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买下我设计的项链送给你,你以为是对你好?”“我可不会这么自恋。贺宴川买下项链送给我,是为了报复你,刺激你。”“你知道?还这么不要脸来找他?”“当你的替身,我自愿的。”阮柠坦坦荡荡。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孟小姐有冲突,毕竟是贺宴川的白月光,惹了她贺宴川肯定会心疼。但是阮柠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她没有办法做到被人贴面侮辱,还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再说了,她想走的,是对方不让她走。“真是笑话,你什么学历?”阮柠也笑了:“我什么学历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我当然比不上剑桥的学历。”“果然,学历低,不自尊自爱,就是一个捞女。”“没读过剑桥就是学历低吗?那全天下大部分人在你眼中都是低学历了。孟小姐,你好清高。”“我清高?”Eirlys从小就是温室里...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买下我设计的项链送给你,你以为是对你好?”
“我可不会这么自恋。贺宴川买下项链送给我,是为了报复你,刺激你。”
“你知道?还这么不要脸来找他?”
“当你的替身,我自愿的。”阮柠坦坦荡荡。
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孟小姐有冲突,毕竟是贺宴川的白月光,惹了她贺宴川肯定会心疼。
但是阮柠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她没有办法做到被人贴面侮辱,还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再说了,她想走的,是对方不让她走。
“真是笑话,你什么学历?”
阮柠也笑了:“我什么学历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我当然比不上剑桥的学历。”
“果然,学历低,不自尊自爱,就是一个捞女。”
“没读过剑桥就是学历低吗?那全天下大部分人在你眼中都是低学历了。孟小姐,你好清高。”
“我清高?”Eirlys从小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真正的众星捧月长大的,忽然听见这样当面斥责她的话语,一下子有些懵了,更是接受不了。
“对,清高。你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对别人的男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了。如果你还对贺宴川有感情,那麻烦请你离婚,和贺宴川在一起,我保证不会再贴上去。”
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身边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这出好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阮柠心想,爱看八卦果然不分学历层次。
Eirlys松开了阮柠,低声说道:“甘愿当别人的替身,你就是小.三。”
“如果你和贺宴川现在是情侣,夫妻,那我才是小三。但是你是别人的老婆,这一点,贺宴川都清楚,你不清楚吗?”
一句话落地,Eirlys气的眼眶瞬间红了。
阮柠愣了一下,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然后羞辱的我。”阮柠反驳。
然而下一秒,阮柠就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贺宴川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旁,阮柠心头猛得一抽。
她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茫然抬头看着他。
然而贺宴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Eirlys的脸上,他将她护在了身后,站定在阮柠面前,冷漠得俯视她。
“谁允许你来的?”
一句质问的话里,充满了冷漠和阴鸷。
周围看戏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一个是正主,一个是替身。
真的,和假的。
“我来找你,有事。”阮柠见到贺宴川了之后,瞬间没了刚才对峙的底气。
因为她自知理亏。
贺宴川说了,游戏结束了,她已经是局外人。
贺宴川的眸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出去。”
阮柠不会跟他来硬的,她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Eirlys。
阮柠主动先离开了,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她看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又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
酒店外,寒风刺骨。
幸好阮柠已经退烧了,身上穿得也多,站在这边倒也不至于那么冷。
她打电话给林荟吐槽了一番刚才的境遇。
林荟正在新加坡出差,参加一个科技论坛。
刚结束,回酒店的路上,跟阮柠语重心长得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赶紧调转船头,找贺宴行合作。起码跟他结婚,都不需要谈条件了。你现在又是钓鱼,又是引诱,又是替身的,贺宴川还不买账,你不累吗?”
阮柠第一次,动摇了。
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
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
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
因此,她不会认错。
是那位孟小姐。
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
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
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危险。
“留在他身边,你百般靠近,自以为离他越来越近,其实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一个电话,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
贺宴行的声音,让阮柠觉得胆寒。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阮柠觉得他好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贺先生好像很了解孟小姐。”
阮柠从他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闪烁。
城府深沉如贺宴行,平日里一定不会表现出局促,然而现在却被阮柠捕捉到了一丝局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和那位孟小姐,是什么关系?”阮柠直白的反问。
“你放心,我和贺宴川不一样,我不喜欢她。”
“你好像在答非所问。”阮柠咄咄逼人。
贺宴行的手放在了阮柠的肩膀上,让阮柠看着远处那两个人。
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醇厚 :“不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在我这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在贺宴川心中不同,是最重要的人。一个女人,想要取代另一个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是最难的。阮柠,你非要迎难而上?”
