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挑眉。
「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我可太懂这个人了。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要真有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情史,能瞒住我?我是不信的。
真相就是,二十七岁了,他还是个处男。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把这两盒给吃下去。」
「是,吗?」
他笑,话语捱上一个轻扬的调。
阳春面配澳洲岩龙虾,大概只有我这个想象力如此丰富的人才能做出来。
我把面端上桌子的时候,他已经在电话里叫人扛了两箱啤酒上来。
「你觉得我很能喝?」我瞪眼看他。
「哦?」
他坐在桌前,啤酒的起子在他手上快翻成花了。
「不会连我这个喝洋酒的都喝不过吧?」
他挑衅我,就是知道我会中他下怀。
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抢过起子开了瓶,澄黄的酒液涌入杯底。
于是,阳春面配澳洲岩龙虾成了下酒菜。
我俩从晚霞落幕的余晖,喝到星野平壤的黑夜。
直到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袋止不住地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