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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全本小说推荐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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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2-18 0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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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少年洗罢了脸,一双眼睛澄澄澈澈看向本王,瞳仁儿里洁净的一丝杂念也寻不到。

大约......是本王多心了吧。

大漠之中,净水极少,一个盆就一个盆吧,省些水也是好事情。

日头浅浅升起来一些。

往年人在京中,只能从诗文中臆想大漠日出的风光,如今人就在大漠里,晨起便有这一番苍茫绝景可见。

我从小土堡行出两步,避过土堡再行两步,眼前便是一片空旷黄沙。

半颗通红的太阳躲在沙丘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缓缓升起。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少年那双灰绿的眼睛,这双眼睛虽漂亮,可到底看着有些忧郁晦暗的气质。

不若就借这一缕晨光,祛祛少年身上那些幽暗。

“你就叫向熹吧”

少年跟在我身后,也看着眼前旭日东升,听了我起的名字后沉默了一瞬。

“什么喜?”

我拉着少年蹲在沙地里,伸手在软沙子上写了个熹字。

“向熹,熹取光明灿烂的意思,向熹便是向阳而去,求问光明之意”

少年点了点头,我默然叹了口气,这小匈奴大抵也没读过书,会两句汉话已算好学,日后还需教教他读书写字。

管炊事的小将端着早饭行了过来,见我身旁有人愣了一瞬,却不敢开口相问,只说是否还要再备一份饭食。

我点了点头,领着向熹进了小土堡:“以后每日晨起你去炊事营里端早膳过来,也给自己端上一份”

向熹点了点头,我吃罢了早饭便去练兵台子上操练。

盛凯提着画戟耍的虎虎生风,辛乔同本王一样,平日好耍个枪棍,一番操练过后已是晌午。

辛乔路过小土堡时,大抵瞧见了向熹在洒扫,又发觉少年姿色不俗,是以看向本王的目光颇有些深意。

我收了蛟枪后,两步走到了辛乔盛凯旁边。

“那少年叫向熹,本王买来的一个家仆,你俩大字不识几个,莫要胡思乱想,若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头从边关传到京城去,本王只问你俩的不是”

辛乔立刻点了点头,盛凯紧随其后,他俩年纪不大,心思还算单纯,敲打到这里就可以了。

只要他俩不像御史台那些磨磨唧唧的文官,时不时就爱上个折子告状,本王还是容得下他们俩的。

日子过的不咸不淡,玉门关一如既往的宁静。

向熹是个老实脾性,做人做事基本都是本王指哪儿他打哪儿,乖觉的不似个匈奴儿。

每日晨起同本王一个盆里洗漱,一张桌上用饭,每当本王操练罢了兵将回到小土堡时,他便备好了便衣长衫,替我卸甲理冠。

日子长了,我竟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沉默少年,整日眨巴着一双灰绿的眸子,将琐碎事情都打点妥帖,事事都挺合我心意。

一日闲暇,三月上旬,春风一向不大爱往玉门关吹。

我练完了兵,搬了个桃木墩子坐在小土堡门口看杂书,向熹就直挺挺立在我身后,一直无话。

这杂书一直从日头初升看到夕阳西下,大漠里的晚风往脖子上一卷,我冻的缩了缩身子。

向熹不知何时拿了件披风在手里,顺手就给我披上了。

我叹气,看着眼前朱红色夕阳:“三月天气还这样寒凉,可见春风不度玉门关这诗不假”

向熹给我系上披风后,难得回了句话:“你从前住的地方,很暖和吗?”

我点头:“很暖和,地处中原,四季分明,本王府中还有一处花园,被王妃打理的宛如仙境,如今三月时节,想来也是花树渐醒,春色盎然”

我这番话说的很是感慨,在边境里呆了这大半年,风沙磋磨的面皮都发涩,说不思乡都是假话。

华馨乍然没了父母,我又离了她来守关,陪着她的也只有府中一干侍婢管家,但愿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点乐子,好叫日子过的不那么寂寞。

向熹听了我的话,微微一愣:“你是有王妃的?”

我啧了一声:“没规矩,教你多少回了,回话要说回王爷,万一辛乔盛凯听见你这么说话,一顿军棍你就挨着了”

这孩子旁的都还好,就是嘴上没个惧怕。

有时开口就是你呀你呀的,我看他孤苦,小时候没人教他规矩,是以不曾真的责罚他,只是偶而提醒他两句。

谁知他浑然不听,又问:“你是有王妃的?”

我回眸看他:“本王早过了及冠之年,自然有妻室”

向熹皱了眉头:“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大惊失色:“你从哪里晓得的?”

“原来是真的”

“你......”

