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枫儿小黑的玄幻奇幻小说《冰雪令后续》,由网络作家“老茶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三个人从不同之处前后向大漠方向骑着马疾奔,但三人均不可能抵达大漠了。每个人都是只见剑光一闪,胸口之处,均是一个梅花状的洞,全部殒命。身上的信件,物品全部被搜走。在如意坊左边的山顶树林处,有两只信鸽正在飞往大漠方向。一个黑衣之人,看着两只鸽子,双手一扬,两枚牛尾针以来不及眨眼的速度,射向两只信鸽,信鸽一头栽在地上。黑衣之人,将信筒取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也就是此刻,如意坊正北方向,一只信鸽振翅高飞,往边城小镇疾飞而去……丰如意果然料事如神,江湖老辣。几天后,飞鹰堡飞鹰总堂中,聚集了好多人,显然是黑鹰胡立和苍狼范刚之死的消息传了回来。“太过份了,不但杀了苍狼手下的‘塞北双雄’,现在连黑鹰堂主胡立和苍狼堂主范刚也杀了,如意坊也太欺...
《冰雪令后续》精彩片段
入夜,三个人从不同之处前后向大漠方向骑着马疾奔,但三人均不可能抵达大漠了。每个人都是只见剑光一闪,胸口之处,均是一个梅花状的洞,全部殒命。身上的信件,物品全部被搜走。
在如意坊左边的山顶树林处,有两只信鸽正在飞往大漠方向。一个黑衣之人,看着两只鸽子,双手一扬,两枚牛尾针以来不及眨眼的速度,射向两只信鸽,信鸽一头栽在地上。黑衣之人,将信筒取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也就是此刻,如意坊正北方向,一只信鸽振翅高飞,往边城小镇疾飞而去……
丰如意果然料事如神,江湖老辣。
几天后,飞鹰堡飞鹰总堂中,聚集了好多人,显然是黑鹰胡立和苍狼范刚之死的消息传了回来。
“太过份了,不但杀了苍狼手下的‘塞北双雄’,现在连黑鹰堂主胡立和苍狼堂主范刚也杀了,如意坊也太欺负人了。堡主,你就下令吧!全堡兄弟即刻出发木河城,灭了他们如意坊,为两位堂主报仇。”一群人叫嚣。
“是啊!堡主,您老下命令吧!我们誓死为两位堂主报仇。堡主,您下命令吧!”就属黑鹰堂、苍狼堂两堂兄弟叫的最凶。
“够了。”一声极其悦耳的声音响起。银狐欧阳媚儿发话了:“灭了如意坊?你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全部都安静。从现在起,谁再敢发出声音,我割了他的舌头。”
众人顿时禁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谁都知道银狐不好惹,这小娘子翻脸比翻书都快。身为飞鹰堡三大高手之首,凶名已久,别说他们,就是胡立和范刚也经常被她损的跟孙子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据说,这小娘子武功极高,比胡立高出不知多少,可能与堡主也不差多少,是因堡主偶然间救了她一次,她感念铁向北的救命之因,这才投身在飞鹰堡旗下,领一堂主之职。否则以这娘子的武功、心机和手腕足以独立门户,她一发话,谁还敢多一句嘴?
“媚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铁向北问。
“堡主,我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胡大哥和范二哥都是一流好手,要想同时击毙他们二人,恐怕仅仅靠陈松等三人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丰如意和他们三人同时参与方能办得到。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一,丰如意作为江湖一派宗师,会不会不顾名声和身份,亲自出手?第二,我们飞鹰堡和他们如意坊虽谈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也没什么新仇旧怨,更没有很大的利益之争。如果他们杀了胡大哥和范二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势必会遭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如意坊承受的起吗?我想丰如意这江湖老手不会想不到吧?所以我认为不太可能是如意坊的人所为,但是在木河城,能一次击杀胡大哥和范二哥的人,媚儿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哪怕放眼整个江湖,除了各派宗主,又有谁能做到?即使是各派宗主亲自动手,也恐非易事吧?加之我们飞鹰堡的势力和堡主您的盛名,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呢?再说,我们飞鹰堡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仇家。二来,即使有也没有能一次击杀范二哥和胡大哥这种高手的仇家吧?所以,媚儿认为此事迷团重重,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但是无论如何,胡、范二人都是死在如意坊的地盘上,于情于理,丰如意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交待吧!”欧阳媚儿果然不愧是银狐,其智近妖,说的丝丝如扣。
“嗯,不错,媚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此事的确急不得,须从长计议。”铁向北连连称道。
“堡主,难道两位堂主的仇就不报了?银狐堂主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又不是她银狐堂的人,什么不可轻举妄动,恐怕银狐堂主是被胡、范二位堂主之死吓着了吧?”有人喊到。
众人一看,正是胡立的最得力下属,人称“铁臂弯刀”木坤,一手刀法倒也是纯熟之极,武功怕是和苍狼范刚伯仲之间。“你们银狐堂怕了,我们不怕,我们誓必要为二位堂主报仇。”
“对对对,报仇。”众人一看有了撑腰的,又纷纷嚷了起来。
铁臂弯刀木坤一看那么多人支持自己,胆子又壮了几分,“堡主,如果我们没有一点行动,恐怕传出去会被江湖中嗤笑,您不可听银狐堂主的,一是银狐堂主虽然武功高,但年纪不大,而且哪怕是武功再高,但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嘛头发长,见……”
“识”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木坤只见眼前一花,“啪啪”两记耳光硬生生的抽在自己的左右脸上,顿时觉得眼冒金星,火辣辣地疼。没等疼完,一条修长的腿已经瞬间踹在了自己的胸前。“呯”一声,木坤倒着飞了出去,摔在了三丈开外,四仰八叉,狼狈到家了。银狐出手了。
木坤又惊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双眼瞪着银狐欧阳媚儿,右手按上了自己的弯刀。
“这堂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木坤,你胆子不小,敢对我出言不逊,没大没小,不要拔你的那把破刀,你要是敢拔,,姑奶奶让你的‘铁臂弯刀’变成‘无臂弯刀’。”银狐淡淡的说道。
众人一见此情景,都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银狐出手,本来他们身为黑鹰、苍狼两堂的弟子,却屈居银狐堂之下而忿忿不平,总觉得银狐武功虽高也不可能高过自己的堂主,只是沾了自己是女人的光而已。如今一看银狐出手,方知绝非如此,顿时大气都不敢喘。
铁臂弯刀木坤,虽然恼羞成怒,但却真没有拔刀的勇气,刚才的两掌一腿,其实,就已令他胆寒了,他连银狐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如果银狐用上内力,恐怕自己不死也会重伤。这两掌一腿别说自己,恐怕就是自己的老大胡立复生也未必全部能接住。现在手虽在刀柄上,却真没有勇气拔出来。有道是卷刀难入鞘,他这是“卷刀难出鞘”,一时间在原地坐着,竟然都忘了先站起来,也许是不敢站起来。
“好了!木坤,你先站起来。”铁向北威严的声音传来,木坤如奉大赦,连忙站了起来。“木坤你胆子不小,敢和银狐堂主如此放肆,都说黑鹰堂的兄弟平时多有嚣张,我本不信,但今天,看到你如此,我便相信了,如此没上没下,你可知错?”
“属下知错,望堡主宽恕。”木坤不敢正眼看铁向北,说完,倒也识趣,转身走向银狐,一弯腰,双手一抱拳:“请银狐堂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属下一次。”态度倒也算诚恳。
“好了,念你也是为胡大哥报仇心切,我不与你计较,我与胡大哥交情匪浅,也想为他报仇,但是报仇要用脑子,而不只是靠武力!你可明白?”银狐欧阳媚儿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木坤恭敬的答道。
这一下出手震住了整个大厅里的人。银狐果然盛名无虚。
“媚儿,你看现在这事怎么办?”铁向北问。
“首先是处理胡大哥和范二哥的后事吧!估计他们的遗体可能都被丰如意安葬了,如果这样,入土为安,也不要千里迢迢的运回大漠了。胡大哥也无家眷,孤身一人。范二哥倒是有不少女人,可是并无子女,这些女人也没有一个是明媒正娶的,虽是这样,给她们每人发五百两银子安身,愿意走的我们也不必强留,不愿意走的,堡主兄弟有看上的,就带走吧!对她们来说也是个依靠,她们也都是苦命之人。”欧阳媚儿此刻尽显大家范。
铁向北一点头:“就这么办,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大厅里的黑鹰堂和苍狼堂的几个头目一听也觉得挺好,大漠里的女人多缺啊!尤其是范刚那几房小妾,个个可是水灵灵的大美人。听欧阳媚儿这么一安排,顿时对她多出了几分好感。
众人正在商量中,吵吵嚷嚷成一团。
此时,有一名弟子飞奔而来,进厅走到铁向北座前,单膝一跪:“禀堡主,门口有自称如意坊的人带来如意亲笔书信一封。”
“哦?”铁向北和欧阳媚儿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大家安静!”铁向北喝道:“让如意坊的人进来。”
一个很寻常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走到铁向北面前,双手抱拳:“见过铁堡主和欧阳堂主。我接到丰坊主飞鸽传书一封,上写您老人家亲启。在下不敢耽误,立刻给您老送了过来。”
木坤走向前,接过书信,递给了当中端坐的铁向北。
铁向北接过书信,当即拆了就看了起来。
看完脸色大惊失色。众人一时不明所以,都好奇的看着铁向北。
铁向北又看了一遍,脸色由大惊变成了凝重,然后将信交给了欧阳媚儿,欧阳媚儿看了之后也是脸色大变,显然是吃惊过度。
“媚儿,你怎么看?”铁向北焦急的问道。
“除了各堂的管事之外,余下的兄弟暂且退了吧!”欧阳媚儿挥了挥手。
刹那间,整个大厅也就剩下七八个人,欧阳媚儿把信递给了木坤,说道:“你们几个也一起看下吧!”
木坤好奇的接过信,和几个人凑在一起观看起来。
“这不可能吧?”这几人同时惊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几个人也都是脸色苍白。
“欧阳堂主,你觉得丰如意所说之事,有几分可信?”木坤问道。铁向北和一众兄弟齐刷刷地看着她。银狐其智近妖,大家都等着她拿主意呢!
