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祝清稚用手衬托着自己的脸蛋,看着面前的男人。
“本王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顾长辞冷哼一声,“想来你也猜到了,前十七位王妃是如何死的……”
“殿下杀的。”祝清稚淡定地说出答案,她又不傻!今晚的情况就是要她的命。
“既然知道,爱妃难道不害怕吗?”
“不害怕!殿下,其实我们是一类人!”祝清稚趁机握住男人的手趁其不备扣住了他的脉门。
想要再次点穴。
“松手!”顾长辞蹙眉看向祝清稚,语气中警告意味明显。
“不松!”祝清稚没有因为男人的抗拒就依言松手,“殿下我略懂医术,让我为你号一下脉可好?”
“本王现在还能拒绝吗?”顾长辞挑眉。
自己被祝清稚的点穴控制住根本无力反抗。
“不能啦。”明白男人已然妥协,她语气坚定中带了几分笑意。
一盏茶的时间里,祝清稚脸色几经变化,松开顾长辞的手,她转身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才转身面对神色平静的顾长辞。
“殿下,我要见见给您治疗调理的大夫。”祝清稚语气严肃,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还有,停止服用他给你开的汤药。”
“药有问题?”顾长辞沉声问道。
眼前的女人,连药渣都没看到,就凭给他把了一下脉,就断定他一直服用的汤药有问题,当他是傻子吗?
“呵!”顾长辞嗤笑一声,眸色一冷,他抬手上前一把抓住了祝清稚的手腕,声音冷如冰渣,“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本王能留你一具全尸。”
他顽疾缠身十几年,期间几次差点送命,都是秦亦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怕不是这祝大小姐身后的人担心他身体康复,成为威胁,才有了此计策。
“你是李太尉的人?”顾长辞猛地站了起来,猛然后撤,问话即出之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枚沾了剧毒的暗器。
李太尉和太后关系甚好,可从小到大它便想致自己于死地。
“殿下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祝清稚一脸坦然,她瞥了眼里顾长辞手里带毒的暗器,垂目,叹了口气,“殿下您可知,您现在服用的汤药中,有一味药是慢性毒药,如你再服用个半年,你会虚弱地下地走路都难,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大言不惭,谎话连篇!顾长辞嘴角轻掀,眼神嘲讽。
他就不该浪费时间在这里听她挑拨离间。
“话说完了?”顾长辞语气平静,祝清稚一时无法猜透心思。
“没……”祝清稚无奈地摊了摊手,“看殿下已然没了耐心,谈话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伤了他还如此嚣张,就不怕他真的杀了她吗?
“祝清稚,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顾长辞脸色阴沉,黑眸阴狠如寒冰。
祝清稚低声一笑,“殿下您别说笑了。”话落一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男人肩膀的伤口,笑得一脸得意。
“咳咳咳……”被人一再顶撞,顾长辞情绪起伏太狠,猛地咳嗽起来,脸色迅速浮现出灰败之气,祝清稚顿时知晓情况不妙,她走到男人面前,抚上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殿下深呼吸,别激动……”祝清稚低声引导,扶着他的肩膀,让男人靠在她的怀里。
她叹了口气,祝清稚在手镯空间里拿出一粒药丸,在顾长辞咳嗽缓解后,愣神的几秒里,她撬开男人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待顾长辞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顾长辞大力将祝清稚推开,脸色阴郁地指着她厉声质问,黑眸里的杀意都要溢出来了。
下一秒,一记暗器朝祝清稚袭来。
祝清稚堪堪躲开。
自己救他,怎么还生气了?
“本王杀了你!”话落,顾长辞上前,一把掐住了祝清稚的脖子。
他的手越收越紧,祝清稚被他提了起来,出于求生本能,祝清稚疯狂挣扎,在晕厥边缘,她奋力抬脚,将顾长辞一脚踹倒。
祝清稚也被激怒了,她好心救人,男人不领她的情就算了,现在还要取她性命。
新婚之夜,让自己的心腹暗杀妻子,他还有理了!
她热脸贴了冷屁股。
有时候人就是贱。
“那药丸能缓解你的咳疾……”祝清稚倒在地上喘气,缓了几秒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顾长辞,我好歹救你两次,你怎么还要杀我!”祝清稚眼眸漫上怒火,她咬牙切齿留下一句话,祝清稚抄起旁边的披风,从门口走了出去。
“闻笛,给我拦住她!”
顾长辞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站在门口得到指令的闻笛一个闪身拦住了祝清稚的去路。
闻笛运起内力,一掌朝祝清稚袭去,女人神色一凝,敏捷闪身躲开。
祝清稚回头狠狠地刮了顾长辞一眼,这男人真是心狠啊!
他是真想杀了她的。
闻笛内力深厚,如果刚刚那一掌袭击,她没有躲开,那她现在大概已经去见阎王了。
祝清稚心头火气,这一个个的都不让她好过,把她的好心与隐忍退让当成是惧怕他们的怯弱。
老虎不发威真当它是病猫吗?!她可不是原来的祝清稚了。
她一个22世纪的优秀女特警,还能让一个古人欺负了去。
祝清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飞腿朝闻笛袭去,下一秒,毫不手软地飞出几枚暗器,一声闷哼,飞身躲避的闻笛脸色一白,从高空跌落,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祝清稚可没打算就此放过闻笛,她在男人倒地不起的瞬间,飞身再送了她一个飞腿,将他一把踹到了墙角,闻笛挣扎了一下后,彻底昏迷了过去。
想欺负我!没门。
顾长辞捂着伤口,在房门口看完了这场对决,再次对上祝清稚冷漠的眼神时,神色复杂。
在陛下赐婚之后,他让暗阁调查过她,得到的答案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嫡小姐。
怎么如今出入如此之大。
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原本的祝清稚已经被她杀了,而她顺势取而代之。
这女人显然不简单。
祝清稚朝顾长辞走了过去,她神色平静地可怕,语气没有一点起伏,“殿下,今夜您要杀我,而我也击伤了您,我们彼此都不无辜,如此就算是扯平了可好?”
“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顾长辞依旧半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