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安安林美如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七零,调解拆散无数怨侣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其他小说《人在七零,调解拆散无数怨侣》,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安安林美如,故事精彩剧情为:为,多数人讳疾忌医,哪怕熬到病重都不愿诊治。因此当大夫听到病情描述,目光落在姜安安额头上的伤疤,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小姑娘端坐得正正的,长得明艳娇俏,水灵灵的大眼睛明亮清正,一瞧就让人心生好感。“大夫,我闺女可不能破相啊。”对方迟迟没开口,反倒让林美如脑补一大堆有的没的,吓得脸色发白。大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您女儿皮肤太白了,所以淤痕恢复时间比其他......
《人在七零,调解拆散无数怨侣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这件事成为家里的禁忌话题。
以大堂哥丢掉工作,换亲事件终于落下帷幕。姜家两房人哪怕在路上碰面,都像是见到仇人一般。
村里隐约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大约是姜安安气病了亲奶奶之类的,气得林美如天天上门找几个碎嘴的婆子对骂。
除此之外,姜德贵夫妻俩虽然对领养的事情避而不谈,却明显对姜安安更好了,那样子更像是……
……补偿!
姜安安疑惑了两天,很快将麻烦抛之脑后。
上辈子她本就是孤儿,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被好心的家庭收养,如今得偿所愿,没有什么好烦恼的。
秋收后,天气似乎一下子变冷。
姜安安坐在灶前烤火,手里捧着一个刚扒拉出来的烤红薯,拨开皮露出金黄色软绵绵的瓜瓤,迫不及待的咬一口,香、糯、甜、烫。
那精致的眉眼倏的淌满欢愉。
只是眉眼上方额头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青痕,在一片白净的肤色中格外刺目。
“安安,明早娘请假带你上医院瞧瞧。”虽然所有人都说这是伤口恢复的正常现象,林美如总是担心会留疤。
姜安安心大得很:“不用,留疤了也没事,回头剪个刘海盖住就行。”
林美如态度相当坚决,絮絮叨叨地盘算着需要添购的东西:“明早先去医院,再去供销社给你买瓶护肤品。马上就要入冬,还得备些蛇油膏,你爹小时候落下病根,手脚总爱长冻疮。”
“听周康说城里最近新开了一家百货大楼,刚刚孝敬我两张工业票并二十块钱,你们娘俩去凑凑热闹。”姜德贵满身喜气地走进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要说哪个女儿嫁得最好?
姜德贵自认为是大女儿姜舒兰,因为大女婿文质彬彬,家庭条件最好,性格温良老实。将来要是有机会回城,还能带女儿孙子一块去享福。
林美如高兴地说:“那感情好,知青那边有种面霜叫雪花膏,据说百货大楼才有得卖。”
“对,安安皮肤娇嫩,合该用雪花膏。”姜德贵赞同得不得了,“等会我上自留地摘点瓜果蔬菜,你明天顺便给梅子带过去。”
城里样样都要花钱,自家种的蔬菜吃不完,时不时给亲家送一点还能落个好名声。
最重要的是亲家公此人好面子,次次必回送东西。不拘是厂里发的肥皂还是一块肉一把糖,都稳赚不赔。
对此姜德贵相当自得,趁机传授小闺女经验:“以小换大,才能长长久久地打秋风,做人做事千万不能抠。”
姜安安直呼学到了。
穿越过来已经一个月,姜安安从没逛过县城,因此心里也很期待。晚上很晚才睡,隔天林美如喊她起床时整个人还是懵的。只好用冷水洗了把脸,睡意瞬间全无,脑袋也一下子清醒多了。
