑安排和墨白柔一起住,毕竟墨家就这么大,后院可以让姑娘住的就只有蒹葭院和葳蕤院两座小院子,如今墨家就两个女儿,即三姑娘墨白柔和四姑娘墨白珂,自然是一人一个小院子,如今墨芜荑来了,便只能和旁人共住一个院子。
墨白珂性子强势,,自然是不甘心和别人同住一个院子的,她的生母赵姨娘又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所以为了避免墨白珂闹到墨老夫人跟前去,钱氏便只能让墨芜荑和墨白柔住一个院子。
墨白柔已经住进了蒹葭院的正屋,墨芜荑自然不可能让墨白柔搬出来,况且墨白柔是姐姐,墨芜荑也不可能和墨白柔去争,所以墨芜荑很自然的就住进了蒹葭院的东厢房。
“妹妹且先安置着,一会儿我得了空再来找你。”墨白柔将墨芜荑带到之后,也没有打算多待,毕竟今日是墨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她自然也是好一番忙碌的。
“有劳三姐姐了,姐姐且去吧!”墨芜荑笑着道谢。
墨白柔走了之后,墨芜荑便戴上人皮面具,带着千亭出了院子。
墨家二夫人谭氏住在青松院,青珠作为二夫人的丫鬟,这会儿也应该是在青松院,青珠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嚷嚷出墨家二姑娘的事情,又打碎了谭氏新得来的甜白釉茶具,墨芜荑猜以谭氏的性子,青珠这会儿应该是被关起来了,等谭氏忙完了自然就会去处置青珠。
所以墨芜荑直接摸到了青松院。
因着今儿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所以各房院子里的下人基本都去帮忙了,青松院只有一个看门的婆子。
墨芜荑让千亭引开了看门的婆子,自己则直接到青松院的后罩房去找青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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