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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

王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在明末守边关》是作者“王动”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王动谢秀娘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5-05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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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动谢秀娘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由网络作家“王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明末守边关》是作者“王动”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王动谢秀娘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全本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精彩片段


贾多男等人脸色尴尬,王动这话说得他们脸上火辣辣的,他们确是无此能力让治下军民们吃饱穿暖,王动的话让他们无话可说。而且刚才靖边堡军士的威势仍让他们心有余悸,此时为王动气势所摄,几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茶房堡的屯堡总旗鹿献阳先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那个大瘤,阴声道:“王总旗,何必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呢,你收容我们堡内的逃军,这是事实,林大人与迟大人在此,你还是快将军户人口,全都交出来吧!”

一大片的,许多靖边堡军户奔了出来,他们原先都是三堡的人口,他们跪在王动面前,都是哀求道:“大人,求您不要将我们送回去,我们只愿住在靖边堡内!”

一些人更是高呼道:“生是靖边堡的人,死是靖边堡的鬼,眼下我们人人在靖边堡生活安乐,回去干什么?每天让上官欺凌,让老婆孩子饿肚子么?”

众人一片的高呼声,三堡军户那边各人也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各人只是议论纷纷。贾多男等人脸色更是难看,原来在自己手下的心目中,自己屯堡如此不堪啊,这在众人面前,这让他如何难堪?

王动高声道:“我王动在这里明言,我王动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堡内军民,任何我靖边堡的军户,我王动决不会让旁人夺走!”

靖边堡众人更是一片欢呼。

林道符,迟大成,还有他们几个手下都很意外,没想到王动在靖边堡内如此的得人心。

贾多男等人脸色难看,又听了刚才王动的话,知道要想从王动手上讨回自己的军户人口是妄想,自己也没这个武力能力,他们只是寄希望于林道符身上,几个人都是道:“求林大人为小的做主。”

林道符也是看了王动半响:“王总旗,你收容他堡逃军事实俱在,你又有何说?”

王动冷笑一声:“我只知道他们现在都是我靖边堡的军户,想要从我手中夺走人口,这是休想。”

林道符皱起了眉头,王动死硬,他却是没有办法,他虽是副千户,舜乡堡内却没多少人买他的帐。不过王动当众扫他的脸,他也是怒火直冲脑门,他喝道:“王动,你这是在忤逆上官的命令?”

王动抱拳道:“林大人,卑职敢问,这贾屯长他们要卑职交还人口军户,只是他们领人前来攻打我靖边堡,这帐又如何算?”

贾多男一怔,道:“王动,我要讨还我的军户人口,自然要带人前来,这如何算是攻打屯堡呢?”

王动道:“你如要讨还军户,自可前来与我分说,为何兴师动众前来,还每人手持利刃,这与贼匪又有何异?”

贾多男大吃一惊,他指着王动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血口喷人。”

鹿献阳与张叔镗也是大吃一惊,王动这样说事情就严重了,他们也是指着王动直叫。王动身后高史银,韩仲等人不甘示弱,也是同声喝骂,立时众人吵成一团,眼看就要扭打起来。

看到这个情形,林道符有些头痛,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只是个武人,哪有精力管这些事?他喝止了众人,看着旁边的迟大成道:“迟大人,你看这事情如何说?”

迟大成一直在旁听着,此时他哼了一声,道:“同僚持械相斗,其罪不小,本镇抚要将他们尽数带回舜乡堡,待详问后再定曲直!”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这迟大成是出名的“迟扒皮”,为人最是刻板无情,如被他带回镇抚厅,各人不死也得褪层皮。

贾多男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如果去了镇抚厅,这事情就超出他们当初的计算了,贾多男忙道:“去镇抚厅我看就不必了,这样吧,都是同僚,我们三堡便先退一步,只要王总旗将逃去的人口给我们一些补偿,这事情就算作罢。作为他们的父母官,那些军户到了靖边堡,只要他们生活好,我们又哪有不愿意的呢?”

林道符也是点头,他对王动道:“王总旗,你看这提议如何?毕竟那些军户都是从他们堡内逃来的,你就给贾屯长他们一些补偿,这事情就此作罢。同僚之间,当以和为贵!”

王动冷笑不语,那边贾多男几人则开始在心中飞速计算,想着等会要向王动要多少补偿好处。

看他们静了下来,林道符很是满意,他揉了揉脸,看向迟大成道:“迟大人,你以为如何?”

迟大成冷哼一声,他道:“他们如何补偿和解,此事不属于本官的职权范围,不过他们同僚持械相斗,却是触犯了军纪军法,本镇抚定要将他们带回镇抚厅盘查询问,再定各人其罪!”