院子里已经放好一篮子水灵灵的新鲜蔬菜,分门别类弄成一捆捆的,拾掇得干净漂亮,甭管送礼还是收礼都极有面儿。
早餐简单吃了点苞米粥后,娘俩便拎着东西出发,踏着朝露坐上进城的公交车。
公交车并不是天天开,基本往返于镇上和县城之间,只有赶集日才会下乡。此时,车上座位都被挤满了,车厢里闹哄哄的,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
林美如早有准备,用两颗水果糖换了个单独靠窗的位置。虽然有些心疼,但想到小闺女不必站一个半小时就很值得。
姜安安拗不过她娘,决定等会儿两人换着坐。
云州县四四方方,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南北。街道行人匆匆,时不时还能看见红袖子在巡逻。
母女俩下了公交车直奔医院,花了一角钱挂上号,等了不到五分钟便轮到她们。
这年代花钱看病属于奢侈行为,多数人讳疾忌医,哪怕熬到病重都不愿诊治。因此当大夫听到病情描述,目光落在姜安安额头上的伤疤,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姑娘端坐得正正的,长得明艳娇俏,水灵灵的大眼睛明亮清正,一瞧就让人心生好感。
“大夫,我闺女可不能破相啊。”对方迟迟没开口,反倒让林美如脑补一大堆有的没的,吓得脸色发白。
大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您女儿皮肤太白了,所以淤痕恢复时间比其他人要缓慢。什么药都不用涂抹,要是有条件可以涂点面霜。行了,去退号吧。”
“还有这种好事?”有便宜不占是孙子,林美如高高兴兴地去窗口退钱了。
等把人打发走,大夫赶忙压低声音询问:“姑娘,刚才那个真是你亲妈吗?”
磕磕碰碰属于常事,大题小作才叫反常。如今不少坏分子趁着局势混乱违法乱纪,全国各地拐卖事件层出不穷。因此他怀疑林美如是人贩子,要确保姜安安能卖出好价钱。
姜安安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是。”
为了避免误会,只好胡诌:“我奶重男轻女,偏偏我娘生了四个闺女,默默承受很多闲言蜚语和打骂。可我娘却认为女儿当自强,和我爹省吃俭用,咬牙供我们四姐妹上学念书。这不,听说城里找工作竞争压力大,破相会影响面试,才会担忧过度。”
大夫恍然大悟:“可怜天下父母心,告诉你娘别担心,除非缺耳朵少眼睛才会影响面试。”
夜里。
等夫妻俩结束一整天辛劳重新并排躺在床上,大夫把今天的事分享给在妇联上班的妻子听:“依我看,农村地区的妇女同志思想觉悟也很高,不比城里人差。”
高秀华忍不住喝彩道:“好一个女儿当自强!听说年底上面会来人检查,最近妇联正在抓典型,我看这位女同志就挺好的。”
-
姜安安完全不知道随口胡诌的一段话竟然会传入妇联主任耳中,十字路口,母女俩神采飞扬地走进面前那栋气派的百货商场。
商品琳琅满目,直叫眼睛应接不暇。
林美如指着斜侧方一排排悬挂的衣服,满眼都是艳羡:“那件裙子叫什么布拉吉吧?安安,要是你穿上肯定比城里人好看。”
布拉吉是俄罗斯风格的泡泡袖连衣裙,在一众黑蓝灰刻板的服装中的确洋气时髦多了,可落在姜安安眼中却觉得土。
“大姐家里有缝纫机,等回头扯两块颜色鲜亮的布,按着款式……让裁缝给您做一身。”姜安安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上辈子为了能上学一直半工半读,曾有个暑假进了服装厂,基础画图缝合走线手到擒来。
但原主对缝纫机一窍不通,只能退而求其次她出图让裁缝做衣服。
幸好他们没成功。
不过也间接证明目前有一群敌人潜伏在暗处,蠢蠢欲动。
“三年刑法?!”
刹那间所有人只觉脊背发凉,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现在的犯人不管犯事大小全部会送到农场改造,农场条件差环境艰苦,不死也得脱成皮。
即便好不容易结束改造,将会跟随履历一辈子,成为人生污点。日后子孙想要考公务员,哪怕再优秀也过不了政审那关。
众人收起心思封锁犯罪现场,押解小贼们下山,不曾想隔着大老远就听见有人在马路边打架。
淦!
