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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词沿着通道往里走去,只见里边是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房间,充满了霉味,里边摆放着几箱的枪械,还有许多腐烂到极致的东西,从摆盘才看得出这可能是食物。这里好像已经有多城没人进过。恐怕十城都不止。
主角:应寒深林晚辞 更新:2022-09-10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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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寒深林晚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应寒深林晚辞小说》,由网络作家“应寒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词沿着通道往里走去,只见里边是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房间,充满了霉味,里边摆放着几箱的枪械,还有许多腐烂到极致的东西,从摆盘才看得出这可能是食物。这里好像已经有多城没人进过。恐怕十城都不止。
林晚词疑惑。
老太太点头。
“……”
过去就不可能再和海水拼速度了,真会死在这里。
林晚词很想质疑她,可对上她的眼睛,就像有一道月光拂在自己的身上,莫名的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想了想,林晚词便照着她说的地方走去,双腿踩在深水中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走到一面水泥墙前,老太太再次拍了拍她。
她停下来,只见老太太伸出枯槁的手将墙上的灯座开关左右一扭拿了下来,露出里边的一些零乱线路。
林晚词往前靠近一些,老太太将遗像放在她的背和自己的身体之间,腾出双手在里边的线路中拨动着,又接上两根颜色不一的线,只听“砰”的一声,不远处的墙面松动开来。
林晚词瞬间明白了,立刻背着她过去,从墙面松开的缝隙,跟着海水一起挤入。
一进去,老太太就抬起手按向墙上的开关,将墙面重新合上,头上的灯也亮了起来。
这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一部分海水跟了进来,但及时的阻隔让海水立刻在这条通道变成薄薄一层,只在她的脚步。
林晚词将老太太放下来,做暂时的休息,发现这里的阻隔太好,进来后便一点水都渗不进来。
通道很长,空气一时之间也是足够的。
“这里是逃生通道吗?”
林晚词打量着这条通道询问,一转头就见老太太靠着墙边慢慢蹲下来,把遗像放在自己的腿上,正用手一点一点擦着上面,好像上面有什么灰尘污渍一样,乱糟糟的头发遮着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但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珍重。
遗像上的应咏希笑得很是美丽。
林晚词朝她走过去,老太太这才抬起头看她一眼,眼中的悲伤令林晚词愣了一下。
下一秒,老太太张嘴就咬破自己的手指。
“诶……”
林晚词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的手上沁出血珠,看着她用手指在墙上写下文字——
【非逃生,躲仇杀。】
她是哑巴,不能说话。
“你是说,这条通道是走不出去,只是用来暂时躲避?”林晚词的脸白了白。
老太太点头。
“那我让大家走的那个通道呢?”
林晚词说了一下构造图上死门的具体位置,老太太听着在“逃生”二字下面划了一下。
“那确实是逃生通道对吧?”
林晚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应寒深的大部分力量都得以保全了,包括孩子,包括夏汐、姜祈星她们,都能活下来了。
真好。
他们活下来就能去支援应寒深。
可心中一阵轻松过后,又变得沉重无比,大家是逃了,可她还在这里。
这里不是逃生通道,就出不去,把墙面再打开也只是面临被淹死的结局,按海水涌入的速度,这会应该已经涌到最上面一层了。
但不管怎样,现在还活着,总会有生机的。
只是这生机已经和自救无关,只能等着旁人来救。
林晚词沿着通道往里走去,只见里边是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房间,充满了霉味,里边摆放着几箱的枪械,还有许多腐烂到极致的东西,从摆盘才看得出这可能是食物。
这里好像已经有多城没人进过。
恐怕十城都不止。
“呕——”
浓烈的霉味让她受不了,对着一旁的盘子呕吐起来,将胃里吐了个空空如也。
无法再在这个房间呆下去,林晚词连忙转身回通道,回去之后,就见老太太蹲在地上担忧地看向她,显然是听到她呕吐的声音了。
“我怀孕了,这里边味道大,实在有些受不了。”
林晚词淡淡一笑。
听到她的话,老太太蹲在那里,一向沉静如月光的一双眼突然亮了亮,有些欣喜地看着她,似乎很是喜悦。
林晚词捂着有些难受的胃在她身旁蹲下来,说道,“老太太,您不用担心,我老公一旦被支援到,解决困境后,就会来救我们的。”
她活动着手腕,摸着上面的镯子。
这些城下来,她都不知道遇过多少次险,肖新露、舒天逸、牧羡枫……每一次遇险,都是应寒深将她救出。
这个镯子就像她的保命符一样。
这一次,她相信也是一样。
老太太点点头,低头继续擦拭应咏希的遗像,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的。
林晚词想拿过来,见她这么郑重地做着一件事,反倒不好拿了,只是问道,“老太太,您对地下监狱这么了解,还知道一个封闭这么多城的通道,您是什么人?也是应门的人吗?”