“堡主,众位兄弟,我看此信没有问题,应该不是假的。信中说,为防有毁尸灭迹之嫌疑,丰如意已将胡、范二位大哥的遗体放入冰窖之中,以备我们查验。那么一剑六出的伤痕便不会说慌。我想,如果在伤口上做手脚,必然瞒不过我们,而这种处理方式,也在间接的告诉我们,杀死胡、范两位大哥的神秘高手的确存在。那样霸道凌厉的剑招,丰如意自己也做不到。诚如丰如意自己所说,两个神秘高手的实力在他本人之上。所以,此信完全无假。”欧阳媚儿边说边分析:“两名神秘高手狙杀胡、范两位兄弟,其实就是想栽脏嫁祸给如意坊,意欲让我们两家死拼,用心着实歹毒。”欧阳阳媚儿婉婉道来。
“说的对,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我对有那么两名神秘用剑高手还是有点怀疑,江湖中没有听过有这样的高手啊!按丰如意信中描述来看,这两人的武功似乎还在他和我之上,你们可曾听过江湖中有这样的存在?”铁向北疑惑的问。
“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我相信丰如意作为一代宗主,不会轻易撒谎并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让学武之人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是有多难?更何况,已经名扬天下,纵横关外十多年的一派宗主丰如意?”欧阳媚儿一番话说得铁向北连连点头。
“另外,据可靠消息,阎罗殿已遭灭门,除殿主闭关躲过一劫,阴阳双判重伤,整个总殿鸡犬不留,黑白无常外出侥幸逃过。堡主你可以想想,一举灭掉阎罗殿,恐怕你和丰如意联合都未必能做到吧?这种高手也未曾听过,但却真真正正的出现了。所以,没听过的,未必就不存在,江湖上藏龙卧虎,出几个乱世高手也不奇怪。”
“什么?阎罗殿被灭门?”这个消息把铁向北、木坤等人惊的张大了嘴巴!脸上一幅怀疑的神情。
“堡主,不必怀疑,此事千真万确,我已经核实过了,我有一种预感,这是一股神秘的势力,武功之高闻所未闻,也不知道他们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以这股势力的实力来看,远非我们任何一家宗派所能抗衡,这也是我前面阻止木坤兄弟贸然前去如意坊报复的原因。这股势力第一次出现,就灭了我们各宗派实力几乎第一的阎罗殿,接下来他们会干什么,他们是谁,我们一无所知。原先不知道这股势力是敌是友,所以我才阻止众兄弟的贸然行动。如今,胡、范两位大哥业已遭害,便证明了是敌非友,我想以我们的实力万万不能抗衡,所以希望堡主能迅速联合丰如意,合二为一,以应万变。”银狐思路异常清晰,眼光绝对深远。
“媚儿,你说,这种神秘高手既然已经对胡立和范刚下手,会不会对我们总舵下手?毕竟阎罗殿是个先例!”铁向北不无担心的问。
“将来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暂时不太会对我们总舵下手。他们虽然一举歼灭了阎罗殿,但是都是攻其不备,分而歼之的策略。神秘人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各派宗主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面对一门连宗主在内的几大高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所以我觉得我们一是加强防备,重点是尽量减少单独外出即可。然后迅速联络丰如意等,结成同盟,共同抵御这股神秘的势力。”欧阳媚儿俏脸也是颇为凝重的说道。
“很好,就依你所言,我这就手写书信,一是交于丰如意手下之人,二是飞鸽传书至我们木河城的联络处,说我们愿与如意坊结成同盟。木坤,此事你亲自办。”
“是,堡主。”属下即办。木坤答道。
翌日早晨,雪也停了,枫儿一大早起来忙活,做好了早饭,一碟酱油小黄瓜,一碟凉拌蕨菜,一盘粘豆包,两碗玉米粥。也许是昨晚老者的内力炼剑损耗有点大,看上去略微憔悴,也是真饿了,师徒二人吃的津津有味,一会儿工夫,两人吃个精光。
枫儿收拾好,老者言道:“枫儿,你过来。”
“是,师父。”枫儿道。
“你已经十六岁了,从今天起,你就下山闯荡江湖吧!以天下为师,去游历一番吧!为师能教你都教你了。游历江湖,增长见识,你也许会悟得更快,突破第四和第五重的时间应该比在山上更快一些。”
“师父,我舍不得您老人家。”整整十三年的陪伴,悉心教导,关怀倍至。”一想到即将离别,枫儿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我走了,谁陪伴你老人家啊!”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徒儿,你不必担心为师,为师尚有大白小黑陪伴,自从十年前,为师从猎人的陷阱中救了他们,他们两个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跟着我了,他们两个甚通人性,你走之后他们两个会抓野味回来,地窖里的存粮也是可以吃五年,所以你不必担心。再说,你难道不想去见见你的父母?你们分别已经十三年了,他们估计也是日夜思念着你啊!”
一想到父母,枫儿顿时又觉得熟悉而陌生起来,十三年里师父不但教他武功,也教他断文识字、伦理纲常。也常常教他孝道。
老者接着说:“你走后,我可能带着大白小黑在这黑山白水里走上一圈,然后就回来,三五年后,你回来看望为师,亦或者为师去找你。希望你能在江湖中有所作为,不枉了为师教你一场。你今天就下山,行李我已帮你备好,还有百两金元宝和散碎银子,在这里也用不上,我都帮你放进行囊了。记住,闯荡江湖之时,表面上江湖人物你大多可以全身而退,除了几个已经隐居不问世事的百岁老怪物,应该无虞,但是遇到,也要小心,你记住了吗?”
枫儿一点头:“徒儿记下了。”
老者接着说:“枫儿,为师给你介绍下天下十大高手,他们武功大都在伯仲之间,除了已经隐世的老怪物,目前江湖中以他们十人武功最高:
①丰如意:如意坊坊主,黑山白水地区最大的势力,经营着几十家赌坊,所有的参客、皮货商都必须向他十缴其一的贡赋,以寻求在黑山白水间的平安。日进斗金,为人豪气干雲,武功深不可测,纵横黑山白水之间。
手下高手:一赌无命钱如海、快刀孙无涯、山羊胡陈松
②大漠太保:铁向北,大草原上最大的势力,飞鹰堡主,为人亦正亦邪。武功刚猛至极,横行大漠。
手下高手:黑鹰胡立、苍狼、范刚、银狐欧阳媚儿
③金算盘:祁天镇,贯通钱庄大当家,西北地区最大的势力,钱庄遍布西北、大漠及中原地区,为人精明、笑里藏刀。
手下高手:大批死士
④丰都鬼王:赵长生,阎罗殿殿主。传说是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江湖中人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但亦有传说,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亦接济穷人。
手下高手:黑无常王缺、白无常李过、阳判崔无命、阴判崔无生
⑤修罗血刀:罗非花,修罗门门主,江湖中人谈之色变,为人阴狠歹毒,传说,手中血刀乃于海底玄铁加以八十一名童女血所炼,阴寒无比、沾身见血,切伤口不凝,非独门解药不可,乃冀中冀北最大势力。
手下高手:霸刀孙一坚、化骨刀方生才
⑥三绝医圣:仁和堂主雪晴,江湖人称‘三绝医圣’,剑法、针法、书法为其三绝。其剑法就是从快雪时晴中悟出,剑法飘逸灵动。仁和堂悬壶济世、拯救苍生,加之一套‘游龙问针法’救人无数,深受江湖中人所敬仰。哪怕是江湖邪派也对其礼让三分,乃齐鲁最大势力。
手下高手:不死老怪许三奇,擅长各类汤剂、解毒。不醉老怪石四怪,擅长接骨。
其妻:冰姬,擅长种植各类奇花异草,豢养各种奇珍异兽。她也是你的母亲。
⑦千幻云柳松涛剑:柳三千,云柳庄庄主,江南众多产业,以妓院、酒肆、典当为主,为人极其色,自诩风流不凡,一手云柳松涛剑,出神入化。
手下:一剑横江司马谭、长江五鬼郭氏兄弟
⑧湘西尸王:魏通天,赶尸一派掌门人,云贵一带的赶尸生意由其把持,并以死去的武林高手以秘法练成尸血神兵,不惧刀枪,掌中一根百炼金钢所制哭丧棒,横扫湘西,此棒剧毒无比,如无解药,必死无疑。
⑨--⑩三笑一哭(三笑和尚时无多、一哭道长尚有生)
三笑和尚:时无多,云游僧人,传说少年时看破红尘,入少林为僧,二十年后看破沙门,自此云游天下,普渡众生,喜欢好天下茗茶,与一哭道长结伴云游。
⑩一哭道长:尚有生,道号:一哭,三笑和尚平生挚交,无人知其来历,一手天残剑法已登峰造极。与世无争,与三笑和尚一起云游天下,遍访天下茗茶。
这天下十大高手,除一哭、三笑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外,其余八大高手都有着各自的势力范围,都在暗自发展,平素也是面和心不和,手下人经常起摩擦,争斗不断。除三绝医圣在齐鲁安心悬壶救世,其他各人都在努力积攒力量,准备扩张,整个江湖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不过这才是江湖啊。”
枫儿问:“您把他们说的这么厉害,师父,这些人的武功与您老人家相比如何?”
“呵呵,对老夫而言,他们都是江湖后起之秀,武功嘛,他们在当世也算顶尖,但是比起我这种百岁老怪物,嘿嘿,你自己想想吧!”老者捋了一把自己的长白胡须笑了。
然后老者起身道:“好了,徒儿,今天一别,相逢有期,所以你不要太难过,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为师要马上带着大白小黑走遍黑山白水,你一会儿自己准备一下就下山去吧!为师先行一步了。”
言罢,老者转身出了门,一声长啸,几个起落,顿时消失不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也紧紧跟随而去……
就这样分开了?枫儿愣在了原地,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掉落,有那么多的不舍,有那么多的千言万语都没来得及说。
十三年的一点一滴,一幕幕刹那间确上心头,任由泪水不停的滑落,诚然“生我者不及养我者”,此刻,枫儿心头百感交集。突然枫儿猛的出了门口,跪在雪地上,对着师父去的方向大喊:“师父……”
“你多保重……”。师父的声音远远传来……
枫儿在地上跪了半天,回到屋子,进到师父房间,一个包袱和霜火剑在师父的桌上。
枫儿把师父屋子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对着师父的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随后拿起剑背上包袱出了门,施展起“随风踏雪”的轻功,朝山下飞奔而去,十三年来还是第一次下山,心中多少有点期待。
一想到此次下山能见到父母,不免又多了几分期待。于是加快速度,约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了连绵的群山,来到了平原地带。
前方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快中午了,有袅袅的炊烟升起,路边几户人家房前屋后的梅花开的正盛,与白茫茫的雪、灰蒙蒙的房子相迎成趣。枫儿突然觉得山下的雪和山上的雪美的有所不同。山上的雪厚盈成尺,大气磅礴,而山下的雪宛如一个俏娘子白雪覆盖着红粉的花朵,真的是美极了,不由得想起师父常吟的诗句“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犹其是这后句,对于眼前的美景,形容的是恰如其分。初次下山,一切对于枫儿都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好奇。
雪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镇里走去,虽是极北之地的偏远小镇、虽是贫寒酷冷之地,但小镇依然挺热闹,因为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这个小镇才有货源贸易,有些猎人也在此用皮毛换些生活必需品之类。
雪枫进了小镇,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觉得是该换一换了,于是进了一间皮货栈。只见这家皮货客栈里挂满了各种皮毛,有半成品也有成品,各种皮货一应俱全,老板从猎人手中收购皮毛做成衣帽后出售。
雪枫一进门,老板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雪枫说:“一件大衣,一顶帽子,一双靴子。”
老板一听,顿时开心起来,在这边陲小地一下子舍得买三件的可不多啊!道:“客官,我帮你推荐可好?”
雪枫一点头说:“随意,合身就行。”
一会儿工夫,老板手托着一件上好雪貂皮大衣以及一顶雪貂皮圆帽、一双雕花狼皮靴走了过来。“客官,您看这如何?”
枫雪枫答道:“甚好,就这样吧!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道:“客官如此爽气,小老儿不乱喊价,就一口价,一共八两四钱银子。”
雪枫没说什么,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约十两丢给了老板道:“不用找了。”
老板满脸堆笑,心里乐开了花。雪枫问:“老板,我想打听点事儿,附近可有卖马的?”