这不是白白送上门的业绩嘛。
“MD!死丫头下手真狠,直接废了强哥一条胳膊。”
“现在已经把她敲晕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已经认出我们,明天去公安局报案?我可不想去坐牢。”
“要不……直接杀了她?”
四周安静了一瞬。
杀杀杀……杀人?!
所有人脸色顷刻变得煞白。
他们只想抢走自行车,顺便吃点美人的豆腐。可说真要干起杀人放火的事,哪怕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是姜永盛:“姜安安好歹也是我堂妹,自行车你们尽管拿走,但绝对不能害她性命。”
“是啊,杀人是要吃枪子的。反正我不掺合,我要回家了。”
“我也是。”
混混们关系本就不牢靠,立马闹起内讧。
“啊!”
突如其来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姜永盛往前摔了个狗啃泥,这一脚下去,他蠕动半天才勉强爬了起来,没站稳又挨了一拳,疼得滚在地上嗷嗷叫。
小混混们集体被镇吓住了。
刘强眼神阴鸷:“姜安安那个小贱人已经看过我们的脸,大家谁都跑不了。”
左胳膊传来阵阵刺痛,一想到大意栽在姜安安那个小贱人手中,眸光仿佛快要喷出火,他低声咒骂两声,发泄般地抬脚踹在姜永盛肚子上。
“……”姜永盛冤死了,你TM找姜安安算账啊,拿我出气算什么?
此刻他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听信刘强的意见在路上偷偷埋伏姜安安。如果姜安安真出了事,这家伙肯定把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
“今晚哥几个统统有福,等咱们玩完小贱人,再把她往深山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刘强提议道,淫邪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姜安安。
如银缎般的月光落在她俏丽的脸庞,柳叶长眉,美得动人心魄,直看得刘强口干舌燥,邪火直往下半身冲,烧得他理智全无。
刘强慢慢解开裤腰带,手朝着姜安安的衣服扯去。
砰!
刘强忽然横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一大群公安包围住他们。
“都别动,我们是公安!”
“所有人待在原地,双手抱头蹲下。”
小混混们面如死灰,同时却又无比庆幸公安们来得及时,以至于刘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他们蹲在地上,七嘴八舌地交待犯罪经过,以期能减刑。
“受害人是姜安安?”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吴建国心里咯噔作响,不会这么巧吧?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能清楚看到躺在路边的那个少女正是他认识的那个姜安安,万幸的是她浑身衣服完整。
根据口供,周应淮很快便找到了作案工具,并发现生了锈的钢棍上面沾染新鲜血迹,脸色顷刻沉了下来。
“连个小姑娘都能下得去狠手,你们这群畜生。”吴建国一脚踹在就近的小混混身上,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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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一切都完了!!
林美如发狠地瞪着丈夫:“姜德贵,以后我跟你大哥势不两立。如果你还认他,咱们离婚,我单独带两个女儿一起过。”
“啪!”
姜德贵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心如死灰:“他不是我大哥,我没有接二连三迫害侄女的大哥。”
证据确凿,姜大伯当天就进了局子陪小儿子。
为了避免影响到两个堂哥的工作,他主动揽下所有罪责,这时候倒像是个慈父了。
“爹,你怎么也进来了?”姜永盛瞪大眼,不敢置信。
两个小时前他爹还信誓旦旦保证能保释他,怎么转眼就将自己送进监狱?
姜德柱阴沉着脸,脱下鞋将儿子揍了一顿:“要不是你骗老子,谎称被姜安安陷害,我会去找她的茬吗?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姜永盛抱着头上下逃窜:“我错了,爹,求求你别揍了。”
牢房里鸡飞狗跳,其他犯人唯恐被波及,离得远远的。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姜德柱顿觉面上无光,咬着后槽牙很恨道:“小兔崽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叫姜德柱!”