阮柠望着这两道身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
她极力想要压抑下自己的不快。
毕竟她自己心甘情愿,也有自知之明。
“他一句都没跟你交代就走了,因为那个女人需要他。”贺宴行松开了阮柠,低头凝视她。
阮柠的心跳地特别快,因为贺宴川和那位孟小姐在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种情况下,逃避才是最好的方式。
避开他们,避免矛盾的发生。
然而下一秒,贺宴行却忽然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腕。
力道很重。
阮柠还没来得及挣脱,贺宴川已经看到了她。
一道寒冷的目光从不远处投射了过来,让阮柠浑身紧绷了。
“又是你?”女人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悦,但是阮柠听得出来,她的声音虚弱,没了前天晚上的精神气。
如果阮柠没有听错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眼前这位怀孕了。
那她丈夫呢?
怎么从来都没出现过?
“孟小姐,又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在医院。”
阮柠抬头看向贺宴川,眼神里面带了一点幽怨。
她觉得,自己此时表现出落寞和幽怨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是贺宴川主动抛下她先走的。
哪怕是普通朋友,应该都受不了吧?
阮柠心想,好累哦,生个气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
阮柠也没纠缠,毕竟纠着杨助也没用。
其实在沪上牧云的时候,阮柠就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坐在车里更是觉得头疼,心脏窒闷。
她应该是发烧了。
“杨助,麻烦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吗?”
“好。”杨旭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想到阮柠和贺宴川的关系,还是问道:“您病了吗?”
阮柠原本觉得是私事,而且透露给贺宴川自己身体不好的状况,可能会让他更不想娶她。
毕竟,别说像贺宴川这样的豪门了,普通人家也不会想娶一个病秧子。
但是阮柠转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
适当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或者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毕竟她现在的目标是嫁给贺宴川。
于是她在一番内心戏之后,对杨旭说道:“可能刚才吓到了,出了一身汗,感觉有点发烧。”
杨旭也没多问,加快车速送她去了省人民急诊。
杨旭还有事先离开了。
阮柠心想,他一定会在转达的时候,捎带上她生病了这一笔。
也不知道贺宴川对她这个睡过几次的女人,会不会关心一下?到了急诊测了体温,果然发烧了,38.6度。
阮柠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发烧多少次,肺炎也会偶尔冒出来。
早产儿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遗症,至今在折磨她。
而当初被全力抢救的宋萌,却是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毕竟……刚出生,顾新玉就放弃了双胞胎中更孱弱的她,是奶奶把她抱回家,放在被子里养了几个月,偷偷拿着米汤喂她,才喂活的。
谁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等她成了贺太太,没人敢欺负她,有足够的精力了,她一定要好好治病。
*
贺家老宅。
贺宴川亲自打开车门,贺有鸣的皮鞋从里面踏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转过头看向贺宴川。
“男人最忌讳在女人的事上跌跟头,小孟的事情过去三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儿子明白。”贺宴川毕恭毕敬。
贺有鸣叹气:“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董事会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入。收敛一点,在我死之前,我还能给你铺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结婚。”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阮柠。
看着贺有鸣离开的背影,贺宴川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贺有鸣的掌心。
他和阮柠不过寥寥数次,贺有鸣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那只小狐狸,根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猎物。
小狐狸……
贺宴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旭,杨旭过来帮拿出烟盒和火机,用手挡风帮贺宴川燃了一根烟。
“她怎么样了?”
“阮小姐差点被欺负,我到了之后严正那个老头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她说吓发烧了,让我送去了省人民。”
贺宴川稍微挑眉,掸了掸手指上的烟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挖个坑做给你看,你还跳下去了。”
“什……什么?”杨旭不懂。
贺宴川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这个看似乖顺的良家妇女,实际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掐灭烟,贺宴川回到车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柠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阮柠娇娇.软软的声音。
“贺少,谢谢你今天帮我。”
“嗯。”贺宴川态度敷衍。
阮柠此时已经在教师宿舍,躺在床上和贺宴川打电话。
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和贺宴川搭上话的机会的。
但是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是杨旭没有跟他说,她生病了?
刚想开口主动说自己发烧了,下一秒,那边传来略微有些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问你,吃药了吗?”