老板道:“出了这条街,往东走二十里有个马场,都是好马。”
雪枫问:“镇上有什么好吃的?”
老板像伺候祖宗似的答道:“镇上有一家小酒馆名叫‘醉十里’,出门右转便是。里面的小菜甚是可口,客官可去那里打尖。另外,往南走约二百里,就能到达木河城,那里是最大也最繁华的城镇,要什么有什么,客官用过午饭后,去马场买了马天黑前能够赶到。”
雪枫一点头,转身出了皮货店,右拐走了不多远就看到了招牌“醉十里”,径直走了进去,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说道:“店家,弄几个拿手小菜,烫一壶酒。”店家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工夫,一盘千层酥油饼,一碟血肠,一盘小炒榛蘑,一盘酱牛肉,还有一小锅冒着热气的酸菜汆白肉便端了上来。
雪枫夹了一片酱牛肉吃了一口,又夹了一片汆白肉吃了一口,顿时觉得满口生香,美味无比,心下大喜问道:“这是什么肉,好香啊?”
店家有点懵,心下想:这怕不是个傻子吧!但看穿戴也不像。言道:“冷盘是酱牛肉,锅里的汆白肉,哦,也就是猪肉。”
雪枫从小到大就没吃过猪肉和牛肉,吃的全是鹿肉、獐子、狍子肉,牛肉倒也罢,可这半肥半瘦的猪肉实在是香啊!心道原来这就是猪肉啊,原来这么美味啊!不由得想起了师父教他背唐诗宋词时,说过苏东坡就是个好吃之人,写了好多诗词,有不少都是形容吃的。记得曾经有一首形容猪肉的:“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一边大吃,一边想,猪肉今天吃过了,他日去南方也尝尝竹笋的味道。边想边拿一块酥油饼嚼了一口。外酥里软,油葱芳香,顿时又想起了苏东坡形容饼的词:“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
店家看着他的吃相,仿似见到的不是人。
一顿狼吞虎咽付了帐,出了小镇,施展开轻功,往东奔马场而去……
二十里,片刻就到,迎入雪枫眼里的是一座很大的马场,木牌上写着:“丰”记马场,雪枫进了马场,径直走向东南马厩。一共有三个马厩,每个马厩里都有十几匹马,这时,一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羊皮袄的老头走了过来,两眼上下打量一下雪枫,确认是江湖中人之后,双手一抱拳:“少侠可是要买马?”
雪枫双手抱拳回礼道:“不错,还请老人家介绍一下。”
小羊皮袄道:“这边的马都是三十两银子,南边的五十两,北边的要两百两银子以上一匹,乃是上好的草原温血马。虽称不上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千里马,却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雪枫道:“烦请老人家带我看一下北边马厩的马匹。”
羊皮袄带着雪枫走向北边的马厩,一进马厩,雪枫不由得感慨的确是良驹,这个马厩的马的确不一般,匹匹膘肥体壮,高大威猛,皮似绸缎一样的光滑油亮。枣红马神骏非凡,黑马气宇轩昂,五花马神采奕奕,但是枫儿一眼就看中了一匹通体雪白,但四个马蹄却长满了黑色长毛的一匹马,这匹马在一群良驹中如鹤立鸡群,的确不凡。但见:“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纹龙翼骨”,通体雪白,四个蹄子确被乌黑透亮长毛覆盖,真是神凡异种。当下神色一凛,问道:“敢问这可是西域月支窟的‘白云乌蹄’神驹?”
老者也是吃了一惊,忙道:“少侠好眼力,的确是西域良驹。”
雪枫问道“就要这匹多少银子?”
老者道:“少侠眼光真是歹毒,一眼就相中了本马场最好的一匹马,不过此马价值不菲。另外,此马极是难养,一般的草料此马不爱吃,喜吃豆粕类的食料,如不在草中加豆粕,此马便一口不吃。少侠可想清楚了。”
雪枫迫不及待的连忙点头:“您说个价格吧!”
小羊皮袄道:“此马要黄金五十两,配有一副马鞍马蹬,也要十两金子,乃是镏金的。”
雪枫咂了一舌,师父一共给他百两黄金,三百两银子,如今一下金子要用去大半,有点心疼,但是心里却十分喜欢这匹马,也深知此驹可遇不可求。当下一咬牙道:“就六十两,我要了。”打开包袱,拿了六十两金子给了羊皮袄,又拿一锭五两的银子,一并给了羊皮袄道:“这五两银子给您老人家,一点表示不成敬意,感谢您让我买到一匹心爱之驹。”
老者一抱拳:“谢少侠。”转身走向旁边的小屋子拿了一套鞍具,套好之后,牵着马走到雪枫身边,把绳子交到了雪枫手里道:“少侠,它是你的了。”
雪枫心下大喜,赶忙牵过,用手摸了一下马头,对马言道:“从此,你就要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天涯相伴了。我一定好好待你,你可愿意?”
白马长嘶一声,仿佛听懂了雪枫的话。
雪枫又说:“就叫你‘白云乌蹄’吧!”
马儿四蹄刨地,报以长嘶。又听懂了。
雪枫牵着马走了几步,对羊皮袄一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用手又摸了一下马的棕毛,真是: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随即,身形几乎未动,却拔地而起,轻如鸿毛的落压在马背上。
羊皮袄心下骇然,小小年纪,轻功如此了得,心道:比起大当家丰如意也不惶多让啊!
雪枫骑着白马,但见“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双腿一夹,乌蹄纷飞,踏雪而去……
陈松三人走到亭子这里,这时贝儿也已回来,三人正在喝茶聊天。陈松等三人一抱拳齐声道:“见过坊主。”
“三位不必多礼,快过来喝茶。”丰如意言道。
三人坐定,陈松扫了一眼雪枫,暗道,好个俊朗的少年,坊主的眼光的确不凡,便道:“坊主,这位是?”
“陈总管、钱掌柜、孙管事,这就是我丰家未来的女婿,山东‘三绝医圣’雪大侠的独子,雪枫。”丰如意又转身对雪枫道:“枫儿,快来见过三位叔伯。”丰如意边说边为雪枫介绍:“这位是你陈伯伯,江湖人称‘霹雳烟袋’;这位是你钱伯伯,江湖人称‘一赌无命’;这位是你孙叔叔,江湖人称‘快刀’。”
“见过陈伯伯、钱伯伯、孙叔叔。”雪枫微微躯身施礼,不卑不亢的说。
“哈哈哈,不必多礼。”陈松哈哈大笑。看得出这个古怪老头也是挺喜欢这未来的少主。“贝儿,你爹的眼光的确不错,给你挑了个这么英俊的乘龙快婿。”哈哈哈。
“陈伯伯,你又拿贝儿开心了,你是个坏老头。”其实贝儿对雪枫也是很喜欢的,虽是这么说,内心对枫儿的喜欢却被四人看得清清楚楚。
“敢问坊主,他可是买走‘白云乌蹄’的那位少年?”孙无涯问道。
“不错,正是枫儿,这也是天注定的缘份。”丰如意满脸欣喜。
“如属下没调查错,‘塞北双雄’正是少主所击杀的吧?”孙无涯资历没有陈松那么老,不敢像陈松那样说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尊称雪枫为少主。
贝儿听到“少主”两个字,两片红云飞上双颊的同时,心想:“武功有这么高,我以后怎么欺负他啊!”
“啊!”丰如意、陈松和钱如海大吃一惊。小小年纪能击杀“塞北双雄”已是难能可贵,三人一想到“塞北双雄”死后的惨状,不由得全部倒吸一口凉气,这功力要有多深?
“属下已基本调查清楚,‘塞北双雄’并不是死于两个人之手,因为他们死的那段时间,整个官道就只有少主一人经过。所以,属下可以断定,此事乃少主一人所为。”孙无涯对雪枫的尊敬,不仅仅因为他是丰家女婿,对雪枫一身所学,单杀双雄的敬佩也占了很大原因。
“什么?一人所为?不同属性的两种功力?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丰如意、钱如海、陈松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雪枫。
“岳父大人,此事正是枫儿所为。”雪枫当下将“塞北双雄”如何拦路抢马、暗箭伤人的事儿说了一遍。
“杀的好,真是英雄出少年。”陈松大声说道:“这‘塞北双雄’在我们地盘上抢劫过往货商,我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奈何坊主碍于‘黑鹰堡’的面子,一直没让动他们。如今少主一举除之,真是大快人心。”这一声少主,陈松叫的也是发自内心的,是属于武者对于强者的尊重。
丰如意见到自家女婿片刻就令自己的三大心腹折服,内心也是狂喜,也却暗自吃惊,这女婿的武功有多高?难道真的如飞鸽传书所云轻功不在自己之下?如今看来,功力恐怕也不会比自己差多少,于是心生考量。“枫儿,你可让岳父刮目相看啊!”
“小婿给岳父添麻烦了。”雪枫言道。
这翁婿两人一唱一答,全然不顾外人在场。
一个老的脸皮厚,而年轻的脸皮更厚,贝儿插不上话,只是娇羞的站在原地。而陈松却一脸坏笑的看着贝儿,贝儿的脸越发的红了。
“枫儿,岳父对你也是很好奇,有心考量你一番,你可愿意?”丰如意问道。
“请岳父指教。”
“这样,你可以先和孙管事切磋一下。”
一行人走出亭子,来到后面的演武场。
“孙叔叔,请手下留情。”雪枫一抱拳“请指教。”
“不敢,少主请。”孙无涯亦抱拳回礼。
寒冰掌第一式“冰雪初现”已然出手:“孙叔叔,请恕侄儿放肆了。”
单掌带着刺骨的寒意劈向了孙无涯,孙无涯大喝一声:“好掌法。”单掌一挥,迎了上去。“砰”,孙无涯心中暗道不好,一股极寒的内力涌来,不禁大吃一惊,想收掌却已来不及,“蹬蹬蹬”退了三步,脸色有点苍白,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上已结了一层寒霜。当下默运功力,将寒霜化去,揉身再上,以掌为刀。“快刀斩乱麻”快刀第一式,朝雪枫身形劈去。
烈火掌第一式“烈阳升空”朝着孙无涯的刀掌接了上去。孙无涯顿时觉得一股令人热得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这温度足以点燃木头,不敢硬接,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犹是如此,受此热浪,胡须和眉毛虽没烧焦,却也是微微卷曲了。
“不是吧???”丰如意、陈松、钱如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叱咤关外多年的“快刀”孙无涯两招之内,竟然落在下风,还如此狼狈?更令人惊奇的是,雪枫左手寒冰,右手竟然是火属性的内功?这……这……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人身具两种功力?如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孙无涯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抽出了自己的快刀。“少主,请恕在下无礼了。”
刀光中,一道黑风,凌厉无比,快刀第二式“惊雷狂风”铺天盖地向雪枫卷来。
雪枫不慌不忙,寒冰掌第二式:“冰天雪地”就势挥出,方圆三丈内的温度仿佛一下降了好多,在一片掌影中,刀影似乎也要被冻住,一下慢了下来。“砰砰砰”雪枫之指弹在快刀刀面之上。“好”孙无涯大喝一声:快刀第三式“狂风骤雨”如水银泻地般倾泻而出。
“好刀法!”丰如意等三人齐呼。快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却不禁为雪枫有些担心。
“寒冰掌第三式:冰雪无极”迎着刀影挥了上去,而雪枫的左手仿佛也变成了寒冰所做,晶白如玉,貌似并不畏惧孙无涯的刀锋。而周边的温度比刚才降的更多,满天的刀影被挡住了,嘎然而止。
丰如意等三人还好,而贝儿确有点经受不住这刺骨的寒冷,远远的站了出去。
孙无涯这次虽然没被冻住,但的确不好受,仿佛自己掉进了冰窟窿,牙齿也在不断的打颤,这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于是咬了咬牙,手中快刀不断向前挥出,形成一片刀幕,向前席卷劈出,端的是锋利至极,别说是刀幕沾身,就是刀幕中的每一道刀风都可裂金碎石。快刀,名不虚传。“夺命三重浪”快刀中的杀招果然出手了。
雪枫不敢大意,寒冰掌第三式“冰冻三尺”施出,这一式极为霸道,硬生生的将温度瞬间冻结,在自己面前冻成了一个寒冰护罩,厚达尺余,硬接孙无涯的“夺命三重浪”,“嗤嗤嗤”!此三重刀幕生生的劈在了雪枫眼前寒冰护罩之上,仿佛劈在了金属之上,声音极为刺耳。
贝儿一声惊呼,慌忙捂上了耳朵。
三重刀幕全部劈在寒冰罩上。
寒冰罩已见裂痕,但却未碎开,而孙无涯的刀却深深嵌在了寒冰罩里,一时抽不出来。此时雪枫右手一挥,烈火掌第二式“烈火燎原”出手了,一股如同烧红的炭火的热浪朝孙无涯袭了过来。孙无涯一时无法抽刀迎敌,只得一咬牙运足十成功力,挥掌硬接,“轰”,周边的积雪都被这激荡的内力卷飞。而丰如意等人的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巨响之后,孙无涯的身影远远飞了出去,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落地之后,又退了七八步,才将身形稳住,脸如白纸,胸口喘息不定。虽没受内伤,却也非常不好受,要调息个把时辰才能恢复。丰如意等人一看孙无涯,真的是狼狈到家了,整条右臂连同持刀的右手,都结了厚厚一层冰,而左臂的衣袖却被烧焦了,露出了手臂,还在冒着热气!