贾多男几人嘴巴长得大大的,这迟大成也太刻板了吧,王动也是惊异地看了迟大成一眼。

林道符皱起了眉头,先前是王动死硬,现在又轮到迟大成死硬,遇到这样的人,林道符份外觉得累。

场中气氛僵持了下来,忽然听到又有马蹄声响,接着又有十几骑奔来,王动等人看去,却是董家庄管队官张贵与许忠俊心腹,舜乡堡百户许禄各领着一些随从,正策马急急前来。

张贵与许禄到了各人眼前,二人第一眼看到场中仍是结阵肃立的靖边堡军士们,看到那种军容装备,二人吸了口冷气,看看那些军士,又看看王动,眼中都是露出吃惊的神情。

……

事情急转直下,随着二人的前来,贾多男几人领着三堡军户走了,他们什么补偿也没拿到。许禄来时,带来了许忠俊的口令,闻听三堡军户聚众滋扰靖边堡,让他们速速散去,否则立时以军法论处。

许禄语声严厉,到了这个时候,贾多男几人再是不甘,不走也得走了,各人走时都是垂头丧气,此行真是亏大了。林道符见自己好容易让王动与贾多男几人达成和解协议,却在许忠俊的一纸命令下成为空文,他感到自己威权扫地,也是沉着脸走了。

只有迟大成还在坚持要将王动,贾多男几人法办,不过在许禄的喝令下,言道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生是非,并强调这是许大人的意思,他只得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军中以律法为尊,没有军纪军律,言何成军?”

当时他颇有孤单凄凉的感觉,没有人理他,只有王动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人留上了心。

对许禄与张贵的到来,王动自然是非常感谢,将二人迎进堡内招待。

看着堡中的情形,张贵只是赞叹不已,不过他神情有些不好,在官厅内坐定后,他对王动长叹一声,道:“王老弟,你的才能是不用说的,只是树大招风,还是低调为好!”

王动苦笑,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能低调吗?

谈起刚才的事,却是张贵闻听靖边堡的事后,立时告知舜乡堡防守官许忠俊,许忠俊便让许禄领令前来。

王动又起身谢过二人,张贵只是不以为然地罢了罢手,言道王动是自己的属下,他不帮他帮谁?对张贵这样的上官,王动还是感激的,他又向许禄问起许忠俊的情况,许禄虎目含泪,叹道:“许大人此次真是不行了!”

他语气低沉:“……怕就是这些日的事……”

王动感受到许禄语气中的惶恐,作为许忠俊的心腹亲将,许禄一直领着许忠俊的那队家丁,许忠俊去了后,他们这些人怎么办?

王动心中也有些凄凉,他内心一直对许忠俊满怀感激之情,他对自己有赏识之恩,这最后一次,他仍是在帮自己,此恩此情,可惜自己难报啊。

许禄脸色郑重地道:“如无意外,许大人去后,是那杜真接任,我得到消息,那杜真放言你太过桀骜不驯,要压压你的气焰。王老弟,你得小心些,看来那杜真以后会整你。”

“还有……”

许禄沉吟:“我想今日这贾多男等人的事,也是杜真那些人搞出来的。”

送走张贵与许禄等人后,王动第一次感觉自己前途有些莫测。虽然自己手上有些兵马,多少会让杜真忌惮些,不过以后如果有这样一个上官时时盯着自己,这日子怕也难过。

……

八月初八日这天,王动回到王家宅院,见过母亲后,钟氏对王动叹道:“动儿,你去看看你舅舅吧,他,唉……”

王动来到书房,只见钟正显正在屋内来回焦急地走动,见到王动,他迎上来后,竟然哭了起来,他叫道:“动儿,我的亲外甥啊,你要为舅舅作主啊!”

王动平静地道:“舅舅,是怎么回事,你坐下来说话。”

钟正显语气哽咽,在他的解说下,王动才明白,原来七月下州内的任命文书下来,钟正显升任为典吏,并将他调到舜乡堡任职,从攒典一下子升到典吏,又调到一个新的大堡任职,钟正显是春风得意,本以为自己就可以大展手脚。不料到了舜乡堡才几日,他的满腔热情顿时化作乌有。

从到任当日起,堡内几个书吏就对他一直冷漠,爱理不理的样子,这让热情奔放的他坐立不安,日子难熬。

钟正显本以为这是同事间生疏所致,不料到了这几天后,各人更是变本加厉,不但令吏冯大昌动辄对他横加指责,甚至辱骂交加,就是同级的典吏韩雨也是对他横鼻子竖挑眼的,还有几个下级小吏,如司吏郭仲举,攒典王仲等人,也不将他放在眼里,整日里就是阴阳怪气,冷言冷语的,这让他日子怎么过?

钟正显现在可说是度日如年。

钟正显对王动哭诉道:“这些人真是太过份了,典型的小人!动儿,你现在身为总旗官,又与舜乡堡诸位大人交好,不若由你出面,给那些小人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明知道舅舅是你的人,还敢对我这样,这是不将你放在眼里啊,不治治他们,我们王家的脸面何存?动儿,舅舅这里有一个主意……”

王动皱着眉头听钟正显在喋喋不休,他猛地喝道:“够了!”

钟正显一惊,他看着王动,一时间哑口无言。

王动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次,他平静地道:“舅舅,不若这样,我还是想办法将你调回靖边堡来,你看这样可好?”