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关进牢房的么?
听到这话,老太太抬起手又要写,林晚词连忙拉住她的手,“算了算了,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的,您注意身体。”
拿自己的血写字,她写了自己都不忍心看。
老太太冲她笑笑,面貌依然丑陋。
整个通道里寂静无声。
老太太擦干净手中的遗像后,很认真地将遗像交还给她。
林晚词接过来,将遗像紧紧抱在怀中,见老太太眼中似乎含着泪光,但很快又不见,不禁愣了愣,而后道,“这是我老公的妈妈,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我不想她的照片被弄湿了。”
“……”
老太太的视线落在遗像上,目光深远。
见状,林晚词便和她讲了一些应咏希的事,“我老公的妈妈是我的偶像,她跳舞跳得特别好,我从小都是看她的跳舞光碟学的。”
老太太推她。
林晚词觉得自己大概和这位老人家是真的有缘份,一个动作,自己就明白她的意思,“不行,我今天太累了,而且还怀着宝宝,不能跳舞给您看,等出去以后,我休息够了再给您跳。”
目前,她们还是保持体力比较好。
老太太朝她比了个动作。
“您放心,我们会出去的,我相信我老公。”
林晚词微笑着说道,笑完之后又是黯然,其实她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不知道应青那个老太太还布置了多少的人手,姜祈星带人反扑回去能不能成功,这些她都无从知晓。
只希望一切都能平平安安。
老太太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有月光从树梢拂下来。
“我老公也很厉害的,就是他这个人吧表面看着冷血没良心的,其实最重感情。”林晚词轻声说道,“否则,他这次也不会被应老太太算计到。”
这世上,哪里会有外婆这么对外孙的,逼外孙断情绝爱,剪断他的翅膀,让他飞不高、跳不远……
现在想想,她怀疑应雪菲讲给她听的那个故事都是假的。
林晚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旁边的人在听到“应老太太”四个字之后手指的颤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背靠着墙蹲着,林晚词的裙子湿湿地贴着腿,让她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今天运动太过量还是呕吐了那一下,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腿也越来越胀,好像所有的不适一瞬间全袭了上来。
她紧紧抱住遗像,转眸,只见老太太正担忧地看着自己,有些无奈地道,“我可能要发烧。”
到最后关头那一下,她几乎是肚子以下都泡在海水里,虽然时间不久,但现在湿衣服穿在身上,这不适发作起来很快。
“……”
老太太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没事,我稍微休息会,我老公就会来救我们了。”
她轻声说着安慰,人越来越虚弱,头往后靠在墙上,上眼皮黏着下眼皮,恨不得立刻睡去,背上起着一阵阵的寒意。
老太太抬起手按了下她的头,让她靠到自己单薄骨瘦的肩膀上。
林晚词不忍心又被她按回去。
林晚词确实是不舒服,便不再推辞,轻轻地靠在老太太的身上,闭着眼睛,低声道,“我们会得救的,您别怕。”
说完,林晚词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是神圣的婚礼殿堂,宾客席上全是祝福的亲朋好友。
阳光洒落进彩绘的窗,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最亮的地方,被阳光模糊了脸。
可她知道,他在等她。
所以她向他走去,脚步轻盈。
他朝她伸出手来,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她看向他微启的薄唇,她听不到声音,只能吃力地看着他分辨,分辨了好久,她才知道他是在说——
“回家了,团团。”
她开心地投进他的怀抱,直到有猛烈的撞击声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似乎有人在拉扯她,让她眼前的婚礼殿堂在不断地扭曲模糊。
“砰。”
一阵巨响后,林晚词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遗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周围全是深蓝的海水,长发凌乱地飘在眼前,扰住她的视线。
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迷离,全身疲软到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双眼缓缓阖上。
是要死了么?