这是真的吗?丰如意等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名鼎鼎的快刀孙无涯败了,还是败得如此狼狈。
雪枫也是退了两步,额头已是微微见汗,神色倒是自若。这时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往手心倒了一粒药丸,说道:孙叔叔,请恕枫儿失礼,这是家师秘制的‘冰极雪草玉露丸’,可迅速恢复功力,亦能解寒毒、火毒,请快服下。”
孙无涯此时内息极为不顺畅,五内翻腾,真的是难受之极,当下接过药丸服了下去,由衷的说道:“谢少主手下留情,留了三成功力,属下败的心服口服!”
什么?还不是全力而为?这惊讶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丰如意等三人几乎是刷新了对武学的认知,十六岁,七成功力轻松击败快刀孙无涯,这是什么鬼?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丰如意等三人和贝才缓过来神儿,“哈哈哈,我这女婿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力,实在是令人欣慰啊。我就贝儿一个女儿,得此乘龙快婿,我这偌大的家业,可是后继有人了啊!“丰如意由衷的开怀大笑。
“爹爹,谁稀罕你的家业啊!雪家的家业可不比你小多少!”贝儿看着得意的丰如意说道。
“啊哟,贝儿,你这儿还没过门呢,胳膊就往外拐啊!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陈松笑眯眯地看着贝儿说。
“哼,你这糟老头子坏的狠,和我爹爹一起欺负我,我改天偷偷把你千辛万苦熬出来的鹰炖了吃掉。”贝儿咬着嘴唇说道。
“啊!大小姐,这可使不得,这是要了老夫的命啊,老夫给你赔礼了。”陈松知道这丫头片子不是好惹的,赶紧赔不是。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午宴已安排妥当,老爷可以入席了。”
丰如意对众人道:“走,这打了半天也都饿了,今天我特别高兴,不醉不休。”
一行人向另一个花厅走去。
花厅里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焖熊掌、红烧鹿筋、扣煨辽东海参、清蒸豹胎……,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菜,桌上还有一坛上好的、看上去很有年份的杏花村。
陈松老爷子眼睛发光,直钩钩的盯着那坛杏花村,双手虚空一抓,酒塞凌空飞了出去,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了整个花厅,酒味芬芳,沁人心脾,真是未饮已醉三分。
“‘八十昂藏一老翁,得钱长是醉春风;杏花村酒家家好,莫向桥边问牧童。’哈哈哈,杏花村坛坛是好酒,更何况这三十年杏花村真是酒中极品啊。坊主,自从你五年前得了这坛好酒,我可是足足馋了五年啊!今天我可要醉上一醉喽,哈哈哈。”陈松老爷子满脸挂笑。
一行人分宾主落坐。
陈松道:“今天是坊主得遇乘龙快婿,我们三人第一杯敬坊主。”丰如意和钱如海、陈松、孙无涯干了一杯!
“第二杯,敬我们大小姐,得如此佳婿,长伴江湖,夫复何求,也只有少主这样的少侠,才能配得上我们大小姐。”
贝儿虽然羞的脸红的跟红绸一样,但心中倒是对雪枫更加满意,一言不发。但是酒却喝了,雪枫心中大喜,“嘿嘿”,她这是同意嫁我了吗?”
“这第三杯酒,就敬我们未来的少主。不管你将来是雪家的人还是丰家的人,但是坊主已认定是如意坊的接班人,以后你就是我们三人的少主,但有吩咐,水里火里,我等莫敢不从。只有一条,且不可负了我家大小姐,否则老夫与你不死不休。即使将来打不过你,我也会一直纠缠着你。”陈松言道。
贝儿眼睛一红,她是陈老爷子看着长大的,这糟老头子对自己疼爱有加,比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虽然经常与老爷子拌嘴,但心里也是极为尊重陈松的。
“怎么可能,从我第一眼见到贝儿妹妹,我就喜欢上她,冥冥中觉得特别亲切,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贝儿妹妹,似命相守。”雪枫郑重的道,也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枫儿,你这一身所学,我感觉与其他人绝对不同,你怎么能同时有两种不同属性的内力啊?”丰如意好奇的问道。
“这是家师的独门内功,可以同时研习寒冰神功和烈火神功。因此我们的内力就等于其他人的两倍,这是师父年轻时所用的内功心法,如今传给我的是师父以性命闭关所悟的新功法,师父之前的两种内力不可同时发寒冰和烈火掌,而如今师父传授于我他新悟出的心法,我不但可以同时发寒冰掌和烈火掌,亦可以发冰火掌,掌风打出去接招者,初接时感觉是烈焰逼人,等接实了,却发现是实质寒冷入髓,中掌者,外表焦黑,五腑六睢却冻成冰晶。反之,也可以发霜火掌。初接时寒冰刺骨,一旦中掌,外表冻成冰雕,而五脏六腑却会被烧焦。我如今练的是冰火神功,内力等于同时修练的人的四倍,我的丹田之内,内力就如一个太极阴阳,各有分属,却不冲突。催动之时,即可出阴,即为寒冰掌;亦可出阳,即为烈火掌,也可阴阳齐出,即冰火掌和霜火掌,只不过我才练到第三重,此神功共有五重,如第四重练成,我内力会翻倍,如第五重大成,内力又翻倍,但是极难修练,必须慢慢领和悟,这也是师父让我下山来的原因。师父说,江湖中多游历和实战,对于冲第四和第五重是有帮助的。”既然岳父都叫了,就是一家人,当下雪枫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的武功特点,如实告诉了丰如意等人。
“竟有如此神功妙法?”丰如意、陈松、钱如海、孙无涯等人呆若木鸡!同时修炼两种不同属性的内力,已是闻所未闻。两种不同属性的内力混在一起发功,内力翻倍,阴阳相济,冰火相融,更是耸人听闻。
“我师父曾说过,我与他的功法虽出一脉,但却不同,师父是分别修炼寒冰、烈火,到达极致,如同先有两极,巅峰而至太极,形似而神未,其阴阳并不能真正融合,因此不可能混用,而我修炼的是直接师父悟出的新的内功功法,叫冰火神功,如同先有太极,而后分阴阳两仪。因此能真正融合,运转阴阳,而合二为一,以太极双鱼姿态出现,也就是冰火掌。”
几个人听的如痴如醉。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似懂却又非懂。
“少主,寒冰掌和烈火掌,我已领教过了,如不是少主手下留情,我恐怕早已重伤,那冰火掌的威力想想都觉得厉害,不知少主可否试出一掌,让我等开开眼界?”孙无涯巴巴的看着雪枫。
雪枫看了一下丰如意等人,包括贝儿在内,都是一付很期待的样子。
“那我就献丑了。”当下站起来,向厅外走去。院子里有两棵老槐树,雪枫随即劈向了左边的一棵,冰火掌第一式“冰火之歌”出手,大树一阵剧烈摇晃,一收掌道:“大家请看。”众人上前一看,一棵大树的树皮已变得焦黑无比。雪枫道:“孙叔叔请用你的快刀将树劈开看下。”孙无涯闻言,立即抽刀将树干劈开,但见树心已然完全冰冻。
众人见之变色,未待众人醒过神,雪枫又劈向了另外一棵大树,霜火掌第一式“霜火映天”,劈出,大树同样一阵剧烈摇晃之后,树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雪枫示意孙无涯再劈一刀,孙无涯于是又劈了一刀,大树裂开之后,冰的树干之内,树心却变成了焦炭一般!
这两掌打完,众人可是完全被唬的走了神,尤其是孙无涯,心中暗道:“寒冰掌、烈火掌单发自己都接不住,如果是融合之后的冰火掌和霜火掌,只怕自己不死,一身功力基本也废了。”
“看得我都想试试这掌法的威力了。”丰如意说道:“枫儿,你就用霜火掌和冰火掌与我过过招,你全力施为,我试试这掌法的威力。”
“小婿怎敢与泰山动手。”雪枫汗都下来了
雪枫从未用这两种掌法对过敌,怕一时收不住,二是虽知道丰如意武功深不可测,但也却心里没底,正在犹豫。
“枫儿,你不必担心,如果坊主接不住你的两掌,那坊主江湖也是白混了,放心吧!没事儿的。”陈松老爷子看出了枫儿的担心。
“那就请岳父大人恕我放肆了。”
冰火掌第一式:冰火之歌,劈向丰如意,与刚才劈树不同,劈树只是轻松施为,而这次是与纵横关外的最高手过招,雪枫也不敢太藏私,含着七八成功力的一掌,卷起狂风迎向了丰如意前胸。
丰如意身形一矮,单掌迎了上去,逍遥功运足,逍遥掌第一式“逍遥人间”与“冰火之歌”相接,“砰轰”方圆十丈内,积雪纷飞,劲风逼人,连积雪之下的小石子都飞了出去。
丰如意虽身形丝毫未动,但滋味却不怎么好受,刚才那一掌相拼,右掌似乎劈在一个烧红的铁炉之上,隐隐作痛,但是掌中所含的阴冷几乎突破自己的护体逍遥功。一丝阴冷之气几乎钻入自己的丹田,还好自己功力深厚,瞬间就逼了出去,犹是如此,滋味却也没好受。
雪枫晃了三晃,却是没退,心中暗道:“好深厚的内力,他感觉丰如意的内力如同春风一般温暖,硬生生挡住了自己的冰火掌力。
“不错,发你的霜火掌。”丰如意道。
“是,岳父。”雪枫霜火掌第一式“霜火映天”出手了。丰如意轻嗨一声,逍遥掌第二式:“逍遥人生”出手,接上了枫儿的掌,又一声巨震。雪枫退了一步,丰如意只是晃了一下,但是只见丰如意五个手指已然结冰,手指以下完好如初。
丰如意道:“好霸道的掌力,我的护身罡气外层竟然被攻破了。”
雪枫此刻觉得,丹田微震,丰如意的掌力不但挡住了自己的霜火掌,且丰如意的掌力还透过自己的冰火功力,几乎震伤自己。“逍遥功”果然不凡,丰如意的内功修为果然高深。虽然自己只用了七成功力,那岳父又岂不是只守不攻,未用全力啊!