话音落下,人群中忽然有人抬起头。
他笑着往前凑:“老哥有话好好说,要是招来公安,少不得又挨批评。”
姜德柱正好打得手疼,闻言停下手来,气喘吁吁地望着眼前的中年人,面露警惕。
此人穿着皮夹克,梳着油亮的大背头,大腹便便,瞧着身份就不一般。
“我姓高,老哥您叫我小高就行,鳢县人。”高飞下意识摸兜想要分烟,掏了个空才想起被条子们搜走了。
“鳢县?离这可有一百多公里。”姜徳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耷拉着肩膀,一脸憨厚地询问:“你犯什么事才被抓到我们云州县的局子里?”
高飞左右看了看,忽然神秘兮兮地搭上姜德柱肩膀,带着他往角落走,压低声音说道:“南溪大队周边山上有宝藏,小弟地形不熟,才被公安逮了个正着。”
姜德柱眼底精光闪过,嘴上却不信:“肯定是假的,我祖祖辈辈都在南溪大队,从来没听过。”
“千真万确,十六年前有人曾在云州县出手过一条黄鱼。”高飞伸出五根手指头:“山里起码还有这个数。”
五根金条?!
姜德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除了这件事,他在村里的名声毁了。如果能发大财,村里那些人还不上赶着恭维讨好自己?
高飞将他贪婪的表情收尽眼底,询问:“老哥,那一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比如一夜暴富,或者哪家收养了弃婴之类的?”
姜德柱脑海里第一反应:巧了,姜安安不就是十六年前被收养的吗?
但他聪明的没有开口,反问警惕询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事?”
“小弟在局子里有自己人,这回实属大意才被一锅端。方才外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注意都难。大哥您是个能耐人,小弟才想拉拢你。”
“你不怕我自己去找宝藏?”
高飞自信地挑起一边眉梢:“外面管控那么严,只有小弟有关系能搞到机器,否则凭借锄头挖到猴年马月?”
姜徳柱忍不住泼冷水:“现在咱们都被抓,一切白搭。”
闻言,高飞笑得更张狂了,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哥信我,不出半个月咱们就能出去。”
-
卫生所很快恢复秩序。
但发生了早上那档子事,一家人说什么都不放心姜安安一个人待在那,于是迅速办理出院手续回家。
开展宣传讲座一听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要是让妇联占据主导,老局长能把他喷死。
“因为维护妇女儿童属于妇联份内的事,”姜安安话音一转,“不过普法专座可以做成两期,一期由妇联主导,一期由警局开展关于煽动群众危害公共安全的讲座,谴责卫生所带头闹事人员,增强警方公信力与权威。”
一旁的记录员举手赞成:“这个可以有!”
听听姜安安同志的遣词造句,真不愧是文化人。
外面群众压根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整个早上卫生所几乎停摆,病人看不了病,医院还遭到破坏,属于十分恶劣的聚众闹事。
要不是县里增派警力,恐怕会越闹越大,万一被坏分子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吴建国肃声道:“你放心,姜德柱等人情节恶劣,警方肯定会严惩他。只是……”
他有些同情地对姜安安说道:“刘强等人半路抢劫你的事情也需要公开,可能会产生一些流言蜚语,损害你的名声。”
“什么抢劫?”
“安安,你根本不是摔在路边,而是被刘强给抢劫了?”
姜家人脸色骤变。
十里八乡谁没听说过刘强的臭名,不务正业,人憎狗嫌。他长得五大三粗,打架十分厉害,因此二流子们以他为首。
听说他常常调戏同村妇女,在家里和嫂子关系不清不楚,而这样的人渣在昨晚抢劫了姜安安。
“安安,吴公安说的是真的?”