向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他那双绿眼睛悠悠的盯着我,我这厢才反应过来,大抵是军营里的兵士扯闲,他听了一耳朵。

本王向来是不介怀旁人晓得本王断袖的,有人喜欢女子,便有人喜欢男子,各有各的胃口,饮食男女罢了,拘死了才叫无趣。

可如今被他这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却莫名给我盯害臊了,只得摆出长辈的样子训他两句。

“咳,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不要同旁人扯老婆舌,做汉子还是要顶天立地些,日后才能成就一番事业,扒墙角,听是非,是最要不得的,你年纪尚轻,还需警醒,万不可叫这些闲话坏了自己的德行”

向熹闻言不置可否,仍旧看着我。

我索性起身进了小土堡,不再同他论这些,只说:“你将这个桃木墩子搬进来搁好,这是王妃特意给本王带的”

许是我训的这两句话重了,向熹格外的不爱听,于是便拿这个桃木墩子闹了一回脾气,或是扔了,或是劈了。

总之本王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桃木墩子。

进了小土堡,月亮便升起来了,我上了二层,脱了长衫留着中衣睡下,心里觉得向熹早先落魄看不出。

如今看下来,这少年其实有些强势。

方才他问话时的气势,实在有些咄咄逼人。

抑或是我想多了?我觉得咄咄逼人,大抵是因为他身量格外高些?

罢了,不想了。

孩子么,再长个几年就乖了,嘴上强些也没什么。

现下做事这样体贴,日后本王多提点着,待他长成,势必是个稳当刚毅的好汉子。


只是一进客栈,他便帮我打来一盆水,将我手上的污泥悉数洗净。

我站着没动,也没有什么想开口的力气,万幸,向熹什么也没问。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身子虚乏,困顿不堪,索性一把扯过锦被,睡了个天昏地暗。

梦中又见菩萨,我跪在莲台前垂头丧气。

菩萨她老人家皮笑肉不笑,上吊的眼尾睥睨着我。

我垂着头问道:“菩萨,哥哥不救母妃,当真是不在意母妃的死活,还是......还是另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菩萨笑:“盛子戎,你好糊涂,你那哥哥生来便是一副无血无泪的帝王心肠,你竟还觉着他是个有心有情可讲的活人?”

“帝王心肠......”

菩萨又道:“你且看着吧,你盛家一门的子嗣,今日死了头一个,日后还多着呢,且有的是丧事可办”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暗透了,向熹躺在我身边,睁着眼一瞬不瞬盯着我看。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发觉自己脸上满是泪痕。

都说小儿有夜啼之症,我这把岁数,竟也能在梦里哭出来,真是荒唐。

向熹将我拢进怀里:“你睡着了也一直皱着眉头”

“没什么,就是发了个邪梦”

这一夜就这么糊涂着过去,隔日天晴云淡,我便同着向熹策马往蓉城去,初夏已至,巴蜀闷热。

眼见着城门就在前头,天气却蓦然变化起来,方才还日阳高照,此刻便有些乌云压顶的阵势。

我看了看天色,只求着雨不要顷刻间就落下来,古人言春雨贵如油,夏雨却易招病。

本来么,夏季里人的身子都是热的,猛然间被浇上一场冷雨,不病也难。

我甩开了马鞭,也顾不上马儿疼不疼,给了向熹一个跑快马的眼色,便压低了身子向着蓉城飞奔。

到城门前三里,第一道雷便从黑云中劈了下来,三道雷后必有雨,万幸在第三道雷落下之前,我同向熹已经过了蓉城关口。

进了关内,我还在喘着粗气,方才跑马太快一路颠腾,此刻总算避开了这一场雨。

我看落雨从天尽头倾盆而下,横洒在苍茫天地之间,心里忽然觉得很痛快。

若紫禁城也有这样一场雨,或可洗去那些经年累月攒下的血腥气。

许是因为这场疾驰的跑马,自肃王死后压在我心里这口闷气,终于被排解了出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天为地都不仁 ,遑论我那为人皇的哥哥。

彼时他身为皇子,为继位叛母而去,于帝王之道看来,好似也没什么错处。

孤家寡人,哪里是白叫的?

事发到如今,我算是想通了一半。

向熹这两天见我话少,一直小心翼翼的瞧着我的脸色,我心里有愧,此刻看他更觉心疼。

“说了领你进蓉城玩,事多繁杂,磨蹭到现在才来”

向熹摇摇头浅笑:“来了就好”

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出关的城门楼子底下,有几个守关口的大头兵。

我知守城的军备里,就属这些把着关口的兵将有油水捞,也属他们最知道,城中吃喝玩乐该往哪里去。

我捉了个看着顺眼的小丘八,用袖管拢住他的手掌,悄无声息顶了一块儿碎银子在他手心。

“蓉城这样大的城池,小人打乡下上来,吃在哪里住在哪里一概不知,劳烦军爷给指指路吧”

小丘八一笑,将我和向熹拉到避人处,开口也爽利:“吃吃喝喝往花椒楼去,玩玩乐乐嘛,好赌的去彩宝园,好嫖的......”