“雪枫,这次你全力而为,冰火、霜火齐发。”
“遵命。”雪枫终于知道自己的岳父果然厉害,立刻运足十成功力,左掌冰火掌,右掌霜火掌,上下互翻,冰火融合,威力剧增,冰火掌第二式“冰火交融”,后掌霜火掌第二式“霜火烧天”,同时劈了出去……。
丰如意同样双掌齐出,“逍遥在天”第二式硬刚冰火和霜火双掌。
“轰隆”一声巨响,钱如海、孙无涯和贝儿都被凛冽的掌风逼退了三步,而陈老爷子也退了半步。还是贝儿功力较浅,此刻被震的气血翻腾,双颊通红。陈老爷单掌按在贝儿的后心处,一股柔和的内力随之输入,贝儿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丰如意此刻被震退了一步,左脚的地下已结成冰了,而右脚的地下已是一片焦黑,惊呼:“我没敢硬接全部功力,用逍遥神功卸去一部分在地上。”虽是如此,丰如意却也是有点难受,接掌的瞬间,一冷一热两股内力,将他的护身之罡气破的七七八八。他不敢硬接,也怕反震伤了枫儿。虽是卸去一部分,仍有部分内力冲破罡气,进入体内,冷热交替,忙运功抵抗消融。右掌整个手掌一层寒霜,左掌却通红。
雪枫此时足足退了三大步,心想内功修为这么深厚,差点将我的功力反震回来。岳父怕伤了自己,才没有将全部功力反震回来,这才卸在了地下。虽然他退了三步,但其实却没那么难受。
“呼”丰如意吐出一口浓气,终于将突破护体罡气的两种内力化解掉。“真的霸气绝伦,枫儿十六岁,只是第三重的功力,我差点接不住,关键是这冷热交替,一般的护身罡气根本抵御不了。陈老爷子,我看枫儿的功力不在你之下。”
“坊主,我也看出来了,枫儿此时实战经验的确欠缺了点,否则,嘿嘿,坊主,你就是接住了,恐怕……,这冰火神功果然是天下武功奇学。枫儿,你的冰火神功我看出来了,正是太极阴阳之像。”陈老爷子道。
“不错,陈老爷子,左掌所发之冰火掌,外功为火,中心为冰,如同太极之阳鱼,阳鱼中心一点为阴。右掌所发之霜火掌,外功为阴,中心为阳,如同太极之阴鱼,中心一点为阳。可惜我现在只能单发两种掌力,师父说如果第五重练成,才能练成第三式‘冰火太极’,那时左右掌合二为一,发出的就是完整的太极阴阳道,威力可以增加数倍。”
“还能增加数倍?以第三重的功力,一般人都接不住,如到第五重,内力增加了数倍,在此内力基础上,掌力再增加数倍,我想不出介时天下有谁能接的住。坊主,你可真是挑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女婿,真是可喜可贺啊。”陈松言道。
“呵呵”丰如意也挺自豪。“枫儿,你这冰火掌和霜火掌太过霸道,平时临敌,如不是高手,你还是寒冰掌、烈火掌迎敌吧。武者,哪怕武功再高,也要保持一颗仁心,否则极易入魔,你可记住了?”
“谨遵岳父教诲,枫儿记住了。”雪枫神色一凛。
“枫儿,你现在住在哪里?”丰如意问道。
“岳父大人,说来也巧,我恰巧住在咱家的如意客栈中。”雪枫答道。
“呸,真不要脸,这是我家的不是你家,本姑娘的脸皮就够厚了,可你这小子的脸皮竟然比本姑娘的还厚上三尺,这近乎被你套的,本姑娘说要娶你了吗?”贝儿将“娶”字咬的特别重。“厚颜无耻致极。”
众人看着贝儿在挪揄枫儿,而枫儿却红着脸不敢接话,心中不由得大乐,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这小子武功哪怕再高,恐怕也是个怕老婆的主。
“贝儿,不可胡闹,你现在立刻带你枫儿哥哥去客栈把行李搬回来,在你房间旁边安排一间给枫儿居住,吩咐下人们将房间好好布置一下。”丰如意道:“再带枫儿好好转一转,玩一玩。
枫儿不由得大喜,和自己喜欢的能朝夕相处,比邻而居,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岳父,这……
“岳什么岳,这什么这,还不跟本姑娘走。”说完,一转身就走。
雪枫一看,拱手跟众人告辞,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丰如意等人不由得哄堂大笑,钱如海看着枫儿的背影说道:“少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必成江湖第一人。可惜是个‘惧内的主儿’。”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许久之后,贝儿带着枫儿回到了如意坊。下人们已经将贝儿闺房边上的一间打扫干净。贝儿拿了两床被子,正在给雪枫铺炕,雪枫在旁边看着贝儿忙碌,顿觉心里一阵温暖。看着贝儿那如花的容颜、婀娜的身材,憧憬着未来,不知不觉中走了神。这时突然觉得耳朵一疼,贝儿已揪住了自己的耳朵,正用劲儿呢!“哎哎,轻点儿,疼疼。”雪枫忙叫道。
“你这傻小子,一路偷看了我多少回,正瞄、偷瞄,你还没看够啊?”
“哎呦,一辈子都看不够。”雪枫道。
贝儿脸红了,手上却还在使劲儿:“等以后,我娶了你过门,让你看个够,现在不准看了。”贝儿笑着说。
“啊!是我娶你才对。”雪枫纠正道。
“就是我娶你,是你嫁给我,知道了吗?”贝儿手上越发使劲。
“好好好,你娶我,你娶我!耳朵掉了!”雪枫疼的大叫。
谁家少年不善钟情,哪家少女不善怀春?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又是一见钟情,互相心有所属,两个人随即打闹在一起。突然枫儿一把搂住了贝儿,贝儿一声惊呼,想挣扎,却挣扎不开,于是一双粉拳雨点般落在了枫儿的胸口,小拳拳手捶你胸口。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拥抱。贝儿是又羞又急:“你松开”。
“就不松,我要抱一辈子”。
“你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我要你就不要脸了。”
“你……
这时,丰如意接下人禀报,说两人回来了,于是过来看看房间准备怎么样了,正巧碰到这一幕。“咳咳咳”丰如意轻咳了几声。
这两个闹的正嗨,完全没有发觉有人来了。“啊!”两人一声惊呼!枫儿连忙松手,贝儿也停止了小拳拳捶胸口的动作,两个人都羞的脸通红,双双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丰如意。
“枫儿,你先在这住上个把月,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也等这几场暴雪过了,我和贝儿陪你一起去山东见你父母,可好?”丰如意道。
“小婿谨遵岳大人之命。”
丰如意摇了摇头,笑着走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枫儿是如此,对贝儿何尝不是呢?自己这女儿从小刁蛮任性,大大咧咧,别说被一个男孩子拥抱,别的男人多看一眼,恐怕就会被她抽嘴巴,这才一天不到都抱上了,哎。这也是天注定的人吧!丰如意这样安慰自己。
引子
三才四绝傲群雄,天地二老谁争峰。
相思有情剑无情,血河一出天下惊。
这首曾经在江湖上广为传诵的歌谣,如今将近五十年过去了,如今已经被江湖逐渐淡忘,也许已经无人再记得这首歌谣……
当年龙湖雪峰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也许是惊天地、泣鬼神,也许是云淡风轻……
人虽远去,但江湖依然继续……
江湖:一个可以两壶老酒,三盘小菜,呼朋唤友,说说风流轶事,刀光剑影的地方;
江湖:一个可以一盏清茶、两碟瓜子、三五知己,聊聊儿女情长,快意恩仇的地方;
江湖:一个充满着血雨腥风、让人爱恨交加的地方;
江湖:一个我们心中最为神秘,也是我们最向往的地方;
江湖:我们故事开始的地方……
第一章神功有小成霜火初现世
塞北极地,大兴安岭深处,时值隆冬,鹅毛般的大雪随风飞舞,满山的红松全部银丝倒挂,甚是美丽,放眼望去,白茫茫雪皑皑,万物肃杀,寂静异常,只有簌簌的雪落之声,令人心旷神怡。在这冰天雪地中,生存极难,零下几十度的严寒真不是一般人能抵御的。
突然一声清啸,震彻长空,树上的雪纷纷落下,迷迷茫茫、煞是好看,“千树万树梨花开”至美之极。
一位少年雪中腾空而起,脚尖在几棵松树之尖轻轻一点,转瞬就到了另一棵松树之上。令人惊奇的是,几棵松尖却并无雪落下,而少年落地之处,竟然并无脚印。少年心中一喜:“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终于突破了?我成功了?”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忍不住又一声长啸,呜……,千树万树的梨花又开了。而少年身边的厚厚的积雪竟然全部激荡开来,少年看着身边景象,难掩面上的喜色。
突然,一道灰影从天而降,用电光火石来形容其速度亦不为过,比起少年的速度又不知快了多少倍。少年一惊之后却又大喜,直接跪了下去:“师父”。
老者:“枫儿,第三重突破了?”
少年道:“多亏师父悉心教导,徒儿已经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
老者道:“不错,冰火神功共有五重,你能在短时间突破第三重,除了你天生资质外,与你的努力刻苦也是分不开的。”
少年嘻嘻一笑:“更与师父的悉心栽培分不开的。”
老者笑道:“少耍贫嘴,如今你已跟随为师整整十三年了,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跟为师来。”
说罢,大袖一挥,飞跃而起,眨眼间已在数十丈开外,少年一愣,随即踏地而起,紧紧跟随而去,老者看似起落而又非起落,看似用力而非用力,如风中柳絮般,似从未落地,速度却是极快,约半柱香的工夫,老者到达了密林最深处的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神情自若。
过了片刻,少年也终于赶了上来,额头已是遍布汗珠,头顶也是丝丝白气冒出。老者捋须一笑曰:“枫儿,你的随风踏雪的轻功也是大有长进啊,在为师三成功力的情况下,也只稍慢片刻,真是孺子可教啊!”