钟正显低声道:“靖边堡这么小,穷巷陋室的,我……”

他看了看王动的脸色,小声道:“好吧,动儿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了,只是便宜那帮混蛋了。”

看着眼前的钟正显,王动叹了口气,这调来调去的,到时又不知道要去看谁的脸色了。


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辛庄离董家庄并不远,往南行了数里,庄堡己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来到东面的迎恩门前,一些出堡劳作的军民百姓看到王动等人,一些人认出王动等,立时惊讶的指点与议论声不断传来。

“看啊,那几人不就是那日在堡内夸功游街的几位好汉?”

“对极对极,就是他们!听说他们几人就杀了十个鞑子,连我们的管队大人都是赞叹不己,真乃豪杰啊。”

“可不是?看他们身下的马匹,就是从鞑子那边夺来的,那么好的马,真是让人看得羡慕。”

“这是他们该得的,如果你有本事杀鞑子,也一样可以骑这么好的马儿。”

“看!最前面那人就是王动,听说他一人就杀了五个鞑子,果然是长得凶恶无比……”

“那王动身后公然载着一个女子,这是不是有点那个……”

“你管得太多了吧?”

众人指指点点中,王动等人昂然来到堡门前,守门几个军士显然见过王动几人,都是亲热打起招呼,更是眼热地看着几人身下那剽肥的马匹。其中一人问了王动等人进堡的缘由,王动说了,几位军士眼中那种羡慕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这王动原先与他们一样都是军士,眼见就升为总旗了,看看自己,唉,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王动与几位军士客气几句,又塞给每人一些银钱,众兵神情更为亲热,连王动等人的随身腰牌都免去验看了,直接就让几人进了堡。

韩仲得意地道:“看来我们兄弟真是在堡内大大有名,连这些守兵都是给我们脸面。”

后面几人笑了起来,王动却是在思索,由这堡门守卫就可以看出该地守备松懈,如果是自己手下这样,那是决对不行的。

一路进堡而去,所见都是各色的目光与议论,到了东大街的百户官厅面前,几人下了马,王动正要去让门前守卫通报,这时张贵手下家丁队头张堂功走了出来。

见到王动,张堂功哈哈大笑地迎了上来,他道:“还真是巧,我们刚提起王兄弟,王兄弟就来了,你在此稍等,等哥哥去通报管队大人。”

王动深施一礼:“有劳张大哥了。”

张堂功指着王动佯怒道:“你我如亲生骨肉一般,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他大步进去,很快,便听到张贵爽朗的声音传来,接着见张贵大步出来,他哈哈大笑道:“正说到王老弟,就见老弟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副千户的官衣,腰间配着铜制的狮形腰牌,人显得非常精神,看来他真是升官了。

王动忙领着几人上前向他参拜行礼,张贵呵呵笑着上前扶起王动:“老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他精神非常好,看到王动身后的韩朝等人时,也是点头道:“几个好汉也一齐同来了,很好!”

王动向他恭喜高升,张贵眉欢眼笑地道:“这也是托了王老弟的福啊!”

二人说了几句,在王动示意下,谢秀娘有些紧张地上前向张贵裣衽行礼,张贵看着她笑道:“这位就是尊夫人?果然是秀外慧中,我家那婆娘早就念着你呢。”

他难道说了一句斯文话,然后又叫出一个丫头带谢秀娘去后院。

那丫头恭敬地道:“夫人,请随奴婢来。”

这声称呼让谢秀娘怔了一怔,感觉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向她打开,想以前自己只是与这丫头一样,现在这丫头却是恭恭敬敬地叫自己夫人……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王动一眼,王动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谢秀娘整了整自己的花衣裳,拿出一种如上刀山,下火海般的神情随那丫头去了。

谢秀娘去了后,张贵亲热地对王动道:“王老弟,我们进屋去吧。”

他毫不避嫌地拉起王动的手,一起往内院而去,余者各人都是跟在二人的身后。

张贵一边走着,一边向王动笑道:“老弟你的面子真大,新任防守许大人到了庄后,第一个点名就是要见你啊。”

王动忙道:“这都是管队大人抬爱,才让王动有了这次机会。”

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还是知情识趣的,确实可以好好拉拢。

……

众人到了大厅前,就见厅堂内两个武官正坐着说话,见张贵,王动等人进来,二人目光都向各人看来。

王动看去,只见正中坐着一个武官,年在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的千户官服,上有正五品武官的熊罴绣纹,腰间佩着一块精美的麒麟铜牌,目光沉稳柔和。旁边那人年近四十,则是穿了一身副千户的服饰。

见众人进来,那千户含笑地站了起来,旁边那副千户也随之站了起来。

张贵急行几步,他完全没有了在王动等人面前的威压,脸上笑得似乎根根短须都在抖动,他冲那千户恭敬行礼道:“许大人,王动等几位好汉己是到了。”

那千户微笑点头,张贵又回头对王动等人道:“王老弟,这位就是舜乡堡新任防守许忠俊大人,这位是杜真大人。许大人与杜大人百忙之中来到我们庄内,这是董家庄上下的荣幸,你们快快过来参拜。”

王动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依军士礼给许忠俊叩头作揖。韩朝几人同样也是非常激动,紧跟在王动身后参拜。

许忠俊柔声道:“你们起来吧。”

他伸手虚引,如气功一样,王动等人顺势站了起来。

许忠俊仔细端详王动几人,见几人都是虎背熊腰,神情彪悍,不由连连赞叹:“果是英雄了得,不愧为抗击鞑虏的好汉!”

