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
没关系,等我带你回去,你会住进我的城堡,会有侍女不分昼夜为你点上蜡烛,永远不会有天黑。”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一个阴险小人对你说亲昵情话更恶心的?
但想成为一位合格的国王,忍耐是必备的品质。
风又将发丝吹乱,我压下心底躁动着要往上升的脾气,轻声问:“我能戴上斗篷的帽子吗?
森林的夜晚风太大了,我会着凉的。”
我柔顺的态度成功取悦了拉尔夫,见巨龙迟迟未再出现,他的态度有些松懈,便腾出一只手,将斗篷的帽子扣在了我头上。
与此同时,天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狂风加剧,森林里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弹奏挽歌。
拉尔夫打了个哆嗦,揽着我就要走:“这里真够邪性的,我们快点离开。”
我的脚纹丝不动,拉尔夫有些不耐烦,正要拉我,我忽然笑了一下:“你就没想过,抬头看看天上有什么吗?”
拉尔夫顺着我的话抬头看去,即使没回头,我也能猜到,此刻他的瞳孔在骤然紧缩,这是极度惊恐的表现—在他的视线里,庞大到足以遮蔽头顶天空的巨龙在不断盘旋,覆满坚硬鳞甲的双翼扇动起一阵阵狂风,伴着它口中的低鸣,像是上古神祇降下谕旨。
但拉尔夫已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10在他抬头的那一刻,流动的滚烫黄金自巨龙的利爪倾盆而下,悉数浇在他和我的身上。
我裹紧身上的斗篷,这是它之前从私藏的宝箱里给我翻出来的。
蜕掉的龙鳞制成的斗篷,可以抵挡龙焰,自然也能抵挡融化的黄金。
国王的忍耐从不是徒劳,一切皆为预谋。
而在我的身后,拉尔夫的惨叫声只短促响起一下,就彻底熄灭。
滚烫的黄金完全覆盖他的头颅,在他的脸上凝固成一个昂贵又丑陋的面具。
而面具的里层,则不断烧毁融化着他的肌肤、头骨,甚至内里的大脑。
拉尔夫直直地向后倒去,我抖落斗篷上流动的黄金,眯眼欣赏着他的惨状,却后知后觉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意。
伸手一抹,一片血迹在白皙的手掌上蜿蜒成红痕。
我顿时尖叫出声:“我的脖子被划伤了!”
该死,他到死都没有松开握着匕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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