姜安安无辜地眨眼睛:“……是。”
林美如气得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瞒着我们,气死我了。翅膀硬了?当上狗屁干事就不认你娘了?”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肩膀火辣辣的疼。
姜安安眼泪花都冒了出来,讨好地拉住林女士的手,撒娇道:“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反正我又没什么事。”
一句话让林美如歇火,心里熨贴极了。面上仍继续板着,抬手狠狠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要是出事,我让你爹跟刘强拼命。”
“……”姜德贵忍不住贫嘴道:“是是是,我去前方拼命,你留守大后方为我和安安收尸。”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下一刻。
林美如火冒三丈揪住他耳朵,反手一拧,疼得姜德贵连连求饶,一点儿男人的气魄都没有。
在场已经成家的男人们感同身受,忍不住揉了下耳朵。
“公安同志,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姜舒兰联想到大伯的举动,问:“是不是我六堂弟也参与了?”
吴建国轻嗯一声,说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
审讯室足足安静了两分钟。
“八个成年男人一起抢劫安安的自行车?那可是八个男人啊!”林美如愤怒得唾沫横飞,眼框禁不住红了。如果公安再晚一步,或者没有凑巧在山上办案,那安安……
深更半夜,男人在荒郊野外抢劫一个未婚小姑娘,抢完东西后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但凡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
……强奸!!!
林美如浑身都在颤抖,哪怕安安没有被碰身子,可一旦谣言传出去,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名声都毁了。
“我家安安的命好苦啊。”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安安究竟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不该昨晚孤身一人出现在那条路上……
难怪周知青会编造理由带话,他也是想要保护安安吧?
可现在经过姜德柱大闹一场,警方不得不公布所有案件,十里八乡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多金,假如你爸妈分开了,你跟谁?”姜安安低头询问小侄子。
小家伙歪了下头,黑葡似的眼睛满是茫然,随后握着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告状:“爸坏坏,会偷偷掐多宝。”
“周康你个丧天良的东西!”姜舒兰爆发出一阵哭嚎,冲上前锤打丈夫:“难怪多宝身上总有青痕,我还以为他在外面叫人欺负了,没想到是你这个王八蛋。”
周康恶狠狠地推开她,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嫌恶:“闹够了没?”
他恨姜淑兰恨的牙痒痒,想这些年为了与她虚与委蛇被迫同床共枕,胃里就翻江倒海,眼珠子都红得滴血:“跟你妈那个泼妇一个样,丢人现眼。”
姜舒兰摔在地上胳膊顷刻擦出血,胸口钝钝地疼。这一刻,她清楚意识到丈夫横了心要抛下她们娘三。
年纪轻轻当上寡妇不打紧,她有娘家可以依靠。但一想到多宝和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遭受多少闲言冷语,胸腔里的怒火怎么压不住,最后通通爆发出来:“想回城?做你的春秋大梦!”
姜舒兰发疯似地顺手摸起墙角的镰刀,打算跟周康同归于尽。
“姜舒兰你疯了!”
“舒兰住手。”
“大姐!”
院子里鸡飞狗跳,周康吓得脸都白了。眼看镰刀已经举到了脑门上,千钧一发之际,姜舒兰的胳膊被拽住了。
姜安安语气郑重:“大姐,你到底想不想离婚?”
周康:???
姜舒兰:???
“想的话,就听我的话先把镰刀放下。不想的话,尽管砍死他。你们在地府继续做夫妻,我帮你带大多宝。”
“!!!”周康心脏几乎跳炸了,MD,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姜安安他妈就是个魔鬼!
姜舒兰:“……想。”
救命!小妹的眼神为何如此锋锐?!
姜安安拿走她手中的镰刀,一把扔回了墙角。
哐当!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狠狠敲在众人心尖儿上,呼吸不由得一窒。
只见姜安安站到板凳上,声音掷地有声:“从现在起,我代表姜舒兰同志,正式向周康同志提出离婚。请周康同志配合完成夫妻财产分割,以及支付足够的赡养费。”
夫妻财产分割?