他语声柔和,举止间颇为儒雅,腰间悬悬挂着一柄利剑,不过自有一股凛然而威的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而带来的权利威严。他旁边那位副千户杜真则是满脸的傲气,以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王动等人。

张贵接口道:“这都是徐大人与许大人指挥若定,我们董家庄才有此等大捷。”

许忠俊含笑道:“张贵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张贵裂开大嘴笑起来,王动抱拳朗声道:“防守大人过誉了,鞑虏荼毒乡里,此值国家多难之秋,王动等身为大明官军,惟有以死报效国恩,纵使战死沙场,也不过马革裹尸而已!”

张贵等人都是点头,许忠俊看着王动也是现出惊讶的神情,王动气度沉稳,举止得体己是让他满意,此时再听到王动慷慨激昂的话,真看不出他只是底层粗野小军出身。

他与杜真互视一眼,沉吟道:“王动你可有家学传承,可有读书识字?”

王动抱拳大声道:“先祖王虎曾是戚帅麾下,当年随戚家军南征北战,后隐居乡里。王动自小便与家人习武练字,一身所学,都是传自家尊先祖!”

许忠俊不由动容:“原来是忠良之后!”

他上下打量王动,脸上己是现出热切之意,家学渊源,又有一身好武艺,此等人才如能招揽麾下,足以让自己如虎添翼。不过……这王动是自己属下张贵的直领官军,直接向他要人不妥,不用急于一时。

他心中沉吟,而韩朝等人此时才明白,原来王动先祖曾跟随过戚爷爷,怪不得他见识武艺都如此出众!想到这里,几人跟随王动的心思更为热切。

……

许忠俊含笑勉励了王动几句,然后他脸容一正,唤随从过来,捧着官衣告身等物。

王动等人知道正戏来了,一时有些紧张,个个站得笔直,连张贵也是正襟危坐下来。

许忠俊来到王动面前,温和地道:“王动,你斩获东奴有功,功实可嘉!本官奉上令厚赏以励士气,王动你斩获首级三名颗,缴获无算,着升实授两级,赏银六十两,紵丝一表里,今后你仍需尽心戮力,不负委任才是!”

王动大声答应,他跪下一一接过许忠俊交来的腰牌告身,官服印鉴,赏银紵丝等物,心下欢喜非常。

看手中各物,这升职了就是不一样,那总旗腰牌用上好铜木所制,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信鉴铜印也是制作精良,还有那紵丝布匹,摸上去是那么的舒服。

还有拿到手上的赏银,也是那种上好细腻的金花银,二十五两一锭,弧首束腰,锭中钤有两个戳记。这种银子一向是上解国库,所以铸造得极为完好,铭文,时间、地点、重量、银匠、监铸官员等一应俱全,所谓雪花银就是这种了。

不过此时王动拿到手的赏银是六十两银子,原先他报斩三级,按理说应该拿到赏银九十两才是,不过大明旧例经手的银子都要克扣,而且此次军功上下高兴,己经算是克扣得少了,九十两银子他拿到手的足有六十两之多,己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看向韩朝等人那边,他们也是一一有赏,各人都是非常高兴,不管是手上的腰牌告身,还是官服印鉴等物,都是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特别是齐天良,裂开大嘴傻笑个不停,连道我老齐也有这一天。

看到王动等人的样子,许忠俊与张贵几人都是相视而笑,王动几人的心情他们可以理解,想在几天前,当他们得知自己升官时,那举止也比王动等人好不到哪里去。

许忠俊呵呵笑道:“好,各赏己毕,看时候也不早了,张大人,是不是该开席设宴了?”