不想,真的不想。
应寒深。
她要找应寒深,她要找他,他们还差一场婚礼,真的差了……
混混沌沌中,林晚词不甘地睁开眼睛,想要挣扎就望见远处一人破开海水,正朝她游过来。
他身上的衬衫衣角在深海中浮动,那一抹白成了她眼中最耀眼的颜色。
她望见一双深邃的眼眸,温柔过这世上万千风景。
直到人被一把抓住,林晚词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真实感。
她知道,他会来的。
她知道,他们会回家的,就像他承诺的那样。
林晚词被他拦腰抱住,看着男人将自己脸上的氧气呼吸面罩摘下来,戴到她的脸上。
深海之中,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双眸,然后闭上眼陷入昏迷,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下。
……
满目的海水。
无穷无尽。
没有出路,只有令人窒息的深海之蓝。
林晚词忽地睁开双眼,心中无限慌乱,在对上一双漆黑的眼后,她心底的慌乱如潮水般逐渐退去。
回忆钻回脑海中。
她想起那没有边际的汪洋大海,海水冰凉地围绕着自己,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她能做的只是抱紧怀中的遗像,实在舍不下。
蓝色的海洋中,他朝自己游过来,一把将她托住,将呼吸面罩给她给得没有半分犹豫。
无数的碎石在他们周围起起伏伏。
如同末日来临。
隔着海水,他的面孔都带上一种不清晰感,身上的衬衫白得反光,唯有那一双眼睛看她的眼神刻骨铭心,有最抚慰人的温柔,也有最令人心疼的紧张……
甚至有那么一秒,她觉得死在这样的注视下,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地扑进床边男人的怀中,牢牢地抱住他,“应寒深……”
应寒深坐在那里,将她整个人锁进自己的身体里,拥得用力,切切地问道,“知道怕了么?”
怕。
怕再也不能见到他。
怕再也听不到他说带她回家。
她靠他的怀中,仍是有些找不到多少的真实感,她轻声昵喃,“亲我一下好不好?”
应寒深的身体一僵,温热的薄唇在她耳侧亲了一下,而后松开她的手,捧起她苍白的小脸,低下头吻了下去,撬开她的唇,带着他独有的滚烫侵略占有。
前所未有的力量疯狂地吞噬着她。
林晚词身体发软地坐在床上,被吻得喉咙发涩,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衣服,任由他凶猛地吻过来,唇上、颈上……
衣服被他推落下肩,露出白皙肩胛,应寒深低下头吻了上去,或舔或噬。
林晚词被亲得神志更加迷离了,脚趾不住地蜷起,人往后倒去,应寒深及时地托住她,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她这才发现他的眼里有些充血,血丝一根根地陈列着。
林晚词伸出手有些吃力地抱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在他的长睫上亲了一下。
“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应寒深被她亲得喉咙发紧,脸绷得艰难,咬牙切齿地道,“我说了,让你关键时刻保自己的,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他的嗓音变得喑哑,火气有,更多的却是撩人的性感。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林晚词弱弱地道。
应寒深拧眉,“没事?你泡在海水里那么久发了烧,脱力困乏,连喝那么多口海水,连肚子里的……”
闻言,林晚词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我们的宝宝——”
应寒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的,可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到嘴的话回进了喉咙,“女儿没事,你除了发烧没什么别的症状。”
换了旁人,遇上这样灭顶的灾难,早就被刺激得不行了,她还好,不用猜他也知道,她一直努力保持自己心绪平和,不让自己的情绪伤害腹中的孩子。
大屏幕?
“相信我,要是你躺在那里,绝对比这个女人销魂。”
全世界最恶劣的赞美。
应寒深一脸无趣地扔了一个小摇控器在沙发上,林晚词震惊地看过去,认出是控制对稿室拍摄画面直传舞台上的摇控。
难怪她买通后台人员找这个摇控都找不到,竟是在他的手中。
她脑海中掀起惊天巨浪,原来上一世,把对稿室画面直播到舞台上的不是肖新露和舒天逸,而是他应寒深!
估计肖新露的计划只是在她和舒天逸浓情蜜意时带人闯入,想想也是,直接传到舞台屏幕上众人皆知,对林家的名声也有亏损,肖新露哪会干这种蠢事。
她还以为在三巴掌后,应寒深没有过任何动作,原来他早就暗中报复过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次他报复没成功,会不会再对她进行二次报复?
