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炜嘴角抽了抽,她本来就是娘们,什么叫跟个娘们似的!
她这一下心急,嘴瓢了一下,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你都跟我们主公上床乱搞了,是不是以后就要留下来了?”
顾锦栀:“???”
檀云:“!!!”
檀云的下巴给惊掉了。
其实檀云并不清楚顾锦栀和萧珩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白天萧珩会让她留在屋里伺候公主之外,可是从来不让她晚上在套间里伺候,顾锦栀也没有在她跟前流露出受了委屈的一面,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这两人也就是清清白白地在床上睡一觉而已。
顾锦栀见这两人一个震惊,一个羞躁,立刻小声地反驳道,
“上床而已,没有乱搞!”
她严谨地指出了夏炜话里的错误。
夏炜不信,“我那天在外头都听到了...”
什么轻点轻点,什么嗯嗯啊啊...
她虽然不是过来人,但是也是个成年人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解释就是掩饰啊!
夏炜以为顾锦栀是想赖账,于是摆出一副要替萧珩讨回公道的模样,一脸严肃庄重地说,
“公主,虽然我说这样的话很僭越,但是有些话我还是必须提醒你,你可不能睡了我们主公还想跑!”
顾锦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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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栀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是到底谁睡了谁啊?!
明明是萧珩那老狗比,非要把她抱到他自己的屋里去的好吗?!
她娇娇软软的一小公主,难不成还能对他霸王硬上弓?!
况且他们两人什么事都没做过,说睡觉,就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而已!
一人一个被窝,各睡各的觉!
然而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清楚之外,压根没办法解释澄清。
顾锦栀一路替自己辩解,落在夏炜和檀云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公主初经人事,还害羞着不肯承认。
于是顾锦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憋闷了一路,连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
然而刚刚回到府里,就看见何伯拿着一封信,等着了门口。
顾锦栀一看到何伯手里的信封就眼前一亮,顾不上什么公主仪态,三两步小跑到了他跟前,期待地问,
“何伯!这封信是我二哥寄来的吗?”
何伯笑着把信递给了她,“公主,确实是梁州来的信。”
顾锦栀心里激动,立刻就要拆。可是一看,何伯和夏炜就在身边站着,生怕他们看见了信上的内容要去找萧珩打小报告,于是又忍了忍,把信封紧紧攥在手里,冲何伯客气一笑,
“谢谢何伯!那我就先回屋里啦!”
说完她也不等檀云跟上来伺候,自己就一溜烟跑进了后院里。
知道萧珩心机重,说不定院子里都安插了他的眼线盯着自己,顾锦栀回到屋里,先把门给紧紧地关上,确保没人能进来之后,才迫不及待地拆了信。
顾珹的信写得比她的还要简单,字迹还特别丑。他年少的时候不爱读书,一看书写字就头疼,学业上一塌糊涂。以至于先帝还在位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他不是继承大统的料子,在他刚满16岁的时候就给了他封地,让他去梁州当个闲散皇子。
顾锦栀一目十行,一下子把信看完了。
顾珹在信里最后说,“已有法子,毋需担忧。”可是却没提到什么法子,只让她安心等着,肯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
有他这句话,顾锦栀并不怎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