清冽低醇的声音,却说着无情的话,好像在嘲笑她。
阮柠的脸瞬间羞耻得红了。
但是她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杨助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记得广撒网,遇到困难可以找别的男人。”贺宴川的嘴巴毒的很,“我比较忙。”
阮柠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贺少口中的我,好像是个男人就要往上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有些恼,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钱,又帅的。”又是在回敬她在酒吧说的话。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你好记仇。”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玩味的口气:“只是我不喜欢和女人做长期的钱,色交易。”他的意思是只会短择她。
阮柠心头一滞。
“为什么?难道换一个,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柠不信。
虽然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她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双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机缘巧合。
“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了嫁给我去整容。”贺宴川开着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来的,我是纯天然的。感觉不一样。”
“关了灯,都一样。”
阮柠有被气到。
她皱眉:“所以贺少只打算短择我?”
“为了你好。”贺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贺家是什么鬼地方,你就敢往里冲?”
贺有鸣的手段,这只小狐狸可没见识过。
“再怎么难,也没有我现在的处境难了。”阮柠低声说道,“我不怕的。”
“勇气可嘉,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走。”
“我只会在床上哭着求你。”阮柠笑着说道,她也学到贺宴川说话的混不吝了。
这一招应该是让贺宴川很受用,他轻笑了一下。
阮柠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物。
“明晚七点半,杨旭会去接你。明天见。我会带上你喜欢的东西。”阮柠娇嗔说道。
所谓的贺宴川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她说过,会让他每次都看到她穿不一样的。
既然她只能够在床上讨好他,那就拼命讨好。
阮柠整个人跌落入了贺宴川的怀抱。
他像是依赖眷恋着她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呢喃:“别乱动。”
阮柠有些发愣。
她和贺宴川的确是睡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接吻,做,都没有这个拥抱让阮柠觉得那么亲密。
贺宴川紧紧抱着她,仿佛彼此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她也是被珍惜的。
阮柠下意识得伸手去回抱他,然而下一秒,贺宴川似乎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眼眸中那一瞬间的黯淡,被阮柠捕捉到。
她读懂了。
贺宴川是认错人了。
她的心略微往下坠落。但是很快她便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贺少,你身上有香水味。昨晚宿醉那么厉害,还跑去找别的女人了?”阮柠怕他觉得她有占有欲,于是连忙添了一句,“你不会要换掉我吧?”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急匆匆去找的是那位孟小姐。
她可不敢说破。
“暂时还没玩腻。”贺宴川的话相当恶劣,眼神也是仿佛在看玩物。
“那我就放心了。”阮柠笑。
“毕竟离开了你,谁会大清早爬我床,讨好我?”
贺宴川隔着裤子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的同时,又容易激发人的欲.念。
阮柠下床,先将裤子扔在了一旁,转而上来,掀开他的被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贺宴川静静地看着女人卖弄着,这张脸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但是阮柠却做着浪.荡的事,强烈的对比和刺激,让贺宴川有些上头。
“你不会死在我床上吧?”贺宴川调笑着。
阮柠也怕,她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它,可以吗?”
贺宴川显然很满意,薄唇扯了扯。
*
欢愉结束,一片狼藉。
趁贺宴川去洗漱的时候,阮柠将三明治和牛奶热了一下。
贺宴川换了一身蓝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正在系领带。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发着高烧又是做这,又是这那儿。你是不是过分殷勤了?”
阮柠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对面坐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占前者。你放心。”
“钱为什么不收?”
“我说了我只要六百万帮我应急。另外,我想嫁给你,我不贪的。”
“你正直得让我害怕。”贺宴川嘲讽她。
贺宴川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拿起玻璃杯开始喝牛奶。
阮柠问:“不喜欢吗?”
“我一般只吃中式早餐。”
“我以为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习惯了西式的。”
“这也不是传统的西式早餐。”贺宴川喝掉了牛奶。
阮柠挑眉,凑近了一些贺宴川:“我没出过国,贺少懂得多,以后多教教我呗。”
看到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靠近,贺宴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挺可爱。
起码,不像第一晚敲开他房门的时候,那么虚伪,贪婪,急功近利。
想至此,贺宴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被我扔下,你不生气?”
阮柠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吃,一只手撑着下巴,摇头:“不生气。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扔下了,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又被扔下了一回,再后来我姑姑去世,也就是我的养母,我又被扔下了第三回。那些抛弃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贺宴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清秀脸庞,忽得和另一张脸重叠。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柠像是一棵倔强的小草,在绝处也能逢生,用尽力气往上爬。
而她不同,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一点点挫折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离开他......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在可怜我了。”
贺宴川没有回答她,而是喝光了牛奶,拿过西装和大衣外套穿上,走到了玄关处。
见状,阮柠立刻跟了上去。
“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不顺路。”
“我都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顺路。”
阮柠无话可说,她最终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贺宴川摆明了不想送她,她也没打算纠缠。
这个男人真的,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
两副面孔真是自由切换。
*
阮柠回到医院之后被护士长严厉斥责了一顿,警告她之后千万不能随意出院。
挨完骂,阮柠看到门口有一颗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探过来,在笑她。
“滚滚,你再笑我。”
贺一航连忙跑了。
阮柠低头回代课老师的间隙,门又被推开了。
阮柠下意识得以为是滚滚,说道:“小胖子你再笑我,我趁你爸不在偷偷打你屁股哦。”
然而一抬头,下一秒。,对视上了贺宴行的眼睛。
阮柠的脸瞬间涨红了。
完了真的好丢人。
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背地里揍人家的孩子。
“贺先生,对不起......”