习惯了每日晨起练兵,自己也练上一阵儿枪法棍棒。

习惯了望着沙漠中的月亮,和军中将士一起饮酒作乐。

也习惯了我那两位副将时不时背着我窃窃私语。

诶,对了。

这俩货已经窃窃私语半年了,是时候该问问了。

我招了传令官,将这二人提到军帐中,也不废话,当即便问。

“你们跟了本王也有半年了,练兵治军也算严谨,只是你俩终日耳语,语的是什么?是通敌叛国,还是刺杀本王?”

辛乔闻言立马跪了下来,盛凯见辛乔跪了,便也跟着跪了。

盛凯是个莽撞汉子,不比辛乔敏捷多思,此刻涨红个脸不敢说话。

辛乔一哂,答道:“回王爷,末将绝无叛国之心,也绝不敢刺杀王爷”

“哦?那你们是在嘀咕些什么?”

我扔了兵书,直勾勾盯着这两个不曾交过心的副将。

辛乔目光闪烁,嘴里有些支支吾吾:“在......在说......”



我是从何时开始疑心他的,又是从何时布下防备,我记不大清了。

私心里,我一直盼着他不要如我所料,一切皆是我枉费心机。

然而......然而......

我熄了火烛,起身上了二楼,也懒得脱衣裳,由着自己歪在榻间,看着小窗里的下弦月。

无声掉了两滴眼泪。

这一夜极难入眠,即便浅浅睡去了,也始终不得深眠。

我知道今夜若睡去,必会在梦中见到那冷面菩萨,果不其然,莲花台又在梦中落定。

菩萨还是那个菩萨,笑的一点也不慈悲:“盛子戎,一个匈奴儿便将你引的意乱情迷,众人说你色z欲熏心,实是不冤”

我乏的抬不起头,将脑袋抵在莲台上:“我自问情真,只想求一个贴心的人,却屡屡被辜负,我有什么错?”

......

入梦时突然,梦醒时亦混沌。

自阿尔野离去后,我的日子便回到了往常,早起练兵,午后看些兵书杂记,夜里便坐在小土堡的望台上看月亮。

这个人,这段情,好似长风过了一境。

来时将人衣袂卷起,丝丝缠绕,走时无踪无影,流沙一般,叫人抓握不住。

这一日练完兵,盛凯便乐呵呵的跑了过来:“王爷,末将已从嘉峪关将粮草借回了”

我蹲在练兵台子上点了个头,抬眼见营外有马蹄声纷至而来,打头的那位白袍将军,倒很面熟。

我看向盛凯问道:“怎么借个粮草,还顺手把颜将军借来了?”

盛凯挠头一笑:“颜将军说王爷离关时日已长,想来路上多有劳顿,他便亲自走一趟,来跟王爷报一报嘉峪关的军情”

我看着颜问慈策马而来,在离我十来米处下了马,又向前走了几步,抱拳半跪,同我行了个军中礼。

我抬手免了礼,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给他,只道:“劳你跑一趟”

颜问慈起身:“末将不敢”

我进了军帐,坐在书案之后,颜问慈将随身带的先将军报念了一遍,说此番战役我方将士并未折损几许。

我静静听着,忽然发觉他这个声音和少年时不大一样了,多了些沙哑的味道。

待他报完,我打了个哈欠:“合燕他爹,被本王杀了”

颜问慈一僵,愣在堂下,显见不知云南王和肃王联手谋反的事。

我看着他这个模样,便晓得他爷爷并没有将朝中局势说给他知道。

罢了,老东西不说,本王来说吧。

“云南王和肃王筹谋造反,是以皇上派本王前去截杀将领,如今祸事已平,川滇一带大抵能风平浪静个一阵子,可皇上多疑,即便合燕自幼居于深宫,只怕也会被疑心,若合燕因此被问罪,你还需想个法子替她周全,或托你爷爷递个折子上去,或本王写份家书回宫替她分辩分辩,你看怎么办好些?”

颜问慈静默在堂下,半晌说不出话。

待他脑子转过了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问慈一生不曾求过什么人,今日但求王爷念在幼时情分,将合燕接出宫外”

我叹气,早料到他有这话。

“能接出来本王也不同你费这些话了,云南王旧部七万有余,若合燕有心为父报仇,联合这些旧部再起祸乱怎么办?就凭这一点,皇上能放她出宫才有鬼,你一辈子不求人,今日也不该求,大白天在这里说胡话”

我捏了茶壶倒茶给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颜问慈额间已经出了一层密汗,看样子是真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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