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烬:“……”
好难堪,好羞耻,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他回答的声音底气不足:“知道。”
云窈窈抓狂:“那你在描述你症状的时候,怎么不把你下半身也在流血的情况告诉我?!怎么就没猜到是来葵水了?!”
“朕是个男子,怎会有来葵水的经验?理论与实践并不相通。”
“且朕更不知女子来葵水会如此痛苦……”
越辩解,涂山烬的声音便越微弱。
同时,他也深刻地体会到了,当女子真是不易,不仅要被灌输以男人为天、依附男人讨好男人的思想,日常行为与出行也是处处受到规限。
更要忍受每月好几日的葵水疼痛折磨。
涂山烬也担忧,那里一直流血,不会危及到性命吗?
嘶!
腹部这时又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阵痛,涂山烬捂着肚子面色难看。
云窈窈听到涂山烬的狡辩,沉默了一瞬,同时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对哦,她跟涂山烬互换了,那每个月来大姨妈的岂不是他了!
天知道上一世每当她来姨妈的第一天,都痛地恨不得将子宫挖了,悲怨地大喊自己下辈子一定要当个男人。
现在既不用来大姨妈,也不用忍受未来可能出现的怀孕分娩之痛,还能将更多的时间搞事业,甚至只要她想,三妻四妾或美男满屋,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想,当男人是真他娘的好啊!
上天保佑,请让她一直待在涂山烬的身体里吧!
善太医见陛下与娘娘又挨在一块,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心中顿悟。
难怪娘娘又不是第一次来葵水,表现地像是毫无所知、得了绝症般,原来都是故意为了引起陛下的怜爱啊!
善太医非常上道地说道:“陛下,微臣会给娘娘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之后按时喝三个月,不仅能改善体质,也能极大地减轻甚至是让腹痛之症消失。”
“在此期间,娘娘切勿烦忧多思,多休息,可将汤婆子置于腹上,减轻疼痛。”
嘱咐完,善太医便领着太医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云泞宫,将独处空间留给了两人。
看着涂山烬一副难受的可怜模样,像只被拔了牙的猛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云窈窈又好笑,又有些同情:“好在不是中毒,只是个平常的葵水。”
她站起身,撸起袖子,信心满满:“别担心,这我懂。就让我教你来葵水时,女子的正确处理流程!”
涂山烬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妙。
接下来,沐浴时。
“涂山烬,害羞啥?这又不是你的身体,赶紧洗完了换新衣服,磨磨唧唧的!”
“那你先将视线从朕的胸上挪开!”
“嘿嘿,不好意思,太大太漂亮了,跟个软乎乎的白面馒头似的,一时没忍住,你继续洗。”
教涂山烬用月事带时。
“就这么穿过去,放在亵裤的档口,咦,这带子是干嘛的?”
“云窈窈,你到底会不会用,嘶,血又流出来了!”
“这古代的月事带跟阴间的姨妈巾又不一样,而且谁让你们古人都不穿内裤的啊。呀!滴亵裤上了,你赶紧先用月事带堵住流血的口,我给你拿新亵裤去!”
“……”
一套流程下来,涂山烬虚弱疲惫地躺在床上,云窈窈也心累地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嘱咐他。
“涂山烬,捂紧汤婆子,等会多喝热水。”
说完,她倒靠着龙椅,长叹一声。
“古人来个姨妈,真是不方便啊!”
作为一个勤政为民的明君,早六上朝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