赡养费?
在场众人头一回听说这两个新鲜词,皆目瞪口呆。
“我的财产凭什么要分给姜舒兰?”周康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唇角满是讽刺。
他对姜安安没有什么好印象,矫揉造作。准确的说,姜家老小一丘之貉,个个摩拳擦掌打算扒下他一层皮,没一个省油的灯!
“姜舒兰不仅一个公分没赚到,处处用我周家的粮票补贴娘家,离婚后还要分走我的财产?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再说了,就凭姜舒兰一个乡下泼妇,她也配?”
暴露小人嘴脸的周康,毫不留情将妻子的面子踩在地上,那张英俊的脸也因为怨恨扭曲从而显得格外狰狞。
“哇!”
多宝害怕得嗷嗷哭。
“多宝别怕,妈在这。”姜舒兰既心疼儿子,又恨不得立刻上前手撕周康,眼里仿佛簇团火。
“肯定不是凭你狼心狗肺、浅见寡识、恩将仇报了!”
姜安安不骄不躁,给他普法:“夫妻共同财产是你和我大姐在这两年半的婚姻关系里所得的财物,双方都有平等的所有权。”
“根据《婚姻法》第23条规定:离婚时,除女方婚前财产归女方所有外,以照顾女方及子女利益为主。也就是说,我姐的嫁妆全部归还,夫妻财产平均分配。身为过错方,你还要额外支出两个孩子至十八岁成年的抚养费、以及教育资金。”
姜安安轻叹:“没文化就多读书。”
“……”周康气得快要撅过去,如鲠在喉,竟然被一个初中毕业的丫头片子,嘲讽他这个京市高中生没文化?!
偏偏姜安安说得条条是道,什么《婚姻法》他根本不知道写什么。好比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憋屈至极。
周康吃瘪,现场众人反应不一。
姜芝芝头一回正视眼前花容月貌的堂妹,娇气得不像话,从不干活,致力于啃爹妈啃姐啃姐夫。喜欢吃排骨不爱吃肥肉,必须要穿棉布衣衫,既懒又作。
可今日她却侃侃而谈,那些知识自己也不懂,甚至从未听过。难道她连最自傲的学识都比不过姜安安吗……
姜芝芝猛地拽紧掌心,忿忿不甘。
“我闺女真厉害!”姜德贵不嫌事大啪啪鼓起掌。
林美如骄傲挺胸:“安安脑子随我,聪明!要不是高考取消了,没准她会是整个大队,不,是红旗公社第一个大学生!”
姜舒兰:“妈,咱小妹那么厉害。下次县里招工,小妹肯定当场能录用。到时候吃公家饭,再嫁到城里去享福。”
多宝:“姨姨厉害!”
面对全家越来越夸张的称赞,姜安安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热,胸中豪气万千。
于是再接再厉:“我大姐之所以不上工,是因为你好色又大男子主义,自结婚第一个月我姐怀上多宝后,你便让她辞工在家当家庭主妇。怎的?当牛做马伺候你两年半,结果你裤子往上一提,翻脸不认账了?”
周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色?
提裤子?
这是你一个未婚同志能说出口的词吗?
没等他缓口气,只听姜安安话音徒然转厉:“周康同志,在此我要严肃批评你封建错误的思想。你把姜舒兰同志当什么了?旧社会的丫鬟吗?”
“你不仅要向姜舒兰同志道歉,还要写检讨反思。否则,我会向京市写举报信,顺便问问周亲家公他是如何教出一个个人作风极其败坏的同志!”
姜安安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
周康脑子嗡嗡作响,眼底的怨气都快凝成实质。
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嘴角,发现已经被姜安安气得吐血了。
真可谓打蛇打七寸!周康不怕姜家闹,可他的确害怕姜家把事情闹到京市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罗大队长破口大骂:“姜老二快开门,公安同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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