“没事。昨晚你跑出去了?”贺宴行是来送粥的。
阮柠觉得很难为情:“贺先生,真的不用给我送粥了。我本来就承了你很大的人情。”
“如果举手之劳都不接受的话,我的确会觉得我帮错了人。”
贺宴行将粥盛了出来放凉。
阮柠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他听见贺宴行开口:“你昨晚跑出去,是去找阿川?”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明如许。
没有半分试探。
阮柠都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城府深沉演技好,还是本来就问心无愧。
“对。”阮柠承认。
她本来就想要嫁给贺宴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阮柠说道。
“他不缺女人。”
“我知道。”
“如果,你想找个依仗,同样嫁进贺家, 你可以选择我。”
阮柠原本要喝粥了,听见这句话,手都僵住了。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贺宴行。
贺宴川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应该至少有三十三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沉稳有味道。
看出她的震惊,贺宴行解释:“贺宴川不会娶你,我可以。”
他的声音低冽,眸色冷峻。
一双薄情寡义的眸子,让人胆寒。
“滚滚,你瞎说什么?”阮柠皱眉,盯着贺一航。
贺一航听见阮柠说她是在瞎说,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得对阮柠说道:“漂亮阿姨你怎么可以说我瞎说呢?我爸爸昨天去出差前不是问你了吗?要不要嫁给他?”
这句话一出口,阮柠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哪怕她和贺宴川相隔几米远,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是不是在做梦?”阮柠觉得小孩应该是好糊弄的,敷衍道。
而且这个小家伙昨天竟然在认真听?!
她以为这么小的小孩子,听见这些话也只会在耳朵里面过一遍,并不会记住。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小孩。
贺一航急了,皱着小胖脸说道:“你不是还说我爸爸提的条件挺吸引你的吗?”
阮柠瞬间觉得,自己没被顾新玉气病发,现在快被这个小屁孩气得病发了。
真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阮柠的脸色都煞白了。
贺宴川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随意得敲了几下,脸比万年冰霜还要冷。
然而贺一航的话还在继续:“爸爸还让你试试,是小叔厉害还是他厉害哈哈哈哈。小叔,你们是要拔河比赛吗?”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直接将阮柠推向了无尽深渊。
她微微闭眼,脑中已经粉碎了所有对贺宴川攻略的幻想。
贺一航用一己之力,让她彻底完蛋了。
贺宴川一直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忽然,他起身。
几步走到了阮柠身旁,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出来。”
阮柠没有犹豫,立刻转过身跟上了他。
贺宴川走到隔壁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你的?”
“嗯。”阮柠讷讷点头。
下一秒,阮柠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被抵在了门后的墙上。
病房门被锁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鼻尖抵在她娇俏的鼻头上,呼吸近在咫尺,阮柠都能够感受到他滚烫又愤怒的气息。
贺宴川的人格底色就是危险的,阮柠从一开始就有些惧怕他。
尤其是现在......
在她犯错的时候。
“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贺宴行。”贺宴川的声音里面裹挟着怒意。
他的手掌在她的脑后,没有让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后背的墙上。
然而这个动作并没有让阮柠觉得温柔或是如何,唯有害怕。
“是他跟着滚滚来的我的病房。”她极力想要解释。
但是说出话之后发觉好像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他来,你就跟他调.情?”
“没有。他忽然说让我考虑跟着他......”
“所以你就比上了?”贺宴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说实话阮柠第一次见他发火的样子。
她有些招架不住。
阮柠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小孩的话你别信。”
“你的话我就可以信?”贺宴川反问,“所以,你打算和他试试?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句反问直接让阮柠憋红了脸。
“我还不至于浪.荡到了这个地步。”
“在我那边受了点冷落,就急不可待去找我大哥?”
“都说了是他来找的我,不对.......是滚滚.......”
“对什么男人都能发.骚?”