少年心中一惊,咂了一下嘴,心想:我刚才已是极限了,而师父才用了三成功力?惊骇之余,忙道:“师父,弟子愚笨,让师父失望了。”
老者言道:“枫儿,不必过分自谦,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为师非常高兴。这样,你弄几个菜,烫上壶老酒,咱们师徒俩好好的喝一杯,为师有话要跟你说。”
枫儿说:“好的,师父,您老暂歇,我去准备。”
老者微微一点头,转身上了炕,盘腿而坐,如老僧入定,不再言语。
枫儿转身走到了门外,吹了声口哨,远处一白一黑两个人飞奔而来,到达眼前,原来是一头白虎和一只黑熊。那白色老虎遍体雪白,模样甚是威风。那黑熊浑身乌黑,憨态可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时揉一下眼睛,仿似刚从冬眠中醒来一样,闻得主人呼唤,又不得不来的委屈表情,实在可爱之极。
少年左手摸了一下白虎的额头,右手拍了拍黑熊的额头,言道:“大白、小黑,师父今天难得心情好,我今天也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也是非常高兴,所以叫你们过来,一起吃个饭,陪师父老人家高兴。大白,你去抓两只野鸡过来,小黑你去抓只傻狍子过来,今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虎一熊仿佛听得懂人话,眼中均是光芒大盛,屁颠屁颠的飞奔而去。
枫儿转身回到屋内,去了厨房,厨房的墙上、房梁挂满了各色肉干、干菜、蒜头、辣椒,真的是应有尽有,枫儿进了厨房一顿忙活。
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大白叼着两只野鸡,小黑也抓着一只狍子回来了,这两个家伙把野鸡和狍子往地上一放,竟然全部跑进屋内,往地上一趴呼呼大睡起来。
枫儿拿起野鸡和狍子在屋外一处泉水中收拾起来,如此冰天雪地之处,还有一处泉水,竟然百冰不冻,实在叹为观止。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呼啸的北风更大了,雪也越下越大,温度降的也更厉害了,小屋子却暖意融融,火红的炭火上烤着一只狍子,表皮已经烤的金黄,滋滋的冒着热油,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锅里炖的两只野鸡混合着松蘑的香气也是阵阵来袭。大白小黑被这香气馋醒了,眼巴巴的看着烧烤的狍子,口水流了一地。
又过了片刻,桌子正中间放着半只烤的外酥里嫩的狍子,一盆炖的酥烂的野鸡,边上一盘切好的鹿肉脯、一盘花生米、一盘粘豆包、一盘獐子肉炒干黄瓜片,一小碟蒜泥,一壶烫好的烧刀子,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枫儿将酒菜摆好之后,走到炕边,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头,叫道:“师父,饭做好了,请您老人家吃饭。”
老者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精芒一闪而逝,缓缓地下炕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枫儿恭敬的给师傅倒满了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说着:“师父,您老人家请。”老者微微点了一下头,拿起杯抿了一小口:“还是这烧刀子最合我心意。”又拿起小刀切了一片狍子肉,放入嘴里,轻轻的嚼了起来:“枫儿,你这厨艺可是大有长进啊,比起为师也不差半分了。”
枫儿微微脸一红道:“谢谢师父夸奖,可是您老人家的绝世武功,徒儿尚不及您老人家的三成。”
老者放下酒杯,言道:“枫儿,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你这个年纪突破了三重冰火神功,已经难能可贵了,切记,不可急于求成啊!”
枫儿点点头道:“徒儿谨记。”
老者道:“大白小黑,你们把他们也叫来了?”
枫儿道:“是的,师父。”
老者转眼看了下大白和小黑,笑了,大白正津津有味的啃着狍子肉,而小黑正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着粘豆包,这两个二货吃起来,真的是忘乎所以。老者将头转过去对枫儿说:“枫儿,我们快点吃完,师父有话对你说。”
枫儿点头,师徒二人风卷残云,将一桌子菜吃的七七八八,酒也喝了三壶。吃罢,老者抹了下嘴,心满意足的道:“百事常随缘,饮食穷芳鲜。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两句诗说的真好。枫儿,你以后踏入江湖,如果厌倦了,凭你这厨艺,退隐之后,哪怕是开一酒肆和饭馆,也能衣食无忧啊,哈哈哈……”
枫儿红着脸,将桌子一一收拾干净,又取来泉水烧开,为师父泡了一杯茶,恭敬地端给老者,在桌边坐了下来道:“师父,徒儿聆听您老人家的教诲。”
老者抿了一口茶:“徒儿,你已跟随为师整整十三年了,如今年满十六岁,冰火神功也已突破三重,到了可以游历江湖的时候了。”
枫儿大吃一惊:“师父……”
老者一摆手:“你且听我说,枫儿,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你是我的徒弟,你的内功虽然与为师的非常相似,但却又有不同?”
枫儿答道:“师父,我发现了,但是又不敢问您老人家。”
老者说:“为师如今年逾一百,在少年时偶然得到一本秘笈,练成了神功,从此纵横江湖,未逢一败,知道是为什么吗?”
枫儿答道:“徒儿不知,请师父告知。”
老者答道:“寻常习武之人,只有一种内功可以修练,而为师所得秘笈,却可以两种不同属性的内功同时修练,也就是说,为师同时身具两种不同的内力,所以内力也是平常人的两倍,为师的两种内力一种叫做烈火神功,一种叫做寒冰神功,左手可以发寒冰掌,右手可以发烈火掌,与人交手时,我可以两种内力互相转换,对手一时也摸不清我的内功路数,这也是为师当年纵横江湖的原因。”
枫儿张大了嘴巴,惊呆在原地,暗自:两种内功?
老者继续说:“当年为师靠着两种神功闯荡江湖,虽然未尝一败,但是两种神功只能轮番用之,却不能两种神功同时用上,为师觉得有点遗憾。十六年前的一天为师突发奇想,如果将两种神功揉合在一起,同时发动,威力起码可以增加数倍以上,于是为师开始逐渐退出江湖整日闭关,潜心修炼,望将两种神功合二为一,但是,自古冰火不两立,冰炭不同炉,又谈何容易?最终,为师走火入魔,导致体内两种真气紊乱,如果两个月内不散去一身功力,将性命不保。”
枫儿大吃一惊:“啊?”
老者继续道:“后来,为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三绝医圣’雪晴,此人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与我曾有数面之缘,我便去找了他,他也是医者仁心,拼着损耗了十年内力,以一手‘游龙问命针’,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将为师医治好,期间,为了保住为师的一身内力,将他仁和堂的奇珍异草、天材地宝吃了不少,终于涉险过关。枫儿,知道雪晴是你什么人吗?”
枫儿答道:“徒儿不知。”
老者道:“他就是你的父亲,枫儿你的名字全称应该叫雪枫,三绝医圣雪晴是你的父亲。”
枫儿张大了嘴巴:“父亲”这个词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遥远且陌生,长久以来,他早已把师父当成了自己的最亲之人,但此刻,“父亲”两个字忽然变得那么亲切而又熟悉,突然间,他又觉得有那么一位能牺牲自己十年内力去救人的父亲而自豪。
老者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枫儿,又继续说道:“当年我能保住这条命和一身功力多亏你的父亲,在治疗的三个月中,你父亲也教了我许多医理,而我也终于悟出了将两种神功混合成一种神功的方法,但为师却不能再修炼了,因为为师两种功力早已大成,要想融合,必须先将一身功力悉数散去,重新修练才可以。为师一是年纪大了,不想从头练起,二是也没了当年的称雄之心,所以为师并未重新修练混合的神功功法,也就是你现在所练的‘冰火神功’”。
老者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当年承你父亲大恩,为师也无以回报,直到有一天,我在花园中看到正在玩耍的你,当时你才三岁,尚属于懵懂无知的年纪,但是你的父母从小经常给你泡奇珍异草的汤浴,使得你体质异于常人,根骨奇佳,我便突发奇想,将新悟出的神功传授于你,也算报了你父亲的恩情。二是你当时非常讨人喜爱,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未曾婚配,膝下无子,也想把你收于门下,传承我的衣钵。于是我去找了你的父母,好一顿劝说,他们终于答应了让我带走你,我亦答应,少则十年多则十五年,必还他们一个武学奇才。枫儿,你不会怪师父吧?怪师父使你骨肉分离十几年吧?”
枫儿急忙跪在地上,恭敬的答曰:“徒儿没有丝毫怪师父之意,相反,这十三年,师父对我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在枫儿心里,早已把您当成了最亲的人,怎么可能责怪您呢?”
老者眼睛有些湿润了,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枫儿说:“好徒儿,不枉为师疼你一场,你发现没,你的冰火神功不同于为师,那就是为师只能单发烈火掌和寒冰掌,而你身具冰火神功,不但可以单发两种掌力,还可以发出冰火神功特有的冰火掌,此掌力的冰为胎、火为辅,反之亦可火为胎、冰为辅,如同太极之阴阳鱼,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威力不知大了几倍,这就是冰火神功不同于烈火神功和寒冰神功之处。你年纪虽小,但内力足以和寻常修炼一甲子的武林人士相抗衡闯荡江湖,虽然是第三重,也应能跻身当世顶尖高手之列,而且,冰火神功第四重能增加寻常武林人士百年功力。第五重为师估计起码能增加三百年功力。”
枫儿又一次惊呆了,今晚,师父给他的惊呆太多了。
老者继续言道:“如今你的功力可能比最顶尖的高手稍逊半筹,但估计全身而退应该没有问题。另外,我教你的冰火剑法,你修炼的如何?”