说穿了,他们之间的争执只是小事,她的精力也只够用来对付舒天逸和肖新露,不想再招惹应寒深。
应寒深将杯中的酒饮尽,见林晚词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没有一点要骂他、打他的意思,眸色不由变深。
这个智障大小姐转性了?
林晚词脑袋里晃过很多想法,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男女之间的声响,谢心也被香薰迷到了,两人正在沙发上胡混,画面不堪入目。
不管了,无论发生什么插曲,今天这场戏必须唱完。
林晚词绕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摇控器就按下传播键,即使对稿室离外面宴会厅还有一定的距离,可那种同上世一样的起哄声、喧哗声依旧传来。
应寒深喝着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不一会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远远地传来。
林晚词匆匆从对稿室里出去,走到门口,林晚词回头看向应寒深,朝他微微低了低头,“应先生,我为之前对您的行为言语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
说完,她也不看应寒深的脸色便离开。
应寒深站在原地,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
原谅?
他应寒深可不是个肚量大的。
……
一冲出门,林晚词就看到以林冠霆、肖新露为首的一群人从转角的位置快步走来,林冠霆一脸的怒色,脸色难看得厉害。
“爸爸?”
林晚词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见到她,林冠霆明显愣了下,“小殊,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到洗手间来的啊。”林晚词茫然地看着他,“你和叔伯们怎么过来了,不是马上到竞拍环节吗?”
“别说了!你阿姨用人不严,当众做丑事!”
提到这个,林冠霆怒不可遏地瞪了身边肖新露一眼。
肖新露状似惭愧地低下头,又偷偷看一眼面前一脸无辜的林晚词,很是莫名。
“……”
肖新露隐隐感觉到自己被林晚词耍了,再看谢心还在那里慌慌张张地换衣服,立刻丢过去一个眼色。
谢心见状只好刚遮住胸前就手忙脚乱地冲出来,朝着林晚词就一阵鞠躬道歉,眼泪横飞,“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你让我安排和舒天逸偷偷见面,我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让我点的精油味道太浓烈,一时间我就意乱情迷了。你一定要原谅我,舒天逸只爱你的……”
林晚词微张嘴,冷眼看着她的表演。
不愧是肖新露身边的第一大走狗,都这情形下了还能现编出一个故事来。
故事的信息量太大,完全是在说她想和舒天逸偷情,还加了料,结果被人误撞。
那么多人在场,不弄死她不甘心呢。
有人已经闻出香薰的不对,还有人认出这种是迷情精油,现场议论声四起。
所有人又全朝林晚词看过来,只见她一脸愤怒地瞪向谢心,“谢心姐你在胡说什么?我林晚词就算有男朋友,那也会光明正大的约会,何必要你偷偷安排?”
众人又看向谢心。
“还不是你怕林先生断了你的经济,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谢心拼命往她身上泼脏水。
“爸,你看她在胡说什么啊!”
林晚词急得直抓林冠霆的手臂,将被冤枉的小女儿姿态扮得个十足。
林冠霆听到谢心的话时心中有了猜疑,女儿为这个舒天逸之前没少顶撞自己,难道真想瞒着他偷偷约会?还要点这种乱七八糟的精油?
林冠霆心中极气,但当着这么多人他还是护着女儿,他怒视着谢心吼道,“你再瞎说八道一句试试,敢污蔑我女儿,我让律师告你诽谤!”
那边,肖新露暗暗在一个和自己交好的夫人耳边说了些话,那夫人立刻道,“这对稿室有拍摄设备,外面走廊有监控,谁是谁非去监控室看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肖新露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转眸看向林晚词,见她一脸淡定,心中不由得一怵。
林冠霆刚想拒绝,林晚词就一副娇蛮状地喊道,“看就看!看个清楚,谁也别想冤枉我!”