贺宴川的话,有些陆骨,刺激着阮柠的耳膜。
阮柠盯着这张轮廓紧绷的英俊脸庞,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她百口莫辩。
她似乎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他,讨好他。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我们好好谈谈?”阮柠觉得她惹怒他了,现在说什么话,对方都听不进去。
“你指的好好谈,是在床上?”贺宴川压了眉眼,仿佛在看一个玩物,“又来这套?”
阮柠知道他现在是没心情的,他是在讽刺她。
“不是。我遇到麻烦,想请你.......”
“可惜,我玩腻了。睡了四五次,没有新鲜感了。”
阮柠如遭雷击。
她木然地看着贺宴川,微微皱眉:“是因为我得罪了那位孟小姐?”
“阮柠,你不该惹她,你也不配惹她。”
一句话,让阮柠知道,自己彻底出局了。
她极力辩解,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可是是她先对我说了难听的话。”
“你把她弄哭了。”
阮柠心头微微一颤,他肯定是看得出来那位孟小姐是故意哭给他看的,他大概很受用吧?
没有男人分辨不清绿茶,只是不想分清罢了。
贺宴川靠近了她一些,俯视的时候,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再次包裹住了她。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很想哭,但是却强忍着不哭。
她的眼泪在他看来,很可能是虚假的演技。
所以她拼命忍着。
她哽咽着说道:“她没离婚,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难道不需要一个替身,来纾解身体,释放情绪吗?找别人,还不如找我。熟门熟路,长得还像。”
阮柠很努力得笑着,但是她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贺宴川附身,阮柠下意识得想后退。
但是她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后退,后退就是躲他。
是的存在是要让他开心的,她绝对不能躲,即便,内心深处隐隐害怕。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谁让你,去惹贺宴行?”
“我保证,删掉他的一切联系方式。”阮柠目光灼灼。
明明是贺宴行惹的她,但却成了她的错。
贺宴川的手摸上了阮柠的耳垂。
她的耳垂很冰,很软。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觉得很痒。
“晚了。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我提不起兴趣。”
耳垂上传来的奇怪触感,让阮柠浑身都热了起来。
不是她乱想,而是每次在床上,贺宴川都喜欢做这个动作。
他喜欢捏她的耳垂,喜欢吻她的耳朵,喜欢在她耳边低声哄她......
做过亲密事情的两个人,终究还是熟悉彼此。
虽然,他们之间根本不了解彼此。
“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阮柠说完,轻轻地扯开了大衣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蕾丝。
阮柠的身材很好,玲珑有致。
她长着一张气质清冷温柔的脸,身材却堪堪是个尤物。
她的腰,细得仿佛他的大掌一捏就碎了。
男人最喜欢这种反差,魔鬼一样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干净纯洁的脸庞,仿佛是将良家妇女硬生生逼成了卖弄风.情的女人。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黑,让人食髓知味。
阮柠的大衣下,是极具熟女特色的白色蕾丝裙。
贺宴川往下望去,她的大衣已经敞开。
裙子很短,布料很少。
尤其是身前,满目雪白。
阮柠一直凝视着贺宴川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点异样。
果然,贺宴川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情.欲。
她就知道,他会上钩的。
“你要亲手脱它吗?”阮柠声音温柔又很媚,像是猫爪轻轻在心上挠着。
“你也是这样勾.引的贺宴行?”他忽然开口一句话,让阮柠愣了一下。
那点旖旎的氛围,全部粉碎了。
“没给他看过,还没熟到那种地步。”阮柠直言。
贺宴川眼底那抹情.欲貌似还在,同时又多了一点暧昧。
“想叫?忍住。”
洗手间内,阮柠被抵在洗手台上,镜子中是头发凌乱,眼神迷乱的自己。
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一只大掌覆在她的腰际,仿佛捏碎她的腰易如反掌。
阮柠的裙子耷拉在高跟鞋旁边,湿润的眼睛求助地看着镜子中的男人。
“不要了......这是在宋家。”
还是在宋家一楼的洗手间,过了走廊,就是已经在筹备家宴的客厅。
“昨晚爬我床的时候,胆子不是很肥吗?这就不要了?”
男人一张英俊的脸让人挪不开眼,虽然说着粗.俗的话,但是浑身都是上位者的矜贵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
阮柠吓得人都瘫在了贺宴川怀中。
贺宴川的动作没停,惹得阮柠额头的汗不断地滴落。
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奇怪,阮柠那蠢货去哪儿了?”外面传来阮宁的双胞胎妹妹,宋萌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消失了,贺宴川像是故意得一般,附身咬住她的耳垂。
“隔着一面墙,和妹妹的未婚夫偷.情,是什么感觉?”