枫儿说道:“徒儿已练得烂熟于胸。”
老者:“不错,如今你神功初成,为师再送你一把神兵利器,今晚子时,哈拉哈山有一处千年地浆穴将喷发,为师有一块上好的天外陨铁,寻常之火不得将之熔化。今晚刚好借地浆之火把它熔化,炼成一把神兵。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发。”
枫儿刚想说什么,老者打断了他,言道:“此事先不必多说,你先去准备,一切等剑炼成回来再说。”枫儿点了一下头,转身去准备。
片刻之后,两人一虎一熊向着哈拉哈山方向疾驰而去,约两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千年岩浆地穴所在,此刻,地穴尚未喷涌,但是周边的温度却是陡然升高,师徒两人神功在身,倒也不觉得什么,而大白小黑却是吃不消了,远远躲在十丈开外。
老者将背后的包袱打了开来,一块通体雪白的陨铁露了出来,黝黑的陨铁已不常见,这块陨铁竟然浑身雪白,更是百年难见。居然还有一剑鞘。枫儿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老者笑道:“很奇怪吗?呵呵,为师早想为你打造一把剑,还记得六年前为师外出过一次吗?为师去了一次辽东,从渔民手上收得一只三十年的鲨鱼,制成的这柄剑鞘。”
枫儿往地上一跪道:“师父有心了,徒儿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者大袖一挥,一阵柔和的劲道将他托起言道:“臭小子,今天怎么动不动就磕头,起来,打起精神,为师尚需你一臂之力。”
枫儿神色一凛,连忙称“是。”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地穴终于缓缓的涌出了浓浓的岩浆,温度随之高的吓人,大白和小熊早已躲出了百丈以外。师徒二人虽有神功护体,也是汗如雨下,老者急忙言道:“单运寒冰神功。”枫儿连忙运起神功,这才好了许多,但依然烈焰逼人。这时老者突然以气劲将陨铁投入了滚滚的岩浆中,不断催动着寒冰内力,操控着陨铁在岩浆中不断的翻滚。渐渐地陨铁变软,在内力的催动下,逐渐变形剑尖、剑身、剑柄成形,浑然一体。突然老者一声清喝,将剑从岩浆中的气劲拽了出来,悬在半空,左手用气劲不断的在剑身敲打着,杂质逐渐脱落,一柄泛着蓝光的剑终于成形,老者大喊:“枫儿,咬破舌尖,将血均匀喷洒到剑身之上。凡是神兵利器都认主的。“枫儿连忙咬一下舌尖,将一口热血喷在剑身上。奇怪的是,并没想像中的热气回旋,反而这一口血顿时消失于剑身,被剑吸进去了!枫儿一时愣了,老者喝道:“发什么呆?快帮我用气劲将它悬在半空。”
枫儿连忙运起神功,将剑稳稳的悬在半空。老者连忙从腰间掏出两块磨石,也以气劲抛向了半空中的剑身,反复的打磨,又喊道:“要快,一会全凉了,就磨不动了,虽然我这两块磨石乃是千年石精石所制,要想将剑打磨锋利,也必须要趁剑身尚未全冷之时才可。”
枫儿以气劲悬停着剑身。一刻钟过去了,他虽神功初成,但内力终不及老者深厚。此刻满头大汗,咬牙苦撑,磨石在逐渐变小。就在磨石即将消失的一刹那,老者大喝一声:“撒手。”枫儿立刻收了内力。老者以气劲将剑远远的抛了出去,插入远处的雪堆,顿时,剑身一丈内的积雪化为成了蒸汽,剑身悉数没于地下,只剩护手和剑柄在外。这时老者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银发尽是汗珠,气喘吁吁的说:“终于成了、终于成了,终于大功告成了。”
此刻枫儿早已是半虚脱状态,坐在地上,慢慢地调息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些内力,睁开眼一看,师父正拿着剑往剑柄上缠着什么,枫儿不解的问:“师傅,您这是?”
老者说:“自从四十年前我得了这块陨铁,就想打造一把神兵,如今便宜你小子了,这是一块百年蟒皮,缠在剑柄上与此剑倒也相得益彰。枫儿,你过来,看看这把剑。”
枫儿接过剑仔细地看了起来,但见此剑:剑身微微透着蓝光,寒气逼人,仿佛与枫儿已融为一体。
老者道:“果然是认主的,你的一口血喷在剑身,此剑便认你为主人了。别人得到也不能驭之,你将冰火神功注入剑身试下。”
枫儿运起神功,往剑身注入,剑身立刻结了一层寒霜,剑锋处却隐隐有火焰之红芒,红蓝交加,甚是奇景奇观。
老者又道:“此剑三尺六寸,暗合一年三百六十天之数,宽约一寸八分,暗合半天罡之数,重约八斤一两,暗合九九之数,是老夫一生的梦想之神兵。但此刻,真的便宜你小子了,老夫如今用不着了。”
枫儿连忙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谢谢师父的成全。”
老者并未托他起身,受了枫儿的三个头说道:“既然此剑已经认了你做主人,那么,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枫儿答道:“师父,此剑寒霜剑身,火焰剑锋,不如就叫‘霜火’如何?”
老者微微颔首“霜火、霜火,嗯,的确不错,就叫霜火。枫儿,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为师有事交待于你。”
片刻之后,两人与一虎一熊又消失于茫茫雪夜……
川陕交界的小道上,两个穿着打扮相当奇怪的人正在急匆匆地赶路。细看两人分明就是黑白无常的打扮,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头戴高帽,帽上写着“天下太平”,手持一根黑色的哭丧棒;另一个一身白衣,头戴一顶白色高帽,上书“一见生财”,手持一根白色的哭丧棒。
这大白天的,遇上两个这么打扮的人,着实能吓人一跳,这两人也不搭话,只是急匆匆的赶路。片刻间,来到一个茅屋之前,茅屋前站了一个精瘦老者。两人走到老者面前,黑无常说道:“黄泉路长无客栈。”白无常道:“望乡台高不胜寒。”两人同时道:“客官,看好脚下,该上路了。”说完两人悉悉索索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条锁链,立刻准备上前锁拿这位老者。
老者眼睛精光一闪,身形一动闪在一边:“且慢,为何与我过不去?”
“离魂失心掌,郭雄,年龄62岁。多年来,屡屡在川陕和冀鲁一带采花,糟蹋在你手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不计其数。近年来,你被罗非花和‘云柳山庄’柳三千重金收买,掳走不少童女,高价卖给罗非花,供其炼制修罗血刀,也用你的离魂大法掠走多少良家妇女卖给柳三千,充当妓院的妓 女!”黑无常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本,装模作样的念到。
“阳间钱好还,阴间债难偿。郭雄,多年来你作恶多端,如今阳寿已尽,该上路了。”白无常打扮的人挥了挥手中的哭丧棒。
“郭雄,你作恶得了那么多金钱,却为了躲避江湖正派人的追杀,竟然躲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可真难为你了。我们兄弟查了你两年,终于找到你,今天我兄弟二人送你上路,帮你解脱,你也不必东躲西藏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江湖人称‘黑白无常’王缺、李过两位兄弟。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与二位和阎罗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两位何必苦苦相逼?至于说我的所作所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对吧?再说你们阎罗殿不是只为财才杀人吗?如今又无人出钱要我的命,两位何不放我一马,我愿出黄金一千两,买我自己一条生路,如何?”
“郭雄,虽然阎罗殿只为财杀人,但也赏善罚恶。”说着黑无常王缺从腰间掏出一个腰牌,上写:罚恶。
“哈哈哈,郭雄,你忘记了黑白无常在世间除了拘魂,还做一件事情吗?”说着,白无常也从腰间掏出一个腰牌,上写:赏善。“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你要为枉死在你手中的妇女和幼 童血债血偿。”
“不要以为老夫怕了你们两个,老夫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也不是吃素的。”郭雄色厉内荏的说,“我只是给你们殿主赵长生面子,不想和你们阎罗殿撕破脸而已。”
“哈哈,老黑,他说是给我们殿主面子,这小子,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
“老白,少废话,拿人。”黑无常王缺喝道。
说完,黑无常手中锁链朝郭雄头上套去。
“欺人太甚。”郭雄双掌一翻,“离魂掌”朝锁链击去。
黑无常左手锁链,右手哭丧棒,与郭雄斗在了一起。白无常站在边上只是看着,并未动手,却也防着郭雄夺路而逃。
黑无常身形步法相当快,约才十余个回合,郭雄有点吃不消了,跑又跑不掉。白无常正虎视着自己。只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双掌上下纷飞。离魂掌用到极致,掌风中微带着一些腥甜,他把希望寄托在这一双肉掌。心中暗道:“离魂失心掌。掌风中带有迷心之毒,如果不小心吸入,会慢慢失去意识,犹如得了失心疯,任施掌之人摆布。寻常不会武功之人,只要被郭雄轻轻一拍或被掌风扫中,就会失去神智。可是这与黑无常斗了半天,也丝毫不见他有中毒迹象。”
郭雄愈发着急,掌掌直逼黑无常各处要害。
“急眼了啊,郭雄,你是不是在等我中毒啊?我可以告诉你,你那毒对我不起任何作用。”黑无常一边接招一边说道。
“吹牛,你也就是沾了兵器的光,否则你早倒下了。”
“噢?是吗,那好,我就收了兵器,陪你玩玩。我还嫌这兵器碍手呢。”黑无常收了手,用猫戏弄耗子的眼神看着郭雄。
“找死”。郭雄眼中光芒大盛,立刻运足十二成功力,离魂功运到极致,掌风中腥甜之息更浓,舍身攻向黑无常。可是郭雄终于发现,他的掌风根本破不了黑无常的护体罡气。
“就这点本事?好吧,我与你对拼一掌,如何?”黑无常笑道。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郭雄当即推足内力,双掌向黑无常胸前推去。黑无常有点不屑,右手单掌一翻,迎上郭雄的双掌。双掌一接,郭雄暗叫一声“不好”,一股带着浓郁死气气息的内力奔涌而来。其劲阴柔、阴寒无比,根本抵御不住。“呼”的一声,郭雄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黑血,他自己感觉五脏六腑受伤不小。
“冥都死气?”这功法名不虚传,果然厉害,郭雄勉强站了起来,哇,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想不到你还挺识货的,竟然识得我的内功心法,好了,郭雄,你该上路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放心去吧!我们兄弟会给你烧点纸钱的。”黑无常说罢,手中哭丧棒径直往郭雄头上落了过去!
郭雄此时内力根本提不起来,只好闭眼等死。
“且慢”,空中一声暴喝,声到人到,一个黑衣蒙面之人瞬间落在郭雄眼前,一指弹开了即将落下的哭丧棒。
“铮”的一声,哭丧棒被弹起老高,黑无常顿觉得虎口一震,心下惊呼,好浑厚的内力,差点把这百炼精钢的哭丧棒弹飞了。
事出突然,白无常也没反应过来。只见来人左手单手抓起郭雄,腾空而起便要走。
“慢着”,黑白无常同时腾空,双人回手抓向黑衣蒙面之人,黑衣蒙面人右掌虚空劈出一掌,掌风劲头十足。凌空当头罩向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无奈,空中无法借力,只得硬接了这一掌,“轰”的一声,黑白无常双双落地,各自又退了一步才算站稳。那黑衣蒙面人却借一掌之力,单手抓着郭雄,已远远弹了出去。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空中却传来“今日,我有急事儿,暂且饶过二位,二位还在外面生事,哈哈哈,恐怕此时你们阎罗殿已灭……”
黑白无常互相看了一眼,心下各自骇然,黑衣蒙面人单掌能在空中将其二人震退,还能借势遁走,如此深厚的内力,还有着如此的轻功。此人是谁?谁有如此功力?
白无常正要追击,黑无常摆了一下手:“二弟,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能是他的对手吗?”
白无常一想也对:“虽说我们刚才没用全力,但那人在空中一掌将我们兄弟二人震退,别说取胜,就算咱们兄弟二人全力施为,估计连全身而退都不能。”
黑无常心中一阵怅然,显然受挫不小。兄弟二人行走江湖,何时吃过这样的鳖?不禁十分沮丧。
“大哥,我见此人功力,恐怕绝对还在殿主之上,还有,他刚才说阎罗殿已灭?”白无常疑惑的问。
“坏了,殿主不知在何处闭关,两位判官也不在殿中,如有这样的高手偷袭,阎罗殿危险。二弟,快回总殿。”黑无常身形一动,飞奔丰都城方向,白无常紧随其后,舍命狂奔……
二人狂奔两日余,路上亦不肯住宿和进饭馆吃饭,累了,打坐调息,饿了啃两口干粮,渴了就喝点水囊里的水。
终于到达了丰都城郊,这才放慢了脚步。白无常李过言道:“大哥,你觉得黑衣人的话可信吗?灭了咱们阎罗殿?江湖上谁有这个势力?除非几家联合起来,可是,据我所知,几个大的势力平时都是各争各的地盘,都貌合神离,根本不可能联手对付我们。再说,即便我们殿主不在,两位判官不在,我们兄弟也不在,殿中尚有牛头马面二位使者带领上百名兄弟,一举歼灭我们,这怎么可能?”