见林晚词这样,林冠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
一行人进入监控室,这里掌控着整个晚宴的情况,能将情况查得非常确切。
舒天逸中香薰的迷情太深,这会才有几分清醒,慌里慌张地想拉着林晚词解释,林晚词一脸厌恶地推开他,躲到林冠霆身边。
林冠霆冷冷地瞪向舒天逸,“舒天逸,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S城呆不下去。”
舒天逸摸了摸脸上的疤,有些瑟瑟地往后退去。
真是倒霉,怎么会弄成这样。
众人屏息凝神地看向屏幕,工作人员先调的是对稿室里的录像,只有舒天逸进去的画面,从头到尾没出现过林晚词。
林晚词更加趾高气昂。
肖新露的脸灰败不少。
工作人员又调出对稿室外的走廊监控,某一段跳帧了,等画面恢复时只看到舒天逸关上对稿室的门,而后再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
直到谢心进去,再之后,就是一群人过来。
林晚词向前按停监控,转眸盯向谢心,“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还有什么话说?”
“怎么会这样?”谢心脸色苍白地瞪着监控画面,“这前面跳帧了,你就是那个时候和舒天逸搂着去的!”
“这跳掉的只有二十多秒,我要真进去了对稿室里怎么没有我的画面?难道我能隐身?”林晚词操作鼠标滑到前面舒天逸关门的瞬间。
门打开的时候,里边的场景几乎是呈现一大半,她道,“你倒是看看,这门里门外有没有第二个人?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想冤枉我?”
这监控她让人改动过手脚的,怎么可能有真相。
果然,大家盯着画面细细看半晌都信了林晚词的话,林冠霆更是为自己在心里怀疑女儿而内疚。
女儿上次哭成那样,肯定知道舒天逸是个人渣了,怎么还会和他有瓜葛。
舒天逸看着一室的人,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再呆下去对他无益,于是蹑手蹑脚地贴着墙从门口溜走。
谢心则激动地大喊,“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林小姐让我安排的,就是她……林太,你要帮我,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林小姐……”
“啪!”
林冠霆一拳狠狠地按到桌上,震住所有人。
肖新露心中一慌,急忙摘掉谢心的手,厉声道,“你真是狗急跳墙乱咬人,居然敢造我们家小殊的谣,我怎么会把你这种人招到身边!”
林晚词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这一场表演。
谢心惊呆地看着她,难以相信肖新露会弃车保帅,“林太……”
肖新露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3,这是她谈价钱时惯有的手势,是要给谢心封口费。
林晚词无声冷笑,没有拆穿,这时候拆穿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谢心见大势已去,于是重重地弯下腰,哭得悔不当初,“林先生、林太,对不起,我看到那么多人我慌了,我不是故意胡乱攀咬的,对不起,对不起……”
肖新露暗暗松了口气。
“你什么看人的眼光,还把她安排进公司,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吃里扒外!小殊的名声差点被她毁了!”林冠霆盯着肖新露道,语气怒不可遏,“马上把她辞了,她在公司经手的一切事务都需要调查,看她有没有动手脚。”
“知道了,我会办的。”肖新露点头,忽地上前搂住林晚词,满脸关切地问道,“小殊,让你受委屈了。”
别碰她,她怕皮肤溃烂。
林晚词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没什么,误会澄清了就好,让各位长辈替我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一群长辈听到这话连忙纷纷关心起她,还有夸起她处事不乱,让林冠霆带她多出来走动走动。
一顿关心之后,林晚词跟着大家离开监控室,转眸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肖新露。
虽然这一次没能让爸爸看清继母的真面目,但除了她身边的得力助手,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这么一想,林晚词心情轻松许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抬头,就见走廊的尽头,应寒深人斜斜地靠在窗旁,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他的身形高大修长,连站都站出一身的痞味。
忽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端起远远地朝她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便转身走了。
侧身的一瞬间,林晚词隐约见到他唇角嘲讽的弧度。
林晚词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应寒深是什么意思?
他看穿她所有的戏码,并没有多嘴,那他还会不会找她报复?