贺宴川的声音危险又迷人。
阮柠哽咽着求饶:“我错了.......”
贺宴川一把捏住阮宁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来看他。
她像一只哭红了眼的小狐狸,眼睛湿漉漉的。
“错了?我看你比昨晚还要浪。”
阮柠有些招架不住。
贺宴川的手拂掉了她挂在白皙肩头的肩带:“可惜,今天穿的没有昨天的骚”
昨晚的阮柠,穿了她这辈子穿过,布料最少,最出格的衣服。
只为爬上贺宴川的床,让他玩得开心。
她要赌一把,代替宋萌,嫁给贺宴川。
一夜纠缠,不死不休。
谁知道第二天的家宴上,他会把她拽进洗手间,重复昨晚的事。
“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穿给你看不一样的。”阮柠的声音沙哑,眼尾被染红了。
“想嫁给我?”
“不行吗?”
“你也配?”
说完,贺宴川霸道得附身吻住了阮柠的红唇 ......
*
从洗手间出来前,阮柠仔细检查了脖子,确定没有吻痕才出去。
说实话,她有些后怕。
贺宴川是什么人?
是金融巨鳄贺天鸣的养子。外界关于他的传闻很多。
有人说他野心勃勃想要取代贺家长子的位置,也有人说他根本不是养子,而是贺有鸣的私生子。
在昨晚之前,阮柠只见过一次贺宴川,那就是在他和宋萌的订婚宴上。
回客厅的路上经过客房,阮柠听见里面传来面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
里面传来宋萌娇.软的声音:“卓昂哥,是我香,还是阮柠香?”
卓昂猛得在宋萌颈窝深吸了一口:“当然是我的宝贝香了。阮柠算什么东西?一个连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怎么配得上我?”
这是阮柠的男朋友,卓昂的声音。
今天是宋家家宴,阮柠的母亲顾新玉邀请了她和男朋友卓昂,同时还邀请了宋萌和未婚夫贺宴川。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提分手?我不想嫁给贺宴川那个疯子,我见到他都害怕,你快点跟她分手来娶我。”
宋萌不想嫁给贺宴川,满城皆知。
贺宴川是养子,也是弃子,没有继承权,为人又狠厉,这门联姻宋萌撒泼以死相逼都没有推掉。
因为宋家想要攀上巨富的贺家,只有嫁女儿这条路。
“我跟她毕竟谈了快五年,再给我点时间。我怕我提得太快,她会想不开。毕竟她这种女人离开我,还能去找谁?”
宋萌笑了:“也是,卓昂哥你那么厉害,她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对了,你真的没碰过她?”
“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半点情.趣,我都没有要扒开她衣服的冲动。不像宝贝,浑身都是软的。”
“哎呀讨厌。”
阮柠站在门外,心底毫无波澜,如同一潭死水。
毕竟她发现卓昂出.轨,已经有三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心酸,再到麻木,最后是如今的一潭死水。
卓昂是她的初恋,从大一走到现在,却在见到她的双胞胎妹妹之后,想要攀上宋家的高门。
有些人,不是忽然烂了,而是一开始就是坏的。
阮柠吸了吸鼻子,转身走向了客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
阮柠心头一愣,贺宴川呢?
完事之后,他是先从洗手间出去的,她以为他会在客厅。
他走了?
晚餐甚至还没开始。
他似乎从来不给宋家面子。
此时,顾新玉和宋华平夫妇从楼上下来,这是阮柠的亲生母亲和继父。
顾新玉在阮柠三岁的时候就离婚,带着妹妹阮萌嫁给给了宋华平,同时也给阮萌改了姓,姓宋。
从此,阮柠和爷爷奶奶在乡下相依为命,宋萌在杭城过上了千金生活。
直到阮柠来杭城念大学,才和顾新玉重新有了联系。
顾新玉的眼神在阮柠身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阮柠,一阵子不见你,怎么气色这么差?还有,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阮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米色毛衣。
中规中矩的款式,都没能顾新玉挑错。
她一贯都是不喜欢这个大女儿的,否则当初也不会不带走。
此时,一阵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爸妈,我今天好看吗?”