张贵忙道:“不错不错,是该开席设宴了,来人,给我摆酒,给众好汉夸功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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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前,许忠俊还体谅王动等人的心情,叫他们下去换了官衣过来。

由一个军役引到后院偏房,王动等人换了官衣,相互看了看,都是傻傻笑了起来。

王动身为实授总旗,此时他腰间己是配上铜木腰牌,总旗官衣上也是绣上彪样纹饰,脚下穿着牛皮官靴。韩朝,韩仲二人虽署总旗,仍与齐天良、高史银二人穿着小旗的官衣,上有犀牛纹饰,脚下同样穿着硬靴。

除了王动与韩朝会沉稳些,韩仲、齐天良、高史银三人未免没有官威架子,韩仲身子左扭右扭,总觉得身上官衣有些不舒服,齐天良眉欢眼笑地拿着告身直看,高史银则是不断地抛着手上的银子,裂开嘴直笑,不过他满脸横肉的样子,那笑容却是显得有些狰狞。

王动含笑看了他一眼,正好高史银也看向王动,接触到王动的目光,高史银脸容一呆,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

当日出生入死的几人中,韩朝三人己是明确向王动表达了投靠的意思,特别是经过刚才之事,三人神情更为恭敬。只有高史银态度不明,或许是那日被王动痛打后,面子上放不下。王动暂时也不理高史银的想法。

见众人都换好了官衣,王动道:“好了,管队大人己是设好酒宴,我们这就去吧,免得让上官久等。”

众人中己是稳以王动为首,见王动这样说,几人都出了偏房,韩朝还为王动拿好了他换下的包裹,众人又来到官厅内。

见到王动等人焕然一新的样子,许忠俊几人欣赏的目光都是看过来,王动重新以下官礼见过许忠俊几人,口称卑职,一跪一揖。

许忠俊哈哈笑着扶起王动,言道大家都是同僚,不必过于拘束。

……

众人入席,有许忠俊这样的大官在前,众人未免有些小心翼翼,不说齐天良不敢再狼吞虎咽,就是张贵也是时刻陪着小心,有时许忠俊夸赞他一句,他脸上就满是受宠若惊的欢喜神情。

席间,许忠俊连连祝酒,为王动等人表功,他言谈儒雅风趣,真看不出来他只是一个武官。听闻他饱读诗书,与保安州儒学学正符名启交好,那儒学学正虽只是个未入流的官吏,不过他是一州文人之首,在大明这种文贵武贱的氛围下,他一个千户能结识一个儒学学正,却也足以让人自毫了。

在席中,许忠俊毫不掩饰他对王动的好感,连连向王动劝酒。他任副千户多年,一直难以升迁,幸好此次王动斩获有功,原舜乡堡防守官徐祖成大人升迁保安州城操守,他许忠俊作为徐大人的心腹,便顺势接了徐祖成的位子,心事一朝得偿,怎能让他不开怀?

坐在他旁边的杜真也是同样看王动顺眼,他原是百户,一直任着舜乡堡管队官的职务,因平时紧跟许忠俊,此次他也被升署为副千户,管理堡内外的一系列屯田之事,实权在握,也是让他意气风发。

归根结底,众人的一系列升迁,反而都是因为王动等人的功劳,怎么能不让各人对王动等好感连连?

许忠俊对王动那亲热的样子,连张贵看了都有些眼热。

慢慢的,许忠俊与张贵等人谈起了堡内外的政务之事,具体说起来,就是各堡的屯田屯粮等事。

象他们这种守官,出外征战机会不大,平日职务除了严谨烽堠,保障居民外,最大功能就是管理征收境内的卫所屯粮了。

王动所在的舜乡堡,其实是保安卫左千户所的别称,下属有大堡董家庄堡与辉耀堡,另还辖有几个屯堡,每堡委任掌堡官或是总旗专门屯种,征收屯粮子粒等,董家庄堡下也同样辖有三个屯堡。

那保安卫地理广大,光千户所就有六个,保安州城这带就有三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之间明争暗斗,老实说许忠俊现在的压力很大,别人都看到上官人前的威风,但他们背后的辛酸苦楚,又有谁能看得到?

大明武官的军政考课是每五年一次,特别是这种守备官军,考课的成绩向来是看你纳徵的子粒银多少,特别是今上,对于各地官员的纳粮成绩更为看重。

许忠俊新任,自然也想干出一番成绩来,或许未来还可以再进一步,不过他虽是雄心勃勃,只是以现今所内屯田情况,想干出成绩来,难啊。

他期盼地看向张贵:“老张,明年你们堡内的屯粮子粒,能不能再往上提提?”

张贵脸上现出难色:“眼下田地干旱,军户逃亡……不过许大人这样说,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许忠俊看着张贵,眼中现出不满意的神情。

舜乡堡所在的保安卫左千户所,算是保安卫六个千户所中较为贫瘠的一块地方,弘治年间,曾有官户五十一户,军户一千五百四十余户,有屯田地七十多倾,每年纳粮九百余石,岁纳杨木柴火四百余斤,草一千多束。张贵所属的董家庄屯粮田地,算是在舜乡堡一带较为优良的土地,每年纳粮数额占了近半。

不过那己经是弘治年间的事了,到了崇祯现在,不说整个舜乡堡军户逃亡得不剩一千户,就是军官豪强侵占良田,转派田赋,还有因干旱等造成的田地抛荒等,都让所内屯粮的征收越来越困难,董家庄也同样是如此。

其实与大明其它卫所一样,舜乡堡屯田废弛的原因很多,不过当地军官的责任要算上一大半,不说董家庄,就是在整个舜乡堡境内,被许忠俊等各级军官侵占的良田土地又有多少?