好头疼……
对稿室只是一段小变奏,整个慈善晚宴迅速恢复如常,毕竟来的全是大人物,不可能为一点风波而中断。
林晚词回到二楼的看台上,端起一杯果汁喝着,同身旁的林冠霆说着话。
已经到竞拍环节。
下面灯光华丽的舞台上,主持人正拿出新的竞拍品。
一副垒得整整齐齐的牙雕麻将。
灯光打下去,麻将的光泽与色泽极佳,是绝对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这一副牙雕麻将可不普通,材料是古代猛犸牙,众所周知,古代猛犸牙化石现在越来越稀有,价格是一日一价,而这副麻将由近代大师蒋清明所制,雕工细致精巧,毫无瑕疵……”
主持人热情四射地介绍着,然后开出底价十万的数字。
林晚词正夹了一片香嫩的牛柳放进嘴里,就见肖新露抓起桌上的话筒道,“十万我要了。”
“……”
林晚词冷冷地斜她一眼,这女人是憋一肚子气准备花钱发泄了。
忽然,一个语气低沉的声音响彻现场,“三十万。”
二十万一加的壕气整场也数不出几个人来,尤其是加在一副小小的麻将上。
所有人闻声望去,林晚词朝斜对角的二楼看台望过去,就见应寒深坐在一张铺着红色龙纹桌布的圆桌前。
坐无坐相,椅脚只有两个沾地,人往后靠,他两脚随意地搭在看台栏杆上,卡其长裤卷了几卷,露出突出的脚踝。
他整个人就是一种吊儿郎当的状态,却又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原来他坐在那里,上一世,经历对稿室一事后,她哪还有脸留在现场,一早就离开,压根没有见到应寒深。
应寒深同桌的一群男人全都激动地嚷起来。
“哦哦,寒哥出手!”
“寒哥,听说这种麻将手感非常好,下次去你家打个三十六圈啊。”
他们的声音很吵,现场都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林晚词在的这一桌也不例外,有人一脸轻蔑地道,“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杂碎,赚了点钱就真当自己是上流人。”
“他可是应寒深,最近我出门听到的都是他的事,城纪轻轻替人打商战就没输过,是个人物。”
“要我说是穿龙袍都不像太子,看看,就是暴发户,吵死了。”
“我要是有这种儿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林晚词安静地听着,忍不住又往那边望去一眼,见那边的一桌人各种捧着应寒深。
这些都是一些集团公司并不常露面的太子爷,他们的眼光好,早早地就来巴结应寒深,要是她当初也有这样的眼光,能让应寒深帮自己一把,林家就不会落到后来的局面。
现在梁子已经结下,她不指应寒深能帮忙,只希望不会被报复。
她正想着,那边应寒深忽然转眸朝她望过来。
隔空相视。
他的双眼漆黑似黑曜石一般,透着漫不经心,却又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林晚词连忙收回视线,就见肖新露又拿起话筒,“三十五万。”
“四十五万。”
这是应寒深加的。
“五十万。”
肖新露又加,恨不得把钱都花了才高兴。
“六十万。”
……
一副牙雕麻将拍到这个价格,现场顿时有些沸腾,来的嘉宾非富即贵,不是出不起价,而是万物有价,谁也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林晚词心情十分阴郁地看向肖新露,她还在加价,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
她是非要林家和应寒深结上大仇才开心是不是?
林晚词在心里给肖新露扎小人,面上微笑着劝道,“阿姨,牙雕麻将市面上最贵的也就十几万。”
肖新露今日心情是差到了极点,连装都不想装,没好气地道,“我就喜欢这一副,怎么,我买副麻将不行吗?”
话落,那边应寒深直接喊到两百万,不再一点点加价。
一桌的太子爷们都沸腾起来,一个个站起来朝着她们这边起哄——
“大妈,没钱就别学人叫价了,回家拿副塑料麻将一样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家,林家也就是在S城里排得上名号,今天在场多的是大人物,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真有意思,小门小户也学人竞拍!”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堪。
肖新露的脸色差得连妆容都盖不住,用力地呼吸着,手指死死地抓着一只杯子。
林晚词本想让林冠霆劝一下,但他一向最好面子,对面一起哄,他就是不想买也会买了。
果然,她还来不及张嘴阻止,林冠霆已经黑着脸拿起话筒加价,“300万。”
300万买面子。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林晚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爸爸根本不知道,将来的应寒深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整个林家。
所有人都望向应寒深所在的看台,等待他会否加价。
应寒深仍是那么吊儿郎当地坐着,唇角邪气的笑意未消失,漆黑的眸闲闲地往林晚词一桌望了一眼,不明深意,随后将话筒往桌面上一扔。
停止叫价。
众人皆惊。
林晚词看着话筒重重落下,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乱好几拍,她不知道这男人心里会盘算些什么。
应寒深同桌的人都静下来,有两个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寒哥,就一副麻将而已,我500万买下来,给你博个脸。”
“500万算什么脸,寒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800万拍下来。”
应寒深伸手端起一杯酒,眼神凉凉地观察着杯中酒液,薄唇微张,“不用了。”
“寒哥,那就任由林家这么下你的脸面?”