宋萌笑着跑过来,跑到了父母面前,转了个圈圈。
顾新玉和宋华平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我们萌萌最漂亮了。”
阮柠心头一涩,自嘲得笑了一下。
宋华平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卓昂,点了点头示意,然后问宋萌:“萌萌,宴川呢?刚才我在楼上看到他的车了。”
宋萌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不在最好,反正他也瞧不上我们家,他在我旁边我都不敢吃饭。”
顾新玉斥责:“别瞎说,你和宴川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有了贺家的帮助,我们宋氏才能更上一个台阶。”
宋萌心底不松快:“贺宴川天天都是花边新闻,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笑过。这种又花心又心狠的男人,谁要嫁。”
阮柠含笑看向宋萌:“你不愿意嫁,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宋萌心头猛的一跳,下意识得看向卓昂。
卓昂连忙别开脸,不敢和宋萌对视。
阮柠挑眉:“我认识吗?”
“这个乡下来的贱骨头,你也配打听我的事?”宋萌上前,或是因为心虚,一个巴掌打在了阮柠脸上。
阮柠也没躲,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宋萌因为太用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卓昂连忙上前扶住了宋萌:“你没事吧?”
“这么伟光正的发言,我差点以为你要考公。”
阮柠被他怼了一句,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在学校遇到的我的养父吗?”
“嗯。”
“他手里......有我很多,那种照片。是我寄宿在我姑姑家里的时候,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偷.拍的。当时我才十几岁。后来他找到我拿那些照片威胁我,我用你给我的六百万摆平了这件事。”
“重点。”贺宴川没什么耐心。
“重点,是我养父拿着这些照片去敲诈卓昂。但是没想到卓昂买下了照片,现在卓昂拿着这些照片来威胁我。他想逼我,劝你投资他的游戏公司,否则他就让这些照片散播出去,跟我鱼死网破。”
阮柠知道现在只有完全将自己内心都秘密告诉贺宴川,才能够博得一丝和他合作的机会。
阮柠的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红。
撕开自己的伤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贺宴川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你到底在他面前吹了多大的牛,让他觉得,我会为了保全你的名声而花几千万上亿去投他的公司?”
话糙理不糙,阮柠倒也不觉得贺宴川的话噎人。
只是有点难以消化罢了。
“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吹牛,是他自以为是,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阮柠眉心紧紧皱着,心底更是揪成了一团。
贺宴川勾了唇角,又下意识得去摸她的耳垂。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抚.摸。
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暗语,
贺宴川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喑哑:“那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有多少分量?”
“不足孟小姐的万分之一,但是饿了的时候,勉强垫垫胃口,也够饱腹了。”
阮柠的声音故音很娇,说话软软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学狐媚子说这些话。
但是偏偏,贺宴川对这种话最受用。
贺宴川果然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对着我就知道摇尾巴?”
阮柠咬唇,更加靠近了他一点:“我摇尾巴,你最喜欢了是不是?下次,要不要弄个真的?”
阮柠故意的,天晓得她做了多少功课。
让一个良家妇女学这种,真的是,要耗费不少精神。
“浪.货。”贺宴川忽然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五十万,你可以考虑一周。再久,我就没耐心了。”
阮柠靠在床上,抬头看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或者你可以去嫁给贺宴行。”
“无情。”阮柠吐槽,“让我来猜猜看,你刚才怒气冲冲跑进来,然后跟我拉扯了半天说了这些,是想用我气那位孟小姐吧?”
贺宴川倒是坦诚:“还不算太笨。”
“孟小姐应该知道我们睡过了,你又花钱包我,她不会更加膈应,更加不想和你在一起吗?”
阮柠代入了一下对方的视角,一定恨死贺宴川了。
她不懂,为什么贺宴川还要跟白月光对着干。
不应该各种哄,各种讨好吗?
他倒好,直接找了个替身想气死她。
贺宴川的眼中似是有了一丝落寞。
阮柠还是头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
“怎么,做床伴还不够,还打算当我的军师?”
“我怎么敢当剑桥学生的军师呢?我不要命啦。”阮柠半开玩笑说道。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贺宴川的衣袖,软声说:“如果我答应了你,孟小姐找我麻烦,你会保护我吗?你不会任由她欺负我吧?”