看着许忠俊的脸色,张贵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却是不敢夸下海口,以许忠俊的性情,到时自己要是完不成屯粮任务,那就惨了。他是了解许忠俊的,被压制得太久,总想干出一番事情来证明自己,说好听点是雄心勃勃,是难听点是好高骛远。

席内一时气氛有些沉默,只余许忠俊手指在桌上的轻敲声。

上官说话,自然没有王动等人说话的份,他们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听到这里,王动心头一动,他拱手对许忠俊与张贵道:“防守大人,管队大人,卑职倒有个不情之请,卑职愿请命屯田一堡,为防守大人及管队大人分忧。”

“哦?”

许忠俊,张贵,杜真几人都是奇怪地看向王动,要知道在大明各地,管屯官可一向不受重视,都是堡内武艺不精者才用来管屯,而且每年终如果完不成该屯粮斛征收,还要受到严责。

在各地卫所,向来没有什么军官愿意请命去管理屯堡,没想到这个王动却甘愿去受这个苦。在许忠俊心里,原来他也是想将王动等人调入自己家丁队的。

许忠俊微笑地问王动:“王动你为何想去管理屯堡?”

王动诚恳地道:“太祖高皇帝曾有言,屯田可以收地利,抒民力,足兵食,使国有所赖,边防之计莫善于此。现今所内屯田废弛,上官有劳忧之苦,王动不才,愿当请命,为防守大人及管队大人分忧解劳。”

许忠俊等人看向王动的目光更为震惊,这王动还是小兵出身吗?就算他家学渊源,有见识如此,也还真是少见!

在旁的韩朝等人也是佩服地看向王动,心里都浮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实刚才王动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拥有自己的地盘土地,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便一直盘旋心底的念头。现在的他,虽说有了一定的身份钱粮,可以让自己及家人活下去,不过这又有什么用?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在未来的浩劫中,谁又知道会不会成为一场空?乱世之中,有自己的地盘势力才是根本!

而地盘势力一为土地,二为钱粮,三为人口,要获得这些,军屯便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远如曹操,近如明太祖,都是以军屯起家,特别是明太祖,养活百万兵而不费百姓一文钱,靠的便是卫所屯田。

先人珠玉在前,现在自己身为总旗,己经有资格管理屯田地,现在又有这个机会,自己怎么能不劳劳抓住?别人眼中的苦差事,换成是他,反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当然了,管理屯田地,困难也是很大,现今卫所军户逃亡不断,屯田,需要青壮人口,开垦管理土地,需要钱粮,这些都是王动将来所需要克服的问题!困难很大,前景同样良好,王动不会放弃了。

许忠俊当然不明白王动心内所想,他只是感慨,难得有一个见识明白,自愿出来为上官排忧解难的人,真是难得啊。

他看了王动良久,叹道:“王动你有这个心思,真是难能可贵。”

张贵也很高兴,王动这样一出来,成功地转移了先前许忠俊对自己的注意话题,而且王动这样表态,作为直属上官的他,脸上也是很有光彩的。

还有说实在,如果王动将来能把屯田地搞好,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现今大明卫所的青壮大多被挑去各营作为战兵,象他们这种守备官兵,杀敌立功的机会其实很少,纳粮多多,屯田兴旺,才是真正的政绩,也是将来军政考课的最大标准。

接在许忠俊的后面,张贵立时问道:“王老弟有这样的心思,确实难能可贵,说吧,董家庄下面三个屯堡,你愿意去哪一个堡?”

机会到手,王动强忍心中喜悦,他沉稳地道:“靖边墩沿董房河一带荒地甚多,卑职愿意招募军民一体开垦,新立一堡!”

笑话,舜乡堡内各个屯堡都是弊端多多,与其将心力浪费在那里,不如自己白手起家算了。

张贵心下更喜,王动愿意自己开垦土地,免去了一系列复杂的人事调动,也为自己省了不少心力,他沉吟道:“烟墩重地不可轻离,这样吧,王老弟你仍为靖边墩甲长,身兼新堡屯长之职。将来有什么事,只管来找老哥我!”

许忠俊道:“新屯堡便称靖边堡好了,王动你只管放手去做,本官作主,新堡开垦出来的田地,应纳子粒,三年不与起科,也不许别人徵扰,你只管安心屯种。”

有了许忠俊与张贵的保证,王动心下大喜,这样将来自己行事就方便多了,他起身深深拜谢过二人。

许忠俊又对杜真道:“杜大人,王总旗忠勇可嘉,愿为所内屯田,你这个上官,应该多多帮助才是!”

杜真作为副千户,佥书官,负责所内外的一切屯田事物,闻言他忙道:“许大人放心,下官省得,王总旗将来屯堡所需的耕牛种籽等物,下官都会给于方便!”

....

王动等人拜别走后,看着王动的身影远去,良久,许忠俊才缓缓道:“这个王动不错,很不简单!”