黑无常王缺道:“老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个黑衣蒙面人你可曾听闻过?交手时能否判断出他的武学根本?他一手抓着郭雄,一掌震退我们兄弟,我们的‘冥都死气’竟然未起丝毫作用,你不觉得很震惊吗?这黑衣蒙面人甚是神秘,江湖中未曾听过,武功却深不可测,像这样的高手还有没有?如果是这样的高手带队,恐怕牛头马面兄弟是挡不住的。虽然总殿位置比较隐秘,但对方这样的高手探查到,却也不难。老二,我们速度赶回去。”
两人加快了脚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终于到了总殿位置所在。一座依山而建的三进三出的青瓦房,看上去并无任何特殊。两人走到门前,叩了三下铜环,同时说道:“阳间大道难走,地府黄泉易行,黑白无常归殿。”
许久没有回应,两人心下一惊,拔地而起,破墙而入。第一进的院落并无异常,只是没有人,二人心下奇怪,急忙往第二进院子奔去,一到第二进的院落,两人顿时心神俱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阎罗殿弟子和尸体。两人大骇,急忙冲向第三进的院子,依然是一地尸体,在正房门口左右两边的,正是戴了牛头马面面具的两位使者。两人急忙上去查看:“已经死了差不多有两天了。”白无常说。
“老二,看下伤口、伤势,看看两位使者怎么死的。我去看下其他兄弟。”黑无常回道。
片刻,两人重新聚在一起,四目相对,尽是骇然。
“一掌毙命?”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对方。
“不错。”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许久才回过神儿来。
“大哥,江湖中有这样的高手?黑衣蒙面人虽然厉害,面对牛头马面两位兄弟,恐怕也不能一掌击毙他们吧?我仔细查看了周围,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两位兄弟都应是接了一掌,被对方将‘冥都死气’逼回自己体内,震碎内腑而亡。两人脸上都隐隐有黑气,正是死在自己的‘冥都死气’之下。外面的兄弟们呢?”白无常问道。
“也都是一掌毙命,也都是死在‘冥都死气’的内力之下,都是被反震回来,加之对方的深厚内力,一掌震碎内腑而亡。”黑无常极为惊惧的回道,“也是因为这样,根本看不出施为者的内功路数。”
“大哥,以牛头马面兄弟的修为,‘冥都死气’是我们阎罗殿中排名第二的神功,我们兄弟二人和两位判官是殿主亲自传授,所以领悟的多些,加之修炼的时间长一些,所以功力纯厚一些。而牛头马面兄弟是两位判官亲自调教出来的,但也得到了不少殿主的指点,功力也算一流,怎么就能被一掌击毙。我实在想不出天下有谁可以,恐怕既使殿主亲自出手也做不到,更何况,外面这百十号兄弟也没有白给的,可是偏偏就发生了,匪夷所思啊!据我所知,如今江湖中顶尖高手,最多也就是和殿主在伯仲之间,又有谁能一掌击毙牛头马面和那么多兄弟?难道不是一人所为,会不会是多人所为?”白无常疑惑的问。
“啊?如果是几名这样的高手同时出手,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灭了我们整个阎罗殿。但是我觉得不可能,怎么同时出现这么多此等高手?功力还犹在殿主的‘不死神功’之上,这样的人物,听都没听过。”黑无常言道。
“真是一人所为?一人之力灭了我们总殿?天哪!这是个什么人,哪怕你我兄弟在,两位判官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即使殿主在,恐怕也只能带着我们四个全身而退吧?”白无常被吓的不轻。
“也不至于,以我查看众位兄弟的死状来看,殿主即使不是此人的对手,也应该能接此人一二十招,殿主的‘不死神功’虽伤不了此人,但我觉得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不死神功’本就以防御见长,只要没被当场击杀,再重的伤都能慢慢修复回来。此人趁殿主闭关之时偷袭,恐怕也是有所顾忌。不好,此人对我殿中之秘如此了解,恐怕殿中必有内鬼。他行事如此诡秘,单趁殿主闭关时袭击,怕是和殿主交手时,泄露出武功路数吧?我想,另外我查了一下,死去的总殿兄弟是九十九名,外加牛头马面,正是一百零一名,所以内鬼应该不是总殿之人,应该在外围。”黑无常道。
“这就无从查起了,且不说外围弟子有多少,单是和我们接触紧密的,都知道殿主闭关,这怎么查?还有,老大,殿主在哪里闭关,还要闭多久,你知道吗?”白无常问道。
“恐怕两位判官也不知道殿主在何处闭关,殿主出关,恐怕起码要半年。”黑无常回道。
“那我们怎么办?”白无常道,“两位判官也不知道何时能回?”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飞逝而至。黑白无常大惊,正准备出手,定睛一看,正是阴阳判官两位兄弟,阳判崔无命、阴判崔无生。可是这两人狼狈不堪。阴判崔无生一身红色官服,胸前一大滩黑紫色血渍,几道爪印,深可透骨。阳判崔无命判官帽上纱翅掉了一只,脸色有点苍白,看来也是受伤不轻。
黑白无常大惊,“阴阳双判”的功力比起他们二人来,可是又高了不少,据殿主讲,这次出关之后,就可以传授崔氏兄弟“不死神功”了。这兄弟两人的“冥都死气”已经练到极致了,可如今,阴阳双判伤成了这样。
黑白无常两人连忙上前扶住了阴阳双判兄弟:“两位判官,你们这是怎么了?”黑无常问。
“阎罗殿灭了!!??”阴阳双判并没回答黑无常的话,“我们兄弟二人还是没来得及赶回。”
“灭了,总殿九十九名弟子连同牛头马面兄弟在内,共计一百零一名兄弟均被一掌毙命。”白无常惊魂不定的说。
接着黑无常将被黑衣蒙面人单掌震退,郭雄被救走之事说了一遍。
“你们也遇到了神秘高手?也看不出武功来历?”阳判崔无命问。
“是的,判官,不光是我们,殿中所有兄弟也都是被反震回‘冥都死气’一掌毙命,也丝毫看不出施为者的武功来历!”黑无常回道。
“一夜之间,怎么冒出这么多高手?”他们从哪里来的?我们也是遇到神秘高手狙杀,差点亡命,但却伤的极重!也没有看出对方来历!”阳判崔无命道。
“不是吧!以两位判官的功力,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没有看出他的武功来历?”白无常震惊莫名。
“唉,咳咳咳”阳判吐出了一口黑血,“别说对方的武功来历,我们兄弟二人拼尽全力,接了对方不到十招,我中了一掌,无生中了一爪。后来我们兄弟二人合力拼命发出‘阴阳合判’之后,对方竟然丝毫未动。我们被震飞了十余丈,恰巧落入水中,还好我们兄弟二人水性好,加之对方对自己的一掌一爪很有自信,才未下水追杀。只是远远的说,中他神功者,如无解药,一月内必死,而且阎罗殿已灭,就暂且饶了我们兄弟,让我们多活一个月。”
“十招不到?”黑白无常错愕的问道。
“惭愧,准确说是八招,而其前三招还是对方有意试探,未正式发力。”阳判崔无命一脸丧气的说道。
十招之内,重伤阴阳双判,而两位判官竟然连人家武功都摸不清。黑白无常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
黑白无常两人一人一掌贴上了两位判官的后心,以内力输入。突然,一丝阴寒无比的内力反震出来,两人急忙收手,一脸骇然。
“这?”黑白无常惊问。
“别忙了,没用的。对方的内力阴寒无比,不知比我们的‘冥都死气’阴寒多少倍。恐怕比起殿主的‘不死神功’还要阴寒,且更为歹毒。我们现在体内被他的真气封住了心脉,实在是化解不了。江湖中没听过这种阴寒歹毒的功力啊!”阳判说道。
“如此阴寒歹毒,会不会是修罗门的罗非花亲自出手的?是不是‘修罗功’?咱们这几年一直在行侠仗义,坏了他们不少好事,也杀了不少他们为非所歹的外围力量。‘离魂失心掌’郭雄也是他们修罗门的外围力量,这次被神秘人救走的。”黑无常问。
“不像,也不可能是。第一,殿主曾经说过,‘修罗功’与我们的‘不死神功’、‘冥都死气’都属于阴寒之类的内功,阴寒在伯仲之间,只是多了几分歹毒,而与我们交手的人,内力之阴寒,胜过我们十倍。所以不可能是‘修罗功’。第二,以罗非花的实力,如果以修罗血刀对付我们兄弟,虽说我们必死,但怎么也能撑过二三十招,可是如果仅以修罗掌对我们兄弟,我们兄弟拼了命,怎么着也能苦撑到三五十招,可是实打实地说,我们兄弟实际只接了五招,就这样狼狈了。所以不可能是他。”阳判说道。
“也是,别说两位判官,就是我们兄弟,拼着一死,也能接个二十招,罗非花武功虽深不可测,也就和殿主旗鼓相当,最多比殿主高个半筹,殿主曾说过。我们四人和殿主对练,基本都能接个四五十招。你说的对,不应该是他。可是如此阴寒的功力,江湖上还有谁?”黑无常道,“另外,殿主在哪里闭关两位可知道?两位的伤势,恐怕只有殿主的‘不死神功’能化解了!”黑无常一脸愁容。
“殿主在哪闭关,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出关可能在七个月以后,这伤,恐怕殿主也无能为力!”阴判说道。
阴判终于缓了过来,胸口的爪伤还在隐隐的冒血,伤口根本愈合不了。
“对了,我想到一人或许能救,‘三绝医圣’雪大侠。据说他的岐黄医道已至巅峰,或许我们可以一试。”白无常突然叫道。
“‘三绝医圣’雪晴雪大侠?”阳判说道,“对啊,雪大侠与咱们殿主有几分交集,应该会出手相救的。如果连雪大侠都无能为力,我们兄弟也认命了。咱们这就动身。”
“阳判且慢,我们不能从正门再出去,也不能这样去,我相信他们肯定会追杀我们,说不定已在赶来的路上。我们从殿中秘道出去,在秘道中,我们易容化妆成平民百姓。另外,让老二雇个马车,我看阳判兄弟不能再用内力奔波了,此去山东,至少需要半个月,两位伤势极重,在车中也好静养。”黑无常急忙说道。
“好,就听王缺兄弟的,可是这么多死去的兄弟的尸体怎么办?”阳判问。
“我们没有时间来埋葬这些兄弟了。一把火烧了吧!”黑无常泪光闪烁。
四人均眼含热泪,点了一下头。
黑白无常兄弟一阵忙活,将所有死去的兄弟尸体搬进了大殿,拿出了硝石火引和灯油,点了火,火苗腾空而起。
四人热泪如雨,“莫道男儿心如铁,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眼看着化为灰烬,心中的痛楚可想而知。对于阴阳双判而言,牛头马面就是兄弟也是徒弟,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
“两位判官,该走了。”黑无常道。
黑无常转身在殿中的阎王像上的左眼一点,墙边移开一个洞口,四人转头再看了一眼。满脸全是泪痕,低身弯腰钻进去……“吱吱”洞口砖墙恢复如初。
半天之后,丰都城郊,一个中年打扮的赶车人赶着马车,向山东方向驶去,车中两位老人,还有一位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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