贺宴川低头看着阮柠微微泛红的眼眶,看穿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像是马上要上战场害怕得发抖的士兵,但是又要在敌人面前伪装自己的懦弱。
佯装有经验,说的就是她这种。
“我问的是你的疤。”
贺宴川的指腹摩挲着她疤痕增生的地方。
“长成这样,歪歪扭扭。”贺宴川挑眉看她的眼睛,“脱你衣服第一眼就看到了,影响美观。”
阮柠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腕强劲有力,皮肤接触的地方,她是滚烫的。
她烧地厉害,却还在逢迎奉承。
“那我下次去医院整形科做个祛疤,慢慢把它消掉。”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贺宴川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似的。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怎么都逃不掉。
她哽了一下嗓子,故作柔弱地说道:“小时候早产,我妈放弃了我,奶奶把我带回家用米汤喂活了。后来六个月的时候一次肺炎去医院,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应该是早产导致的。爷爷奶奶没放弃我,带我来了杭城做了开胸手术。那个时候医疗条件没那么好,疤痕就增生了。”
阮柠想起林荟说的适当示弱。
但是这已经不算是示弱了,对于阮柠来说,相当于是将自己童年的伤疤硬生生在撕开给贺宴川看了。
阮柠不想说的另一个原因,是怕贺宴川觉得她体弱多病,还是先天性的疾病。
会不要她。
她眼眶微红:“那个时候保住命都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疤。”
贺宴川对于她的说辞仿佛并没有什么动容。
他松开她,旖旎过后,床上一片狼藉。
他靠在床上抽烟。
阮柠附身过去,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讨好的小狐狸。
“你有心疼我吗?”
她的目光楚楚可怜。
“给你转了钱,去医院弄掉它。”
说完,贺宴川扔下手机。
阮柠又气又笑:“这么在乎它?”
有那么影响观瞻吗?
然而贺宴川下一句话就让阮柠闭嘴了:“她可没有疤。”
阮柠噤声,点了点头。
白月光皎洁无瑕,又怎么会有疤呢?
阮柠躺在他身上并不安分,撩得贺宴川有些难耐,附身又过来。
阮柠和他肆意得接吻,就在身体放松,大脑完全沉睡的那一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有些烦躁得松开阮柠,捞过手机,原本是要关机。
然而阮柠看到贺宴川停顿了。
她瞥了一眼。
备注是“孟”。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白月光的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已婚的白月光?
多少有点意思了。
贺宴川果然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宴川的神色凝重。
“我马上过来。”
说完挂断,阔步走向衣帽间,回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一身卫衣裤子。
“给你半小时,离开这里。”
阮柠心头微微一窒,但是这种难过的想法很快就掠过了。
她还没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嘴上依旧是温柔的追问:“这么无情?后半夜了,我就不能喘口气?”
贺宴川拿过外套穿上,哼了一声:“我怕你这身体,死在我家里。”
阮柠真想翻白眼。
什么人?
她心底其实是很难过的,谁都不想被人这么说。
但是就像贺宴川说的,她哪里有选择权?
门被关上,阮柠也准备走了。
她从床上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又摔在了床上。
高烧,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心脏更不舒服了。
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酒。
她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心想,贺宴川真的是个天杀的。
踉跄穿好衣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贺宴川竟然给她转了二十万。
祛疤。
阮柠点了退回。
她说过,只要那六百万,其余一分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骨气,或许是仅存的那点自尊心在作祟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阮柠有些吃不消了。
她伸手捂着心口,从包中拿出了常备的药,走到沙发前拿起一瓶矿泉水吞服。
阮柠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怕自己真的出事。
心脏的问题困扰了她很多年,用医生的话说,目前的状况是死不了的,但是发作起来也很难受。
她准备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等舒服一点了再打车走。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
身体一沾到沙发上,阮柠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
贺宴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浑身疲乏,打开门,看到玄关处的女士鞋子,眉心皱了起来。
她没走?
阔步走到卧室,打开门,床已经被铺得整齐,没有人。
回到客厅,打开灯,贺宴川才看到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包和一瓶药,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俯身,用手背试了一下女人的额头。
滚烫。
贺宴川转身去了客房,拿了一床被子,扔到了阮柠的身上。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家里有人,今天算是破例。
贺宴川没睡,大脑疲乏却清醒。
他走到了床头,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强行让自己入睡。
*
翌日清晨,阮柠从浑身酸痛中醒来。
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发烧引起的浑身疼痛,还是昨晚贺宴川玩得太过火了导致的酸痛。
她浑身难受,起来喝了很多水,看到玄关处贺宴川的鞋子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阮柠想了想,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于是她强撑着身体,走到开放式厨房,给贺宴川做早餐。
如果把情.人当做是一份职业的话,阮柠觉得自己无比敬业。
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包鸡蛋和生菜,芝士片,午餐肉,她开始做三明治。
做完之后先闷着,她还有正经事要做。
阮柠去客房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脱掉外套和鞋子,轻轻推开了贺宴川的房门。
床上,贺宴川还没醒。
被子只盖住了贺宴川的腰,露出了健壮的上半身,他身材很好,很显然有健身的痕迹。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附身到了床上,开始吻贺宴川的脖子。
睡了那么几次,她知道他哪里最有感觉。
阮柠掀开被子,想要下一步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圈住了阮柠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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