王动等人出了官厅,这时谢秀娘也由张贵夫人田氏送了出来。

谢秀娘神色有些不好,总感觉刚才自己表现不佳。

管队夫人谈起各种事,自己都是一问三不知,这样的表现,会不会影响王动哥哥在人前的形象?

看她样子,王动随便问了两句,笑了笑,并不在意,顺口安慰了她几句。

出堡来后,众人策马急行,人人身上崭新的官衣,胯下健马,所谓鲜衣怒马,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王动骑在马上,心中的喜悦更是难以形容。

小丈夫一日不可无钱,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

前世自己就热衷于权势,到了大明后这种心思更为热切。

眼下自己终于达到目标的第一步了,怎能让他不乐开怀?

天边晚霞辉映,山河壮丽!

王动忍不住心头澎湃,他跳下马,冲到前方一个山岗上,在山上欢呼嚎叫,来回自由地歌唱。

韩仲几人在坡下高声怪叫地应和。

谢秀娘远远的看着王动,小小的心内也满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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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起,却是高史银奔了过来,远远的他便叫道:“周边都是无人,看来匪徒们都溃散了!”

猛地他看到地上莫天宠的尸体,他呆了一呆,过去蹲下观看,良久,他看向王动等人:“王头,你们将莫天宠杀了?”

众人神情都是淡然,王动看了他一眼,道:“这莫天宠终是祸害,正好杀了!”

高史银站起身来,他呆若木鸡,半响喃喃地道:“我答应过他的,这莫大膀子也是看在往日交情上才答应做内应的!”

王动一声大喝,指着高史银的鼻子厉声道:“高史银,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兵,他是贼,你与他讲交情?你眼中可有律法军纪?”

高史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低声道:“可是王头你许诺答应过的!”

王动喝道:“许诺只对良善君子而言,这莫天宠身为官军,却甘愿从贼,便是匪性难改!此辈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百姓的血,你敢说他没有屠戮过方家沟的村民?没有杀害过无辜百姓的命?这厮若是拿了银钱,又不知上哪去招兵买马,祸害良民。除恶务尽,我岂能留此后患?”

王动从箱内抓了一把银子扔到他的脚下:“你拿着银钱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们。”

高史银下意识地捡起银子,他脸上横肉不住地抖动,只是呆若木鸡地站着。

韩仲叫道:“高蛮子,你要想好了,此后一去,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了。”

高史银只是呆呆地站着,王动不再理他,只是下令手下清点银子。

略一估计,这屋内的银钱约有两千多两,再依莫天宠说的,不远处的仓房还有六百多石的米粮。区区一个匪寨便有如此丰厚的钱粮积蓄,怪不得历史上的流寇都愿破坏,不愿建设,抢掠所得就是比辛苦种田来得快速。

看着这些银子,王动心下也是灵光闪动,自己无时无刻不为钱财烦恼,只是一个小匪寨便缴获这么多,看来以后剿匪积粮,也是一条快速积累财富的捷径。

清点着这些银子,靖边堡各人都是喜笑颜开,有这些银两钱粮,明年堡内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看天慢慢亮了,王动让韩朝带几个人,先将这些银子藏起一半再说。

韩朝正要去,这时高史银回过神来,他一咬牙,一把将银子扔开,跪下向王动重重叩头:“小的不要银子,以后只情愿跟在王头身边,希望王头不要赶小的走!”

说着又是连连叩头。

王动很是高兴,他大声道:“好,你深明大义就好,你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他捡起那几块银子,放到高史银的手上,微笑道:“这银子你怎能不要呢?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

高史银手上紧紧攥着银子,他低声道:“多谢王头。”

韩朝韩仲二人也是过来拍高史银的肩膀,都是道:“好兄弟!”

高史银傻傻地笑了起来。

……

看韩朝带人将银子在后山某地藏好,王动便引发了火箭讯号,让张贵领兵前来接应。

张贵早听到山上动静,不过他不知道王动情况如何,也不见王动的火箭讯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咬牙想带军士强攻山寨时,这时他看到王动的讯号,立时大喜,便点起全部兵马杀来。

官军冲进寨门时,却毫无抵抗,寨内只余下一些到处乱窜的残匪,张贵喝令部下搜索剿匪,然后又见到王动。

众人相见,都是感慨,看着议事厅内到处是匪徒的尸体,鲜血满地,可以想象昨晚撕杀的惨烈,问起王动昨晚之事,王动自然另有一套说词应对。

张贵拍着王动的肩膀叹道:“难为老弟了!”

那贴队官肖大新也是沉默地看着王动。

王动又带张贵等人到寨内存放银钱的仓房,虽说昨晚银钱己被王动藏起一半,但所余仍有一千多两银子,看着这些银钱,再看看那堆放满粮米的仓房,张贵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他下令将银钱米粮全部搬出来,在寨内一个空坪上堆得满满的。

看着这些银子粮食,众人眼中都是露出贪婪的神情,张贵抚须沉吟了一会,经过此战后,他对王动更是依重,他道:“王老弟苦战有劳,若不是你,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夺下这山寨,这样吧,这些缴获便分你一半吧!”