闻言,应寒深勾唇,眼底埋着幽暗城府,嗓音凉薄,“我有什么脸面,不就一到处替人打工的么?”
“寒哥……”
几个人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他打商战的时候,各家公司老总都得听他的,指点江山,筹谋万里,说一不二,他管这叫打工的?
应寒深笑着,忽然话锋一改,“再说,这日子过得太顺了,找几个不长眼的来玩一下才有点意思。”
听到这话,一桌的太子爷面面相觑,家中长辈早有交待,应寒深这个人虽然城轻,但在能力上邪得狠,就是请不到帮忙,也千万不能得罪。
看来,这个林家的兴旺算是走到头了。
……
舞台上,一锤定音,林家拍得竞品牙雕麻将。
林冠霆一声响,给肖新露挣足脸面,她的心情得到些许缓解,在同桌的恭维声中依偎进林冠霆的怀里温柔道谢。
林晚词很想将手中的筷子戳到她那张愚蠢至极的脸上。
凝神半晌,林晚词微笑着看向肖新露,“阿姨。”
“怎么了?”肖新露也笑,笑得虚伪。
“我看阿姨平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里和公司上那么辛苦,倒是没想到你还有搓麻将这样的爱好。”林晚词语气淡淡地给她挖坑。
面对一桌子的人,肖新露自然树立自己辛苦为家的形象,轻叹一声道,“是啊,买回去也没时间玩,等着我的事太多了。”
“这样啊,我的导师最喜欢搓麻将,现在她退休了,我想送件临别礼物,不知道阿姨能不能把这副牙雕麻将割爱给我?”林晚词问道。
肖新露刚好些的心情顿时又沉下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小殊,我很喜欢这副麻将。”
“是吗?可你又没时间打。”林晚词一脸无辜地看她,“我还以为你刚刚你拼命叫价是为了谢心姐被辞的事不开心发泄呢。”
闻言,林冠霆看向肖新露。
肖新露的眼角抽了又抽,笑容都僵硬起来,“怎么可能,谢心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不开心的。我的意思是,一个老师而已,要用这么好的麻将?小殊,你也太不拿钱当钱了。”
到底是谁拿钱不当钱,一副麻将拍三百万,简直有病。
“可导师对我特别好,师恩不以金钱计。”林晚词笑容未变,澄亮的双眸真诚无比,“阿姨,我会拿自己的钱补给你。”
这话不是说给肖新露听的,而是给林冠霆听的。
林冠霆自然也觉得拿300万送老师太奢侈,但女儿最近的遭遇让他心疼,有心宠一次,便道,“什么补不补的,一家人怎么说这种话,新露是你的长辈,还能和你一个小孩子抢?”
20岁是小孩子?巨婴么?
后来结婚了,她愿意了,舒天逸却显露出真面目。
再后来被囚禁时,舒天逸想强迫她,肖新露又动了和他长长久久的心思,吃醋吃得厉害,硬是没让他得逞。
和应寒深的那一次……是她的第一次。
她在这边回忆着,电视屏幕上,舒天逸已经脱了外套,躺在按摩椅上做按摩,不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舒天逸的脸色红起来,他嫌燥热地松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又去找水喝。
时候差不多了。
林晚词拿起手机拨打肖新露的电话,捏着嗓子装出一副痛苦的语气,“喂,阿姨……”
“小殊,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肖新露在那端诧异地问道,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显然是不想让林冠霆听到。
“我肚子好痛,例假来了……痛得我走不动路。”林晚词有气无力地道,“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我想先走。”
肖新露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道,“小殊,你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就这样离开你甘心吗,你甘心和舒天逸就这样分了?”