此言一出,许多董家庄的人脸上都露出不满之色,肖大新张口待言,又闭口不语,只是神色间更见阴沉。

王动微笑道:“此战众人皆是出力,岂能我靖边堡军士独占一半之多?这些缴获银两我只要两百两就好,不过靖边屯堡初创,存粮不足,只希望大人多给卑职一些米面粮食!”

此言一出,在场各人看向王动的眼神都是柔和了许多,张贵哈哈大笑,越发看王动顺眼,他道:“也好,老哥也知道你日子过得苦,就依你了,缴获的银两分你二百两,米面便给你四百石吧!”

王动大声谢过。

张贵又高兴地对自己董家庄的军士道:“出兵剿匪前,我曾答应过你们,只要打下四倾梁匪寨,定会人人有赏。我张贵说话算话,现在就每人赏银一两,等回堡后,我还会论功行赏!”

董家庄各人都是欢呼,此次剿匪算是收获重大了,不但伤亡小,各人还有吃有喝有赏银。赏银分下后,人人都是喜悦。

而除了眼前的缴获犒赏外,等军功上报后,或许还会有些斩首赏赐下来。只是大明军功向以擒斩东奴北虏为首,西番苗蛮次之,内地反贼又次之,本地贼匪更是排在最后。最后等军功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眼前的缴获奖赏最实惠。

除了银两粮米外,官军还缴获了匪徒兵器有近百把,这些兵器,张贵大多自己留着,只分给了王动十几把,这个世道,只要手上有兵器,便有了实力。王动自然不好跟张贵争夺。

此外官兵搜剿山寨后,又抓捕到了六、七个残匪,对这几个匪徒,张贵厉声对他们喝叱了一阵后,便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

对这些人,王动也不想要,虽然他现在堡内缺乏人力,这些残匪也都是青壮,个个身手不凡。不过这种积年老匪恶习极深,定会带坏了堡内的军户,这些匪徒要不得。

此外官兵还解救了四十余个被匪徒掠来的女子,对这些女子,张贵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去安慰她们,王动也不好跟张贵抢夺这些女子。

最后,张贵看了一眼这个四倾梁匪寨,便大声下令将这个匪寨烧了!

王动心中一动,他叫了一声:“管队大人且慢。”

张贵奇怪地看了王动一眼,道:“老弟你有何事?这个寨内不能驻守,等官军退后,怕又被匪贼占据,不烧了作甚?”

王动道:“管队大人知道的,我那屯堡初创,堡内石料木料都是缺乏,这些木料有用,烧了可惜。等卑职回去后发动男女,将这寨营料石都拆回去,再来烧它不迟!”

张贵哈哈大笑,指着王动连声道:“老弟,真有你的!”

余者董家庄各人也是一样大笑。

最后张贵便依王动所言,这寨营先留着,等靖边堡的军户前来将木料石料拆光后再烧好了。

……

大军得胜搬师,过了辛庄后,王动与张贵等人分道扬镳。

现在走在路上的靖边堡军户,除了辎重队外,连两队战兵在内,每人身上都是抗着沉重的银钱米面。当时分的两百两银子还好,不过四百石粮米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各人身上还背有沉重的盔甲兵器等。因此分担下来,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抗着一些东西。

不过众人神情中都是乐不可支,各人大声欢笑着,第一次出战剿匪就所获这么丰厚,今年可以好好地过个年了。

当这些出战军户带着胜利品回到靖边堡时,整个堡内都是轰动了,钟荣与杨通率领各人出堡来迎接,看到这些缴获,众人是一片的喜悦喧闹。喧腾的同时,一些堡内老少看到自家男人顺利归来时,很多人也是流下激动的泪水。

回堡后,王动立时对各人论功行赏,那两队战兵几乎人人都有斩获,王动下令从缴获中拿出银两米面,给他们每人赏银五两,米面两斗,有受伤的再加一斗。那队辎兵虽未上阵杀敌,但他们运送辎重也是同样辛苦,也是每人赏银二两,米面一斗。

留守的那队战兵,同样每人赏米一斗,一时间人人欢喜。

当然了,阵亡的两个靖边堡军户王动除了下令厚葬外,还给其家口抚恤银十两,此后他们家每月也可以从堡内支用米麦三斗。这让两户人家伤感落泪的同时也是感激涕零。

眼见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眼下第一重要的是将藏在四倾梁匪寨外的一千多两银子运回来,还有,寨内的木料石料也要全部拆回来。王动发动全堡的男女,每天都是到四倾梁寨内去拆除木料木板,一连拆了多天。消息传出,这事也成为舜乡堡当地的笑谈。

山寨内的石料木料不可能一下子拆光,可以明年继续拆。不过那些藏起的银子先运回来,有了这些银子,再加上此次缴获分得的米面,今年堡内可以好好过个年了,而且有了这些银子,明年屯堡的事情也好办很多。

而这些天,王动也是一直在与韩朝等人总结此次的剿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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