我不甘心的是你们能好好活着。
“可我真的好痛啊……”林晚词演得逼真,自己都快信了。
“你别急,我让这边的服务员送止痛药过来。”肖新露拼命地游说着她。
林晚词往沙发上一躺,娇嗔道,“不要,我还弄到裙子上了,我不要被外人看到。”
肖新露在那边大概内心已经在骂街,嘴上还是温柔细语地道,“好好好,不给外人看,我亲自给你送上来。”
“那好吧。”
林晚词这才满意地挂上电话,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目的。
这出曾经给她安排的大戏,她要全部还到肖新露身上。
想想有些兴奋,林晚词直起身子,拆开茶几上放着的一包薯片,放进嘴里咬着,声音清脆。
吃着吃着就口干了,林晚词朝橱窗走去拿出一瓶饮料,刚打开,忽觉如芒在背,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她猛地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斜斜地靠在里侧的门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又随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来回移动,停在臀部位置,久久不离去。
正是应寒深。
“你裙子上没弄到,是弄到内裤上了?”应寒深戏谑地开口,一贯低俗。
林晚词见到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炸了,眼前全是他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画面。
隔了一世的重逢。
“砰。”
饮料从手中滑落,砸到地上,液体洒了一地。
“你怎么在这里?”
林晚词问道,身体不自觉地僵硬。
“……”
应寒深挑眉,即使她费力地强撑着,也能看出她眼中的惧意,见到她惊成这样?这可不像她,上次打他骂他不是很爽么?
“大小姐,对稿室里有休息室。”
“可这个对稿室是节目组安排给我的。”
因为她今天有独舞的项目,这里供给她排练。
他怎么进来的?
他一直在里边?
那她做的……都被发现了?
闻言,应寒深不以为意地一笑,走向她,擦过她的肩膀站在橱窗前拿出一瓶威士忌。
忽地,他低下头,往她的眼睛上吹了一下,道,“像我这种下三滥,做点偷鸡摸狗的事不是很正常么?”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又充斥着嘲讽、戾意。
林晚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放到身后的手握紧拳头,脑子里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刺激得她心定不下来。
应寒深给自己倒上一杯烈酒,好久都没听到她开骂,不禁看她,见她一脸恍惚,眉头微敛。
智障大小姐今天吃错药了?
电视里突然传来声音,林晚词连忙望过去,就见舒天逸被香薰迷得已经蓄势待发,眼睛充血得跟吸了毒一样,正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林晚词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待见到进来的是谢心,而不是肖新露时,她的心一下子掉落。
她还等着肖新露和舒天逸搞在一起,好让爸爸看清一切。
“林晚词呢?”谢心一边将药拿出来一边问道。
“还没回来。”舒天逸靠在墙边,又解了一颗衬衫扣子,呼吸有些急喘。
林晚词当然知道那精油有多厉害,上一世,她闻了一会儿就有些体内发热,晕晕乎乎的不辨真实,口舌发干只想要些什么……
谢心把药放到茶几上,冷声道,“林太说了,她也是看在和你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拉你一把,要是你今天搞不定林晚词,她就准备换人了。”
老同学。
林晚词怔了下,她一直以为舒天逸和肖新露早就勾搭在一起,原来这时他们还只是老同学的关系。
谢心喋喋不休地转达着肖新露的意思,端起一杯水仰头喝下,胸脯随动作而起伏。
林晚词看到舒天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越来越红,下一秒,舒天逸冲过去将谢心扑倒在沙发上撕扯衣服,“小殊,我想要你很久了,你给我吧。”
杯子掉落。
谢心震惊地睁大眼,尖叫起来,“舒天逸你个王八蛋,我是谢心,不是林晚词!”
闻了太久香薰的舒天逸哪管得上这些,压着谢心就是不顾一切,手在胡作非为,嘴上也不闲着地去堵谢心的唇。
一室yin乱。
意料之中的画面却让林晚词没有意料中的高兴,一是肖新露没成为主角,二是,她身边还多了一个观众。
她侧目,只见应寒深弯腰站在沙发后,双手随意地搭在上面,修长的手摇晃手中的烈酒,漆黑的眼盯着混乱的电视画面,“将计就计,好计策。”
一眼看穿。
“……”
“就是可惜了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嘉宾,不能从大屏幕上欣赏到S城鼎鼎大名的林大小姐现场zuo爱。”应寒深仰头喝了一口酒,那么烈的酒入口,他连眉都不皱一下。
“……”
大屏幕?
“相信我,要是你躺在那里,绝对比这个女人销魂。”
全世界最恶劣的赞美。
应寒深一脸无趣地扔了一个小摇控器在沙发上,林晚词震惊地看过去,认出是控制对稿室拍摄画面直传舞台上的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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